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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核快穿——小狐昔里(57)

    我还有事
    给钱的。
    谭昭立刻抬头:什么事?
    余大哥真是越来越现实了。
    易乾当然不是想将手里唐侍郎家的事转交出去,他请谭昭帮忙,准备瓮中捉鳖,既然吴王世子不肯配合,那就造一个吴王世子来引蛇出洞。
    谭昭听完,当即夸赞道:你很有想法。
    对吧,那姑娘徘徊在吴王府附近,必定是想查探自己的局有没有成功。说起来,唐侍郎消息封锁得这么好,怎么吴王世子突然就好端端出京去了呢?
    谭昭露出一个笑容,随口道:那指不定人家或许早就知道了,找的唐明枫这个代罪羔羊呢。
    这不能够吧?
    你逮到那布局人,不就知晓了,摆这等阴损的类阴阵法,必定是有大仇的。毕竟是给钱的雇主,谭昭多说了两句,而且大概率应该是同吴王世子有仇,这做了风水师也没必要全用风水手段行事,你去找唐侍郎,找他查查最近吴王世子又干了什么阴损事,说不定都不用我帮忙,你就把人找到了呢。
    有道理。
    而事实上,唐雍若已经在做这件事了。他虽然来了京城不过小半年,也一直非常倒霉,但他脾气好,才学也好,结交了不少朋友,此时此刻便显出大用处来了。
    待到易乾找过去时,唐雍若已经拿到了一份罗列详细的资料,上面从吴王世子打骂家奴到强抢民妻致人死亡,写得详实极了。
    岂有此理!世上竟有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易乾接过一看,也是眉头能夹死苍蝇了。
    这吴王世子可真不是个东西啊,这种人也就是个投了个好胎,不然早下阎罗地狱千刀万剐去了。
    他将资料翻到最后,指着道:是这家吗?
    唐雍若摇了摇头:明日先去看看,余先生那边怎么说?
    易乾带着面具,藏在面具下面的脸一瞬间无奈:余大哥他应是不会管,我们风水师有规矩的,余大哥看着万事不随心,其实心中很有成算的。
    唐雍若:看不出来,这位居然还是余先生的迷弟?
    但很显然,易乾这个迷弟做得并不算合格,至少他并不知道偶像最近搞了件大事将京城某个小圈子搅得那叫一个上下翻腾。
    玄玉令在京郊红梅长林的消息就像长了脚一样飞往中原各地,可偏偏办这事的人不做人,明明大家都能看到玄玉令就在不远处,却无人能碰到它。
    也有不少阵法大师跑来尝试,但无一幸存。
    这事儿发酵了整整两日,已经变成了不少人见面时的寒暄语,更甚至有想要玄玉令的人,已经在红梅长林结了草庐,但迄今为止,玄玉令还好端端地呆在红梅林里。
    老兄啊,你是不知道,我这真是头一遭想花钱都花不出去!我太难了!
    我也是啊,那人到底在哪里?我愿意出两千金啊!
    找不到的,早有人去找过了,但能布下这般妙局的人,又岂是无名之辈!
    可这手法,闻所未闻啊,隔壁那群人将所有阵法大师都猜了个遍,可都没一个符合的,糟心,太糟心了!
    可不嘛,这可真是有本事任性,你想打他,还得捧着金子去求人做这笔买卖,想想那环套环的阵法,今日京城破阵人的平均掉发率持续走高,未来预计三到五天内或许会达到最高峰值。
    当然也有人质疑玄玉令的真假,但从来不做任何回应的由心阁居然对外宣称这枚玄玉令是真的,只要有人拿着玄玉令到由心阁,就能许愿。
    然后,问题就又绕了回来,这谁能有这天降紫薇星的命格,不仅能破阵取令,还能在周围各种虎视眈眈的人眼皮子底下将令牌带到由心阁?
    这就算是武林盟主来了,恐怕也办不到吧?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老子想花钱怎么就这么难!谁,能取得此令,老子愿出一万金!
