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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今天也在等男主篡位[穿书]——鬼酉蜡烛(5

    霍采瑜含笑站在陛下身边,看着陛下在街道里转悠着,看着陛下脸上的表情逐渐从好奇变为惊叹、最后慢慢融成难言的感动。
    这就是他想带陛下出来看看的原因。
    这阵子陛下看起来闷闷不乐,不知是不是被狡国使臣影响。
    他想带陛下看看在陛下治理下的大荻,正一点点甩脱陈尘旧荷,重新焕发生机。
    他们与这个王朝,都会迎来光明的未来。
    看陛下逛得差不多了,霍采瑜看看天色,对李锦余道:陛锦余,带你去个地方。
    太久没有用这个称呼,他喊出口的时候都有些不习惯。
    这个称呼代表着只有他和陛下、没有身份牵扯自由自在的那次旅行。
    李锦余倒是没注意这个细节,心里暗道一声来了,端正了神色:走吧。
    再过一阵子,他就要舍弃这个皇帝的身份,重新回归自由自在的仓鼠精了。
    而霍采瑜可以顺利登基,从此成就万世基业
    过会霍采瑜会用什么方式呢?
    以他的性子和同处了这么久的关系,也许不会直接要杀掉自己,还得自己硬逼一下
    不知道到时候自己叫骂一定要诛霍采瑜九族,会不会让霍采瑜一气之下对自己动手?
    不过就算霍采瑜自己不忍心,他的下属们总不会不忍心把!
    鸩酒?
    白绫?
    还是干脆地手起刀落
    李锦余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打了个寒颤。
    唉,可惜,宫里嫔妃们种的花生他还没吃到呢
    头一次面对这么重要的关隘,李锦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
    这样胡思乱想着,没注意眼前的路,几次都险些撞到人。
    霍采瑜看陛下不知在琢磨什么,抿了抿唇,伸出右手小心地握住了李锦余的左手,看陛下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稍稍握紧牵着他的陛下向前走。
    李锦余还在纠结过会自己怎么演,没注意霍采瑜的动作,就这么被霍采瑜牵着手走在路上。
    两个人就这么牵着手走在路上,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
    荻朝男子呼朋引伴同游亦看重礼数,勾肩搭背都要被食古不化的夫子斥责一声没有正形,至于携手同行更少。
    霍采瑜牵着陛下的手,不想放开、不敢用力,心中偷来的甜意与渴望让他仿佛要炸开,根本无暇理会周围人的目光。
    等到了目的地,霍采瑜才有些依依不舍地放手,低声道:锦余,到了。
    李锦余如梦初醒,愣愣地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座高大的酒楼,上书三个大字登榜阁。
    登榜阁这个名字李锦余依稀还有印象,记得是和许探花有关、还成了丞相派反扑的工具来着。
    竟然这么快就开起了分店?
    来这里做什么?李锦余感觉有点不对,弑君不该找个隐秘的地方么?
    霍采瑜笑了笑,没有回答,引李锦余走了进去。
    上楼到了包厢门口,周温言正在包厢外头侯着,看到李锦余和霍采瑜过来,下意识想下跪行礼。
    霍采瑜挥手拦住:莫要暴露。
    周温言了然,点点头,微笑道:公子请。
    李锦余有些迷糊,看霍采瑜没有反对,跟着周温言进了包厢。
    包厢里竟然有几个颇为熟悉的人。
    都是当初在青水郡时那几个聚集在城门外面读书的书生。
    甚至还有一个格外熟悉的面容钱跛子!
    那个为了给爹娘报仇,拖着一条行动不便的腿背井离乡、在青水郡郡府扮作乞丐替他们打听消息的少年。
    李锦余有些惊讶地走进来:你们怎么到这边来了?
    他们不是应该在青水郡备考吗?
