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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歪师弟后他人设崩了[重生]——相思不苦(2

    可无昼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揣摩人心呢,季星眠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从来没有教过他。
    到达罗刹城地域范围是在下午,车夫不愿太近,只把他们送到边界便停了下来,让他们自己进去。
    三人行了小半个时辰,刚远远地看到城门口,便看到侧面过来一小队人,后面还跟着几辆马车。
    那队人原是直奔城内的,为首那人却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带着人转向他们这边。
    随着距离接近,季星眠也看清了为首那人的面容,在顾蔷提供的资料里有出现过,算是罗刹城内一个比较有地位的人物,名罗娜。
    据顾蔷所说,罗娜其实是上任城主的养女,当年选拔时也是惜败于现任城主,两人私下关系一直不合。资料上记录此人的修为是小乘境巅峰,但从她现在给季星眠的感觉来看,她似乎也离突破不远了。
    原本几人商议的计划便是混进选拔少城主的队列在伺机调查,这人与城主不合,多半也是在寻找能够和城主内定的继承人对抗的好苗子。
    倒不如直接借着这人混进去,季星眠心下微动,借着衣袖的遮掩在封无昼手背上画个画,后者会意,朝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罗娜带着人在他们面前停下,目光一点也没分到季星眠身上,只在封无昼二人身上停留,神情稍显满意。随着她一挥手,身后的队列中便分出几人朝他们抓来。
    封无昼自觉上前一步挡在季星眠前面,作出一副极力镇定又不自觉露怯的模样,不知前辈们有何要事,若我们兄妹帮得上忙,一定义不容辞。
    小小年纪还挺会说话。其中一个站位略靠前的女子道:好事,亏不得你们。
    既然是好事,我们当然没理由拒绝。封无昼顺水推舟道:不如让我们自己走如何?
    先前出声那女子一愣,下意识回头看向为首的罗娜。后者略微赞扬地看了封无昼一眼,懒懒地抬了抬手。
    这是同意的意思了。
    那女子意会,对他们的态度也变得客气了许多,指着后面的一辆马车道:上去吧。
    三人朝那马车走去,轮到季星眠时,那女子却突然拦住了他,你不能上这辆车。她指向后面一辆明显要脏旧许多的车子,你去那里。
    封无昼道:他是我哥哥,他不上车的话,那我也不上了。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什么一般,空气瞬间变得紧张凝固。罗娜便是这时候开口,小姑娘,我很喜欢你。
    罗娜看封无昼的眼神难掩欣赏,但任性也是有代价的,你既然不愿意,便陪他一起去后面那辆吧。
    封无昼没说什么,拉着季星眠朝后面那辆马车走去,凤凌轩只好也折返回来,跟着他们一起上去。
    这马车原本似乎不是用来装人的,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凤凌轩嫌弃得要死,说什么都不肯坐,僵着身体罚站。
    季星眠四下找了找,在座位下摸出来一点遗留的残渣,放在鼻下细细闻了闻,面色微变。
    是西越国所特有的一种土质,上面还沾了一点魔气。
    季星眠将这个发现用手语跟另外两人交流一番,三人一齐找了找,又发现了一点植物残留的根茎。
    感受到车队隐隐有了停下的迹象,季星眠没空辨认,顺手将搜集到的东西一并收起来,将车厢还原,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做完这些,车队也正好停下。三人下车,发现马车是停在了一处府邸前。四周寂静无声,很是偏僻。
    为首的罗娜已经不见了,带着他们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女人推开大门带他们进去,院中正在活动的其他女孩子闻声看过来,动作不约而同停住。
    季星眠大致扫了一圈,算出场上的人加上他们三个居然有快三十个之多。除了他无一例外都是女孩子,年龄也大都集中在十七八岁,随着他们的进入,正神色各异地打量着他们。
    好了,人都到齐了。女人拍了拍手,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扬声道:你们都是被罗娜大人选中带来的,但只有三个人能够最终成为罗娜大人认可的继承人,进到少城主的候选名单里。
    少城主的竞选会在七天后开始,在我离开后,这座宅院的禁制会打开,你们有七天的准备时间。
    女人的视线缓缓在众人身上扫过,七天后,罗娜大人将过来做最后的考核,谁能通过,谁便是三人中的其中之一,不能通过者
    死。
    随着女人最后一声落下,场上的气氛瞬间变了,不少人看向周围人的目光已经带上了敌意和审视。
    有人指着季星眠出声问,那他呢,他也占一个名额吗?
