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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还没驾崩(穿越)——柚子猫(22)

    回到摄政王府以是夜上梢头。
    王府内灯火通明,侍卫齐刷刷的站在门口,面色凝重,像是下一秒就要出征塞外。
    他牵着一长串鸭,还没走近,喀颜尔便从门内快步了出来,长腿几步就到了自己身前:王爷这是去了哪儿?怎么现在才回。
    诸鹤一愣,总觉得喀颜尔问话的语气和平时有些不同:本王随意走了走,碰上一家农户邀请本王去做客。
    喀颜尔自然不信,却也没点破:那这鸭子
    诸鹤提到这一串鸭子就满肚子火:让厨房把这群鸭子的毛都给本王薅秃了,不杀,就让它们光着跑!
    喀颜尔:
    喀颜尔从不反驳诸鹤的想法,伸手将鸭子们接了过来,手指与诸鹤相碰:摄政王,您受伤了?
    诸鹤抬手看了看,可能是在地上滚了几圈受了伤,他的小臂破了好几片,一路回来血迹氤在白衣上,沁出一大块痕迹来。
    喀颜尔陪着诸鹤回了主寝,揭开他的袖子,取出一只瓷瓶:这药是月奴特制的,可能有些疼,但效果很好,王爷忍忍。
    诸鹤最怕疼,立马就把胳膊抽了回来:算了算了,等等就不流血了。你将沐浴的水放好,本王好困,要洗洗去睡。
    喀颜尔似乎有些焦急:王爷
    没事,别担心。
    诸鹤极不走心的哄了两句,本王知道你体己,这点伤小事,不疼,乖啊。
    喀颜尔最终还是没劝动诸鹤,等他去将温泉汤内的热水弄好,再返回来喊人的时候,方才还闹腾的人已经缩在美人榻上,垂着眼睛小小的打起了呼噜。
    声音很小,整个人蜷起来也是小小一团,半点都没有平日张扬跋扈的样子。
    他的唇色这段时间经常泛着种不正常的青白,像是睡得并不安稳,连眉都紧锁着。
    灯下看美人。
    喀颜尔轻轻在榻前坐了下来,将诸鹤散乱而下的发丝收至耳后,轻声道:摄政王?
    没有回应。
    喀颜尔伸出手指,轻柔的划过面前人的脸颊,然后碰了碰他的唇:诸鹤。
    唇瓣柔软,引人流连。
    喀颜尔将手指又向内探了探,勾着一丝银线带了出来,低低一笑,将手指放在自己唇边:好甜。
    已经到了交接班的时辰,夜里向来是德庄当值。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进了院子,喀颜尔有些失望的起身,摸了摸诸鹤乌墨般的长发,正要离去,动作却一顿。
    抚在诸鹤发丝上的手停了片刻,轻轻拨了拨从里抓出了一根羽毛。
    那羽毛不同被摄政王亲自带回来的鸭羽,是嫩黄的颜色,蓬松柔软,倒像是雏崽身上落下的。
    喀颜尔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回身帮诸鹤掖好了被角,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跑去哪里玩了,累成这样。
    月色渐深。
    马厩里的羊驼再次被堵住了嘴,只能不断的尥蹶子以示愤怒。
    喀颜尔今日显然心情颇好,连看羊驼都顺眼了几分:找到了么?
    回少主,已经出发前去寻找。
    身着夜行衣的男人跪在地上,语气殷切,少主乃皇室最后血脉,一旦寻到,楼兰古国必将光复振兴,重登辉煌!
    喀颜尔不知在想什么,面上并没看出多少兴奋,转而道:太子晏榕是个废物,派江北的人去帮帮他。
    男子一愣:少主,这与我们大业
    愚蠢,晏榕无法登基,难道让摄政王一直把持朝纲?
    喀颜尔像看死人般的低头扫了那人一眼,只有扶持太子,增添内乱,我们才有可趁之机。只有让摄政王没了权利,我才可
    男子有些不明:才可杀了摄政王?
    喀颜尔冷笑一声,身形一晃,便轻功消失在马厩之中。
    隔日起床,诸鹤又是一条好鹤。
    身上的不适感的疼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
    于是摄政王从大清早就开始作妖:德庄,本王最爱的小太子近来如何呀?
    德庄风雨不惊的给诸鹤穿朝服,一边道:太子殿下倒是未有消息回来,只是王府跟去的探子回报说江北总督似乎有意阻拦殿下赈济灾民,并不送殿下与沈学士前往灾区,只是一味拖着。
    诸鹤大惊小怪的哦了一声,叹息道:唉,本王的亲亲爱爱宝贝阿榕真是受苦了,本王可真心疼。
    德庄:
    诸鹤虚情假意完,又道:那本王最英勇威猛俊朗可人的镇国大将军近来如何?
