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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养了三年的纸片人跑了(穿越)——山柚

    叶尘宵刚看了柳阴黑水的新闻,不仅在脖子上戴了个新求的玉牌,还特意穿了一身红辟邪。
    至于吗?谈昙忍不住问。
    你懂什么。叶尘宵不屑地回了句,他不管谈昙怎么看,把玉牌塞在了衣领下给自己壮胆。
    谢乔在车上坐久了,头有点晕,他问向坐在前排的姜导:姜导,酒店订好了吗?到了我想先休息一下。
    订是订了,不过下午才能入住。姜导打开手机,我让小李问问酒店能不能提前入住。
    蓝蒙递给谢乔一盒苯海拉明:吃点药会好受点,下了车可以去我家休息。
    那麻烦蓝前辈了。谢乔接过了晕车药,和着温水服下了,果然好受多了。
    我也想去。叶尘宵不想放过和蓝蒙打交道的机会,忙出声说道。
    一起去吧。蓝蒙问向谈昙,小谈你要来吗?
    谢谢蓝前辈。
    谈昙受宠若惊地点头。
    到了柳阴,车开到柳阴大学边的一个小区前停下了。
    谢乔三人跟着蓝蒙下了车。
    小区里人流涌动,有早起锻炼的人,也有牵着孩子去幼儿园的人
    他有点惊讶蓝蒙会住在这样烟火气十足的地方,对于蓝蒙这样的影帝,人多意味着麻烦。
    不像是蓝蒙会挑的地方,倒像是蓝齐挑的地方,能更好地隐藏在人群里。
    他们上了电梯。
    在电梯打开的那一霎,叶尘宵突然叫出了声:有黑色的东西从门缝里钻出来了!
    谈昙走出电梯,廊道里空空如也,并没有黑色的东西,他心道叶尘宵胆子也太小了:叶前辈,你看错了吧?
    我没看错。
    叶尘宵是真的看见一滩黑色的液体从门缝里流出来了,他想到一个可能,脸慢慢变得煞白:该不会是尸伥吧?
    你别自己吓自己了。谈昙安慰道。
    也不是没可能,最近经常有尸伥吓我。蓝蒙摸了摸下巴。
    听到蓝蒙的话,谢乔若有所思:难怪那头尸伥看到我就跑。
    原来是为了蓝蒙来的吗?
    叶哥你看大家都在和你开玩笑,要不进去吧?谈昙接过话劝道。
    说实话叶尘宵是不想进去的,但他不进去就要一个人坐电梯下楼,那还不如四个人一起进房子呢。
    他犹豫着点了点头。
    蓝蒙插进钥匙打开门,几个人走进了房子,门关闭的那一刻,廊道的天花板上慢慢爬下了一只黑色的尸伥。
    427是一只很怕死的尸伥,它喜欢人类的美食,喜欢人类的电影,它还不想死。
    所以它逃出了房子。
    因为,房子是活的。
    房子里,蓝蒙给谢乔几人倒水。
    叶尘宵不敢让蓝蒙给他倒水,他自己拿着杯子到饮水机跟前接了水,顺手帮谢乔和谈昙接了杯。
    谢谢。
    谢乔接过纸杯。
    一杯水而已。
    叶尘宵盯了谢乔片刻,他不知道为什么网上都说谢乔是没有距离感的长相。
    明明谢乔自带疏离感,永远待人客气,说不上生疏,也说不上热络。
    谢乔只是低头抿了口水,他抬起头时,望见蓝蒙沉默地看着一间房间的门。
    他走到蓝蒙身边,轻声问了句:是他的房间吗?
    是。
    蓝蒙望着门回答。
    谢乔想起叶尘宵进门前那句话,他的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猜测。
    如果尸伥想杀蓝蒙太容易了,根本不需要吓,与其说尸伥为了蓝蒙而来,不如说是为了蓝齐而来。
    房子里留下了东西。
    叶尘宵在沙发上玩着手机,蓝蒙从厨房里端出水果放在茶几上。
    他正准备叉起一块儿苹果时,望着谢乔身边另一个蓝蒙,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了他的后背,颤抖着问:怎么有两个蓝蒙?
