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雪山肥狐(19)

    景王点了点头,他亦觉得不会有如此巧合,怕是同一个人,上次逃走的贼一直没能抓到,又折回来了。
    这贼究竟想做什么呢?
    景王脑海里闪过一张笑颜。
    其实他内心,始终不大相信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少年,会是几度偷他衣裳的贼。
    还有为何要偷他的鱼?
    被正室赶出来、泄愤这样的理由,有些牵强。
    景王觉得,这少年身上似乎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只是他还没能发现。
    但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对方随意带走他的鱼。
    景王暗令王喜再添了两倍数量的侍卫把守,去抓贼的人手也增加了。
    小鲤鱼一觉睡得迷迷糊糊,毫不知因他一个举动,景王府又多出许多事端。
    他原是向着鱼缸里侧睡觉,无意间翻了个身,对着景王。
    景王和王喜就见到鱼身上,一道长长的,还没来及被水泡化的乌痕。
    王喜惊了,请示过景王之后,赶紧把小鱼捞出来,抹了一把,发现鱼身上乃是墨汁,景王:
    殿下,您看!一名内侍亦端着一只茶盏过来请示。
    这茶盏不知为何未盛清水,而是盛了些墨汁。
    为何又是墨?
    景王从王喜找到的沾了墨的里衣,看到盛了墨汁的茶盏,一只写坏的毛笔,用过稍许的墨锭,还有少了的宣纸,被碰过的香炉。
    那个人应是在他屋子里以茶盏为砚,用过笔墨,写了什么,然后又在香炉里烧过东西。
    至于小鱼身上的墨
    景王也在奇怪,墨是如何蹭到鱼身上的。
    李鱼被王喜捧出来时还迷迷瞪瞪的,内侍找着了盛墨汁的茶盏,景王在看他身上的墨痕,李鱼一个激灵就醒了。
    卧槽,是他疏忽大意了,没注意手上沾了墨,不小心抹到了身上,且茶盏用过之后,被他顺手放在原地,竟忘了把里边的墨先倒了,真是智鱼千虑必有一失啊。
    景王说不定马上就要开始怀疑他了,李鱼默念着绝不能成精,立刻挣开王喜,硬着头皮跃入还有一些墨的茶盏里,假装特别兴奋特别喜欢,使劲扑腾几下就把自己染得比墨鱼还黑。
    景王被鱼溅过无数次,也有不少经验了,几乎鱼一抬尾巴就知不妙,果断抬起衣袖遮挡,将溅起的大部分墨点挡去。
    尽管如此,景王的袖子仍是肉眼可见地黑了,一旁的王喜反应没这么快,脸上也多了不少墨点。
    小鱼主子可真有兴致啊。
    王喜讪笑着打圆场,掏帕子出来擦脸。景王面无表情,鱼身上的墨究竟何处来的,再明显不过。
    可不就是这条鱼自己贪玩作出来的!
    李鱼顶着景王要杀鱼的目光,继续可耻地以墨鱼形象卖萌,总算又一次按住了摇摇欲坠的马甲。
    信既写好,就该考虑送出,李鱼想过等逢年过节,两府礼尚往来时夹在礼物里送过去,神不知鬼不觉,但是一般人很难接触到贺礼,也很难保证叶清欢一定能看到信,所以尽量还是得趁叶清欢来景王府时行动。
    幸好,叶世子心心念念爱犬比不上一条鱼,没隔多久便又带着他的爱犬串门来了。
    这回,叶世子随身带来了一只金球,他将金球丢出去很远,雄风马上就能将球叼回来给他。
    鱼再聪明,到底是不如狗的。叶世子觉得景王肯定无话可说。
    景王怜悯地看了一眼叶清欢,示意叶世子自己去鱼缸前看。
    叶世子看了,起初除了一堆宝石,没看出什么,过了一会儿,只见景王的小鱼,悠哉悠哉地游过来,把宝石都摞得高高,然后尾巴托起一颗海蓝宝掷过去,把一摞宝石全都击倒了。
    景王的鱼竟还会玩这种花样?
    叶世子嫉妒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他又败了。
    雄风见状激动得不行,毫无原则狂摇尾巴,好似在为鱼缸里的鱼加油。
    李鱼游过来,隔着水晶缸壁,他不太害怕雄风了,也大胆地朝雄风摆尾,逗着雄风。
    雄风更来劲了,在水晶鱼缸前来回小跑,似乎很想跳进去和鱼一起玩。
    叶清欢:
    救命,叶清欢觉得自己有点晕,急需休息,由王喜搀扶着出去了。
    而雄风还留在屋子里,期待地望着小鲤鱼。
    它一次次伸出鼻尖,想要闻一闻他,结果每次都只能触到冰冷的水晶。
    雄风急得汪汪叫了几声。
    李鱼眼睛一亮,若只有他和雄风的话或许他可以利用这个时机。
    雄风,为了你家主人,来做一回信使吧!