    德庄将摄政王的朝冠压在诸鹤的脖颈上,摆摆端正:王爷催促将军回来的信前几日便寄了出去,想必回信还要过些日子。
    诸鹤长吁短叹,正要说话,却听一名下人急匆匆跑进来道:禀摄政王,太子太傅求见,门口的侍卫拦不住他,已经快到您院里了!
    诸鹤:?
    这是什么好事,他正闲着无聊,就有人送上门了。
    诸鹤让德庄去拉开了门,远远便看许久不见的白胡子老头儿拄着根已经秃噜皮的拐棍,一冲一冲的朝自己这儿走了过来。
    老人家大抵是腿脚不好,跨门槛儿的时候还绊了一下,得亏德庄扶着,才没再像曾经那样表演一个原地摔。
    诸鹤让德庄过来给自己敲背,顺便闲闲喝了口茶:怎么着啊?太傅大人这是家里歇着不得劲,来找本王闹事?
    老太傅身上的衣服全是旧衫,面色凄苦,指着诸鹤的鼻尖便道:老夫自知命早该绝!自不怕死!从太子殿下前往江北,宫内大小朝皆停,百姓申冤无门,官员无所事事!摄政王,你可对得起先帝!对得起黎民!
    诸鹤嚼了一片果脯,真诚道:太傅若是来求本王,请直接说出你的中心思想。若是来骂本王,本王现在就命人把你扔出去。
    老太傅:
    大历不幸!大历不幸!
    老太傅气得浑身颤抖,手上的拐杖都颤颤巍巍,江北总督周成老臣有所耳闻,是个满头猪脑的贪财好色之徒。太子与沈学士此去数日,皆被他拖于府中,根本无法前往病区!
    诸鹤茫然道:那是太子无能,与本王何干?
    先帝临终将太子托付于你,你怎可如此事不关己?!
    太傅愤然不已,豁着好几颗牙的嘴抖了半天:老臣恳请摄政王下旨,命老臣前去江北,助太子赈灾救民,以慰天下。
    你?
    诸鹤支着脑袋,可以啊。
    老太傅一口气还没松,诸鹤又补了下句:本王可以同意你去,但你得帮本王带几句话。
    何话?
    诸鹤想了想:嗯你替本王告知阿榕,他既然如此无用,不如早些回来为本王暖床,本王馋他身子,孤枕难眠,寂寞难忍。
    老太傅:!!!
    太傅手中的拐杖一扬,整个人都向后退了几步,像是险些一口气背过去:荒谬!荒谬!你竟如此不知廉耻!厚颜无耻!老夫,老夫怎可
    可怜老太傅一口气没提上来,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诸鹤啧了一声,对德庄道:就这样还去江北?半路命就没了,赶紧送太医院去,让御医给这老头儿专门加张床,方便以后多去。
    德庄:
    德庄犹豫了下,还是道:王爷,若真如太傅所说,太子殿下那边
    诸鹤不负责任道:那自然是派个壮劳力去。刚好本王这阵子瞧着邬玉不太顺眼,这样,让他带着本王的佩剑,去把那什么江北总督砍了完事。
    第29章
    摄政王要遣北狄三王子去往江北协助太子赈灾的旨意很快传了下去。
    江北的情况已经人尽皆知, 让质子此时前往江北, 不吝于将人往火坑里推,足见大历摄政王对待北狄三王子的轻视和慢待。
    当夜,诸鹤便听德庄传报了邬玉在摄政王府外求见的消息。
    诸鹤才沐浴完,身上只简单披了身松松垮垮的披风,内里一件薄衫, 坐没坐样的靠在躺椅上,露出大半细嫩的肩颈与纤细的脚踝。
    屋内的火盆烧的滚烫, 他懒洋洋的拿了本自己也看不懂的书册装模作样,扬了扬下颌, 让人把邬玉放了进来。
    诸鹤友情贡献的一滴血看上去很有效果,对比之前, 邬玉的面色显然好了不少,只是身上还带着夜露微寒, 进门的时候便卷进来一股寒意。
    诸鹤嫌弃的拧了下眉, 往披风里缩了缩,趾高气扬的道:门给本王关好。
    邬玉换去了平日里在大历皇宫中的装扮,将头上的兜帽拉了下来,反手合上门, 似笑非笑的转头看向坐在躺椅上的人,幽声道:摄政王如此将我往深渊中推, 可依旧不肯给玉少许怜惜, 真是让我难过。
    诸鹤被那阵风引得打了个喷嚏, 揉了两下鼻尖:本王向来只怜娇花, 恐怕三王子长得和娇花不太相似。
    邬玉:
    邬玉甚少被人堵嘴,难得哑然半晌,无奈的勾了勾唇:摄政王这般说法难道那乳臭未干的小太子便像是朵娇花?