    周温言跟在后面进来,笑着解释:我在京城安家落户后,撰信回去问过,这几位同窗都想到京城来,便将他们接来了。
    其中一个书生略略有些脸红:我等本不愿借周兄的风,但是
    这几位才学都不下于我,只是没赶上今年的春闱。周温言替李锦余拉开椅子,请他坐下,听闻京城要兴办书院,便将他们一并带了过来。
    科举改革后,李锦余想起青水郡学子们求学的艰难,和霍采瑜商议后,后续的兴办书院也在京城及附近城市展开。
    这些书院由朝廷出资,学子只需要交很少的学费便能专心研读圣人之书。
    李锦余明白过来:那挺好的。
    另一个书生也有些拘谨地开口:李公子不必担心,青水郡的书院仍有几个同窗和夫子在。
    多亏公子,我们才能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这次来了京城,便向周兄询问,能不能当面向您答谢。
    我们几个凑了些银钱,请不起太好的宴席,只能在这登榜阁凑合,还请您不要嫌弃。
    李锦余呆愣了一会,看着这些书生们脸上不加掩饰的感激,心中忽然有暖流滑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我只是顺手而为,没必要这么客气。
    霍采瑜和这些人不熟,知道他们感激的对象是当初出手帮助他们的李锦余,便站在最后,没有插话。
    听着他们向李锦余表达着自己的感激,霍采瑜微微侧目看了周温言一眼。
    周温言回以微笑。
    他没有贸然把陛下的身份告知几位同窗。恩人是一回事,陛下又是另一回事。
    可以预见,若得知当初诚心帮助他们的李公子就是当今圣上,恐怕他们不会有现在的心境,更可能有不可预知的心态转变。
    若他们能高中科举进太和殿,自然会知晓陛下身份;若不走科举或碌碌无为,知晓陛下身份对彼此都有害无益。
    霍采瑜对周温言的细心谨慎十分满意。
    不枉陛下当初对他们的资助鼓励。
    那边李锦余已经和钱跛子聊起来了:你怎么也来了?
    钱跛子是除了周温言和霍采瑜之外唯一知晓李锦余身份的人,不过他比同龄人经历更多、更有心眼,所以从来都不提李锦余的身份。
    这次见了李锦余,他比以前表现得更加拘谨:是几位同窗带我一起来的。
    钱小弟可聪明,识字学书进展很快。一开始说话的书生道,如此良才美玉埋没山野着实可惜,便发话来京城,日后好叫他入书院好好学习。
    看着当初那个愤世嫉俗的少年如今沾染了文质彬彬的书卷气,李锦余很是高兴,再看看眼前一屋子人面容都比从前开朗许多,内心充盈着极大的满足感。
    真好,大家都有美好的现在和未来。
    虽然几个书生囊中羞涩,竭尽所能也点不起太好的佳肴,但李锦余还是吃得非常满意。
    一桌子菜都是他喜欢的口味,这些书生太会点了!
    酒足饭饱,李锦余高高兴兴地告辞,还热情地跟他们叮嘱:以后多找我玩呀!
    这些人是他第一次完全凭借自己的意愿主动接触认识的人,在他心里有格外特殊的地位。
    从登榜阁出来,李锦余满面畅快地回想着刚才和这些久别重逢的书生们闲聊的惬意,半晌之后忽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今天不是来让霍采瑜弑君篡位的吗?
    怎么变成认亲大会了?
    李锦余扭头去看,发现霍采瑜就走在自己身旁,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如同涓涓溪水一样涌出。
    霍采瑜注意到陛下的目光,心跳忍不住加速了一瞬,试探着问:陛下今日可开心?
    李锦余呆呆地道:开心。
    霍采瑜放下心来,舒口气:那就好。
    看着陛下还有些呆呆的目光紧紧地放在自己身上,霍采瑜既享受这种心仪之人瞩目的感觉,又有些紧张。
    他今日穿得轻薄了些,薄薄的软绸衣服紧紧扎在身上。
    之前陛下自言自语时说对他的身材有些兴趣,他高兴之余又有些犯愁。
    高兴在于至少陛下终归对他还有些兴趣;
    犯愁在于陛下感兴趣的这一点不好展示。
    白日里他要穿朝服,朝服又宽又松,塞个胖子进去都看不出来,他再好的身材也无济于事;
    晚上陛下早早就钻到屏风那头,说话都隔着屏风,完全没有展示身材的机会;
    至于同浴这种事就更没有了
    这次出门,难得不用穿朝服,霍采瑜特意回家请母亲和长姐参考,配了一身紧身的劲装,期待能让陛下眼前一亮。
    现在有效果了吗?
    等了半天,看陛下似乎要说什么,霍采瑜的心情愈发紧张期待。
    就在李锦余快要说话的时候,蓦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你们也在这里?
    李锦余一愣,转过头看过去,看到晃着扇子的迟钟鸣正悠哉悠哉地走过来。
    他顿时忘了要和霍采瑜说什么,警惕地盯着迟钟鸣,随时准备躲到霍采瑜身后:你身上带猫了吗?
    迟钟鸣愣了一下,才失笑一声:没有,哪会天天带着它。
    那就好。
    李锦余松口气。
    迟钟鸣左右看看,有些疑惑: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他目光放在霍采瑜脸上,吓了一跳,霍兄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霍采瑜绷着脸,一字一句地道:无事。
    李锦余好奇地道:我们出来玩,迟兄在这里做什么?
