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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让宿敌标记了——宸砸(47)

    走廊里,同样是坐在休息椅上,等在路沣的病房外,郝沐可以事不关己的和路昭珩说笑,可现在在路昭珩的病房外,他却乱的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顿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他的恐惧症,是怎么来的?
    被叫出来的时候,四九就猜到了他想问什么。
    一起坐在休息椅上,四九纠结的搅着自己的手指。
    他要不要说呢?
    他路哥最不喜欢有人提起以前的事,尤其是不能对郝沐提起。
    他现在要是说了,他哥会不会打死他?
    四九很为难啊 !
    不是遗传的是吗?郝沐直截了当的问。
    如果是遗传的恐惧症,根本没有犹豫的必要。
    如果是后天患上的,就一定有一个契机,是让人不想回想起来足以给人留下心理阴影的契机。
    路昭珩他经历了什么?
    四九依然沉默,郝沐皱眉道:你再不说我就直接去诈他,我说你已经告诉我了。
    四九:你真是我亲嫂子!
    迫于无奈,四九坦白从宽。
    路昭珩的幽闭恐惧症是在他七岁那年患上的。
    六岁那年,路昭珩的妈妈带着他嫁了人,路妈妈本来就没什么背景,又带着路昭珩这个拖油瓶,所以嫁的人条件也没多好,经营着一家小酒吧,生活上倒是吃穿不愁。
    那个人就是路昭珩口中的养父,去宴会之前还给路昭珩打过电话。
    养父之所以愿意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纯属是看上了路昭珩的母亲长得好看,而母亲愿意嫁一个完全没有优质条件的男人,也纯属是想给自己找一个依靠。
    可长得再好看,长期一起生活,总有厌倦的时候。
    某一次争吵,养父从路昭珩母亲的口中得知了路昭珩是某个大老板的儿子,他似乎自尊心受挫,本来对孩子就不好,从此就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长此以往,甚至把折磨路昭珩当成了他人生的一大乐趣。
    他经常把路昭珩浸在水里强迫他学游泳,明知道他海鲜过敏还给他强塞过敏的食物,只要不按他的要求,路昭珩就会被关进养父特别为他设计的小黑屋,责打辱骂之后,再用投影仪在墙壁上投放一些小孩子最怕的东西
    这还只是四九所了解到的。
    养父自己没什么本事,他妒忌有钱人,更被路昭珩的母亲伤了自尊,他靠着凌虐一个孩子维持自尊,仿佛这样就能享受把有钱人踩在脚底的优越感。
    郝沐听得心惊,双手越攥越紧,他喉咙干涩发疼,那那他母亲呢?他养父那么对他没有人阻止?
    四九嘲讽的嗤笑了一声。
    郝沐侧头朝他看过来,看四九一脸愤慨,他却觉得脊背发凉。
    四九说:如果那个女人在乎路哥,她就不会把路哥生下来。
    路昭珩的幽 闭恐惧症是七岁患上的,但他的不幸,却是从出生起就开始了。
    他和路崇不同,他有现在的成就全是靠的自己,可他的妈妈,却和路崇的妈没什么两样,甚至比任何一个母亲都狠。
    那个女人生下了路昭珩,为的同样是嫁进路家。
    他为了让路沣承认这个孩子,甚至去找了路沣的原配妻子,想逼她离婚,失败之后,她开始折磨路昭珩,她把自己折磨孩子的视频发给路沣想威胁他,可路沣比她想象的还要铁石心肠,根本不理会她,甚至那段视频,根本没有被传到路沣眼前的机会。
    独自一个人带了路昭珩三年之后,女人被逼疯了,偶然的一次机会,得知了路沣在临鞍市长居的家庭住址,路昭珩的母亲砍下了三岁孩子的右手小拇指,用包裹寄给了路沣,拿到了一笔钱。
    她用那笔钱坚持到了路昭珩六岁那年,把她自己的孩子扔进了另一个深渊。
    路哥从上初中起,假期就没离开过学校,高中开始打工,我和路哥就是在他打工的网吧里认识的。
    因为游戏打的好,路昭珩在线上被一个游戏团队看上,加入了俱乐部,后来通过俱乐部进入了娱乐圈,逐渐摆脱了他那个扭曲的家庭。
    因为小时候的虐待,和酒吧里一些不干净的生意,路昭珩从小受到的伤害成了他摆脱养父的筹码,至于他那个母亲,早在路昭珩高中没有毕业,就因为沾上毒品去世了。
    郝沐不知道自己听完了这些是怎么回到病房里的。
    路昭珩还没醒。
    他睡得很沉,前段时间赶着拍戏,他连续半个月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肯定很累了。
    出病房之前被郝沐握着的那只右手依旧规规矩矩平放在胸前,小拇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反射着灯光,格外的刺眼。
    郝沐坐到床边,重新握住他的手,轻轻取下了那枚不到指根,只卡在第二个指节下方的戒指。
    就算知道了真相,他看那根手指和其他的手指也没多大区别,只是在戒指遮盖住的位置,有一条非常浅淡又不像伤疤的痕迹,如果不仔细看甚至根本看不出来。
    但郝沐明白了他一直感觉到的违和感来自哪里。
    医疗技术再好,手指做 的再逼真,时间过的再久,路昭珩用的再习惯假的手指也永远不可能和真的手指一样灵活。
    郝沐无法想象一个三岁的孩子当年是怎么熬过断指的疼痛,更无法想象一个母亲是怎么狠心对自己的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母亲拿他当筹码,父亲拿他当空气,在知道路昭珩被母亲那样对待之后,路沣仍旧只是拿钱把人打发了,哪怕知道自己的孩子有可能活不下去,他也依旧没想过要把路昭珩接回去。
    路昭珩在这样绝望的环境下长大,他不恨吗?
