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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今天也在等男主篡位[穿书]——鬼酉蜡烛(5

    李锦余唤来内侍询问了一番,得知霍采瑜今日已经能下地缓缓行走,顿时十分满意:能走了就行,那明天就安排他回家去吧。
    那内侍神色微微一怔,面露古怪,想说什么又没有吭声,紧紧闭着嘴巴,免得多嘴召来杀身之祸。
    想着打发走霍采瑜,自己就能安心在皇宫里享福,李锦余痛快地又在御花园跑了一圈。
    当天夜里,按照规矩又到了翻牌子的时候。
    上次翻牌子还是薇嫔,这次翻到了娴妃。
    娴妃这个名字李锦余上次听到还是安排霍采瑜的姐姐入宫。据说娴妃在宫里负责处理新秀安排。
    这几日他从宫人口中、景昌帝手记中确认,娴妃是景昌帝后宫里风头最劲的女人,景昌帝有十分宠爱能给她七分。
    宣了娴妃过来,李锦余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眼熟。
    等娴妃笑吟吟地凑近想要挽住他时,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那日在御花园遇到的妃子吗?
    原来她就是娴妃。
    李锦余被娴妃身上的脂粉味刺激得鼻子有些难受,后退一步,干咳了一下:爱妃先坐下。
    娴妃本以为能像往常一样和陛下亲近,没想到李锦余直接摆出一副生分的样子,顿时让她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惊讶。
    能在暴虐的景昌帝后宫里独得头筹,娴妃自然不是个傻白甜。
    她脸上的神情迅速敛去,化作一丝娇憨和委屈:陛下这几日都未曾找过臣妾,臣妾还道是陛下已经把臣妾忘了。
    往日里景昌帝最喜欢她这幅掺杂着小女儿姿态的撒娇,可李锦余一点都不吃这一套,只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爱妃坐,喝点茶。
    想到这些宫妃要给他唱摇篮曲,李锦余还有些不好意思,特意叫宫人准备了润喉的参茶。
    娴妃顺从地入座,乖巧地呷了一口茶,才笑着问:陛下瞧着神色不错,可有何喜事?
    李锦余确实在为能把霍采瑜打发走而欣喜,只是这却不能跟娴妃说,便摇了摇头:无事。
    娴妃眼波微转,试探着提起一事:臣妾听闻陛下把霍家小姐赶出宫,莫非霍小姐不合陛下口味?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李锦余想起来娴妃莫名其妙把霍采瑜的姐姐安排进宫的操作,顿时有点不高兴:你干嘛把她召进宫里?
    娴妃微微一怔,心里顿时有些犯嘀咕。
    陛下什么性子她自然清楚,什么美人在陛下眼里都不过是一时欣赏、毫无价值,也因此从不会对任何美人有所优待。
    然而这次陛下突然莫名对霍采瑜一个男人上了心,屡次亲自探望、多次询问霍采瑜伤势,让娴妃一下子提起了警惕之心。
    她能在景昌帝后宫里混到如今地位,自然不是单靠美貌。
    打听到霍采瑜有个尚待字闺中的姐姐,娴妃便想到了解决霍采瑜的法子。
    召霍采瑾入宫,以陛下的性子,对霍采瑜那张脸感兴趣,自然不会拒绝相似的美人。
    而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几乎能称得上一个家族的奇耻大辱!
    听闻霍采瑜年轻气盛,敢找上景昌帝痛骂朝政,自然不是那油滑无底线之人。这样她主动献美既乖巧懂事,又能加大霍采瑜和陛下的矛盾!
    陛下什么性子,难道还能真的对霍采瑜百般迁就?恐怕没多久就直接把霍家姐弟赐死了!
    娴妃心里算盘打得很好,却没想到陛下一开始就把霍采瑾直接放了回去。
    臣妾不过是想着宫里好久没进新人,凑巧听说陛下最近对霍公子很赏识,便想着成人之美罢了。娴妃娇艳的脸上泛起一丝委屈,眼眶也有些红了,没想到冲撞了陛下的安排,还请陛下恕罪。
    李锦余沉默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耳朵他真的很不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
    娴妃也是在帮他壮大暴君人设,如果是原主说不定真的很高兴
    他只好道:朕没有怪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臣妾领旨。
    娴妃心思盘旋半晌,试探着又问,说起来,霍小姐入宫时有些郁郁寡欢,似是在思念幼弟,不知陛下
    这话自然是她随口说的,她压根没去看过霍采瑾。只是借此试探一下陛下对霍采瑜的态度罢了。
    哦,不用担心,明日朕便放霍采瑜回家。
    娴妃闻言眼前一亮,欣喜之色一闪即逝,低头笑了一声:臣妾明白了。
    李锦余见娴妃东拉西扯说这些没用的,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打算何时唱?
