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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今天也在努力报恩(重生)——北乡先

    秦嶂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眼前少年狼狈的脸,嘴角一弯,勾起了一丝精致的弧度,倏地一下亲在了楚越溪的唇上。
    我不走,我得带我夫人回家,否则我就无家可归了。
    楚越溪死死地咬住嘴唇,将头轻轻地靠在了秦嶂怀里,心中的恐惧和绝望瞬间烟消云散,也紧紧地抱住了秦嶂的身体。
    笨蛋。
    秦嶂又笑了笑,此时那最后一道天雷已经落了下来,就距离他不过几尺的距离,就当他闭上眼睛准备和楚越溪死在一块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丝极为浅淡的檀香味道。
    与此同时,他怀里始终没有动静的护身符也突然亮了起来,落下来的天雷骤然一顿,就那样停在了半空。
    片刻之后,那道雷光轻轻地颤了颤,一点点崩碎,最终随着轻风消散在天地之间,而阴沉的云层之中雷声也逐渐退去,冰凉的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滋润着楚国大地。
    楚越溪惊讶地睁开眼睛,诧异地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满脸不敢置信,而秦嶂环视了一圈,只见视线范围之内,遍地焦土,见证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天劫过去了?
    楚越溪脸色苍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度过了褪妖骨的天劫,他缓缓地伸出手,只见少年人的手掌白皙修长,隐隐地可以看见隐藏在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胸腔之内,心跳声第一次是这样的清晰有力。
    他真的变成人类了。
    楚越溪怔怔地握了握拳,手指朝着空中微微一点,却没有半点异动,体内也再也无法感知到任何妖气和灵力,所有的法术都在此时失去了作用,一身修为也荡然无存。
    从此之后,飞升无缘,仙道无望,永世为人。
    可他的心里并没有一点遗憾,楚越溪扬起头,就看见秦嶂缓缓地松了口气,对着自己微微笑了一下,浅淡的眸子满是珍惜和疼爱。
    我带你回家。
    楚越溪定定地看着秦嶂半晌,像是一只安静的小猫,慢慢地窝在了他怀里,被他抱了起来,睫毛上还挂着尚未干涸的泪珠,嘴角却也扬起了一抹笑意。
    嗯。
    因为这场百年难遇的雷雨,宁安城中的百姓都被惊动了,人们纷纷走出来看着外面瓢泼降落的大雨,一同欢庆着跪谢天地能在这个关键的季节降下这样一场大雨,确保了今年的收成,都认为这是上天的馈赠。
    三皇子带着人站在大雨之中,忧心忡忡地看向了城外的方向,此时雷声已停,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挥手就打算让人去孤山上找人,没想到他手底下的人还没等出城,就看见一个人骑在马上缓缓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三皇子定神一看,发现那人正是秦嶂,怀里还抱着一人,远远地看着像是楚越溪。
    他的心稍稍落下,还没等说什么,一个人跌跌撞撞地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定定地看着秦嶂怀里的人,却是魏蒙。
    殿下?殿下!
    廖凡慌慌张张地从后面追了过来,还是没拦住魏蒙让他冲到了秦嶂面前,秦嶂看着同样一脸憔悴无比担忧的魏蒙,神色有些复杂。
    他没事了,先回去再说。
    魏蒙刚要说什么,廖凡一把拽住了他,随即朝着秦嶂躬身行了一礼,三皇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嶂,就见他对自己微微摇了摇头,最终也只能把满心的疑问给压了下去,开始收拾残局。
    这一天一夜之中,宁安城中的异动让不少人都心生疑惑,更是察觉到了秦嶂的变化和他与三皇子之间那层微妙的关系。
    只不过此时皇帝久病,太子疯魔,局势都被三皇子掌控在手中,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多问什么。
    而相比于秦府中的变故,老百姓们更在意地还是这场百年难遇的大雨,这场雨一下,就意味着今年必然是个绝佳的丰收之年,人们满心欢喜充满希望地开始为今年的农桑做着准备,哪里还顾得上秦府的这点事情。
    秦嶂和楚越溪两个人都是一身狼狈地回到了府中,他先是让人送来了热水,简单地将两个人收拾了一番,又叫来了大夫给楚越溪处理了身上的伤,喂了药,一番折腾之后已经到了午后。