    叶世子晕头转向歇了一会儿,一扭头,他的爱犬雄风身上半拉毛都是湿的,嘴里还叼了一只白色信封,在扒他的裤腿。
    这是什么?
    叶世子一脸震惊,从雄风嘴里把信抠了出来。
    第25章
    叶清欢一开始以为这是什么乐子, 笑着看信, 这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叶清欢看了一眼之后,脸色就变了。
    景王虽很嫌弃叶世子,但终究是自家表弟, 景王还是想知道叶清欢受了何刺激, 瞥了王喜一眼。
    王喜上前替他道:世子爷, 您怎么了?
    叶清欢好似丢了魂,半晌才回过神,将信递过去:天池,你可知这信是何人所写?
    王喜接了信,看也没看便交给景王, 穆天池扫了一眼,顿感意外。
    这信上大约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不着调的字,仅几个是写对的, 大部分缺胳膊少腿,歪歪斜斜,像是被风刮过, 便是六七岁孩童写出来的字也比这强。
    且单就是字难看也罢了, 这信还讲了一桩毛骨悚然之事。
    二皇子打算暗害叶清欢, 要污蔑叶世子杀了金绝公主, 这信嘱叶清欢留心二皇子动向, 更不要轻信六皇子。
    皇帝如今长成年的皇子就四个,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六皇子是三皇子的跟班,三皇子与二皇子不对付,而景王是与这几个都不对付。
    这信薄薄一张纸,差不多就牵扯到了四位皇子中的三位,而叶清欢自己,显然是与景王有关联,想到这一层,景王的脸色也变得凝重。
    承恩公府作为先皇后母族,深受皇帝倚重,大好前程不在话下,因先皇后所出几位嫡皇子夭折的夭折,残缺的残缺,承恩公府虽已没有自己的皇子,按如今之地位,并不需要站队其他皇子,而承恩公平时与这些皇子并无来往,也是想尽量避开纷争,可纷争却仍是主动找了上来。
    这信是通过雄风递的,处处透着古怪,信上所写更是匪夷所思,不知真假,叶清欢一时难以分辨,他还有其他顾虑,会不会信本身,就是一个用来套承恩公府的局?
    穆天池想了想,轻咳一声,叶清欢抬头,就见景王指尖在其中一个人名上掐出了一道痕迹。
    景王是在暗示,叶清欢看得清楚,景王要他注意金绝公主。
    叶清欢怔了怔:你是指,为何会是金绝公主?
    若是其他人,可信度会更高一些,可事关金绝公主,景王与叶清欢都没听说金绝近日有何动静,且金绝离他们所在的皇城十分遥远,金绝公主根本连面都没见过,二皇子为何要把这样一个人弄死,栽赃到他身上?
    这正是矛盾之处。若此信真是为了给承恩公府设套,大可不必扯进外邦公主,因此景王更倾向于相信,或者部分相信这封信。
    景王另取纸笔,写下有备无患,叶清欢沉默了一会儿,景王的意思他已完全明白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会命人盯住二皇子,还有那个六皇子,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也看看写信人,究竟是何意图。
    多亏你及时提醒,否则我怕是要伤脑筋一阵子了。
    叶清欢爽朗地笑着,去拍景王的肩。
    外头都只说景王冷僻,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这家伙心思细腻,胸中自有丘壑。
    叶清欢过分热情的举动,令景王微微皱眉。
    对了。叶清欢道,你觉得这信会是谁送的,居然令雄风送信,此人肯定深知我的习惯,会不会与我很熟?
    叶清欢有此猜测不无道理,景王也想知道是谁送出的信,但是他与叶世子的想法,略有不同。
    这信确是透过雄风所送,可也是挑在叶世子造访景王府之后,才送了这信。若只是叶世子相熟之人,为何要选在景王眼皮底下?
    景王更倾向这人本身与景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抓住了叶世子过府来的机会,送出了如此一封信。
    这信涉及的各方错综复杂,回过头再来看信上堪称狂放的字,几处笔画都分叉了,偏一笔一划还很用力,这么个写法,怕是连笔都
    景王心念一动,他想起自己曾见过一只秃了毛的笔,就在这几日,是在他的房里!
    是那个少年,他曾推测他在房里写过什么,难道就是叶清欢拿在手里的这封信?
    天池,你沉着脸在想什么?
    叶清欢伸出两根手指在景王眼前晃啊晃。
    景王毫不留情拍掉他几欲捣乱的手。
    叶清欢笑着道:你是不是在想这人是谁、身在何处,我自有办法将他寻出来,只是
    叶清欢瞥景王一眼,生生停在关键之处。
    景王以眼神不耐地示意:有话快说。
    噗。叶清欢笑着继续:我自有我的办法,你若想寻到送信之人,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叶清欢觉得能够利用这个时机从景王处套点话的自己机智得不行,摇头晃脑道:听说你是在宫中遇刺,才搬回王府。这我一直想不明白,景泰殿是你的地盘,你身边的侍卫亦不算少,怎就让刺客摸到屋里去了?