    他也好准备入睡。
    不知景昌帝这个必须听着别人唱歌才睡觉的习惯是哪来的。
    娴妃没有应答,噗通一下趴在了梨花木雕蜡桌上。
    李锦余吓了一跳,还以为娴妃是用桌子磕头,赶紧道:快起
    话音未落,他便感觉一阵强烈的寒意从四周泛起!
    那寒意似是有生命一般,从殿外缓缓渗入,像一条盯上猎物的蛇,蠕动着向他爬过来。
    李锦余瞪大了眼睛,最后一个字被堵在嗓子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什么?!
    李锦余成精之后只有从天道那里接收的一些常识性东西,根本没有应对异常情况的能力。
    他不认识,但这些寒意带着阴暗的气息,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景昌帝草菅人命留下的冤魂恨意!
    李锦余后退一步,发现那些阴寒的气息似乎对昏迷的娴妃没有兴趣,只盯着他过来。
    这更佐证了李锦余的猜测。
    他毫不犹豫地跳起来,裹紧衣袖,运起法力,在寝宫里绕了几个圈,从一个侧门跑了出去。
    感谢这些日子睡不着觉时在寝宫里的跑酷,让他知道不少门路!
    守在侧门的侍卫和宫人也都陷入了昏迷。
    李锦余无暇他顾,在原地踯躅了片刻,咬咬牙向着一个方向跑去。
    紫薇帝气可辟万邪!
    霍采瑜,救命!
    幸好他还记得去锦绣阁的路,那点可怜的灵力全都加到了脚上,一路狂奔到了锦绣阁门口。
    路上遇到了不少巡夜的侍卫和宫人,他都尽量避开了。
    这些普通人也解决不了背后穷追不舍的寒意,拖他们下水纯粹给他们添麻烦。
    锦绣阁门口只有一个守门的内侍,正打着哈欠,猛然见到李锦余出现在面前,还以为是幻觉,都忘记了下跪,呆愣楞地道:陛下?
    李锦余尽量威严地嗯了一声,然后拔腿向里面走。
    熟门熟路地找到霍采瑜的卧房,李锦余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去,一眼便看到正穿着单衣斜靠在床边看书的霍采瑜。
    四目相对,李锦余松口气:晚上好。
    霍采瑜看到李锦余出现,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之后转变为深深的警惕,抿了抿唇,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准备行礼:参见陛下。
    看霍采瑜艰难的动作,李锦余连忙劝阻:不必多礼,朕就是过来看看你。
    霍采瑜身子微微顿了顿,咬牙坚持行了礼。
    李锦余无法,只能让他行完礼,走到一旁的枣木太师椅上准备坐下,想想觉得不妥,干脆走到了霍采瑜的床边。
    外头那寒气太可怕,他还是离霍采瑜近点好。
    被紫薇帝气压迫总好过丢了性命。
    霍采瑜没想到李锦余竟然这么大剌剌地坐在了他的床榻边上寻常只有亲近之人会这么坐,张了张嘴,又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李锦余坐在霍采瑜身边,头一次觉得紫薇帝气的压迫竟然这么令人安心。
    两个人一时相顾无言。
    李锦余看霍采瑜似乎有点尴尬,挠了挠耳朵,试图找个话题:你在看什么?
    霍采瑜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沉默着把书合上,让李锦余看清书封上的字。
    不认识这几个字。
    李锦余尴尬地笑了一声:哈,挺好。
    霍采瑜不知是不是看穿了李锦余的文盲,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轻蔑和失望,把书又放到床头。
    这时外头伺候的宫人终于反应了过来,慌慌张张地进来跪下:陛下驾到,奴婢却未曾迎接,还请陛下恕罪!
    李锦余对这些宫人动不动下跪求恕罪早已习以为常,这次也是他自己过来避难,便摆摆手:无事,你下去吧,我就在这里和霍、霍爱卿谈谈心。
    那宫人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可要为陛下通知龙辇?
    李锦余思索了片刻,觉得那些脏东西估计要到白天才会消失,便道:朕今夜睡在这里,不用叫了。
    这话听得那宫人内心一紧:陛下难道打算今夜幸了霍公子?
    他被分配来伺候这位霍公子也有两三日了,霍公子态度和缓、气度不凡,闲时便只看书,再加上外貌英俊,很难让人不对他产生好感。
    那宫人原本在内心怜悯这么好一个功臣之后竟然被陛下看上,日后仕途尽毁、性命堪忧,却不料陛下竟然如此迫不及待!
    霍公子受过杖刑的伤还没好呢!
    而且还是陛下下令打的!