    楚越溪喝了药之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脸上苍白到几乎透明,不过呼吸和脉象却还算平稳,就算睡着的时候手里头都紧紧地攥着秦嶂的衣袖。
    秦嶂打理好一切之后,朝着黄二太爷的灵牌看了一眼,只见之前的那三炷香马上就要燃到尽头了,可却始终残留最后一点没有燃尽,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让这香一直在坚持着。
    他掏出怀里的护身符,还未动作,风一吹,那东西便化为了粉末缓缓散落。
    秦嶂朝着那灵牌跪了下去,却不是平常的叩拜的模样,反倒像是对着自家长辈,郑重地叩了三个头。
    我会照顾好他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最后一截始终没有燃尽的香突然亮了一下,随即立刻烧完,而房中弥漫了许久的烟雾缓缓散开,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可以清晰地看见地面上一条条窗棱的倒影,温暖又明媚。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基本就是霸宠小娇妻了(嗯嗯嗯?QAQ我在说什么鬼)
    第63章
    秦嶂给黄二太爷上完香之后,再次走回到床边, 此时楚越溪抱着他的外袍沉沉地睡着, 脸颊有些苍白,呼吸却还算平稳, 在感觉到秦嶂的气息靠过来之后, 还无意识地朝着床边蹭了蹭。
    秦嶂没有躺下,就那样随意地坐在床下,将他的手轻轻地拉了过来紧紧攥住,楚越溪原本皱着的眉头渐渐缓和了下来,面上也多了些平和安稳。
    秦嶂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始终高悬的那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就那么俯下身子将脸颊放在了楚越溪的手掌上, 歪着头趴在了床边,目光温柔又带着一丝心疼。
    他知道楚越溪对他极好, 也知道不仅自己喜欢着楚越溪, 这人也同样喜欢自己, 但他真的没想到楚越溪会有一日放弃了一切,甚至没有一丝保留, 就这样义无反顾地留在了他身边, 陪他过完这一辈子。
    秦嶂看尽了世间冷暖,以至于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自己竟真的能得一人如此倾心托付。
    你才是笨蛋。
    他垂了垂眸子,轻轻地吻在了楚越溪的指尖,低声喃喃道:这回你可再也跑不了了, 既然为我的人,到死咱俩都得挤在一个棺材里。
    也许是若有所觉,楚越溪在睡梦中往回缩了缩手,只不过缩了两次都没缩回去,顿时有些委屈地皱了皱眉,哼唧了一声。
    秦嶂见此不禁失笑,轻轻地爬到了床上将人搂在了怀里,一下一下摸着后背。
    是我,睡吧。
    本来楚越溪就没醒,被他这样一番安抚直接睡得更沉了,两只手一起攥着秦嶂胸前的衣襟,整个人都几乎窝进了秦嶂臂弯里,秦嶂勾了勾唇,只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和幸福,也缓缓地阖上了眼睛。
    算了,现在让他先睡一晚上再说,之前的账还是等这小子醒过来之后再慢慢算吧。
    楚越溪大难不死劫后余生,原本他以为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止自己和秦嶂好好过日子了,然而没想到,就在他醒来之后,刚想要抱一下自家男人,却被秦嶂给躲开了。
    怀章?
    楚越溪诧异地看着秦嶂自顾自地穿好衣服,面色平静地下了床,有些冷淡地站在一旁俯视着自己。
    你是谁?
    这下楚越溪惊了,他猛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完了,难不成黄二太爷以为他回不来了,真的让秦嶂把自己给忘了?
    楚越溪脸色刷地就是一白,一把拉住了秦嶂的胳膊。
    你不认识我了?
    秦嶂抿着唇,从上而下地看着他,身形高挑,带着一种楚越溪既熟悉又陌生的凌厉和压迫感,不变的就是那双眼睛,深邃精致,仿佛天上皓月,暗藏一抹温润的流光,平白地就削弱几分这人身上的锋芒。
    我应该认识你么?
    秦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这胆大包天自作主张的黄鼠狼,哦,现在应该是熙王殿下了。
    楚越溪心里咯噔一下,呆滞在床上,久久地说不出话来,突然他脸色一变,衣衫不整慌慌张地就朝着床下跑去,直奔黄二太爷的灵牌。
    他刚踏出一步,脚下被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给绊了一下,猛地就朝着地上就摔了过去,然而楚越溪仿佛毫无所觉,惊慌失措地想要冲到外屋让黄二太爷把那法术给收回来。
    二爷爷,你可不能这么坑你侄孙子啊!
    眼看着楚越溪就要摔在地上,秦嶂手疾眼快一把将人给扶住,皱着眉低斥道:你这一起来就慌慌张张地要往哪跑,之前被砸出了一身的伤还没好呢,能不能先老实安分点?