    切,跟谁没有一万金一样,瞎显摆什么呢。
    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能掺和一脚,反正令牌没取出来之前,也闹不出什么人命,毕竟天子脚下,又整治年关,便是江湖人,也得稍稍夹起尾巴做人。
    这般景象,说实话,曲阁主是有些惊讶的。
    第一,惊讶于玄玉令居然这么抢手,第二,惊讶于余温书此人阵法高绝,因为就在刚才,他乔装打扮去试着破阵,居然连头绪都没找到。
    做得这么难,余温书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曲阁主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知鱼楼的门口。所谓来都来了,曲凭意也不是扭捏的人,麻溜地翻墙进去了。
    诶,也是巧了,谭昭闲着无聊,正搁书房锤炼画技呢。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今天出门花大价钱买了一套画笔,正在磨合阶段,就没画人,凭着想象给自家还在沉睡消耗药力的风狸小祖宗画了幅肖像。
    刚刚他还调了个色,自觉非常贴近小祖宗的毛发颜色,决定画好了送去装裱,待风狸出关,送作礼物。
    这刚画好风狸扑食的轮廓,曲凭意就来了。
    你居然当真是个画师。
    所以,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惊讶的语气讲?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骗人的,谭昭懒得接此话,将轮廓的收尾画完,便收了笔。
    曲凭意看着烛火下满脸无害的人,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余温书,你究竟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这问题他会,谭昭发自内心地开口:我真的真的,只想给您画一幅美人图,仅此而已。
    曲阁主:满身都写着不相信.jpg。
    谭昭:为什么他每次说真话时,都没有人信!为什么!
    第85章 天下第二(十三)
    谭昭觉得很奇怪, 甚至自我反思了一下,他拨弄着画笔,语气里充满了疑惑:你看我, 年轻帅气,能力也尚能糊口, 再看阁主你, 我有什么好骗你的?
    曲凭意呼吸一滞,居然也说不出任何反驳之词, 确实, 余温书此人来历成谜, 但其能力已经超脱了当世绝大部分人,由心阁的秘密很动听,落荒山的风水很诱人, 但以对方的实力,不见得找不到更好的。
    再说了,若我当真对你有什么不轨企图, 凭我的能力何至于这般遮遮掩掩,不要小瞧一个风水师的手段。这话, 谭昭说得认真极了, 这也确实是真话。
    打从知事开始,曲凭意就从未信过一个任何人, 这不是他天生薄情,而是因为如果他不这么做, 或许此时此刻他连自己的意志都没有了。
    余温书出现的时间点太特别了, 对方说的道理他如何不知道,但即便是知道,他也不愿意去相信一个人。
    迟疑就代表着犹豫, 谭昭深谙人心,遂道:玄玉令的事情,便是我的诚意。
    你
    谭昭耸了耸肩,却并不在意:你把玄玉令给我,不就是让我把它泄露出去搅弄江湖风云吗?虽然我不知道玄玉令之于由心阁有什么作用,但既然王不见王,我想你并不想看到它回归由心阁。
    你很聪明。
    多谢夸奖。谭昭一笑,随手将手里的笔投进笔筒里,实不相瞒,我曾经循着唐举子身上的气息去到京郊,对他出手的人,我猜九成九是迫他使用玄玉令。
    我能问个问题吗?
    曲凭意已经猜到余温书要问什么问题了,所以他直接开口:你猜得没错,唐雍若不过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若是由心阁无法完成玄玉令所有者的要求,那么接玄玉令的人,就必须付出同等代价的东西。
    哦嚯,这不就是要命嘛。
    谭昭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笑容愈大:那你还敢邀我来看事?
    这话直白得曲阁主难得表现出了两分窘迫,但很快这两分窘迫就消于无形,毕竟做都做了,何必扭捏:区区一块玄玉令,便想要本座的命,可笑!
    诶,这么算起来,我是不是又救了曲阁主一命?
    曲凭意只觉面具底下的脸有些燥热,却又无反驳之词,便道:可以,除了美人图,本座许你三件事。
    谭昭多机灵的人啊,现在不成,那并不代表以后不成,不是吗?
    只除了美人图?不包括交个朋友?
    曲凭意的声音难得带着一点点困惑:你确定要浪费一次机会?
    千金难买我乐意,人生在世,计较那么多做什么,我此刻想做,那便做了,若是他日我后悔,至少此刻我是不会后悔的。
    这还真是谭昭的处世观,人嘛,总归是要往前看的,沉湎于过去的抉择错误,只会让当下也变得混乱罢了。走了那么多的世界,他已经找到了最适合也最舒服的处世之道。
    见曲凭意不反对,谭昭遂道:你好,曲兄。
    曲凭意张了张口,最后终于蹦出了两干巴巴的字:余兄。
    系统:我怀疑你在强迫良家妇男,但我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可别乱哦,小心我告你诽谤。]
    再说了,是人先递台阶给他下的,他只是顺遂而下,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魔鬼,非要强迫人与他做朋友的。
    **
    一大早,谭昭的院门就被敲得砰砰响,其实也算不得太早,只是昨晚某位画师画风狸至深夜,今天便睡了个懒觉。
    抻着懒腰打开院门,就看到唐雍若焦急的脸。
    钱先生被抓了!
