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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徒弟后我跑路了(穿书)——秃顶的南瓜

    啊啊啊!
    凄厉地惨叫迸发而出,徐良得左颊带着点滴血迹,右手执剑,森然地立在那水祟身后见着它身形渐渐形成一团黑水留在地上,泛起阵阵滋滋白烟。
    阿姊!!!
    对立而站的水祟蓦然溃然倒地,目光怔忡地看向刚才那团黑水消失之处,愣了不出三秒,即刻狠狠地抬头,凶狠地目光像是要化作万千小刃穿透徐良得。
    原本狰狞的脸此刻更显可怖,她眉毛倒吊,就在徐良得皱眉欲出手时,她顿时咬牙切齿地道了句臭道士,你给我等着!说罢也化作一团黑水浸入在地中,消失不见。
    水祟遁走,却在徐良得意料之中,他沉沉地看着空地,待听到身后一阵轻微地挪动声后才算是想起什么,回过身去。这一动作竟是牵扯到刚才的伤口,鲜红地血像是朵朵盛开的话,妖冶而肆意,浸染在洁白的道袍上。
    徐良得额间冒出细细冷汗,他来不及先做处置,反倒径直走至那苍白病恹的少年身边,关切道:你怎么在这里?
    徐文得低垂着头,看不透听到神情。闻言不语。
    徐良得深吸一口气,抬了抬首,随后再次垂首问道:你告诉我,今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你差点
    那句你差点就要死在水祟之手徐良得还未说出口,原本垂首不言的徐文得却猛地抬头,蹿起身,一双眼睛通红如血,下一瞬就歇斯底里道:
    我差点怎么?我差点怎么?你告诉我啊!你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呵,我还想问那被世人追捧上天的徐道长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刚才、就在刚才我明明马上就可以把那个水祟给杀了!我马上就可以将它杀了!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杀了那个水祟的人就会是我!徐良得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徐文得本是惨白如纸的脸,因言辞激烈而争得通红。他说得激动,喘息极大,恨恨地对准徐良得啐了口:
    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万人敬仰的徐道长!你看看你呀!多么假慈善!虚伪!恶心!如果从前不是你的存在,我会被父亲冷落唾弃么?明明、明明我也可以受万人敬仰立于高山之巅,偏偏每次你都将属于我的东西给抢走!
    不归宗掌门亲传弟子如此,父亲重视如此,现在我想除一个水祟竟都会被扣上你的名头!徐良得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刚才我分明可以亲手杀了那水祟,那样救民之誉就是我的!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东西!都到现在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
    说到了愤懑极点,徐文得冷眼微挑,将徐良得错愕的神情尽收眼点,他咳了一阵,冷笑着指向徐良得正在滴答滴答滴血的臂膀:
    这,就是你又准备拿出去炫耀的资本,对么?呵呵,好一个为民的徐大道长。而今击杀一个小小水祟,竟也要夺兄弟所功了!
    徐良得的手臂伤口被风吹得生疼。
    水祟指甲漆黑而长,被其撕伤,伤口即会溃烂蔓延,虽道仅仅是运功疗伤就可将其治好,可疼痛之感恍如剔骨疗伤。其疗程之慢,处理起来极为麻烦。遇热则痒,遇冷则痛,风霜雨打时若还未长好则又会另生脓疮。
    徐良得此时只觉自己半条胳膊算是要废了,他却不及管顾,只一味地呆呆地反复咀嚼徐文得的话,默了半晌竟是不自禁地轻轻低头,喃喃道:水祟有两个
    达之,你会伤。
    起初发现来者是徐文得时,徐良得感觉自己身上蓦然像是背负了个千斤鼎。来者不是他人,是他的弟弟,徐文得啊。
    徐良得立在徐文得面前,听着徐文得一字一字地控诉,竟有些听不明白。可他却突然有种颇为不知所措的无力感。
    他怔怔地看着徐文得,你怎么突然说出这些?达之,是不是,最近父亲对你
    不应该这样的。
    不应该。
    文得在他深刻的记忆中从来都是恭和可爱的一个小团子,哪怕有时候会撒娇嗔怪:
    兄长,你看!今日父亲又注意你不曾关注我了!可下一瞬总会又像一个小兽弱弱地依在他身上道:不过我有兄长就足够啦!哈哈哈!
