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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沙子!rdquo;有人喊道。
    石头!rdquo;有人被小石头砸的头破血流。
    二十多个贼匪,原本自持兵强马壮,结果先是被绳子弄得人仰马翻,接着被庄民们扔的沙子石头弄得狼狈不堪,又有邵瑜在其中穿梭补刀,一群人苦不堪言。
    邵瑜暗恨手上没有神兵利器,唯独一杆破拂尘,打人也算不上多痛,而庄民家里那些菜刀,全都钝锈不堪,就算要磨得锋利也要大半天的时间,因而邵瑜只能将就着用拂尘来打人。
    庄民们的武器也好不到哪里去,拿着这些笨重的农具虽然打人很痛,但却因为庄民们年老体衰,就算敲打劫匪们的头颅,估计也要敲打好几次才能将人打死。
    劫匪们在混乱里,在黑漆漆的森林里四处逃窜,最终一夜过去,邵瑜发力生擒了五人,两个劫匪在混乱中被踩死,其余劫匪也负伤累累,但却因为邵瑜的帮手全是老弱病残,竟然让劫匪跑掉了大半。
    天亮之后,小树林里的状况也慢慢明显了,庄民们虽然没有人员死亡,但身上多半也都带了些伤痕,将劫匪赶走之后,一群人凑在一起立时欢呼起来。
    邵瑜叹了口气,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如今劫匪们没有被一网打尽,只怕为了自己同伴,也会卷土重来,而村民们仅仅是将人赶跑,就要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若是等人再来时,又该拿什么去抵抗。
    一行人回了庄子里,打跑了劫匪,所有人都欢呼雀跃,就连张里长,此时都想拿着这五个生擒的劫匪去找县衙领功了。
    张里长,这些人让我带回观里吧。rdquo;邵瑜却拦住了张里长的请功行为。
    道长,需要这些人做什么?rdquo;张里长有些诧异的问道。
    邵瑜一甩已经抽秃了的拂尘,看了几人一眼,冷笑一声,说道:这样罪大恶极之人,就该做药奴。rdquo;
    五人此时也知道,昨夜行动的组织者,就是邵瑜,又想到黑暗里那时不时将人抽得生疼的拂尘,吓得身子抖了抖,又往后退了两步。
    张里长脸上露出些许难色。
    邵瑜立马说道:就算此时将人送到县衙,恐怕县衙还不敢收,不若就放在我这里,若是县衙敢收,你到时候再来找我要人便是。rdquo;
    张里长此时对邵瑜已经十分信服,听他说的两全法,立马不再纠结了,大大方方的任邵瑜将人带回大青山。
    道长,家里没什么好东西,只有这几个鸡蛋hellip;hellip;rdquo;忽有一个老太太提了个菜篮子过来。
    很快,又有旁的人拿着东西过来,或是一只活鸡,或是几把青菜,这些庄民脸上都满是热切的看着邵瑜。
    贫道虽是修道之人,但也是五里庄的一员,不必如此。rdquo;邵瑜一一拒绝了,临走前又和张里长细细的交代了一番。
    五里庄外如今连个围墙都没有,昨夜劫匪受了伤,恐怕要休养一段时日,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将五里庄外修一个围墙,日后哪怕遭遇旁的外敌也能有所应对。
    经了昨夜的混战,张里长劫后余生,对于这样的事自然无有不应,且事关身家性命,庄子里的庄民也不藏私,自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务必确保在最短时间内将院墙搭建起来。
    邵瑜谢绝掉村民们相送的好意,一个人拉着五个被绑成一串粽子的劫匪回了大青山。
    玄妙观位于大青山半山腰,邵瑜拉着一串粽子顺着一条羊肠小道往上走,行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等到见到一座外观破旧的道观时,方才停了下来。
    师父回来了!rdquo;一个身穿道袍,头上却带着一朵粉色绢花的少女雀跃着跑了出来,眼中满是最真切的濡慕。
    邵瑜见到这个姑娘,再次感叹一声原身真是作孽。
    少女名叫花影,昨日正是她十五岁的生辰,原身昨日清晨去山下除了摆摊算命,便是为了采办物品。
    原身身在道门,心却眷恋红尘,山中岁月苦寂,原身便学着师父收养了一个孤儿,只是在漫长的养儿岁月里,原身避免对这一手养大的小姑娘,竟然起了别样的心思。
    原身心中尚且存着几分仁义道德,只是这份仁义道德,随着小姑娘一日出落的比一日更加出色,甚至远远超过原身有限生命里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原身压抑着的念头便再也忍不住了。
    此时邵瑜身后的背篓里,仍然放着一方红色的喜帕,原身清贫买不起喜衣,只得买了一方喜帕替代,原身原本的打算里,昨夜便是两人的洞房之夜。
    第87章 渣男道长(二)
    花影自幼被原身教养长,对于如父如母的师父,自然不会有任何设防,在原身的哄骗之下成就此事。
    花影自幼在山中长大,很少得见外人,不通人情世故,但经了此事,却本能觉得有些不对劲,原剧情里,花影隔日早上跌跌撞撞下山,不小心跌落山崖,就此香消玉殒,原身失了徒弟也只是伤心了一两日,便收拾了行囊去投了山匪,甚至还俗不做道士了。
    师父,你不是说给我带了东西吗?rdquo;花影微微仰着头问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山中日子清苦,原身与徒弟二人生活在观中,花影又常年被原身拘着不许下山,平日里最大的期待,便是原身下山之后给她带回来的零星礼物,或是一张帕子,或是一根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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