    当然。女人瞥了封无昼一眼,但他们是一起的。
    话音一落,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季星眠身上。在这个男人受女人庇护的城市里,不少人都把他当成了弱者。
    封无昼微微蹙眉,上前半步将他挡在了后面,但即便如此,那些人的目光也依旧没从季星眠身上挪开。
    只一个照面,季星眠便感觉出院内的大部分女孩子都是罗刹城本地的人,因为她们看他的眼神是和罗娜一样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情,让他感到非常不舒服。
    只有在罗刹城内的极端环境下耳濡目染的女孩子会是这样的态度,好在大部分女孩子看了他两眼便不屑地移开了目光,只剩下一个还在盯着他,目光露骨又放肆。
    其他女孩子大都站成一团,只有这个独自一人,位置却是在最前面,不难看出她在这群人中的地位和实力。
    季星眠心底有所计较,食指在拇指的指节缓缓摩挲两下,将冲动暂时按捺住,神色却不可避免地冷下来。
    那个女孩子见他冷脸,神情却反而更兴奋。这下连封无昼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瞬间冷脸,将季星眠拉到身后,目光不善地盯回去,你看什么?
    我看他啊。那个女孩子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抬手指向季星眠,他是你的男宠吗?把他卖给我吧,我可以保你一条命。
    第35章
    保我的命?封无昼缓缓重复出这四个字,低低笑了一声,眉眼也随之舒展开来,唇角微勾,眼神却冰冷,让我听听看,你准备怎么保我的命?
    季星眠本能觉出他的状态不对,伸手想去拉他,不料封无昼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没等他有动作便反手钳住了他的手腕。
    宽大的袖袍盖住了两人的动作,封无昼借着衣袖的遮掩在他手上一寸寸摩挲,强硬地分开他的五指扣进去。
    而封无昼在做这些的同时,面上还依旧笑吟吟地瞧着对面那个姑娘,语气漫不经心,说呀,你不说,我怎么好配合你呢?
    你看,我们刚好三个人。对面那名少女毫无所觉,又或者是发觉了,但却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怎么样,你如果舍不得的话,等我玩腻了,我也可以
    她后半句话并没能说完,众人只觉眼前忽得暗了一瞬,再亮起时,耳膜便被半声尖叫划破。
    众人循声看去,齐齐抽气,惊骇地瞪大了眼。
    只见先前还趾高气扬的那名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半跪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唇间不断泄出嗬嗬的气音。
    而在她交错的五指下,仔细还能看见她被割裂的喉管。
    鬼修原本便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些少女虽然生来不是鬼修,却是实打实地修炼的鬼修功法。照理说她们已经不受身体器官所累,但眼前的这一幕却完全颠覆了她们的认知。
    割裂的伤口上漫着一层薄薄的黑雾,在少女葱白的手指下异常惹眼,那黑雾不断向外蔓延,无声地侵蚀着她的身体。
    少女连使了数个术法,都没能使得黑雾消除,甚至把伤口撕裂地更大了些。鬼修没有鲜活的血液,积攒的修为代替血液从她的伤口不断外泄。
    她并没有死,却遭受着比死亡更痛苦的酷刑。
    莫大的痛苦使得她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地上滚动,她朝周围的人伸出手,似乎是想求救,却发不出一句完整的声音。
    人群避之不及地向后退开,谁也不敢靠近她,她的惨状让其余人背后都生出寒意,看向封无昼的眼神更多忌惮。
    就连带他们来的那个女人也皱了皱眉,但却没有就封无昼的行为说什么,只淡淡道:规则就是这样,生死有命,你们还有七天时间。
    女人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其余人面面相觑片刻,见季星眠三人不动,也陆陆续续地退走。
    偌大的庭院,只剩下三人和地上的少女。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的脖颈已经被黑雾侵蚀了大半,露出底下森森白骨,形状颇为可怖。
    常人若是这般情况怕是早已流血而死,可这人偏偏修的鬼道,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不断消失,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已经在先前的挣扎里失了力气,却依然瞪视着封无昼的方向,神色怨毒,五指成爪状深深抓进石板,留下显眼的血痕。
    封无昼朝她的方向走了两步,堪堪停在她手指能够到的边缘,垂眸扫了她一眼,就这样?保我的命?你也配。
    周围没了旁人,他也没再压制自己的音色。少女惊愕地瞪大眼,望向先前的领队女子离开的方向,胸膛急速起伏。
    怎么,想去揭发我么?封无昼歪了歪头,语气轻柔,内容却满怀恶意,可以啊,它只会一点一点侵蚀你的血肉,骨架还是会留下的,只要你的意志足够,等到七天后她们回来,你完全可以去揭发我。
    没有一个女性不爱自己的容貌,少女身体微颤,眸中头一次流露出了恐惧的色彩。
