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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雪山肥狐(44)

    我完全可以代替他,且一定只会比他做得更好。
    楚燕羽把鱼食丢到李鱼面前,微微笑着的清丽面容一时间竟有些曲扭,眼神逐渐冷漠下来。
    李鱼:
    李鱼身上鳞片都要炸起来了,他觉得楚燕羽好像疯魔了,不大正常。听楚燕羽之言,应是在景王府混得并不好,被景王冷落、不得召见,便想来挖李公子墙角了!
    呸,挖什么挖,说得好似他和大混蛋有一腿似的。
    是想来讨好他这条鱼,然后巴上景王!
    楚燕羽抛下的鱼食顺着水流,落在李鱼面前,冷如冰锥的眼神也在看着鱼。
    李鱼不由往后缩了缩,人的确有许多面,为何书里傲娇高洁的小娇妃,切开竟是一朵黑莲!
    李鱼觉得楚燕羽很危险,当然不肯吃楚燕羽给的食物。
    鱼食从鱼嘴边落下,鱼并未去叼。
    楚燕羽一瞬间眼露狰狞。
    他这些日子在清溪苑过得并不好,入府没多久便挨了一顿板子,去了半条命,没有大夫给他医治,清溪苑其他人自顾不暇,也不管他的死活。楚燕羽偷偷递信给六皇子,前几次都失败了,最后一次六皇子总算有了回音,要他继续留在景王身边,进一步取得景王信任。
    楚燕羽一遍遍摩挲着六皇子给他的信,心如刀绞。
    他挚爱的六皇子依旧对他寄予厚望,可他连景王的面都见不了,往后还怎么为六皇子分忧?
    楚燕羽日也思夜也想,整个人都有些魔怔了。
    左右他已到了如斯境地,哪怕要他抛弃所有尊严、做任何事情都无所谓,他必要得到景王的喜欢!
    楚燕羽身上已没有多少银钱了,不得不用他最不屑的手段,与一个侍卫暧昧几日,许了不少好处,辗转讨得了一个入内院的机会。
    听说景王新宠李公子最近闹脾气,离府出走,楚燕羽打定主意,就瞅准了这个空子,要一举拿下景王。
    经他琢磨,李公子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占了鱼的便宜,只要他也能养鱼,就没有李公子什么事了。
    可是临阵来都来了,这条鱼竟不吃他喂的鱼食?
    无所谓,楚燕羽勾起一抹冷笑,当着鱼的面,将一包褐色的药粉,倒入一只茶盏之中,搅了搅。
    李鱼:
    小娇妃你的确是要给景王下药?
    那是给鱼遛达用的茶盏,景王根本不喝呀!
    第54章
    李鱼一言难尽地望着楚燕羽。
    屋子里的这些茶盏, 因他体型已变得很大了,楚燕羽竟没觉得不妥吗?
    其实这也怪不得楚燕羽, 李鱼鱼形大多只在景王屋里跳来跳去,外边甚少如此, 不过景王仍是会命备着茶盏, 这就导致有人误会了,楚燕羽以为景王就是习惯用这种比寻常都要大上几圈的杯盏。
    褐色药粉下在水里, 顷刻消融不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李鱼惴惴的,不知楚燕羽下的是什么药。
    应当不会是砒霜, 毕竟楚燕羽用手碰过,直觉不会是砒霜之类。
    就算是,下错了地方,应当也无碍
    李鱼努力说服自己不必担心,可是楚燕羽已直起腰,发觉屋子四处都摆了差不多样式的茶盏。
    楚燕羽:
    楚燕羽好容易才闯进屋来, 怎能容忍自己的计划出现任何纰漏,接下来硬是给每一只茶盏都下了药粉。
    李鱼窘窘地想, 小娇妃这是带了多少药啊。
    景王桌案上摆了一只硕大的红莲茶盏,竟有海碗大了,楚燕羽也没落下这一只,连带还有红莲盏旁边一只小了数寸的琉璃杯
    李鱼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小娇妃虽然不识, 他却知道, 只有琉璃杯是景王惯用的,小娇妃仍是以这样的方式下对了。
    楚燕羽往杯中下好了药,看着手里最后一包药粉有些怔忡,门外动静频传,有人来了,楚燕羽不再迟疑,迅速将剩下的最后一包药粉,吃下了肚。
    李鱼:!!!
    李鱼这下确定楚燕羽没用毒了,若是毒,没必要自己也吃。
    那这会是什么药,要连楚燕羽自己也吃的
    李鱼窘了,宫廷文不是毒药就是媚药吧?
    原书里,对景王爱答不理的小娇妃,竟要上赶着给景王下媚药,还被他一条鱼给撞见了,真是雷得鱼外焦里嫩!
