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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还没驾崩(穿越)——柚子猫(33)

    诸鹤的脑袋靠在晏榕的怀里,已经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过去了,却又硬生生的被弄醒。
    他气鼓鼓的将自己翻了个面儿,咕溜溜的从少年的怀里滚了出去,一路滚到了另一个枕头边上。
    诸鹤下意识的抱住了枕头,皱着脸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顿了顿,才慢吞吞的道:楼苍你烦不烦
    霎那间,少年整个人便如同被冻硬了的冰似的僵在了原地。
    偏偏诸鹤已经自顾自的将自己卷进了被窝里,美滋滋的窝成了最喜欢的睡姿,连睁一睁眼皮都欠奉。
    他带着困意细声细气的抱怨道:但凡你早点来,也不至于弄到这个时辰本王困了,你要睡这儿就睡,不睡就回家去睡。
    摄政王主寝的雕花大床旁便枕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床幔未遮,诸鹤面上慵懒的红晕和散漫均还未散去,那颗眼角的泪痣更是因为被亲吻研磨数次而微微肿着。
    一道像是从深渊冰谷传来的声音割破了室内低沉的暧昧。
    晏榕的面色像是被冻了千万年的寒水。
    诸鹤,你叫我什么?
    始作俑者却已经自顾自香香甜甜的睡着了。
    晏榕的目光如刀似的落在床畔另一个人的身上那张漂亮的脸上依旧嚣张肆意,无法无天。
    一股能够瞬间颠覆少年所有原则,法度,端和的恨,细细如丝的从他最见不得光的身体角落里渐渐涌了出来。
    晏榕充满愤怒与恨意的视线渐渐变成幽暗。
    他甚至不用低头,便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未能得到释放的地方在疯狂叫嚣。
    是他做错。
    是他不该心慈手软,是他不该抱有幻想。
    这个人。
    面前的这个人只有彻底的掌控,彻底的占据,才能令他的眼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才能让他明白自己早已经不是什么,孩子。
    晏榕的喉间紧了紧。
    他伸出手,取过了从最开始便因为他的心软而被丢在一旁的那副雌笼。
    接着。
    少年直起身,清
    凌凌的目光落在已经熟睡的诸鹤身上。
    那眼神毫无隐忍,直白放肆。
    而就在这时
    摄政王主寝的殿门被由外推开。
    喀颜尔一袭月奴深蓝色长裙,绕过屏风,径自走到床旁,不闪不避的对上晏榕的视线:三更了,听闻太子殿下明日一早便要启行。
    他顿了顿,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您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晏榕:孤走了。
    晏榕:孤还会回来的!
    喀颜尔:滚吧你,不杀你是本少主最后的温柔。
    鹤鹤:嗯,虽然来迟了点,但楼苍技术还可
    由此章可证,喝断片误事儿啊!【喂
    清清白白一章节,晚安宝宝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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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在喀颜尔的目光中, 晏榕的动作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微微伸手将那副雌笼遮在床幔之后, 皱紧了眉,鲜少的厉声问道:谁让你不推门就进来的?!
    喀颜尔的身形极其高挑, 且不说在女人之中, 就连在男子中也出类拔萃。
    只是他来自月奴,燕都摄政王府的下人们多数又都从未到过月奴,因此只以为月奴人都有如此出挑的身高,从未有过怀疑。
    只是在对视的一瞬间, 或许是出于某种乍现的直觉。
    晏榕的目光落在喀颜尔身上,一时间突然生出了几分怀疑。
    喀颜尔的容貌同样与大历百姓分外不同,五官非常深邃,高挺的鼻骨和分明的下颌线条让他一袭长裙也丝毫不显娘气。
    摄政王的床榻较地面高出不少。
    喀颜尔站在床前,气势却丝毫不输。
    他像是先看了看已经在床另一侧睡熟了的诸鹤, 才将声音调整的低了些,不卑不亢的答道:太子殿下,奴家进王爷的门,是从不用敲门的。
    晏榕:
    晏榕怔了一下。
    作为一个下人,进主人的房间不用敲门,在大历来说, 显然已经是莫大的殊荣。
    可诸鹤凭什么会给喀颜尔这个殊荣?
    晏榕虽至今没有配过通房宫女,但宫中的这一套也从小便早已经知晓。
    他的神色登时便沉了三分,严厉道:孤命你出去!
