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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今天也在努力报恩(重生)——北乡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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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楚越溪这一晚上睡得一点都不踏实,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 脑海里隐隐作痛, 他从床上坐起身来,看着自己身边空空的床榻,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而当他看见秦嶂和昨天碰见的那个姑娘坐在一起谈话的时候, 更多了几分莫名地烦躁。
    过了一夜之后,昨天那名女孩已经将自己收拾地干净了许多,在擦干净脸上的灰尘又换上了一套淡雅的鹅黄色裙子之后,露出来的脸清秀绝伦,身姿窈窕,举止端庄,一看便是腐书网中出来的女子。
    此时她坐在一旁, 为秦嶂倒了杯茶,露出来的手腕皓白纤细, 带着女子特有的柔弱和婉约。
    这么说你确实认识我的舅舅凌萧?
    那女孩点了点头, 面若桃花, 娇艳却无半点风尘,反而透着一种世家的礼仪和风范。
    小女名为纪绯音, 家父纪玄曾经是凌将军的教书先生, 曾经教过他几年,后来凌将军感念家父教导, 曾派人将这玉佩送来,说是若是以后家中有事相求,可以这玉佩作为信物来找他帮忙。
    说到这里, 纪绯音杏眼微红,眼中慢慢氤氲出一层水雾,楚楚动人,让秦嶂身旁的两个侍卫看见了心跳都有些加速,看的有些发呆,心中暗道这女孩当真漂亮。
    只不过在纪绯音面前,秦嶂一直闭着眼睛,仿佛依然没有痊愈,温和清雅,平静如水。
    前两年,小女父亲病逝,家中没落,没过多久母亲也随着一起去了,绯音孤身一身,之前家产全部用来给父亲看病,如今已经没了落脚之处,绯音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来宁安城来找凌将军,没想到到了之后才听说凌将军已经
    纪绯音咬了咬唇,眼泪簌簌落下,如梨花带雨惹人心疼,楚越溪本想走过来,脚步突然一顿,默默地绕到了暗处,却支着耳朵继续听着那边的动静。
    秦嶂没说话,清瘦地指尖在茶杯边缘缓缓地摩擦了两下,最后叹了口气。
    我这边的事情估计你也听说了不少吧,虽然现在秦家已不如之前兴盛,只不过既然是舅舅的故人,那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你且安心在府里住下来,我虽然帮不上别的忙,至少能让你衣食无忧。
    纪绯音站起身来,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朝着秦嶂微微福了福身子,声音哽咽。
    多谢秦将军照拂,绯音无以为报。
    秦嶂温和地摇了摇头,朝着一边的廖凡低声吩咐道:我记得后面还有个院子空着,让人把那收拾出来,以后就让纪姑娘住在里面,不许旁人去打扰,平日里要好生照顾,不要让她单独出门。
    廖凡沉声说了一个是,随即便转身离开去安排相应事宜,他在离开的时候正好看见楚越溪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秦嶂的方向,刚想张口说话,却见楚越溪微微对着自己摇了摇头,最终也只能沉默地离开。
    秦嶂将茶杯放回了桌上,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让他身上也仿佛沾染了一层暖意。
    他与纪绯音又聊了一会儿便打算离开,纪绯音擦了擦眼泪,扶着他的轮椅小心地交给了他身后的侍卫,秦嶂笑着道了声谢,而纪绯音的脸上也染上了一丝绯红,浅浅一笑,娇艳如花。
    楚越溪默然地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神情黯然地转身便走了,既没有去找秦嶂,也没有去盯着那个纪绯音,只是一个人出了府跑到了戏园子里去看戏。
    他拄着胳膊看着戏台上咿咿呀呀的花旦满面娇羞地倒在了小生的怀里,突然就沉了脸,看了看旁边的牌子,只见上面写的曲目名为《大登殿》。
    你们选的这是什么破戏,这公主再好,终究是坏了原配的姻缘,王夫人等了薛平贵那么多年,到了最后竟落得个这般结局,那破坏别人姻缘之人倒也成了西宫娘娘!
    那老板知晓楚越溪的身份,在一旁小心赔笑。
    瞧熙王爷说的,这不就是折戏么,您怎么还较真了?再说男人娶个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这薛平贵并未抛弃发妻已是不忘情分,况且那代战公主年轻貌美,有勇有谋,也当的上一个西宫娘娘。
    楚越溪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咣地一声踹翻了身前的桌子,回过头冷冷地看着那戏园老板,眼中阴郁骇人。
    若不能从一而终,又何必招惹别人!既然已经结为夫妻,本就该相濡以沫不离不弃,这种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男人不要也罢,既已负心,何必留情!