    就连原本抱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凤凌轩,听完这一番话也微微皱眉,生理性不适地别开头。
    封无昼唇角微勾,还要继续说,耳侧却忽得想起一道破空声。有什么东西没入了少女眉心,她眸中色彩在那一瞬间定住,而后渐渐黯淡,直到彻底熄灭。
    杀人不过头点地。季星眠慢慢放下手,没必要这样。
    封无昼回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低下头。
    三人找到一处没人的院子进去,凤凌轩识趣地扯了个借口离开,院子里便只剩下季星眠两个人。
    不知是忘了还是什么,封无昼还依旧扣着他的手指没松开,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两人进屋,季星眠神色还算平静,心情却不尽然。他回顾方才在庭院里发生的事情,乍一想封无昼的反应还算合理,可细究起来却处处都是疑云。
    从他把小黑龙从地宫里带出来满打满算也不到两个月,一路上接触过的也没有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季星眠自认这一个多月把封无昼保护得还好,那他是从何歪成现在这样的。就算是有先天的传承记忆,但他前世也没有表现出像今天这样。
    季星眠越想越觉得不对,可真让他说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又说不上来。还有方才的那黑雾,虽然它上面什么气息都没有,季星眠却蓦地想到了龙渊剑上盘旋着的煞气。
    无昼。季星眠迟疑着开口,你
    哥哥。封无昼抬头看他,眼眶迅速地红了一圈,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季星眠用空着的那只手在他的眼睑下轻碰了碰,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封无昼抬手覆在他手背上,眼睫垂落,声音低低得有些发闷,我就是好生气,她那样说你,我一生气,那些东西就不听我控制了。
    季星眠抓住重点,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雾。封无昼松开他的手,掌心摊开,慢慢凝出一缕黑色的雾气。
    离得近了,气息也就明显了许多。季星眠有心想确认,试探着伸手去碰,封无昼却猛地缩了回去,神情颇为紧张会伤到你的。
    不会。季星眠哄了他一会儿,封无昼才犹豫着重新把黑雾放出来。
    季星眠碰触着感应一番,终于确认,这确实是和龙渊剑上的煞气相关,但却有一点不太一样的地方,似乎是还多了点什么。
    可这是什么时候有的,他为什么一直没发现,季星眠示意封无昼把黑雾收起来,问道:这是什么时候有的?
    不是,就前段时间。封无昼摇头,停顿了一下才道:从那个秘境出来后才有的。
    居然那么早就有了,但他却一直没发现,季星眠越想越自责,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觉得它不好,怕你知道了会不要我。封无昼眼眶越来越红,眼睛里像是漫了一层水雾,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哥哥,你会不会不要我?
    不会!季星眠斩钉截铁道,放缓语气,动作轻柔地替他擦了擦脸,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做了个梦。封无昼顺势倾身抱住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梦里很黑,还很烫,像是点了火,我什么都看不见
    早在之前,封无昼便想过该如何跟季星眠挑明的事情。直接挑明他也想过,但先前几次入梦时季星眠的反应都证实了季星眠的心结比他想象得要严重得多。
    如果直接让师兄知道他也记得前世的事情,封无昼只怕他好不容易封印住的心魔煞又会冒出来。但如果不说,季星眠又会一直把他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这段时间,封无昼一直在潜移默化地改变季星眠对自己的印象,顺便找合适的机会。直到先前的事情。他虽然生气,却也不至于完全失去理智,之所以会用那么偏激的做法,一大原因便是为了铺垫现在。
    封无昼现在说的这段梦境,是前世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他在跟那群王侯子弟起冲突时暴露了身上遗传自封途的魔息,国师对外宣扬已经将他就地正法,实际上却是将他锁在了地牢里。
    龙渊剑在天澜境中被毁,国师取了他的血重新锻炼,一是为了修复,二也是为了镇压剑上的煞气,好让季星眠能够驾驭。
    原本国师是想把他也炼成剑灵的,但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差错,他没成剑灵,也没成幽魂。
    原本半魔半人的身躯里剥离掉了属于人的那一部分,只剩下魔的那部分。他没了七情,六欲却被无限放大,其中最显眼的便是对季星眠的那一部分。
    国师本该是杀了他以绝后患,后来却改了主意,在他刚被剥离出的虚弱时期把他送到西越去搅混水。并强行定下单向契约让他永不能回北望,更不能向季星眠提及有关这件事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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