    迟钟鸣咳嗽一声,晃了晃右手拎着的袋子:说了你会怕,还是不说了。
    李锦余顿时又向霍采瑜身后缩了一步:你不是说没猫吗?
    是没有猫,这是给我家宝贝准备的猫砂。迟钟鸣得意地道,我家宝贝爱干净,猫砂要勤换。
    李锦余有些羡慕地看了迟钟鸣手里的袋子一眼。
    看看人家养的动物,想要猫砂就有猫砂他身为一只仓鼠精,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后辈汤圆快乐地使用细砂洗澡、在木屑窝里睡觉,自己却苦哈哈地用兰汤
    呜呜,凭什么!
    尽管知道李锦余就是当今圣上,但迟钟鸣和李锦余、霍采瑜相识之初,两人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不在朝堂之上他的敬畏之心便消去了不少。
    而且迟钟鸣一开始就觉得这位小皇帝有些可爱,总是忍不住逗他。他看着李锦余渴望的眼神,故意道:李兄也想养猫?让霍兄买给你啊。
    不用了!李锦余吓了一跳,我已经有汤圆了。
    霍采瑜上前一步,警告地瞥了一眼迟钟鸣。
    迟钟鸣撇撇嘴:偏你护食。
    他抬头看看天色,不知咕哝了一句什么,感叹道,该走了,不然我家宝贝要等急了。
    迟钟鸣对霍采瑜和李锦余挥挥手,霍兄和李兄也尽快回去吧记得别走乌衣巷,那边最近不□□宁。
    随后转身撒然离开。
    乌衣巷是从行宫到登榜阁这边的一条近路,霍采瑜带李锦余出来时,原本为了让陛下多转一下周边风貌,刻意绕了远路。
    本来打算走乌衣巷回宫,现在听了迟钟鸣的警告,微微皱起了眉。
    迟钟鸣知道他的身手,他也知道迟钟鸣的武艺。
    即便如此迟钟鸣还是提醒他要小心,看来乌衣巷那边确实有什么乱子。
    若非带着陛下,霍采瑜可能真的要去看一看。
    他不能容许天子眼前有什么威胁陛下的东西。
    不过现在还是陛下的安危最重要。
    霍采瑜心思盘旋,和迟钟鸣告别,转头道:陛下,我们回去吧。
    可是一回头,方才还躲在他身后的陛下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锦余把衣服的后摆撩起来遮住脑袋,小跑着走在偏僻的小巷子中,警惕地来回打量。
    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他脑袋上被衣服遮住的部分下面有两个小小的突起,随着奔跑的幅度偶尔还会颤动一下。
    李锦余不放心地把盖在头上的衣服收紧了些,内心有些惶恐不安,唾弃自己完全忘了时间的行为。
    大意了!
    没有带沙漏出来,都忘了遮掩耳朵的术法是有时间限制的!
    现在失效了可怎么搞!
    再次施法需要一个无人的地方,还需要一些媒介
    李锦余到底不是最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茫然小仓鼠了,穿越过来这么久,跟在霍采瑜身边,他耳濡目染下意识模仿着霍采瑜的行事方式。
    霍采瑜遇到事情似乎从来不会像他这样慌乱地逃跑
    李锦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找了个周围无人的角落停下,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凡人,才解开遮挡在头上的衣襟。
    遮掩耳朵的术法说来其实也简单,就是用其他的力量压迫自身的妖气。
    蕴含着紫薇帝气的霍采瑜的血也可以、蕴含着其他妖精灵力的黑猫的毛也可以。
    最初黑猫大方借给他一点毛,再后来他找霍采瑜又要了一点血。
    刚才跑得太快了,应该偷偷扎霍采瑜一点血才对!
    李锦余有些懊恼。
    现在要解决危机,要么隐藏自身溜回宫,要么就再跑到霍采瑜身边去偷点血
    至于去找黑猫要猫毛这种途径,根本没在李锦余脑袋里过。
    就在他思索哪种方式更快的时候,一根漆黑的毛忽然在他面前慢慢飘落了下来。
    李锦余一愣,抬起头,恰好对上叶丞相审视的双眼。
    这次不是猫形态,李锦余没有被吓破胆,只愣了一下,下意识伸手接住猫毛,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办点事。叶丞相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目光落在他的耳朵上,嗤笑一声,忘时间了?你们耗子就是蠢。
    是仓鼠。李锦余敢怒不敢言,然后目光落在手上的猫毛,又愣了一下,你这是
    叶丞相敷衍地抬了一下下巴: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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