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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仙今天也在努力报恩(重生)——北乡先

    楚越溪缓缓地攥紧了拳头,脸上已无半分笑意。
    皇兄,此事就莫要再提了,臣弟心悦怀章多年,终于与他成了夫妻,虽然外头还有些风言风语,可臣弟也不在意,也不在乎什么血脉继承,臣弟只想和他好好地过完这辈子,还望皇兄成全!
    说完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眼中尽是压抑的怒火和委屈。
    皇帝也知道自己这事提的实在不对,心里也有些后悔,没想到刚刚和楚越溪之间缓和了一些的关系如今又开始紧张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他也没法怪罪楚越溪。
    起来吧,朕也是随口一提,你这么较真做什么,你不想他纳妾,那此事就算了。
    楚越溪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却依然难看,皇帝也不好将他和秦嶂逼的太紧,无奈之下也只能将自己刚刚那一瞬间的念头给按了下去。
    皇兄,怀章身体不好,受不得风寒,臣弟既然已经带着他见过皇兄了,就不在宫里多留了。
    楚越溪朝着皇帝深深行了一礼,转头就走,明显心中依然对刚刚的事情有所芥蒂,虽然他这番行为有些无礼,可皇帝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他离开。
    哎,但愿是朕想多了
    皇帝盯着楚越溪离开的背影,眸色复杂,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却低声问道:你觉得秦嶂会利用熙王来报复朕么?
    郭同从暗中走了出来,朝着他行了一礼。
    不会。
    哦?
    皇帝诧异地回过身看着他,没想到这个向来谨慎寡言的心腹此时竟然会这么明确地回答自己的问题。
    为何?
    郭同朝着楚越溪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心急火燎地朝着来处一路小跑,眼中满是惦记,不由得轻轻地笑了一声。
    奴才自问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还有些眼力,能看得出来秦将军和熙王殿下确实情投意合,虽然奴才也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情分从何开始,但这不是能装出来的。
    他朝着皇帝笑了一下:奴才看的真真的,熙王爷可护着秦将军呢,这秦将军也是真心喜爱熙王爷,既然是真心相待的两个人,又怎么会存在利用这一说法?
    皇帝沉默了良久,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
    也对,是朕忘了世间还有感情这东西。
    帝王无情,否则也没法坐在帝位之上,他永远得不到的东西不代表熙王也得不到。
    皇帝默然地转过身,感觉有些疲累,心里头还有些羡慕。
    然而就当他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听见楚越溪刚刚跑去的方向传来了一片嘈杂的响动,不由得皱了皱眉,沉着脸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第19章
    秦嶂原本一个人好好地坐在树下等着楚越溪回来,他不知道这个时候皇帝把楚越溪单独叫走是要说什么,不过既然是不想让自己听见,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心里忍不住多了些烦闷。
    就在他想着楚越溪怎么还不回来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甜腻的香气,紧接着便听到了一道娇软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看花?这花开的真好,难怪你一个人跑到这来躲清静。
    刚刚偷看秦嶂的红衣女子走了过来,面容娇俏秀美,穿戴精致,不似寻常人家的女子,可秦嶂却一直闭着眼睛,看不到这一切,只当成了哪家的小姐好奇地过来问话。
    他淡淡地回了一句:在下是个瞎子,看不见什么花,不过是在这等人罢了。
    那女子听言后微微一怔,仔细打量之后这才发现秦嶂的眼睛确实与常人不同,眼里划过一丝惋惜,不过她看了看秦嶂的脸,还是有些心动,不甘心地继续搭话。
    你看着好面生啊,我入宫次数不少,怎么从未见过你?
    秦嶂皱了皱眉,不愿意与她说的太多,心里更加烦躁,不知道皇帝会与楚越溪说些什么,于是随意地应付了一声也懒得再搭理她。
    那女子见秦嶂不再说话,秀眉微挑,一想到平日里以自己的姿容不知道有多少心慕者追随,没想到却在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更加不甘,再加上原本也是个娇蛮的脾气,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哎,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理我?
    秦嶂皱了皱眉,懒得再与这女人掰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等楚越溪,于是转了转轮椅,打算自己离开。
    在下与姑娘不熟,交谈过多未免会让人误会,既然姑娘喜欢这花,那在下告辞便是。
    红衣女子之前远远地看见秦嶂坐在这里,清俊温雅,说不出的好看,心里有些悸动,于是便辞了好友,一个人跑了过来想跟他说说话,没想到说起话来这人竟是这般冷淡,面子上立刻有些挂不住了。
    站住,本姑娘跟你说话,你不搭理也就算了,还想说走就走?
