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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雪山肥狐(23)

    他无非是想待在景王身边,探听第一手消息,以防万一,本以为景王会带上他,可是景王始终没把水晶瓶取出来。
    没有水晶瓶,便意味着不会带他走,若不能与景王一同入宫,凭他一鱼之力,是绝对进不去皇宫的。
    李鱼甩甩尾巴,从水晶鱼缸跃至茶盏里,连跳了几次之后,想跃上案上横放着的水晶瓶,但这瓶子打磨得光光滑滑,一身水迹的小鲤鱼刚扑上去,还没呆稳,就噗呲从瓶身滑落,差一点鱼头着地。
    景王眼疾手快,将鱼捞住,就近放入花瓣形茶盏里。
    李鱼:嘤嘤嘤,不把他放瓶里,景王这是铁了心不带他吗?
    李鱼再跳,这次他壮着胆子跃到了景王肩上,鱼鳍死死扒住景王的袍子。
    他觉得自己化作了一只帅气的老鹰,会站在主人肩头,替主人遮风挡雨,实际上湿淋淋的鱼鳍,很快就把景王的肩膀蹭湿了。
    景王:
    李鱼在景王肩头扑腾起来:啊啊啊不是这样的!
    景王抹去脸颊上蹭到的水滴,把鱼拎起来。
    李鱼做鱼宠这么久,也知景王这是不高兴了,景王很少捏着鱼头的位置拎他,每次都是发生一些不愉快的时候。
    所以主人生气了吗?
    犯错误的小鲤鱼用尾巴尖讨好地去勾对方手指,可是因鱼头被捏住实在勾不着,只能改蹭对方掌心。
    景王:
    景王以为小鱼是想出去玩,许是最近他去哪儿都带着这鱼,就令鱼以为,每天都有的玩。
    但是今夜他却不能带它,他与叶清欢两个极有可能要真与二皇子的人动手,带着鱼且不说方便不方便,鱼本身也会不适。
    景王原打算暂时把小鱼托付给王喜,可是这小鱼自己跳到水晶瓶上还不够,竟还跳上他的肩。
    哼,看来果真是平日太宠,胆子愈发大了
    景王腹诽着鱼,想想若把鱼留在府里,说不定这一走又要遭贼偷,反正他这一趟也要动用宫中人手,景泰殿是必要去的,不若就把鱼带去景泰殿待几个时辰,叫王喜也跟着罢。
    景王无声叹了叹,认命地把拎起来的鱼好生塞入水晶瓶,又换了身外袍。
    犯错误了也能如愿入宫的李鱼:嗷嗷嗷计划通!
    景王这厢带鱼入宫,与叶清欢在宫门处碰面,他拿了水晶瓶,叶清欢也攥着雄风的链子。
    叶清欢一笑道:我就知你会带着鱼,我也把雄风带来了,咱们待会儿忙正事,就让雄风与小鱼做个伴。
    李鱼:不会吧??
    他也要办正事,不是与狗为伍呀!