    郝沐很想问问路昭珩,可他不敢问。
    他小心翼翼的把那枚戒指又戴回去,大概是有点手抖,又或者是路昭珩对手指太敏感,他刚把戒指套到原来的位置,熟睡的人就睁眼了。
    路昭珩没有抽回手,他微偏了头,反握了郝沐那只手:在看什么?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让郝沐微不可闻的一颤,他眨了眨眼,若无其事的说:我们的手上,为什么没有结婚戒指?
    路昭珩一怔,刚醒过来不太清醒的脑子似乎更糊涂了,什么?
    郝沐说:戒指啊,我们不是都领证了吗?
    他说着忽然抬头,对上那双红肿的眼睛,路昭珩所有的声音忽然卡在了喉咙里,满心的感动瞬间被焦急和心疼代替,你
    他撑着身体要坐起来。
    郝沐忙倾身去扶他。
    两个人靠在一起,四目相对。
    路昭珩一时不知道应该先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先安慰安慰他。
    抬手蹭了蹭郝沐泛红的眼角,路昭珩道:让你担心了。
    我都担心过头了。郝沐说:你恐惧症根本就没好,你为什么骗我说好的差不多了?
    路昭珩面露无奈。
    他的恐惧症比起几年前确实有好转,为了拍好戏,他总得克服一些相对幽暗的环境,这些年他一直控制得很好,只是今天电梯停的突然,他没有防备,电梯里空间太狭窄,完全的幽闭空间对他来说还是太有挑战性。
    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他本就呼吸不畅,又突然被阻碍了呼吸渠道,也怪他不舍得把人推开,最后只能自己遭罪了。
    当然这个原因是不能让郝沐知道的。
    他把郝沐拉到身前亲了亲,认错态度诚恳:抱歉,以后不会了。
    郝沐被他亲的面红耳赤,后知后觉的去询问他的状况: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头还晕吗?
    路昭珩抱着他道:没事了,别担心。
    郝沐松了口气。
    路昭珩眼底带笑,没忍住又吻了他。
    不算宽敞的病床上,两个人唇舌纠缠,郝沐似乎格外的粘人,抱着路昭珩不肯撒手,蹭得两人火起之后,他近乎诱惑的看着路昭珩说:我们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有聚餐,只能码到这儿了!orz
    第60章
    从医院里出来, 他们没再乘坐电梯。
    电梯故障的原因郝沐没有告诉路昭珩, 但他觉得路昭珩应该比他更清楚。
    电梯只是停止运行,警铃也没有被破坏, 如果是正常的人在电梯里, 除了惊讶一下可能连恐惧都不会有。
    可偏偏那时候在电梯里的人是路昭珩。
    电梯停运对患有幽闭恐惧症的人来说比电梯垮塌下坠更加可怕。
    小罗已经查过了, 电梯故障不能确定是人为, 但也不排除是人为。
    医院电梯在今天上午有过一次例行维修,出事之后医院在第一时间联系了维修公司, 公司说是负责的维修师傅例检疏忽, 已经被公司开除了。
    如果事情只是这样,或许它可能真的就是一次意外。
    可在电梯停止运行之前,还有路沣的药被人替换的事。
    私立医院安保措施一向严密,什么人能躲过排查光明正大的进入医院?