    太子殿下,奴家是王爷的侍女,自然只听王爷的话。
    喀颜尔笑了一下, 不紧不慢的朝晏榕看了过来,方才还有一件事忘了告知殿下,东宫的马车已经停在摄政王府门口,就等殿下出去了。
    晏榕:
    晏榕拧紧了眉:你在催促孤?
    喀颜尔面上极淡的不屑一闪而逝,行了个礼:奴家不敢。只是殿下,天色晚了,奴家的王爷要歇息了殿下已经叨扰王爷这么许久,明日又要远行,您确定还要继续闹下去吗?
    一个闹字,深深的扎进了少年的心底。
    他的皇叔从头到尾都觉得他是个孩子,只是在闹,甚至连方才那般亲密之事都认成了另一个人。
    如今连区区
    的一个侍女,都觉得他在闹。
    晏榕从未觉得有如此愤怒的时候。
    他深深的咬紧了牙,一直感觉到犬齿扎破下唇的皮肤,刻出一道带着铁锈味的伤痕。
    晏榕猛地回过身,死死的盯着已经睡熟的诸鹤看了半晌,接着狠狠闭了闭眼,再张开时,终于恢复了以往谦谦君子的端良模样。
    他当着喀颜尔的面为床上已经睡得开始胡乱变换睡姿的人一寸寸拉好了被角,然后走下床,站直身子,开口问道:在你们看来孤是不是十分无用?
    喀颜尔将厚重的从床幔由上拉下,夜明珠的光芒便被遮在了帐外。
    他微微倾身,示意晏榕出门,随即才跟着走出去,漫不经心的道:殿下乃天之骄子,举世无双之名不仅在大历广为流传,连周边的小国都一一听闻。
    晏榕几乎凉淡的笑了一声,目光在喀颜尔身上定了片刻:孤见你在皇叔身边许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奴家名唤喀颜尔,月奴人氏。
    在喀颜尔督促似的引导下,两人终归慢慢走到摄政王府门口,那里果真有一架早已候了许久的乌木马车。
    喀颜尔的五官在月光之中越发显得男女莫辨,他停下脚步,开口道:殿下,请。
    顺着喀颜尔的视线望去,来喜正站在马车旁,时不时焦急又气恼的跺脚。
    那是东宫御制的乌金马车,明日他出征南疆,这辆马车也会一并随行。
    一去两年。
    不知想到了什么,晏榕微微顿了顿,没有立即向马车走去,而是回过身,重新遥遥的看了一眼身后偌大的摄政王府。
    纵然已入深夜,摄政王府依旧灯火繁盛,珠光宝气仿佛在映照着王府主人的荣宠不衰。
    喀颜尔极其不喜晏榕此时的眼神,重新道:殿下,请。
    晏榕终于收回了视线。
    他抬步向那辆乌金马车走去,走出几步,又回身看了喀颜尔一眼:孤很好奇,摄政王府的下人是否都似姑娘这般大胆,不惧触怒于孤?
    喀颜尔扬唇一笑:殿下说笑了,奴家怎敢触怒您。
    晏榕并未生气,开口道:皇叔既已经熟睡,孤有一疑,不知可否请姑娘为孤解惑?