    楚越溪脸色苍白地张了张口,刚要甩开他的手去黄二太爷灵牌那抱头痛哭,听到了他的话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身体猛地顿住,怔怔地看着秦嶂不说话。
    秦嶂轻轻地咳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把他给抱了起来,又给重新放回了床上,却是让楚越溪趴在床上,将后背都给露了出来。
    少年光滑白皙的后背上此时遍布着青紫色的淤伤,他眼里心疼之色更重了几分,拿出了大夫留下的伤药,小心地涂在手上然后在楚越溪的后背揉开。
    楚越溪吃痛,闷哼了一声,悄悄回过头看了秦嶂一眼,刚刚悬起来的心却是慢慢又落了回去。
    怀章我错了。楚越溪低头认错,拽了拽秦嶂的衣袖。
    秦嶂冷笑了一声,指尖刚刚用一点力,就听楚越溪疼的小声叫了一下,他抿了抿唇,心里叹了口气,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再折腾这人。
    臣可不敢让熙王殿下认错,殿下乃是朝廷亲王,尊贵无比,自然没必要将事事都告知于臣,也自然有权利让臣忘记一些事情。
    秦嶂脸上冷冷的,手下的动作却温柔了几分,楚越溪自然知道自己之前的事情恐怕是把这面人一样的秦大将军给惹火了,心中理亏,只能可怜兮兮地趴在那里让人上药。
    秦嶂给他后面的伤处理好了之后,刚要站起身来,却发现楚越溪死死地攥着他的袖子不肯松开。
    放手,臣可不记得与殿下有什么太过亲密的关系,殿下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妥当?
    秦嶂往回拽了拽自己的衣袖,却没拽回来,于是垂着眸子就那么凉凉地看着楚越溪,心里头的火气却蹭蹭地冒着,压都压不住。
    这小子也太自作主张了,褪妖骨那么大的事情,到了最后一天都不肯松口告诉自己,甚至最后还敢对自己下药,如果出事了,还想让黄二太爷抹掉自己的记忆。
    一想到这一茬接着一茬的事情,秦嶂气的都恨不得抽他两巴掌让他长点记性,他也真的动手了。
    楚越溪委屈巴巴地低着头死命地拽着秦嶂的袖子就是不肯松手,他身体动了动,刚要爬起来,屁股上面突然被人抽了一巴掌,酥酥麻麻的疼。
    老实趴着,药还没干呢,不许乱动!
    秦嶂一声低斥,只不过他之前装的时间太久了,就算此时真的动了肝火,说出来的话到楚越溪这里也自动降了几分,更像是一种心疼到无可奈何的责备。
    怀章,你别气,这次是我的错,以后不会这样了。
    楚越溪屁股被打的有点疼,小脸苦巴巴的,却还是坚持地半坐起来,他一把扑过来就抱住了秦嶂,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搂住了就不撒手,秦嶂心里就算有再多的火气也被他这样给弄没了。
    你松手,这事没那么容易就让你糊弄过去。
    秦嶂板着脸推了一下楚越溪,就听他呜咽了一声,然后他就没法推第二下了。
    怀章,对不起,我错了,你别跟我生气,我后面好疼
    楚越溪半跪在床上,可怜兮兮地挂在秦嶂身上,上面大半个身子都露在衣服外面,在说话的时候似乎还悄悄地瑟缩了一下。
    秦嶂抿着唇,脸色稍有缓和,低声道:既然疼你还不在床上好好趴着。
    楚越溪搂着他的脖子,小心地亲了亲他的脸,然后把脸都埋在了秦嶂的脖颈处。
    怀章,原本的熙王死了,我之前只能变成他的模样嫁给你,可早晚都要惹来灾祸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以后我就是真正的楚越溪,我可以好好陪你一辈子。
    秦嶂叹了口气,手臂轻轻地托在了他的后腰之上,低声道:你知道我在气什么,褪妖骨事关性命,若昨日我没去找你,你如何能回得来?我宁愿你不要变成人,也不希望你出一点事情。
    楚越溪咬了咬唇,鼻子有些发酸,他鼻音重重的,似乎有些委屈还有些不安。
    不要,我就想做楚越溪,做那个你娶过门的妻,怀章,从今以后我做不成妖了,我不后悔,但是没了法术之后,总觉得有点担心和害怕,我
    他话还没等说完,秦嶂心里狠狠地一疼,将人一把搂在自己怀里。
    不怕,以后还有我在呢。
    楚越溪呜咽了一声,趴在秦嶂身前蹭了蹭,眼角悄悄地滑落了两道泪痕,秦嶂心疼的无以复加,小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亲,轻轻地摸着楚越溪的脸颊,眼中满是疼惜。
    乖,别哭了,以后只要你别再出事,咱家都听你的。
    楚越溪咬了咬唇,又委屈了,用脸轻轻地在他手心上蹭了蹭。
    可你刚刚还吼我,以前我都没跟你发过脾气的。
    秦嶂又叹了口气,在他唇上轻轻吻着,感觉楚越溪都快要了他的命了。
    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凶你了,你昨天吓着我了,看见你一身是血倒在山洞里的时候,我差点疯掉
    楚越溪嗯了一声,抱着人也乖巧地回吻着,心里却是悄悄地松了口气。
    终于把这人哄住了,只要秦嶂不再提之前的事情,那后面就好办了。
    按照这人性格,只要现在不再计较,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多说什么,自己之前又是下药又是偷跑的,搞得两个人差点都没了命,若真的让他一直这么闹脾气,还真是有些棘手。
    楚越溪缩了缩脖子,赖在秦嶂身上腻歪着,暗地里却偷偷吐了下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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