    楚燕羽轻声地咳了几下,迅速将嘴角残留的粉末都揩去,又将身上褶皱抹平,重新抓了一把鱼食,站在鱼缸前,作势投喂。
    景王孤身一人,推门进来。
    楚燕羽假装恍然,放下鱼食,恭敬行礼道:殿下。
    李鱼就在楚燕羽身后的水晶鱼缸里,眼看着高大的身影步步走近。
    一想到这厮不要脸地向他告白了,李鱼心跳就莫名加速,不觉往后退了退,鱼身紧紧扒在假山上。
    景王看也未看下跪行礼的楚燕羽,而是径直走向鱼缸。
    李鱼:啊啊啊大混蛋真的要来了!
    李鱼下意识要钻假山山洞,忽然想起景王还不知鱼就是李公子,李公子就是鱼,怂什么怂?
    李鱼:不、不能躲,鱼我无瓜!
    对了,还有楚燕羽方才下的药
    虽然鱼他无瓜,要不要提醒景王?
    可是景王一进来,就光顾看鱼,黝黑深邃的眸子似要透过他一层鱼皮,看穿他人类的心。
    李鱼被他看得脊背发凉,阵阵心虚,闪身躲到假山附近的一根水草后面。
    殿下楚燕羽跪得久了有些委屈,他都跪在景王面前了,为何景王仍是光看鱼不看他?
    不过他起码已知道了,在这条鱼面前,他根本毫无地位可言。这也说明,往鱼身上使劲,方向终归是对了。
    楚燕羽深吸一口气,笑着道:殿下,我原是无意间路过,发现这鱼饿了许久没人喂是我莽撞来到此地,还请殿下恕罪。
    楚燕羽以为,上次是他没揣摩对景王的心思才挨打,景王应不喜别人自做主张,那么他先退一步,向景王认错,实际也是点出自己是为了这条鱼,只要他扣紧了景王的喜好来,那么景王必是会注意到他的。
    果然,因他提到了鱼,景王瞥了他一眼,也仅有一眼而已。
    但是楚燕羽知道,景王并没有赶他出屋,这就意味着,他可以留下他自觉已离李公子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景王没让楚燕羽出去,李鱼有些别扭,因为景王平时若在屋子里,通常不会留外人,这是终于对小娇妃另眼相待了?
    大混蛋!
    李鱼愤愤地甩了下尾巴,不小心把用来藏身的水草甩断了。
    李鱼:
    景王耳力很好,竟连水草断了都发现了,凛冽的目光随即转过来。
    李鱼立即将闯祸的尾巴卷好:嗷,您喜欢,您随意!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他只是一条鱼,景王爱留谁留谁,鱼他无瓜!
    景王看了一会儿鱼,见鱼并未游过来,景王也未伸手惹鱼厌烦。
    景王踱到案前坐下,楚燕羽估摸着他自己吃的药也快发作了,柔声对景王道:殿下,容我为您倒杯茶润润嗓子吧。
    李鱼:
    李鱼不由游到水晶缸壁前,小娇妃如此主动,原书中本是官配的主角攻受,终于要擦出火花了吗?
    他该高兴才对,也许景王和楚燕羽在一起,就不会想到他了
    可是明知楚燕羽已在所有茶盏里都下了药,也要当作不知吗?
    李鱼犹豫不已,摇摆不定。
    一边是对他有利,另一边却是令他头疼的大混蛋。
    他又不是什么圣人,完全可以只顾自己,只做对他有利的选择,景王与楚燕羽在原书里就是一对,药也不是他下的,他顶多算是袖手旁观,若是良心过不去,可找系统重置,这样连一丝愧疚都不会有,还能做条真正快乐的鱼
    实在没必要这般纠结。
    殿下,我不知您用哪只茶盏。
    楚燕羽乖巧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个楚燕羽,与在宴席上那个直直挺着后背的高傲少年已大不一样了。
    李鱼心中一凛,楚燕羽这是故意询问,以减轻景王的怀疑,他知道楚燕羽马上就要有所行动了。
    景王微微侧首,似要回应。
    大混蛋,别理他呀!
    李鱼情急之下慌乱地想。
    但是景王不会得知一条鱼的内心,疏离的目光瞥向莲盏旁的那只琉璃杯。
    楚燕羽会意,双手将琉璃杯托起,奉到景王面前。
    他想了想,仍是顺从地跪下来,从景王的角度,应能看见他的身段。
    楚燕羽的脸已开始发烫,他觉得这应是药效之故,且他也从未如此胆大的诱惑过谁,难免心慌,这与和侍卫调笑几句还是大不一样的。
    很快,他就要征服眼前的男人了。
    殿下,请您用茶。
    楚燕羽定了定神,柔声相劝。
    景王将杯盏接过,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边缘。
    李鱼知道这是景王的习惯,可能下一瞬就要喝了。
    景王为何警惕性这么低,说好的王要饮用的茶水都将以银针验过好吧,媚药这种东西银针可能验不出,可是提前要替主子试吃的内侍为何也没出现?
    容不得他细想,景王就要将茶盏端起,在这千钧时刻,李鱼觉得他必得要做点什么了!
    不论景王喜欢谁,最终和谁在一处,他都不能接受对景王用药,李鱼的逻辑是,楚燕羽若能令景王真心喜欢,他绝不会阻拦,但是用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与强迫有何区别!
