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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返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复又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偷偷用手背搽着自己的唇。涂照见了他的小动作,竟也不恼,反而爆发一阵爽朗的笑意。
    这还真不像涂照啊……
    司徒奕心里悠悠的想,眼里一片黝黑。
    下面的人很有眼色的各自喝酒谈天逗美女,涂照又捉弄了南返几回,才在司徒奕的低咳声中想起这么个好友,连忙让南返给贤王见礼,毕竟身份地位摆在这里,贤王说你们是兄弟,你们就是兄弟,贤王不说话了,那你便只能是臣子、是草民。
    “烟儿,这位是贤王殿下,快快行礼。”涂照为自己的失误感到懊恼,南返顺势起身朝司徒奕一拜。
    “不必多礼,烟儿是?”司徒奕,笑着,却带着种不怀好意的邪气。
    “沉烟,是主子给我起得花名。”南返没有用卑称,反而一副天真无知的口气回答到这个问题,他可还没忘记自己的主要目的。
    “哦?”
    司徒奕声调提起,涂照却不知为何,心里一阵不安。
    “既是花名,那你是什么身份?”
    果然,司徒奕他不安好心。涂照正想开口说点什么,把这个话题绕过去,却不料南返自己开口了。
    “妓子。”南返说得很平静,没有不甘,没有屈辱,没有愤恨,涂照恍惚间,有种奇妙的感觉,这个人,不是那个天真的贵公子。
    “很好。”司徒奕笑了,眼神暗了暗。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是不是戳到你们雷点了?掉收就算了,每日点击也平均掉了七八个。
    第15章 几重烟色几重痴4
    司徒奕的意思,涂照当然明白,可是莫名的,他就是不想随他的意。
    “殿下……”正在涂照思索怎么开这个口时,下方传来一片吵杂声。
    女子衣衫上还沾着泥土,发髻歪散,因为被化开的雪水浸湿了衣物,使她显得可怜又狼狈。南返莫名有点愧疚……
    “主子,贤王殿下安好……”馥儿先向涂照告了罪,请了安,然后安安静静的跪坐在一侧,涂照也不是傻子,瞬间便想起来南返出现在这里的突兀,他并没有告知他今日会有宴请这回事,他却自己过来了,而且联系刚刚的举动,怎么都不像他平日的样子。思及此,涂照心下一沉。
    南返见涂照的脸色一黑,也知道他是猜到了自己几分心思,虽说是没猜错,但戏还是要演的,毕竟除了走剧情这个任务外,他还有个目标可是要报复下这个幼稚又阴狠的小侯爷的……
    “涂照……”南返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看在涂照眼里,却是心虚的意思。
    “给你个机会,你来解释接受?”涂照猝不及防的捏住南返的下巴,阴测测的笑了。
    “我……我只是……太饿了……”南返被迫仰着头,眼里迅速蒙上一层雾气。好气哦,好委屈。涂照看了一眼馥儿,见她将头磕在地上,做请罪的姿态,便知道南返说的是真的,至于内情如何,其中有没有南返的小心思,都还有待商榷,不过想到南返那饿不得的体质,心里到底是好受了一些,脸色也不再那么阴沉。
    “下去领罪吧。”涂照松手,见那雪白的下巴上留下两道刺眼的红痕,眼里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心疼。
    南返离开之后,涂照又让馥儿上前说了情况,便让馥儿也下去,又忍不住吩咐她给南返准备点吃食,担心他晚上没有吃饱。
    这样一出闹,司徒奕也没法开口要人,随岔开了这个话题,两人便聊起别的。
    ……
    南返在回去的路上思索了一下,觉得这次这个剧情,怕是不那么好躲了,他没料到的是馥儿会掐着那个点出现。这可真是……有心躲避剧情,却被拐回原路,无心扭曲剧情,却又越走越偏……
    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就这样吧,他也是尽力了,勾引人真是件费劲的事。
    天色暗沉,白天下得那场小雪仿佛是个铺垫,到了子时的时候,天空便开始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南返又回到了初来时的那个殿里,他坐在小矮凳上,时不时搓搓手,哈口气。
    涂照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他这幅乖得不行的样子,醉意都减轻了几分。
    涂照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顶。
    “你可知道,你今天做错了什么?”
    “……”南返抬头,一脸茫然无辜的看着他。
    “……他不会比我对你更好的。”涂照叹了口气,将人拉起来,搂在怀里。这一晚上过去,他也差不多有点摸清了南返的意思,无非是想搭上贤王的线,离开清月湖,可他不知,只有待在清月湖,他才能护他无忧。“……是谁害你流落贱籍,你忘了吗?”
    涂照有点说不下去,他突然在想,如果不是因为司徒奕突发奇想,那么这个人的结局,可是午门斩首,他摸不清,南返是想干干净净的死去,还是更愿意苟且偷生的活着,如果是后者,那他会对贤王这个间接救了他一命的人,心生别的感情嘛。
    其实涂照的想法有些狭隘了,更大众的情况是,会恨贤王入骨,而南返的情况,正是这样,但是谁让先动心的人,心乱了呢。
    “我……我……你管我!”南返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还一手挥掉了头顶的手。
    涂照看着他用手背搽着眼泪,醉意上头冲得他脑门一突一突的疼,将人提起来,拖进了隔帘后面,帘子后面有张软塌,还有张雕花大床,将人扔在床上后,便长腿一伸,压坐在他的胯骨上。南返使劲挣扎,奈何他的力气比不上涂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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