    卧室外。
    要进去看看吗?蓝蒙问向谢乔,他的音色很干涩,像是骨头摩擦的吱呀声。
    谢乔的注意力都在门上,他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打开了门。
    在门打开那一秒他忽然意识到不对,蓝蒙刚刚的嗓音根本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可已经晚了。
    他的意识堕入无边的黑暗。
    *
    谢乔进了幻境!餐桌上慢条斯理吃早餐的魅魔感应到谢乔的状态,语气难得带上了一丝慌乱。
    那要怎么出来? 李泽也慌了。
    需要他意识到自己在幻境中。
    如果意识不到呢?
    魅魔深深吐出一口气:那就会迷失在幻境产生的回忆里,再也回不到现实世界。
    我得去告诉虞总。李泽意识到了事态严重性。
    你先别告诉那头相柳,我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魅魔皱着眉,不然他又要强行打破幻境了,不把自己的伤当一回事。
    可他已经去了。
    李泽看见虞寒生面无表情地踏入水幕中。
    *
    谢乔睁开眼,在福利院狭小的床上醒来,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自己遗忘了很重要的东西。
    是又做梦了吗。
    他怔了怔,没有多想地走下床。
    因为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他正处在长身体的时候,总是会饿得很快。
    他排着队领自己的午饭。
    谢乔来了,你们快让让。队伍里个头最高的崔浩挑高了眉。
    他这会儿才起床,肯定又梦见什么精灵人鱼,还有地底的蛇了。
    这世界哪有妖怪。
    送他回来的人说他有妄想症。
    听到最后一句话,谢乔的身体僵了僵,原本就单薄的背脊显得更瘦了。
    他没有反驳,沉默着领到自己饭。
    今天有他喜欢吃的番茄牛肉,他轻轻地抿了抿唇,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他蹲在角落里,用筷子夹起一块牛肉,可还没等他完全夹起时,饭盒被蛮横地夺走。
    崔浩把他饭盒里的番茄牛肉倒进了自己碗里:你这么瘦,用不着吃这么多。
    还回来的是只有白米饭的饭盒。
    谢乔垂着头,捏紧了饭盒。
    这时福利院里的沈老师走过来,看见谢乔的饭盒,皱着眉问:谢乔,你怎么又挑食,不能只吃饭不吃菜啊。
    她望着少年瘦弱的身躯都心惊,腰细得不像话,仿佛下一刻便会摇摇欲坠。
    福利院人少事多,沈老师没等到谢乔的回答,只说了句要好好吃饭。
    她转身向外走去时,听到了少年清稚的嗓音,她回过身。
    老师,我没有。
    谢乔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人。
    沈老师第一次听到谢乔主动开口,当她瞥见崔浩手里满满一碗的菜,明白了。
    福利院的孩子比一般孩子更早熟,她有时会觉得孩童的外表下藏的是成年人的心,在他们管不到的角落如同是弱肉强食的小社会。
    大家都想被领养,谢乔的相貌最好,无疑会成为大家的眼中钉,被若有若无地轻视排挤。
    以后不要再让我发现。沈老师严厉地呵斥崔浩。
    沈老师,我和他开玩笑。崔浩端着餐盒走到谢乔面前,笑着说,我马上还给他。
    沈老师温声对着谢乔说: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谢乔低下头,黯淡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光,很轻地嗯了声。
    沈老师转身匆匆离开了。
    当老师离开后,崔浩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其他孩子有眼色地离开了房间。
    你要吃可以啊。
    崔浩把餐盒的番茄牛肉倒在地上,语气发冷地命令:吃啊。
    谢乔身体颤了颤,他站起身,向外走去。
    可他刚走了两步,就被崔浩踢到地上,掐住了脖子:怎么不吃了?
    他的脖子被掐得乌青,由于缺氧使得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吃力地看着地上的椅子。
    如果能砸到崔浩就好了。
    可如他心中所想一般,椅子重重地砸在了崔浩头上,渗出大片、大片的血迹。
    他望着鲜红的血液愣住了。
    直到老师进来后,他才结束了茫然的状态,手足无措地求助:沈老师
    谢乔,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知不知道会死人的。沈老师看也没看向谢乔。
    少年眼里那抹光又熄灭了。
    他被关进了禁闭室。
    说是禁闭室,其实只是一间漆黑的屋子,没人任何光,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很怕黑。
    黑暗里,他发着抖化成了原型。
    一只小得可怜的垂耳兔,比幼崽也大不了多少,毛发黯淡没有光泽,他怀疑自己再也长不大了。
    他缩在角落里,轻轻给自己舔舐毛发尽力使自己看起来漂亮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天、两天,甚至更久,禁闭室的门终于开了。
    他被要求换掉脏兮兮的旧衣服,换上了干干净净的衣服,和六个福利院年岁相仿的孩子坐在一起。
    崔浩也在,他看向谢乔的目光流露出恐惧,换到了离谢乔最远的位置。
    今天有五对夫妻要来,你们要好好表现。老师鼓励他们,多笑笑,大家都喜欢开朗活泼的孩子。
    谢乔却笑不出来,他闭了闭眼,总觉得自己在做梦,一醒来还是在漆黑的禁闭室里。
    他身边的孩子渐渐都被挑走了,最后只剩下他和崔浩。
    一对四十出头的夫妻走进来。
    他好不好?