    疑点太多,实在是让人没法儿不阴谋论。
    如果断定是人为,那就只可能是针对路昭珩的。
    谁这么了解路昭珩的弱点?
    除了导致路昭珩患病的罪魁祸首还能有谁?
    他为什么这么做?挑衅?威胁?还是警告?
    他哪儿来的底气?
    这些郝沐暂时不知道,但他很快就能知道。
    离开医院的时候, 他已经管不了医院外面有没有狗仔了,一路拉着路昭珩的手,直到上了车都没有松开。
    路昭珩恐惧症的症状已经缓解,可郝沐却像是被吓怕了, 回到别墅之前都是神经绷紧一刻都不敢放松。
    路昭珩又是无奈又是心热。
    喜欢的人粘着他他当然乐意, 可这种时候是应该享受的,不是一个人心猿意马而另一个人却心惊胆战的。
    路昭珩道:沐沐
    郝沐应得很快:怎么了?哪里难受?
    我没事,你别紧张。路昭珩安抚的抱住他。
    郝沐像是没有自觉:啊?我没有紧张啊。
    他只是觉得这车的后座也挺狭窄的, 他担心这种空间对路昭珩也有影响,而再想又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坐个车而已,又不是第一次坐车,以前也没见路昭珩有什么不适。
    他这是 恐慌过度了。
    又或许是路昭珩已经习惯了那种不适,习惯到把情绪遮掩的严严实实一点儿都不显露出来。
    这么一想,郝沐更心疼了。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看着路昭珩的眼神在无意间暴露出了什么,路昭珩愣了一下,定定的看着他,像是在怀疑什么,他意味不明的朝驾驶座的位置看了一眼。
    后视镜里,四九的视线猝不及防的对上路昭珩的,下意识快速避开了。
    没办法,心虚啊!
    路昭珩眸色暗了暗,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只是之后的一段路,他脸上的笑淡了很多。
    一路平静的回到别墅,郝沐像是终于有了安全感一样,长舒了一口气。
    四九也是。
    但他没郝沐那么幸运。
    他一口气还没舒出来,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郝沐低头换鞋的时候,路昭珩以一种非常复杂的目光看着站在门口的四九。
    四九心里咯噔一下。
    好在凝视并没有持续多久,路昭珩又淡淡的移开了视线。
    四九的心更沉重了。
    他可太了解他哥了,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啊!
    正好郝沐换好了鞋起身,四九慢腾腾的挪到了郝沐身后,拿他沐哥当护身符。
    然而郝沐手机里来了消息,完全没注意到前后两个人的明枪暗箭,他看着小罗最新发来的消息微皱了眉,散去的忧愁重新凝聚在他的脸上。
    人已经查到了,小罗给他发来了维修电梯的那人的个人资料,通过资料和四九的描述,他可以确定那个维修师傅就是路昭珩的养父。
    他是通过了维修公司的测试,被招聘进公司的员工。
    这个消息让郝沐心底一凉。
    如果那人进入维修公司是走的正当程序,那他负责仁安医院的电梯例检,肯定也是早有预谋,甚至路沣的病情恶化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如果事情是这样,路崇也是参与计划的人,郝沐觉得这事不应该瞒着路昭珩。
    可他要怎么说?
    路昭珩会不会怪他自作主张?
    在他犹豫着怎么开口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回到了卧室。
    手机已经息屏了,路昭珩没看到他手机上显示的内容,他大约能猜到和什么有关,但 他没提这事,见郝沐发呆,他低声问:要洗澡吗?
    郝沐失神的摇头。
    路昭珩又说自己先去洗澡。
    见郝沐点头之后,他转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只是从楼下上来,郝沐几乎是把路昭珩当路标一样的存在,无意识的被拉上来的,现在牵在一起的手虽然松开了,但郝沐还是下意识的跟着走。
    到了浴室门口,一直没明白他的意图的人也算是反应过来了。
    郝沐根本就是没什么意图的在跟着他。
    路昭珩突然回身,郝沐脚下不停,直直的撞了上去。
    肩被人按住,他眨眨眼回神,看到某人正十分古怪的盯着自己。
    郝沐愣愣道:怎么了?
    路昭珩:
    他满脸的懵懂又无辜,路昭珩觉得他的理智线受到了挑战,他提醒道:我现在要洗澡。
    郝沐被养父的事整得稀里糊涂了,一时没明白路昭珩为什么突然说起洗澡的事,他眨了眨眼,脱口道:要要一起洗吗?
    房间里是诡异的寂静。
    郝沐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脱口而出了什么话,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一张脸迅速涨红,我你你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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