    徐良得同徐文得已一连数年不见,突然见却是以这种场面。惊险之余,徐良得以为他更会在除掉水祟后,终于同文得见面而欣喜。可,为什么会会这样
    文得,为什么会突然说出
    那样的话。
    父亲什么父亲?徐良得,你不要高看你自己!明明是个贱人所生的孩子,有什么资格叫我的父亲为父亲?徐文得手里攥紧长鞭,青筋暴起,
    我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不用在拿那伪善的面孔对着我!是你娘!是你!是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轰,一句恍如千斤之重。徐良得瞳孔猛缩,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从前最是粘他的徐文得。
    徐良得:什、什么?达之,你到底在说什
    徐良得的脸不住地滴着冷汗,眼神错愕,肩上仍滴着血。
    轰地一声,正时此时,屋内蓦然又撞进了一团白光。
    周商卓滚成一团白雾慢了许久才闯进屋内。等他好不容易凝诀站稳恰好摔在残余的桌角之上,恰好听着徐良得说出这么一番话。
    周商卓狼狈地一骨碌爬起身,直起了身后一双狭长的凤眸微眯,狐疑地在徐文得和徐良得身上转了转:哎,你们兄弟俩怎么了?徐良得,你说什么呢?你们兄弟之间吵归吵,怎么还打起来了?
    周商卓素来心眼不小,脚一落地先是打探了番人情,才是又大大咧咧地打量了屋内境况,直叹:
    啧啧啧,穷之兄,这就是你给我说的好好处理?水祟呢?嗯?那浔南水祟最狡诈,我们前几次三番都未曾寻到它们的老窝。好不易从浔南引过来两只,怎么现在还不见了?还有小城主
    说到此处,周商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急忙对着徐良得挤眉弄眼,低声道,你那娇贵弟弟怎么也在这里了啊?我才晚来半会儿,怎么像是错过许多精彩事似的!还是说是我走错了地?
    周商卓挠挠头:不该啊,小爷我聪慧非凡,怎么会走错地?明明符箓指向的就是这个屋子!
    他一语罢,极好地将周遭的空气拉冷了三分。周商卓被这种氛围弄得颇为奇怪,正打算又开口说说,却见徐文得率先冷笑一声,转身挥袖间便捏了一道诀顿出了这间屋子
    周商卓:不是,发什么了什么
    哎?哎!徐良得!义清兄!呆瓜!你醒醒!
    周商卓见着徐文得一走,即刻蹦跶到徐良得身前,竭力挥舞双手,奇道:
    哎!徐良得!你快给小爷醒过来!你们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不是捉水祟吗?怎么你们俩兄弟先打起来了?我记得以前你那弟弟可是最缠着你的,甩都甩不掉,怎么今日惹人家这么生气?
    徐良得颇为失神地攥紧袖口,口中不由得嘶地一声冒出一声惊呼。听着这声,周商卓才潜意识里探去,只见着徐良得臂膀有一小部分肉被生生扣了出来,露出了半截已然有些乌黑的人骨。
    周商卓惊得一叫:无良祖宗!!你这是遇到水祟了啊!!那怎么我一进来就没了?说好的是跟踪他们去老巢呢?你怎么率先就开打了?!
    听此,徐良得才片刻回神,见着周商卓骂骂咧咧地给自己施术疗伤,他有片刻恍惚,末了会儿,才道:它们走了。
    边给徐良得处理伤处边骂咧的周商卓:啊?
    徐良得微微敛眸,道:水祟,我看到它们了。的确在这里。柳木已系上。只不过,有一个逃了。
    周商卓足足愣了三秒才将信息消化完,他不可置信地指了指徐良得又指了指刚刚徐文得还站的地方:
    哦,我明白了是你那城主弟弟这是被水祟那老妖怪给抓了?所以你这个兄长这么生气?
    提及此,徐良得的眼神机不可察地暗了暗,慢声道:不,文得来此目的与我们相同。他,想将那水祟一并网而杀之。
    什么?!
    周商卓差些跳起身,他即刻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徐良得:徐良得!你他娘的是不是在开玩笑?就就就就就就就你那个金贵弟弟还杀水祟?他不把自己玩脱就不错了!他还除水祟?!
    徐良得冷冷地瞪了周商卓一眼:
    穷之自小只因身子基础不好,体弱多病,修行不擅。他自幼最仰慕修仙之士,他为何就除不得水祟了?