    被抓?谁抓的?
    话还有从昨日他们约定了今日探访开始说起,两人循着地址找过去,刚好就碰上那女子在祭奠什么,易乾有寒匕在手,一般风水师即便斗不过,脱身总归是没有问题的。
    可坏就坏在那姑娘好生狡猾,竟以血肉之躯直接撞向寒匕,易乾江湖经验到底少,他一退,便露了破绽,匆忙之间,他只得将唐雍若推离出去搬救兵。
    余救兵听完,也到那柳花胡同口了。
    京城繁华,但繁华之下也有贫穷的地方,柳花胡同就是这样一个地方,谭昭一到就明白为什么唐雍若和易乾暴露得这么快了,锦衣日行,光杵着就够引人注目了。
    怎么会?不见了!
    这不光是人不见了,就连斗法痕迹都不见了。
    谭昭微眯下眼睛,按捺住抽出剑破阵的冲动,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风水阵的入口,他拉着唐雍若,从乾位进入。
    唐举子,你平常运气怎么样?
    还行吧。
    那便成了,你走前面,我教你怎么走。
    半分钟后,谭昭就走过了风水阵,显然唐举子对于他的运气非常谦虚,这种算概率的风水阵,如果让谭昭来破,排开暴力破阵的法子,一般都是要试到最后一两种可能才能成功的。
    这辅一进去,两人就看到了被挂在晾衣杆上的易乾,脸上的面具还被扒了,瞧着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
    而在不远处,坐着一位戴着易乾面具的姑娘。
    这便是你们搬来的救兵?也不如何嘛。姑娘手里拿着香囊,隔着这么远,谭昭都闻到那上面的阴沉味了。
    既然你们找到这儿来,便该清楚那吴王世子是个多么下三滥的货,我出手,只为报仇,识相点的,就赶紧离开。
    谭昭看了一眼易乾,心想这不对啊:且慢,我们何曾说过自己是吴王世子请的人?
    难道不是吗?
    你俩,就没告诉人家害错了人吗?谭昭说这话时,真的非常无奈了。
    姑娘一听,立刻站了起来:这不可能!
    可能不可能,等姑娘见了唐明枫公子便知道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谭昭既然插了手,也不介意带人去看看唐明枫,毕竟解人身上的风水阵,由施术者解开最为妥当。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解不开的!
    这姑娘显然情绪非常失控,报仇报错人这种事情,显得既荒诞又可悲,但这件事里,最无辜的是参加诗会被殃及受害的唐明枫。
    同为风水师,事情这么神展开,易乾同为风水师,对这位岳姑娘的作为非常不认同:岳姑娘,请你冷静一下!我承认你在风水之道很有天赋,但它不是你用来报仇的工具,风水师作为最接近天地阴阳之气的存在,如果不肯恪守自我,那你就不要做风水师!
    岳姑娘当即反驳:你说得光明正大,如果你最最亲近的亲人被奸人所害,你什么法子都没有,你就不想复仇吗!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罢了,他不是最爱强迫女人吗!那我就成全他,让他做天底下最阴阳怪气的女人!
    够狠。
    说真的,如果这阵法真用在吴王世子身上,谭昭还真不会出手,但事实并非如此:但吴王世子逃了,你明白吗?
    岳姑娘咬牙。
    不过,若你解开唐明枫身上的局,我们可以替你将吴王世子逼出来。
    形势比人强,她还要报仇,不能就这么被送去见官:你要怎么做?
    很简单,报官。如今吏治清明,当今又是圣明之君,吴王的所作所为就踩着圣上底线大鹏展翅呢。
    若报官有用,我何至于此!想起姐姐的受辱而死,岳姑娘恨得都想生吃了吴王世子。
    那得看你报的是什么官了,还有,岳姑娘,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若你想报仇,还请你拿出诚意来。
    易乾当即接过话头:没错,你得先解开唐明枫身上的类女阵,否则我就带你去藏风楼。
    藏风楼之所以屹立不倒,便是对所有走了岔路的风水师有严格的惩罚制度,这要是进了藏风楼,她就再没有替姐姐报仇的能力了。
    好。
    果然由施术者破局,要比强行破局所带来的遗留性伤害要小许多,当然对岳姑娘而言,就有不小的反噬内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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