    喀颜尔道:奴家
    身份卑微,恐怕不能为殿下分忧。
    或许能的。
    晏榕语气温和,几年前,孤曾有幸读过一本关于楼兰的史载,那是个沙漠古国。虽然已经覆灭数年,但据说也曾水土丰茂,百姓安和。
    虽然那本史载已经残破不堪,但孤翻阅至其中一页,内容恰是关于楼兰皇族的血脉传承之迷。
    他微微停了片刻,缓缓道,书中说,即将继承国主之位的皇子才能被称作喀颜尔。
    晏榕向站在摄政王府门口的人看了过去。
    那人的神色几不可见的一变,随即扬了扬嘴角:奴家不懂太子殿下在说什么。
    孤在说,若是皇叔看到那本书以皇叔的性格,绝不会将你留在身边。
    晏榕言语得当,一派谦谦君子之貌。
    他转身向马车走去,声音仿佛从夜风中传来,劳烦姑娘转告皇叔,孤每月会写家书回来,盼皇叔回信。
    翌日清晨,天气大好。
    整装待发的军马齐齐在燕都郊外分列排开,谨整有序的苍鹰和诸鹤调遣的御林军各自列阵,足足站了一片分外广阔的土地。
    大抵听闻是太子亲征,不仅燕都的百姓们大清早便爬了起来又送花又送吃食的相送,就连隔壁郡县的百姓们都趁夜赶了过来。
    送行的人群从城门口一路挤到城外,唯独秩序倒还算的上井然。
    众人都清楚,以摄政王近来的表现,大半不会亲自来送晏榕前往南疆。
    摄政王一旦不来,朝中的大臣们便像是活起来的游鱼,纷纷也起了个大早,赶在日出前到达了城门口。
    得益于摄政王好逸恶劳,独断专权的恶霸行为,几乎所有大臣们都巴不得晏榕能快些登基。
    因此趁此摄政王难得不在的送行时间,每个能说得上话的大臣都要拉着晏榕体己几句,无非是翻来覆去在外保重培养势力,来日方长等话。
    一番囫囵话结束,日头已经升了起来。
    行军也讲究个吉时,吉时一到,必须出发。
    晏榕一身戎装,翻身上马,走了几步,又回了回头。
    入目之景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眼含殷切的大历百姓,目光期许各自谋划的朝中大臣,再向远望城墙之上空无一人。
    沈慕之骑马跟在晏榕身后,开口问道:殿下在看什么?
    晏榕摇了摇头,收回视线:没什么。
    来了这么多人。
    他却最终还是没等到最想见的那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晏榕:榕榕去从军了。
    晏榕:钮祜禄榕榕回来了。
    喀颜尔:(拔刀)
    鹤鹤: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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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大历四十二年。
    立春。
    南疆的雪漫过了膝盖, 虽然正值晌午, 飘飘摇摇的雪花却依旧从灰霾色的天空不断落下。
    烈风自才修好不久的官道呼啸而过,与朔风并行的, 还有一队身着玄甲的将士。
    将士各个身形高大, 纵马扬鞭,意气风发。
    在行伍之间,一架乌金马车的车辙压过官道,在路面上留下一串深深的印记。
    马车之中, 一壶苦茶还袅袅的蒸腾着热意。
    坐在椅上的男子一袭再简单不过的青衫,面容却生的分外优越。
    他的眉目温和儒雅,一派君子谦谦之风,双唇微微有些上扬的弧度,不言不语时便自带三分笑意。
    将桌上的地方风貌志集停在最新读到的一页, 他拿起茶盏,未待放至唇边,马车帘外便传来一道恭敬至极的声音。
    殿下,我们已到邴县,沈学士前来接您回宫。是否现在让他过来?
    男子不急不缓的饮了茶,放下杯盏, 温声道:进来吧。
    帘外的脚步匆匆跑去,不多时又带着另一道脚步声走了回来。
    来喜小心翼翼的解开轿帘,恭恭敬敬的向坐在马车内软垫上的人行了一礼,才开口道:殿下,沈学士到了。
    来人一袭正三品官袍, 眉眼间一片清冷神色。
    他向马车中坐的人拜了拜,开口道:臣沈慕之,奉摄政王之命前来迎接太子殿下回返燕都。恭喜殿下上个月大胜匈奴,为大历版图再扩十三座城池。
    卷帘揭开。
    一张无比出挑的面容便自帘后缓缓显露出来。
    那男子有一双极为好看的丹凤眼,狭长的眼尾轻轻一弯,原本身上的阴沉之气便顷刻间烟消雾散,便的亲和而端雅。
    他薄薄的唇向上勾了勾,眼中不知想了些什么,轻声道:皇叔他如何说?
    沈慕之:
    沈慕之一时沉默了片刻。
    还未待他为诸鹤想好措辞,坐在车上的男子便温柔的笑了笑:皇叔他定然不关心这些。算了,不提这个,慕之快上来坐。
    沈慕之:
    乌金马车之所以能跟随行军这么久,正是因为其体量大,不易颠簸,不说只
    坐区区两人,其中就连坐下五人都依旧显得富余。
    在官道上疾驰的马车之中,方才那壶热气袅袅的茶渐渐凉了下去。
    沈慕之低头轻啜了一口杯中的茶,顿时被苦得连神色都变了变,只觉得那无法形容的苦涩一直从舌尖漫到舌根,再从舌根穿透划入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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