    女人指了指谢乔。
    看着身体不好的样子。男人皱了皱眉。
    他看向热情打招呼的崔浩,与游离在外的少年形成鲜明对比:性子也冷,以后养不熟。
    很快,崔浩也被挑走了。
    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房间。
    外面下起了雨。
    天空阴沉沉的看不见一丝光,房间里格外闷热,他突然想出去,离开这个地方。
    他也这么做了。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走出了房间,他站在滴水的屋檐下,看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从雨里而来,浑身淌着血水,看不清面目,只觉异常冰冷,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
    两人只有咫尺之隔时,他看清了男人的相貌,是一张极为俊美的面容,狭长的凤眼,眼旁还有一粒殷红的泪痣。
    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他礼貌地问道。
    男人轻轻抱住他,垂下漆黑的眼帘,语气隐忍:来接你。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回答的那一刻,他好像看见寒光开刃划破漆黑的虚空。
    世界为他闪烁。
    第104章
    光芒越来越炽热, 他下意识闭了闭眼,无数记忆涌入他的脑海里。
    没有凭空出现的椅子,没有来接他的虞先生, 他只是一只孤零零在福利院长大的垂耳兔。
    这不是现实。
    他睁开眼,幻境轰然湮灭,模糊不清的雨幕变成了陌生的房间,唯一不变的是
    站在他面前的虞先生。
    他在幻境里从没想过哭,但他的视线落到男人衣间深色的血渍上, 忍不住想哭:你又受伤了。
    没有。虞寒生轻声开口。
    流了这么多血。谢乔的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虞寒生握住青年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慢慢下移。
    谢乔愣住了,他没有感受到血液往外渗,只是干涸的血迹。
    尸伥的血。虞寒生淡淡地回答,尸伥藏在墙壁里。
    谢乔小声地哦了声,可眼圈依然红红的, 背脊因后怕而微微颤抖。
    虞寒生将青年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在地底长大,受伤对于他而言太常见了,常见到甚至不值一提。
    他敛了敛眸。
    谢乔调整好情绪正准备说话时,忽然间他被抱住了,如同在幻境中一般, 虞先生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不想你难过。
    所以不会再受伤。
    听到虞寒生的话, 他的胸腔里涌出难言的情绪, 弥漫到了全身。
    不会再受伤不是因为怕疼,只是因为不想他难过。
    他的头轻轻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抱住了他的虞先生,压下想哭的冲动,无比郑重地说:谢谢你来接我了。
    接到了少年时孤独的他。
    *
    客厅里,遍地都是尸伥深色的血液,像是浸泡在血水里,足以可见这头尸伥的庞大。
    谈昙和蓝蒙不是第一次见尸伥,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倒很镇定。
    然而叶尘宵还没见到尸伥,就被两个一模一样的蓝蒙吓晕过去了。
    谈昙留意到叶尘宵眉心动了动,眼看有苏醒的迹象。
    为了避免叶尘宵醒来后又被触目惊心的血液吓晕,谈昙背起了叶尘宵去酒店。
    只不过他走到门边时停下了,把憋了半天的问题问了出来:那位是谢哥的
    男朋友。蓝蒙认出了虞寒生。
    大佬的男朋友果然还是大佬。谈昙感叹了一句,轻描淡写就解决了尸伥,他下次换房子说什么也要和谢乔当邻居。
    而谢乔没有走出房门,仍然停在蓝齐的房间里,他垂下头思考。
    藏在墙壁中的尸伥和房间里的幻境大概率是蓝齐设下的,别的尸伥也尝试进入房子,那他可以确认,一定是蓝齐留下了什么。
    那,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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