    戏园子的老板怔在了原地,讷讷地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楚越溪愤然离去,最终嗤笑了一声将那被踹倒的桌子给扶了起来,嘴角尽是嘲弄。
    不过是个男妻而已,再尊贵也留不下种,不让人家纳妾,难不成想让人家断子绝孙吗?等你到老了,还不是被人弃如敝履
    在不知不觉间,宁安城中突然出现了一种说法,说是秦嶂娶得那位熙王霸道蛮横,极为善妒,而那些没什么事的闲人对这种消息最是感兴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事在城中竟也成了讨论得沸沸扬扬的话题了。
    对此楚越溪毫不知情,他一想到今天上午在后园中看见秦嶂和纪绯音在一起时候的场景,心里就丝丝拉拉地疼,尤其是纪绯音最后的那抹浅笑,仿佛是一根钉子扎在了他最隐秘的地方。
    他不想秦嶂纳妾,一点都不想,不论是谁。
    人呢?怎么一天都没看见人影?秦府之中,秦嶂冷着脸朝着身旁的廖凡问道。
    廖凡顿了一下,低着头答道:熙王殿下上午便出去了,先是去戏园子看了戏,只不过好像看的不太高兴,发了些火,下午便一个人跑去了郊外,属下们不敢跟的太近,最后
    秦嶂眉头死死地锁在一起,温和儒雅荡然无存,反而多了许多冷厉。
    跟丢了?
    廖凡心里微沉,单膝跪了下去:是属下们无能,一个时辰之前便失去了熙王殿下的行踪,属下已经派人去寻找,可还未得到消息。
    秦嶂没说话,目光渐渐地暗沉了下来,楚越溪不是胡闹的人,今日的行为实在有些反常。
    许久之后,他沉声问道:上午我和纪绯音在一起的时候,他是不是看见了?
    廖凡额头上缓缓渗出一层冷汗,没有说话,而秦嶂却知道这就是默认了。
    算了,让兄弟们都回来,不必继续找他,我之前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秦嶂转过身解开了自己身上白色的外袍,随便翻出了一件浅灰色的便服套上,又拿出了之前的□□套在了脸上,不过眨眼之间,这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再也看不出之前的半点模样。
    都准备好了。廖凡站起身来,看着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眼中划过一丝担心。
    将军,她才刚刚入府,现在就开始下手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属下怕这女人会警觉。
    秦嶂随意地将自己头发扎了起来,脸上淡漠。
    原本是没想立刻动手的,若是能在名义上收她为妾或者是侧室,东宫那边自然会更加安心,只不过若是真的那样做了,恐怕会让越溪难过,那便算了,大不了再换个办法来控制她,我不想让越溪委屈。
    廖凡心里悄悄叹了口气:将军果然是真的心疼夫人啊,宁肯给自己找麻烦也不愿意让夫人受一丁点委屈,上次也是这样,只要涉及到熙王殿下,将军便什么都不顾了
    秦嶂将自己收拾好之后,并没有从正门出去,而是打开了窗子,他回过头看向廖凡,眼中冰冷。
    你将药下在越溪每日给我准备的燕窝里,就说是我暗中让人送过去的,她应该不会起疑,毕竟谁也不会在自己吃的东西里面做手脚,那样也让我这边轻松一些。
    廖凡怔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抽。
    确实,如今秦嶂被楚越溪养的皮肤白皙光滑,面色如玉,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战场中出来的人。
    一众兄弟们每每看着他总会有一种不敢置信和不可思议的感觉,仿佛是认错了人一样,说不出的诡异。
    那熙王殿下那边廖凡低声问道,就见秦嶂身影直接翻了出去,动作干净潇洒,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
    他那边我去哄,你把那女人给我盯死了,绝不许她接近越溪一步。
    另一边,众人谁也找不到的楚越溪正一个人坐在郊外的小溪边看着平静的水面发呆,他抱着腿坐在冰冷的草地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而下巴则垫在手背之上,看起来倒像是赌气离家出走的孩子。
    他知道自己这气来的莫名,秦嶂和那女人也没做什么,然而戏曲中女子倒在男子怀里的那一幕刺得他眼睛疼,戏园子老板最后说的那些话也久久地萦绕在他心头。
    三妻四妾传宗接代
    楚越溪愤愤地拿起石头砸向了水面,发出砰地一声响动,激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他才是秦嶂的正室,只要有他在,别的女人休想嫁给秦嶂!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了响动,楚越溪猛地回过头就看见一个人站在自己身后,浅淡的眸子中满是无奈和纵容。
    天黑了,我来接你回家。
    第49章
    楚越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转过头继续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心里有气, 可没法跟秦嶂发火,因为秦嶂什么都没做错, 所以他再气也得憋着。
    秦嶂走过去在他身后也坐了下来, 慢慢地从后面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了楚越溪的后背上,声音闷闷的。
    越溪,我错了,跟我回家吧
    楚越溪只觉得后背突然覆上了另一个人的温度,让他周围的冷意渐渐消散,只不过心里又酸又涩, 低声道:我就是憋闷的厉害,出来转转, 你好端端地跟我道什么歉?