    叶清欢才说完,雄风便兴奋地伸了狗头过来,鼻子尖捅了捅水晶瓶。
    这水晶瓶虽总体比茶盏大,感觉雄风嘴巴大张,仍能把水晶瓶叼住,且水晶瓶狭小壁薄,雄风舔瓶子的时候,李鱼总觉得狗牙一下子离他近了不少。
    尽管与雄风很熟了,李鱼仍有些紧张。
    景王把水晶瓶交给王喜,王喜早把小鲤鱼以前在景泰殿待过的青花瓷鱼缸收拾了出来,将鱼放了进去。
    李鱼松了口气,这才觉得安全了。
    入宫之前,景王与叶清欢就商议好先保证金绝公主的安全,别让二皇子真把人害了。
    只是金绝公主与他二人并无交情,不方便直接派人。景王受信的启发,干脆也给金绝公主弄了封未具名的信,道是有人暗害公主,主意是景王所出,由叶清欢亲自去送,反正叶世子最近正负责金绝王与小公主的安全,自己送信,神不知鬼不觉。
    据说,金绝王接到信就怒了,召来心腹对着信研究了一宿,因不知这信是何意图,金绝王为了女儿安全,不得不令随行的高手侍卫们前呼后拥,时刻守着公主,就连入宫谢恩也没落下。
    皇帝不知缘故,就觉得金绝王谨慎过了头,皇宫里还是挺安全的,但这不过些微小事,皇帝也懒得在这上头去约束金绝王。
    如今的金绝公主,身边动辄就跟着一十六个高手,这还是看得见的,看不见估计比这多得多。
    金绝公主一旦安全,二皇子的计策首先就无法得逞。
    亦是几日前,二皇子的人在叶清欢眼皮底下,摸入了承恩公府,为了给二皇子一份大礼,叶清欢挑了一把特别的剑,故意让剑被盗走,让二皇子误以为,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景王与叶清欢将各自的宠物安顿好之后,都在等。
    没多久心腹来报,竟有来历不明之人妄图接近金绝公主,被金绝公主的侍卫识破,抓住狠锤了一顿。
    景王与叶清欢对视,他们都猜到,这定是二皇子派去诱骗金绝公主之人。
    该走了。叶清欢轻声道。
    也该去烟雨阁会一会二皇子了。
    景王朝王喜点了点头,又摸了摸小鲤鱼的脑袋,带着他的人,与叶清欢一同走入夜幕之中。
    李鱼目送景王离开,自己停在鱼缸里,静静地分析着现在的剧情,为何六皇子没有行动?
    大约还是因为景王没与楚燕羽在一起,承恩公府是三皇子与六皇子尚未争取到的助力,实在没必要冒险除之。
    所以这应只是二皇子的独角戏,虽他也不是很明白,六皇子都龟缩了,为何二皇子还要执行这个计划?
    也许心胸狭窄、鼠目寸光的人,在何时做出的决定都差不多吧。
    李鱼正想着估计只能在景泰殿等消息了,忽然听见咔地一声轻响,趴在鱼缸附近,似在睡觉的雄风警觉地抬起了头。
    不是王喜。
    李鱼对王喜的脚步声还是有点印象的,且这声音,是从窗户处发过来的。
    王喜在景泰殿,绝不可能爬窗。
    借着屋子里的一点烛光,他看见一道黑影,跃入了窗户。
    是谁?
    李鱼随即想起了以前的女刺客,鱼身瑟瑟发抖。
    雄风不愧是要保护鱼的狗,立刻汪汪一通乱叫,黑影在案前磨蹭了一会儿,就要过来,雄风扑上去嗷呜一口英勇地咬住了那人的手,令那人疼痛难忍。
    发生何事了?
    王喜的声音传过来,周遭守卫也被惊动,黑影见势不妙,顷刻便捂着手按原路折返。
    王喜没能抓到人,很是懊恼,幸好鱼和狗都没事,王喜欣慰地从案上取了一匣子鱼食过来,要喂给两位主子。
    雄风尾巴摇得那叫一个欢,王喜把鱼食倒在一只玉盘里,雄风正要去叼,李鱼想起黑影在案上摸了一会儿,心里涌上了一阵怪异之感。
    李鱼立刻甩尾,将鱼缸里他常玩的一颗蓝色珠子击向玉盘,用力过猛之下,珠子竟将玉盘撞翻,鱼食落了一地。
    小鲤鱼很少这般发脾气,王喜惊道:小鱼主子,怎么了?
    王喜的目光,紧接着落在地上的鱼食上,须臾,他仿佛想见了什么,难道
    王喜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
    没人会专门给宠物验毒,王喜也是怕出什么岔子,宁可是他多想。
    银针往鱼食上扎进去,不一会儿拔出来,针尖已黑了。
    李鱼:!!!