    叶清欢想八卦想了很久。
    关于景王遇刺,宫里都在猜是谁动的手,可是刺客已被景王所杀,皇帝的御前侍卫将尸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宫里大致分为两种猜测,一种以为仇贵妃因景王才被皇帝惩罚,仇氏定然怀恨在心,刺杀景王即便不是贵妃所为,也与贵妃脱不了干系。另一种则以为,这是有人蓄意陷害仇氏,毕竟景王遇刺,任谁都会想到仇氏身上。二皇子急着想与景王和好,也有这方面的顾虑,除了替仇氏解围,也怕皇帝会听信外头的风言风语。
    叶清欢身为景王嫡亲表弟,自然很关心景王,想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皇宫动手,三皇子这些年跃跃欲试,私下已与六皇子联了手,要和二皇子争高下,皇子之间剑拔弩张。
    所以行刺的究竟是哪一方,你若是告诉我,作为交换,我就把写这信的人给你找出来。
    景王为何没留下活口,直接就把刺客杀了?
    叶清欢觉得他肯定知道点什么,只是并不肯说。
    景王冷哼,瞥向王喜,王喜捂嘴偷着乐,又令侍卫将叶清欢的领子提了起来。
    天池,你这是做什么!叶清欢大惊失色。
    王喜缓缓道:世子爷,您怎么就不长记性,殿下一向不喜别人与他谈条件,您何必一定要与他谈呢。
    叶清欢:
    好吧,以为能从景王处套话,他是个傻!
    王喜命人拎着叶世子,就要丢出府,叶清欢垂死挣扎:且慢,我若是被赶走,谁来找出送信之人?
    这不就得了,世子爷。王喜眉开玩笑,殿下让老奴问问您,您是想被赶出去,还是自己说?
    真是服了。叶清欢笑骂,也不矫情,主动把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
    他的办法就是雄风,写信之人既让雄风送信,雄风必是见过这个人的,他们只要让雄风带路,一定能将人寻出来。
    景王:
    原来还能如此!
    叶清欢解开狗链,叽里咕噜拜托了雄风一通。
    雄风不知有没有听明白,等叶世子说完,舔了舔他的手掌心,转身就跑。
    叶清欢忙道:快,它要去找人了。
    景王与叶清欢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跟在了后边。
    景王和叶清欢不在时,李鱼很快就肆无忌惮变成了人,吓得雄风乱吠一气。
    李鱼人形不怕雄风,但是没有能安抚雄风的东西,只好喂雄风吃了一点红色鱼食。
    万万没料到雄风居然很喜欢鱼食,非但不叫了,还一个劲舔李鱼的手,李鱼收服了雄风,将收在空间里的信转移出来,让雄风叼着信去送。
    至此,救人计划应当算是完成了大半,接下去就看叶世子如何布置。
    其实他最好也能跟着一起去,奈何不论人形或者鱼形,都太不方便。人形一出去就要被抓,鱼形跟着狗,怕是追不上这条狗。
    故此,李鱼决定留在原地,坐等雄风送信归来。
    这次变身极其顺利,距离变回去还有不少时候,李鱼不敢乱跑,穿好衣裳就坐在房里,对着茶几上一碟粉粉嫩嫩桃花形状的点心发呆。
    这点心叫做桃花饼,外形犹如桃花,光闻起来就很香,听王喜说,这是宫中御厨传出来的手艺,景王有时也会用一些。
    因点心乃是王喜亲自摆放,应当不会有任何问题,李鱼干坐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很快就把心思动到了桃花饼上。
    上次变人,他忙于写字根本没来及吃人的食物,上上次变人,他吃的是许大娘端给他的饭菜,没有点心,这会儿一盘看上去很诱人的点心摆在面前,李鱼就觉得他馋了。
    这是景王的点心,身为宠物祸祸主人的点心,很正常吧。
    桃花饼分成三层,摆成了饼山,码放得整整齐齐,李鱼从最上面三块中,挑了相对大的一个,塞到嘴里咬了一口。
    粉色饼子咬起来酥脆香甜,美其名曰桃花饼,还真尝到了桃花的味道。
    李鱼怕变形时间马上就到,吃得飞快,吃完还想再吃,又拿了第二块,塞进嘴里。
    他并不打算吃太多,拿掉两块,最一层就缺了口子,原本的饼山变得不完美。李鱼想了想,把最底下一层,也便是第三层的饼子拿了两块出来,剩下的饼子重新排好,如此这一层便缩小了,李鱼再从第二层拿了一块出来,重新摆第二层
    如此,整个饼山都小了一圈。
    李鱼满意地点点头,把多余的桃花饼全都啃了,双颊塞得满满。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