    一想到后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这边的动静,那女子柳眉微竖,再也按捺不住脾气,拉住了秦嶂的轮椅,就是不让他走。
    面对着这样娇蛮无礼的女人,秦嶂眉头越皱越紧,脸上也愈发的冷淡了一些。
    那姑娘要如何?
    那女子挑眉,一脸倨傲:告诉我你叫什么,是谁家的,不然今天可别想走。
    秦嶂沉默下来,实在不想搭理这女人,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于是心里一动,手上微微用力,就将轮椅转了个方向,依然作势要走。
    那女人脸上划过一丝怒气,使劲地将他身下的轮椅一拽,一声娇喝。
    本姑娘都说了不让你走,你难道没听见么?
    秦嶂心里冷冷一笑,身上暗中用力,再加上轮椅被人抽走,顺势就朝着地上栽了过去,一下子滚到了一旁,手臂磕在了石头上。
    唔!
    秦嶂一声闷哼,没想到旁边还有块石头,疼的一下子捂住了胳膊,心里一阵郁结。
    可这一幕落在跑过来的楚越溪眼里彻底就成了另一番模样:秦嶂被人纠缠,本来想走,却又被这女人蓄意抽走了轮椅,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瞬间眼睛就红了,一声厉喝:放肆!
    那女子也吓了一跳,本来她也是气急之下才做出这番举动,没想到秦嶂竟然会从轮椅上摔了下去。
    楚越溪一个箭步窜上来,直接把她推到一边,来到了秦嶂面前,就看见他捂着胳膊,脸色微白,眉头紧紧地皱着。
    怀章!
    楚越溪脸色都变了,刚要喊御医,就看见秦嶂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没事,就是手臂磕了一下,不用喊御医。
    这胳膊上的伤是小事,可万一来给他看病的不是王老头,再看出他身上其他的问题,那可就麻烦了。
    只不过他这话一说出来,楚越溪脸色更加难看了,觉得又让秦嶂受了极大的委屈。
    他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重新放回到了轮椅之上,随即猛地回过头,死死地瞪着手足无措的红衣女子。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动他的?
    女子张了张口,俏脸苍白,眼睁睁地看着楚越溪走过来,随即脸上一痛,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只不过她认得楚越溪身上的亲王服饰,并不敢还口,只是小声地哭泣起来。
    周围的人见此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敢过来说上什么,楚越溪铁青着脸准备让人把这女人拖下去严惩一番,就在这时,皇帝听到了动静赶了过来,见到那呜咽哭泣的女子也怔住了。
    怎么回事?这不是柳家的女儿柳凌萱么,刚刚我还跟你说过她呢,怎么在这哭?
    楚越溪深深地看了一眼皇上,眼中怒火冲天。
    皇兄,这女人心肠忒歹毒,欺负怀章身体不便,故意抽走了他的轮椅,害的他摔伤,实在可恨!
    没,我不是柳凌萱刚要辩解,一抬头就看见楚越溪凶狠的目光,顿时吓的说不出话来。
    放肆!在场这么多人看的都真真切切,你是想说本王冤枉了你?!
    楚越溪怒不可遏,一巴掌又打在了柳凌萱脸上,这柳凌萱也是个美人,谁也没想到他此时竟然半点都不留情,说打就打,甚至当着皇帝的面都没有半分收敛,殊不知楚越溪就是要在皇帝面前打这女人。
    皇帝想让怀章纳她为妾,做梦去吧!
    楚帝也震惊地原地,在沉默良久之后,他挥了挥手让人把痛哭的柳凌萱给拖了下去。
    传御医。
    皇帝叹了口气,知道今日这两件事恐怕真的惹恼了楚越溪,不由得有些后悔之前为何先跟他说了纳妾一事,否则楚越溪也不会愤怒至此。
    不必劳烦宫里御医了,臣弟这就带怀章回去养伤,那女人皇兄看着处置吧,若是以后宫宴中请的都是这种货色,那皇兄也不必让我过来了!
    楚越溪沉着脸转头就走,留下一群瞠目结舌的人还有满脸复杂的皇帝,许久之后,他招了招手,有一人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
    熙王刚刚说的是真的?皇帝垂着眸子低声问道,眼中一片冰冷。
    那人顿了一下,额头上冷汗涔涔滑落,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毕竟秦嶂刚刚摔倒的过程都是大家一起看见的,他也没办法在这件事上说谎。
    传旨尚书柳城,教女无方,骄狂无礼,悖逆宫规,罚他三个月俸禄,从此不许柳凌萱再踏入皇宫一步。
    说完皇帝一转身就走了,隐隐地感觉有些头疼,看来纳妾一事暂时是想都别想了,不仅如此,他得想想办法安抚一下楚越溪和秦嶂两口子
    从宫里离开之后,楚越溪的脸色就始终十分难看,直到上了马车都阴沉沉的,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小心翼翼地在外面侍候着,而马车之中秦嶂面对着这样暴怒的熙王殿下也说不出话来。
    许久之后,秦嶂笑了出来,拉了拉楚越溪的袖子。
    好了,别气了,你把人家姑娘都给打了,也不怕人家笑话你欺负柔弱女子。
    她柔弱?她柔弱还能抽走你的轮椅?平日里让你多吃点你不听,现在还是瘦的连个凳子都压不住!