    鱼食被下了毒!嘤嘤嘤,差点被毒死,吓死鱼了!!
    因为这东西多是给他吃的,李鱼敢肯定,有人要对他动手。
    王喜也很快想到这一层,景王不在,王公公果断命人给鱼主子还有雄风换了间没窗的屋子,他就亲自在屋门口把守,坚决不再被任何人钻空子。
    第30章
    叶清欢这边, 也遇见了二皇子派来引他去烟雨阁之人。
    景王向叶清欢递了个眼色, 叶清欢假装毫不知情地跟着走了。
    景王在后边领了心腹远远跟着, 免得让二皇子的人觉察。
    到了烟雨阁, 果然就见到一名女子卧倒在地,身上还插着叶清欢的剑。很快,二皇子便领着御前侍卫赶到。
    二皇子瞥了一眼死去的女子,身上所穿正是金绝服饰,穆天昭心中得意,故作惊讶道:承恩公世子, 你怎会在此地你把公主怎么了?
    叶清欢正要回答, 皇帝明黄色的龙袍后脚便已移至烟雨阁。
    这当然也是二皇子的计划, 二皇子私下告知皇帝, 听说叶世子与金绝公主在烟雨阁私会,皇帝觉得虽已指婚,到底不成体统,过来训斥几句,谁曾想竟撞上了命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质疑的目光,从地上的女子看到叶清欢。
    叶清欢不慌不忙道:皇上,臣也是才到此地, 尚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二殿下便出现了。
    穆天昭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异样, 但是仔细回想, 他未觉出自己的计划有任何破绽。
    穆天昭一扫胸口所有怨气, 反唇斥道:发生了何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叶世子,你杀害公主在先,竟还想狡辩?
    二皇子抬手指向女子胸口的剑:这应是叶世子的佩剑,没错吧?
    皇帝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莫不是金绝公主真死了?被叶清欢所杀?
    皇帝一声令下,御前侍卫前去查看,二皇子说得挺像回事,结果御前侍卫将死者翻过来才发现,这并非是金绝公主,而是一名穿了金绝侍女服的女子。
    皇帝凌厉的眼神乜过去,御前侍卫暂且退到一边,不敢多言。
    女子胸口的剑也被御前侍卫取出,呈到皇帝眼前。
    叶清欢常用佩剑乃是皇帝以前赏赐,皇帝印象颇深,这剑与叶清欢常用极其相似,皇帝第一眼看过去,也以为是叶清欢之物。
    叶清欢,这难道不是你的剑,你而今身上也没有别的剑了。二皇子成竹在胸,咄咄逼人。
    叶清欢镇定道:皇上,二殿下似乎忘了宫中规矩,做臣子的在御前不可佩剑,臣的剑早在入宫门时,就卸下交由守宫门的侍卫保管了。
    皇帝点点头,叶清欢既如是说,皇帝即刻命人去取剑,等了一会儿,侍卫捧着叶世子的剑过来了。
    剑怎会突然变成两把?轮到二皇子有些不淡定了。
    叶清欢沉声奏请皇帝验看。
    皇帝仔细比较摆在他面前的这两把剑,凭心而论,两把剑若是单独分开看,似乎很像,但是摆在一处便能清楚看出差别,侍卫处取来的剑银光粼粼,而从女子身上拔下的,暗沉如铁,很是寻常。
    孰真孰假,已很明了。
    且此时富有经验的御前侍卫亦探出,女子实际已死了多日,既不是立时死的,身上的剑又不是叶清欢的,那叶清欢杀人,本身也就站不住脚。
    只是为何两把剑如此相似?
    皇帝马上就想到,怕是有人将凶器故意做得像叶世子的佩剑,栽赃陷害。
    回想起二皇子从方才起左一句这是叶世子之剑,右一句叶世子杀了公主,可事实上,剑既不是叶世子的,公主也没死,皇帝自己也是经历过不少宫斗之人,看二皇子的眼神都变了。
    皇帝淡淡道:天昭,你入了烟雨阁,连这女子是不是金绝公主都还没弄清楚,为何非要一口咬定,是承恩公世子杀了公主?