    他两者都不接受!
    楚燕羽已在每一只为鱼备的茶盏里都下了药,他不可能再用鱼身一路跃过去,撞掉景王手中的杯盏。人若是沾了媚药会欲火焚身,鱼若是沾了,说不定就得变成烤鱼了。
    眼下没有能指望的其他人,唯有他自己,他可以变成人形,出言提醒景王。
    虽然他还在生气,可是这种重要时刻,还是得分清轻重缓急,把脾气放到一边。
    李鱼将放在随身空间里的鱼抱枕偷取出来,丢在水晶鱼缸里,随意摆了个姿势,然后挑了个楚燕羽和景王大致都看不到的角度,游到水晶鱼缸边沿,然后跃了出去。
    景王似在听楚燕羽说话,实际眼角余光一直在跟着鱼,发现鱼跳出来了,落地后一声脆响,楚燕羽眼看就要循声回首,情急之下的景王,轻轻用指尖弹了弹杯沿。
    楚燕羽马上就被吸引过来。
    殿下可是有事?
    为何景王还不喝加了料的水,楚燕羽心急如焚。
    景王一笑,将杯盏端起,不慌不忙送至唇边,楚燕羽满怀期待地望着他,景王越过楚燕羽,瞥见那头鱼落地后立马以尾撑地,绕了个潇洒的弧,溜到了柜子后边。
    头次发现鲤鱼精尾巴还能如此用的景王:
    景王走神片刻,再悄悄瞥一眼鱼缸,他担心楚燕羽发现鱼缸里的鱼没了,正要想辙令楚燕羽无法分心,却见到偌大的水晶鱼缸里,一条银色的鱼以脑袋朝下的诡异方式磕在石床上,一动不动。
    景王:
    景王以前见过和鲤鱼精一模一样的假鱼,他很确定这也是假的,因为真的才刚跳出去。
    可能是分身术对修仙有一点微末认知的景王揉了揉眉,如此倒是不必担心楚燕羽会发现了。
    景王再度端起杯盏,估摸着人形小鱼的速度,小鱼比他想得还快一些,没多久便跳了出来,大声道:殿下,您不能喝这水!
    终于来了。景王抿了抿唇,将杯盏彻底放至一旁。
    楚燕羽被突然冒出来的少年吓了一跳,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这坏他事的少年一袭翠衣,皓齿明眸,颀身玉立,正是据说离府出走的李公子。
    楚燕羽蹙着眉,内心一阵烦躁,李公子走都走了,为何又回来,这是不悦地位受到了威胁,要拆他台?
    莫非他在茶水里下药已被李公子发现了?
    这不可能,楚燕羽很清楚下药时屋子里只他一个。
    你这是何意,为何不能喝。
    楚燕羽恼怒地质问。反正药已下,他若是有片刻迟疑,就会被景王怀疑!
    李鱼也顾不得太多了,走上前去,扯住景王的袖子大声道:殿下,您不能喝这水,水里被下了药!
    楚燕羽惊讶地看向李鱼,话音刚落,王喜已领了一大帮侍卫走进来。
    李鱼一愣,须臾就被景王紧紧攥住了手。景王向王喜一点头,王喜立刻令侍卫上前拿住楚燕羽。
    楚燕羽犹抱有一丝侥幸,不停挣扎道:殿下,我没有,您不能只听李公子一面之词!
    楚燕羽不过强作镇定,待他发现王喜将屋子里所有的茶盏都收走,才意识到不对劲,王公公为何会知道,他在所有茶盏里都动了手脚?
    还有他提前吃下去的药,楚燕羽看向自己控制不住颤抖的腿,这才是最令他绝望的。
    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反正肯定不是他想要的,景王的信任与宠爱。
    王喜一阵风似地将作妖的楚燕羽带走,屋子里就剩下景王和李鱼,王公公明白殿下定是有许多心里话要让李公子知晓,体贴地连房门都替二人合上了。
    李公子生气这些日子,殿下与他的日子都不好过,王喜真诚希望李公子能早一点回心转意。
    门又一次合上,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李鱼冷冷乜视景王。
    景王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直接便要来抱他,李鱼抬掌打掉景王伸过来的手,冷冷道:殿下莫非早就得知楚燕羽会下药?
    方才各种情形都很古怪,他是关心则乱,早该猜到的。
    景王迟疑着,点了点头。
    楚燕羽自从上次误了景王的事,就入了景王重点戒备名单,这次一折腾起来,景王就得知了,否则内院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混进外人的?
    楚燕羽使出浑身解数换来的媚药,早被景王换成了豆粉,又早确认过楚燕羽身上没有任何利器,不会对鱼如何,否则景王也不会轻易便令楚燕羽进屋,他无所谓楚燕羽背后是谁,只想借楚燕羽的手,将人形小鱼逼出来。
    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以前并不相信,而今却深知个中滋味,小鱼这几日不与他亲近、躲着他,景王内心一股阴暗在不断生长,再疯的事都可能干得出来,别说只是利用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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