    尽管在心里义愤填膺,可为了自个儿的身家性命,那宫人自然一个字都不敢说,隐晦地向霍采瑜投过去一个同情的目光,叩首告退。
    霍采瑜注意到了那个眼神,咬咬牙,掩盖在被褥下的拳头握得更紧,眼中的屈辱之色也有些抑制不住。
    李锦余浑然未觉,只坐在床榻边缘,默默地数算着时辰,猜测着外头的寒气还在不在。
    房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烛火在轻轻摇曳。
    不知是注意力太过集中、还是身旁紫薇帝气给的安定感太充足,李锦余慢慢感觉到明显的困意,打了个哈欠,顺势趴在了被褥上,含糊着道:朕困了,先睡会
    霍采瑜原本在李锦余趴在被褥上时便已经提起了劲,随时可以反抗。结果李锦余说谁便睡,说完一句便呼吸平缓、双眸深闭,显然睡得熟了。
    霍采瑜没想到李锦余竟然在自己身旁如此不设防地睡着,像个小孩子一样简单地趴在盖着自己的被褥上,丝毫没有皇帝的气派。
    他低下头可以看到李锦余清晰的睡颜,安详而平稳,偶尔还会吧唧一下嘴,像是在梦里吃到了什么好东西。
    这和霍采瑜认知中的景昌帝差别太大,让霍采瑜一时不知所措。
    过了良久,霍采瑜才收起有些复杂的目光,斜靠在床头,也不睡觉,重新拿起了那本书继续看起来。
    第7章 吱吱吱吱吱吱吱
    翌日临近晌午,李锦余才悠悠睡醒。
    他还是仓鼠的时候就习惯睡到中午,穿过来之后每天上早朝都哈欠连天。
    睁开眼看到明媚的阳光,李锦余迷糊的脑袋第一反应:今天怎么没人叫他上早朝?
    他猛然坐起身,呆呆地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昨晚他为了躲避那些脏东西的袭击睡在了霍采瑜的卧房里!
    想到霍采瑜,他不由得转过头。
    霍采瑜维持着和昨夜一模一样的姿势,斜靠在床头,手中还拿着那本书。
    他双眸阖上,呼吸匀称,显然正在熟睡中。
    李锦余有些吃惊:霍采瑜竟然维持这个姿势睡了一晚?太厉害了吧!
    他趴着睡了一晚上腰腿都有些酸痛,霍采瑜这个姿势怎么受得了?
    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发现霍采瑜皱了皱眉,慢慢睁开了眼。
    李锦余有些不好意思:你醒了?
    霍采瑜初醒时深棕色的眼眸中还有一丝惺忪的睡意,很快便消散无踪,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只是那冷漠抬头对上李锦余,又有了一丝轻微的波动。
    李锦余背着光,俊美的脸庞上带着一点歉意的笑容,深格绢绸窗棂外投射进来的暖光透过他宽大的衣襟,将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他的笑容单纯明烈,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与霍采瑜记忆中那阴鸷暴虐的模样相差甚远。
    这丝波动只持续了一瞬间,便重新掩藏在霍采瑜眼中的冷漠中。
    他自嘲地想:明明已经认清了他们这位陛下的本质,竟然还会觉得陛下像孩子一样单纯?
    且看最初太医给自己配的猛药便知晓了,若非自己懂些药理,现在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霍采瑜活动了一下身体,起身给李锦余行礼。
    在内狱捡回了一条性命,他不打算白白枉送在这个暴君手里。
    李锦余看霍采瑜行动之间有些僵硬迟缓,想到这还是自己造成的,便有些愧疚:你身体没事吧?
    霍采瑜的伤还没好利索呢!万一让未来的皇帝身子骨出什么问题,天道爸爸又记他一笔怎么办?
    霍采瑜不知道为何李锦余这几日对他关怀备至,保持警惕低着头回答:草民已无大碍。
    李锦余松口气。
    天色已经大亮,已经感觉不到昨夜的寒意,李锦余开始觉得霍采瑜的紫薇帝气压迫难受,后退一步,找了个借口:朕还有国事要处理,先走了。
    出了门,早有内侍提前在候着,见李锦余出来,赶紧迎上前:陛下圣安,兰汤已备好,请陛下沐浴。
    按照惯例,皇帝临幸完妃子都是要沐浴的,只是景昌帝脾气不好,没听到屋里头有吩咐,他们也不敢叫门,只好一直侯在门口。
    如今见陛下出来还穿着昨夜的里衣,不由得心里有些嘀咕:昨夜陛下一个人匆匆忙忙跑到锦绣阁来,一直待到了正午,难道没有临幸霍公子?
    李锦余作为仓鼠最讨厌的就是水,当即毫不犹豫拒绝:朕不需要。
    他在现代世界里用的都是沙浴,从不洗水浴。
    内侍呆了一下,心里油然替霍采瑜高兴了一瞬:看起来霍公子没有遭陛下毒手
    不顾马上就听到他们陛下补充了一句:把那个什么汤给霍采瑜吧。
    内侍下意识道:按祖规,兰汤规格只有陛下才能享用
    李锦余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内侍霎时明白了什么,额头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赶紧低下头:奴婢立刻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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