    楚越溪真的动了气,额角突突地跳,连带着跟秦嶂说话的语气也冲了一些。
    秦嶂怔了一下,更加哭笑不得,伸出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
    行,那我晚上再多吃点,让你以后抱都抱不动。
    楚越溪抿了抿唇,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也没了那一层骇人的阴郁,拉过秦嶂的胳膊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只是把手臂撞青了一大块,倒也没什么别的外伤。
    这胳膊上伤才好了几天,就又给磕到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等我晚上回去用药酒给你揉一揉,估计一两天就好了。
    秦嶂含着笑嗯了一声,将他拉了过来抱住。
    也不是什么大事,看把你气的,当着皇帝的面你也敢打人,就不怕皇上把你也一块收拾了?
    楚越溪感觉到一只手轻轻地在自己脑袋上摸着,还挺舒服,索性闭了闭眼睛,惬意地趴在了秦嶂腿上,任他给自己顺毛。
    不怕,皇上之前我叫过去说是要给你纳妾,被我给拒绝了,没想到他看中的就是柳凌萱,我当着他的面打了这女人,也是让他断了这个念想。
    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就要坐起身来,眼中有些担心和紧张,小声问道:怀章,我没答应皇上让你纳妾的事情,你会不会怪我?若你想纳个妾也别考虑这女人
    秦嶂怔了一下,嘴唇动了动,笑着摇了摇头,又把楚越溪的脑袋按回了自己腿上,摸着那柔软的头发,就像是当初摸黄鼠狼一样。
    我不要纳妾,有你陪着,我谁都不要。
    楚越溪身子一歪,彻底倒在他腿上,偷偷地抿出一丝笑。
    嗯。
    秦嶂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眸光幽深,皇帝让他纳妾,看来是又起了什么疑心,难不成是在担心自己与楚越溪沆瀣一气暗中勾结?
    他冷冷一笑,那人果然还是跟当初一模一样,只知道疑心猜忌,不过他这次还真猜对了,自己确实没打算放过他。
    秦嶂闭上眼睛,手指微不可查地在楚越溪耳朵上划过。
    这一次谁也别想再抢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第20章
    如今秦府上下都知道楚越溪护着秦嶂护的厉害,不过谁也没想到秦嶂好端端地出去,回来的时候又是被楚越溪一路抱回来的。
    原本进府的这段路秦嶂想自己坐在轮椅上回去,只不过楚越溪把他从马车上抱下来之后就不撒手了,就那样一路朝着院子里面走。
    周围的下人丫鬟们吓得手里头的东西掉了都没察觉,直到两个人都走远了,这才意识到主屋里的那位恐怕是又受了什么伤,不然熙王爷那脸色又怎么会难看的像是要吃人一样?
    魏蒙,你去厨房让人做碗燕窝来,亲自看着做好然后送过来,不许离开一步,以后燕窝这些这东西就不必送到侧院了,每日下午的时候你看着人做好,都给少爷送过来补身子。
    在进屋之前,楚越溪回过头朝着魏蒙叮嘱了一句,魏蒙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而秦嶂则哭笑不得地拉住了楚越溪的衣服。
    你让人给我做那东西做什么?我又不是女人。
    楚越溪冷着脸把他放在床上,小心地解开了衣服,看着那青紫色的淤伤,眼中更多了几分戾气,秦嶂眼角悄悄地瞄了他一眼,心里咯噔一下,无奈的闭上了嘴也不敢再惹他生气。
    这只黄鼠狼看着好像是挺凶的
    谁说只有女人才能吃燕窝?那东西温补身子,也不燥,你每日吃一点也能早点恢复元气不是?
    楚越溪心里堵着气,倒也压着火气没有凶他,倒了些药酒轻轻地按压着秦嶂胳膊上的淤伤,秦嶂嘴角一抽,用另一只手捂了捂脸。
    虽然这种被媳妇呵护的感觉确实不错,但是这是不是有点呵护的太过头了?他一个大男人天天吃燕窝,这以后得被喂养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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