    周商卓自知谈及徐文得就是除了徐良得的大霉头,当即闭嘴心里叫栽,但仍是忍不住问:那结果如何?我怎么一进来,见你们兄弟见,有点,有点嗯,有点
    有点什么,周商卓打量着着徐良得的脸色始终没有说出来。周商卓记着,不归宗人人都知这邑安城的小城主是徐道长的亲生兄弟。
    有事没事都会粘着徐良得离不开半步。莫说吵架,拌嘴都难见。难得今日碰上这么一遭,周商卓心中古怪。
    而徐良得黝黑的眼眸却像是一汪波澜不惊地寒泉,他动了动才被周商卓处理好的胳膊,左手却掩于袖间,狠狠地攥紧
    半晌,才抬眸道:罢了。先不说别的,论正事。刚才,我通过心柳感知到,那水祟逃窜到了鬼界。
    鬼界?
    周商卓咂嘴,蓦然回神。他深知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清除那祸害无数人的一窝子水祟。
    周商卓动了动身子,略有些焦躁道:鬼界那么大,不说进不进的去了,就算进去了,你可怎么找?可不可以再细一点,譬如说,哪个街角旮旯?
    徐良得左手感触着手腕上的柳木,道:黄泉尽。忘川源。
    作者有话要说:  我掐指一算,今天估计又没有小可爱在看文了。苦笑ing。
    我发四,再过一章,最多两章,水煮鱼和九爷就又回来蹦跶了!!今天我又肥了,小天使们真的不表扬一下吗(委屈)感觉我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冷宫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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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风沙呼啸, 穹苍茫茫。
    鬼界, 黄泉。
    一望无际的沙被风卷起尖锐的砂砾, 过往游魂有的执灯, 有的掉绳, 勾勒出一派萧索之景。不远处,在黄泉入口隐隐见着两个黑色小点极快地移动着。眨眼间却又隐没在浩浩黄沙中。
    徐良得!小爷我真是上辈子欠你!还真他娘的和你共赴黄泉了!
    一个乌黑油亮的光头脸蓦然从黄沙堆中冒出来,脸颊被油彩绘得通红, 而整个面部却又被抹得油黑。周商卓张嘴就是吐出一大口沙子,骂道:
    你有种就再想个好主意出来!看看 !小爷我这张俊脸, 活生生被你逼成了什么鬼样!
    周商卓一想起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想他堂堂一代仙门弟子,为了追寻一个小小水祟而赶赴黄泉不说,还得专门敛去一身人息, 扮成鬼样。这传扬出去,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正是此时,周商卓身侧的沙堆里也冒出一个脑袋来。徐文得满脸上画着鬼符,鲜红欲滴的纹路显得颇为诡异。纵是之前就见过一回,此情此景下, 周商卓仍不免吓得想叫娘。
    呜呜呜!(徐良得!你个天杀的!你居然又给小爷玩阴的!)
    徐良得蹙眉,颇为嫌弃地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道:义清兄, 有时候, 你还是不说话的好。
    说罢他微微侧头眨了眨眼,笑:好歹你也算是我同门师兄,怎么见到鬼符就吓成这样?
    周商卓闻言一恼,本想张口就辨, 熟知话到嘴边,又想起他被徐良得那厮又给下了封言咒。周商卓哑巴吃黄连,正想着该怎么驳回去,突然眼珠子一转,默默坏笑了阵。
    猛地!他专门将一张大脸凑到徐良得眼前,挤眉弄眼,作势就要贴到徐良得身上秘音道:
    嘿嘿!徐良得,你下封言咒也奈何不了我!
    徐良得被他这么一靠近,倏地一愣,下一秒想都没想扬手就打。啪地嘹亮一声挨在周商卓脸上,留下五道鲜红的指印。
    徐良得:
    周商卓:
    下一瞬,周商卓才咬牙秘音道:徐!良!得!
    徐良得茫然举起手,无辜道:你自己没躲开!
    呜呜呜!(徐良得我擦你大爷!你居然敢打我英俊潇洒的脸!小爷跟你没完!)
    周商卓脖子赤红恍如一个斗败的公鸡,争着闹着作势就要往徐良得身上猛扑狂打一阵,徐良得一个机灵,急忙侧身避开,正打算喝一句够了,消停会儿,蓦然身后突然冒出一阵苍老之声:
    二位小友,你们此来黄泉欲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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