    诸鹤:
    诸鹤许久没见晏榕,都快忘了人长什么样了,回想了半天,才张口道:本王深慕于他,此中感情与他如何并无干系。
    邬玉道:所以王爷才让我去为您的小殿下铺路,好让小殿下走得一帆风顺?
    诸鹤:
    那倒也不是。
    就是想让你们表演一个精彩的生同衾死同穴。
    诸鹤总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想法直说出来,只好委婉道:朝中还有两名官员与你同去,你不必太过忧心。
    邬玉:那若是玉不幸死在江北呢?
    诸鹤:
    邬玉:子母双蛊,母蛊若死,子蛊必死无疑。摄政王当真就愿意为了太子殿下弃自身于不顾,非要命我前往江北?
    诸鹤:
    傻孩子,那鹤鹤必然是知道自己不会死才让你出去的。
    还未等诸鹤回答。
    邬玉便直直看了过来,眉尾一扬:可既然如此,王爷为何不亲自前往江北是因为这段时间子蛊发作频繁,您身体不好,无法远行,玉猜的可对?
    摄政王当时将太子身上的子蛊引入自己体中,后悔过么?
    诸鹤:
    作为一只大妖,诸鹤原本从没有将自己这段时间身体的变化往子蛊的方向想过,不过是人类做出的小玩意儿,能有什么影响。
    可今天邬玉这么一提
    鹤鹤的后悔无处可说,只得强装笑脸,非常沧桑的吐出一口气,像朵白莲花似的道:本王为所爱之人,自然不会后悔。
    邬玉:
    邬玉怔了怔。
    虽然大历摄政王倾慕太子许久的消息早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但在今天之前,邬玉从不认为诸鹤是真的将晏榕放在心上。
    他玩过太多男男女女,也见过许多为自己倾心相候的人,自然明白爱一个人是怎样的眼神。
    可他从未在诸鹤的眼中看到过哪怕一丝多余的神色。
    在无人之时,摄政王的目光甚至不会在晏榕身上停留半刻。
    这也算是爱么?
    旨意已下,摄政王向来独断专行,高高在上,明显并不准备征求任何人的意见。
    邬玉心知继续挑拨必定无用,便搬出了最直接的目的:我可以承诺替摄政王解决江北之患,保证太子殿下全身而返。但玉有一请求,还望王爷应允,玉才可全力以赴。
    诸鹤对于解决江北之患与让晏榕全身而返都没有太大兴趣,懒洋洋的向椅中偎了偎:什么?
    邬玉道:父王病重,玉想请摄政王降旨,江北事毕之后,允我回去北狄。
    诸鹤:!
    这不就是鹤鹤期待已久的剧情!?北狄三王子与大历太子共历艰险,而后各自为王,强强联合,共创辉煌。
    就是恐怕要炮灰了沈慕之。
    诸鹤极不走心的为大美人心疼一秒,果断的答应了邬玉的请求:可以,本王现在下旨,明日你就出发。
    邬玉愣了一下:摄政王答应了?
    答应了。
    诸鹤眼皮一抬,怎么,难不成你还有别的要求?本王劝你可别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邬玉:
    放质子回归本就是极为危险的事,邬玉一时间竟猜不透面前的人究竟是蠢还是过于自信。
    也或许,他真的爱极了晏榕。
    邬玉垂下眼,视线中的诸鹤正专心致志的将手中的书册拨了一页,长长的鸦羽在眼下带出一小片阴影,显得分外好看。
    他顿了顿,开口道:没有了,谢摄政王成全。
    诸鹤摆了摆手:那行,没事就退下吧。
    邬玉按照大历之礼向诸鹤拜了一礼,转身而去。
    走到门口,却又停下脚步,遥遥看向灯火之处的那个人。
    太子榕生性端雅,行事周正,恐不会做出格之事。
    邬玉微侧过身,向诸鹤望去,刻意压低的声音中似有引诱,而你我体内子母双蛊本是一对,子蛊依存母蛊,母蛊护佑子蛊。
    诸鹤闻声抬头,皱着眉看了过来。
    若晏榕让您不满,不如考虑考虑我
    邬玉唇角一挑,北狄男儿一诺千金,摄政王,玉在北狄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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