    秦嶂从后面抱着他不肯撒手, 额头就顶在楚越溪的肩膀处。
    我不该单独去见纪绯音, 不该对着她笑,不该让你生气
    楚越溪抿了抿唇, 心里依然沉沉的, 却轻笑了一声:怀章倒是个明白人,那你怎么不说你不该半夜离开, 不该在书房坐了一夜,不该不回房睡觉?
    秦嶂嗯了一声,在他身上蹭了蹭。
    都是我的错, 越溪可以跟我发火,但别躲在外面不回家,我找不着你心里很担心
    楚越溪没说话,看着前方重新平静下来的水面发呆,心里的酸涩更加强烈了几分。
    说到底是他欠了秦嶂一条命,上辈子忘了还,这辈子来报恩却让恩人娶了个男人,还不让圆房,更生不了子嗣。
    如今恩人不过和女子简单地说了几句话而已,自己却在这里莫名地生气任性,还要秦嶂过来低声细语哄着,那秦嶂又欠了他什么?
    走吧,回家。
    楚越溪眼中黯然,黄鼠狼天性记仇善妒,碰见他也算是秦嶂倒霉。
    秦嶂拉着他站起身来,却没着急离开,而是将人抱在怀里,亲了亲微凉的侧脸。
    越溪,你别气,那女人是太子的人,我跟她说话只是为了让她放心而已,你不开心,我就再也不见她了,反正我让人在她的吃食里下了药,以后她想传出什么消息也由不得她自己。
    其实对于纪绯音,楚越溪早已没有一开始那般气愤,他难过的根本原因也不是那女人,只不过有些话他现在说不出口,便低低地嗯了一声。
    回去吧,天冷,你在外面呆的久了对腿不好。
    秦嶂皱了皱眉,抿着唇抱着人,片刻后闷声说道:你是不是还在跟我生气?
    楚越溪抬头看他,眼中有些无奈:你本来也没错,我跟你气什么?回去吧,你手都冷了。
    说完他拽着秦嶂就想走,结果秦嶂站在那一动不动,楚越溪诧异地回过头,就看见秦嶂的眼中似乎有些委屈。
    你果然还在生气,我不回去。
    楚越溪眼皮一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某个又开始胡闹的男人,咬着牙说道:我说了,我没生气。
    秦嶂虽然身量比楚越溪高出一截,却像是小孩子一样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放手,他低着头,将半张脸埋在楚越溪的脖颈处,温热的呼吸轻轻浅浅地落在上面,让楚越溪又是无奈又是心疼。
    真没生气?秦嶂小声问道。
    楚越溪仰着脖子看向天上的星辰,无奈地摸着他柔软的发顶,微微侧了侧头将脸颊靠了上去。
    嗯。
    听到了他的回应,秦嶂弯了弯唇角,站直了身子,搂着楚越溪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眼中有些小心翼翼,还藏着一点希冀。
    那你亲亲我?
    楚越溪心里一跳,耳朵上有些发热,不自然地错开了眼神,转身就想走,结果秦嶂搂他搂的死紧,脚底下就跟生了根一样,推都推不动。
    越溪不亲亲我,那就是还在生气,我就不回去了,等你不气了为止。
    秦嶂将楚越溪的身子给扳了过来,眼中满是认真,说出来的话却让楚越溪直接气的笑了出来。
    你威胁我?
    秦嶂笑了,精致的眉眼弯起来的模样惑人心神,嘴角扬起的一丝弧度仿佛让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与楚越溪记忆中的白袍将军重叠在了一起,自信又坚定。
    那我的威胁有用么?
    秦嶂将冰凉的手指放在楚越溪温暖的脖子上,楚越溪喉咙一动,被那手上的凉意激的全身都轻颤了一下。
    他抬起头就看见始作俑者对着自己挑眉轻笑,在沉默了一下之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着笑了出来。
    有用。
    秦嶂笑而不语,随即脸颊上一暖,楚越溪微微垫着脚亲在了他的侧脸之上,稍触即离又马上分开,耳朵渐渐红了起来。
    走吧,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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