    穆天昭惊魂未定,为何皇帝方才还怀疑叶清欢,眼下却又开始疑心他了?
    死在烟雨阁的一定是金绝公主,这是他早就安排好的,难道还会是别人?
    但是眼下,皇帝在等他的解释
    穆天昭费力道,儿臣原是见死去的女子乃金绝装扮,才、以为是公主。
    皇帝意味不明看他一眼,命御前侍卫将死去的女子抬到二皇子面前,穆天昭这才看清楚,死者并非他认识的金绝公主,而是、而是
    叶清欢一笑:这女子虽是金绝衣着,可寻常侍女的装扮与公主服饰还是很不同的,二殿下真是好眼力,一眼就将侍女认成了公主。
    穆天昭:
    叶世子已嘲得如此明显,皇帝不会不知二皇子原本是要做什么,否则二皇子为何非要想尽办法,令他驾临烟雨阁?
    怕是二皇子嫁祸叶世子不成,反被叶世子逮了个正着。
    皇帝此刻对二皇子又气又恨,恼起来真想踹二皇子两脚,偏偏还得克制下去。
    叶世子和金绝公主都无事,他不宜再深究,金绝王尚在皇城,不能让金绝王得知,二皇子有害金绝公主之心。
    天昭,你连人都识不清,这几日还是好好呆在你的府邸反省,没朕的命令不许出来。
    皇帝还未如此严厉地对二皇子说过话。
    只是禁足,没别的处置,叶清欢心里明白,皇帝怕是要放过二皇子,若他中了此局,只有一条死路,可如今摆明了是二皇子诬陷,皇帝却不会真的对二皇子如何。
    不过往后还长着呢,二皇子没能把承恩公府连根拔起,可就不要怪承恩公府从今往后视他为敌。
    要废一个人的法子多得很,叶清欢素日正直,不代表脸被扇了都不晓得回手。你打我,我还你,天经地义。今日就是他与景王联手定下的计策,死去的女子,不过是天牢里不知名的女尸,用来令二皇子以为计划得逞,放松警惕。
    皇帝亲自安抚了叶清欢几句,叶清欢也未揪着二皇子不放,皇帝心里直叹,当日国宴上,他就觉出二皇子神情不大对,只是没想到二皇子竟差一点闯下大祸。
    平时看着挺能干,怎就因为一门指婚如此冲动。不给他,他就要毁掉吗?
    二皇子的憋屈皇帝无法体会,但是其算计承恩公府的狠厉,令皇帝颇有些忌讳。
    这时,景王缓步走来。
    皇帝见到另一个儿子,疲惫地笑了笑:天池,你也来了?
    穆天池走过来毕恭毕敬行了礼,然后出乎所有人意料,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座牌位。
    皇帝正奇怪景王怎会突然拿出来这种东西,一瞬间的不喜是有的,待看清牌位上的字,皇帝生生把接下去要斥责的话都咽了下去。
    因为,这正是他的发妻,景王生母孝慧皇后的牌位!
    皇帝原想息事宁人的心,被这座牌位霎时间碾压得粉碎。
    他才想起来,承恩公府是哪一家,这是孝慧皇后的母族、亲人,若是孝慧皇后在世,他还能如此轻易就放过二皇子吗?
    景王这是代孝慧皇后、代承恩公府要一个公道,叶清欢说不出口的话,景王却可以做到!
    天池,朕明白你的意思。皇帝揉了揉眉心,你与叶清欢都下去吧,让朕再好好想一想。
    叶清欢赶紧扯着景王出了烟雨阁,便是他也没想到景王的神来之笔。
    真是好大的胆子!叶清欢低笑,可又觉得十分畅快。
    某些人不就是觉得先皇后母家没有倚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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