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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歪师弟后他人设崩了[重生]——相思不苦(2

    季星眠没有立刻回答,沉吟片刻后问望舒,你回来这一路可有被什么人注意到?
    望舒想了想,摇头道:应当没有。
    那便好。季星眠道:明日你换身装束,与我们分开出发,不要让他人认出来。
    这是要分开行动的意思了,望舒点头应是。
    公子。羲和忍不住问,那姓刘的?
    暂且不必管他。季星眠摇了摇头,且看他明天会不会再来找我们吧。
    交代完这些,夜也已经深了。季星眠以二人养精蓄锐为由婉拒了他们在外间守夜的请求,将二人一并打发到了隔壁房间。
    二人走后,季星眠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微微抬起左手,解开了上面包扎好的系口。绷带下,原本狰狞的伤口已然结痂愈合了大半,若是羲和二人瞧见这一幕,定然吃惊不已。
    哪有人伤口会愈合得这样快?
    季星眠低头注视着那伤口,眸色晦暗不明。半晌,他忽然握拳收紧手指,刚刚结痂的伤口被再次撕裂,尖锐的痛感从掌心沿着经络火一般烧开,他却像是觉不出痛一般,一直到那伤口被揉搓成刚划破的样子,他才重新松开手。
    昏暗的房间里静谧非常,只有季星眠自己比先前略急促了些的呼吸,他平复片刻,低头,慢慢将散开的绷带重新缠好。
    他并非感觉不到痛,只是现在他需要这痛来确认,他并不是在做梦。
    *
    卯时,大堂里便坐满了大半,他们表面上看起来相谈甚欢,屁股下却都像是扎了钉子,目光时不时晃过楼梯的拐角,像是在等什么人。
    众人从卯时坐到巳时,眼看着就要往午时去了,终于有人坐不住了,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呸道:什么世家公子,爷看就是个草包,你们爱等自己等吧,老子不伺候了。
    说罢,这人便提着刀大刀阔斧地走了,大堂里剩下的人犹豫半晌,也跟着走了不少。不过一会儿,原本坐满的大堂便只剩下了稀稀拉拉坐着的人。
    靠近墙边的座位,有人低声问旁边的人,刘师兄,不然我们也走吧?
    这人正是昨日跟季星眠起过冲突的刘容,他闻言摇了摇头,不急,我们再等等。
    问话的人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他们又坐了足足一刻钟,眼看着刘容也要沉不住气了,二楼才终于有了动静。
    门吱呀一声打开,季星眠在羲和的陪同下从屋里出来。
    他今日换了天青色锦袍,披着同色的大氅,长发收拢进玉冠,愈发衬得肤色白皙,眉眼如画。只是怀里抱着的手炉削减了几□□上与生俱来的清冷,使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凡俗间的红尘烟火。
    众人不自觉看呆片刻,直到人走到门口,才恍然回神。刘容低咳一声,带着几位回过神来的师弟们迎上去,微笑道:季公子也是要去地宫?
    季星眠没有说话,反倒是羲和睨了他一眼,冷哼道:我们公子去哪,什么时候需要向你交代了?
    这不是赶巧了。刘容有些尴尬,我小师弟也刚吃完饭,季公子要去地宫的话,咱们也顺路,正好可以一起去。
    周围一些没赶上套近乎的,也忙声附和,这个吃坏了肚子没赶上,那个睡过了头刚醒,总之各有各的理由。
    羲和撇了撇嘴,想说什么,又忍住了,目光看向身边的季星眠。季星眠倒没什么所谓,只留了句随便,便收回目光走出门去。
    众人连忙抬脚,乌泱泱跟在他身后。
    于是这数年见不到人的边陲小镇便出现了一项奇景,一个宛若谪仙的青衫公子走在最前面,身旁跟着一位佩剑的少年随侍,再往后,便是一排又一排拿刀弄枪的修者。
    最前面的公子和少年如闲庭散步,后面那些人却活像是吃坏了肚子,脸色一个赛一个的绿。
    无他,只怪季星眠走得实在是太慢了。偏偏他仪态上佳,又时不时低咳一声,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众人便是想催上一句,也被堵得哑口无言了。
    而且还是他们自己要跟着人家的。
    等到他们走出城门,已经是午时。
    季星眠像是这才注意到时间,抬头看了眼天色,自言自语道:时间不早了。
    众人:你也知道啊。
    也许是众人脸上的怨念实在太过明显,季星眠居然很轻地笑了一下,稍纵即逝。
    很难形容那一笑究竟是什么样的,如冰雪初融,又像夏日里清凉的风。只一瞬,便足够让人回味终生。
    众人回过神来时,恰好听到季星眠吩咐旁边的羲和,我们快一点吧。
    羲和高兴应是,唰地一下拔出剑来。
    众人精神一振,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眼睁睁地看着二人御剑而去,只一眨眼,便消失在天际,连影子也看不见了。
    ???
    众人:!!!你玩我们呐!
    *
    地宫外,羲和御剑落地,捧腹大笑道:公子,太好笑了,你看没看到那个刘什么的脸,五颜六色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羲和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寒风一吹又干在脸上。季星眠等了他好一会儿,两人才又重新出发。
    他们并没有直接落在地宫附近,而是稍远了一些,等到二人到达地宫外时,先前在城门口被他们扔下的众人也已经到了地宫,瞧见他们出现,目光大都隐含不忿。
    季星眠任由他们打量,神色如常地带着羲和走上前去。
    地宫外的围着的人并不少,有些是早上就来了的,更有些是昨晚干脆没回去,见他过来,半是警惕半是犹疑地打量着他。
    有人上前两步将他拦住,客气中带着强硬,这位公子
    他刚开了个口,前方便传来巨石腾挪的轰隆声,并着人兴奋的大喊,打开了。
    这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荡起的灰尘散开后,巨石之下漏出了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小口。
    洞口黑黝黝的,一眼望不见底,融化的雪水不断外渗,伴着呜呜的寒风,乍一看过去,像极了饿坏了的野兽大张的嘴。
    第3章
    短暂的雀跃过后,众人很快回过味来,看向周围人的目光多了几分警惕。
    地宫开了,却是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小口。问题很明显,由谁进?谁先进?谁也不想把唾手可得的机缘拱手让于他人。刚才还并肩破阵的队友,看向彼此的目光转瞬间便成了敌视。
    而其中大多数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季星眠身上,他身份不明,又没有参与先前的破阵,众人同仇敌忾,想孤立他也算正常。
    局势陡然微妙,先前拦在季星眠面前的年轻人态度不复友好,这位公子,还请不要再往前了。
    大师兄跟他那么客气做什么?跟在他身后的又一年轻人出声,满脸鄙夷,这人卡这么准的时间过来,一看就是来捡漏的。
    他们似乎是同一门派的,身后还跟了几个其他弟子,出声附和着,顺势将季星眠二人围成一个半圆,二师兄说的对,大师兄,别对他那么客气。
    休得无礼。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后传来,人群动作一顿,向两边退开,让出了一位鹤发老道,公子出身高贵,岂会看上这点东西。尔等对其妄加揣测,还不快给人家道歉。
    这老道表面上在训斥弟子,话里却在暗讽季星眠饥不择食。羲和当即便想嘲讽回去,却被季星眠按住了。
    他目光很轻地在众人身上略了一遍,又在洞口处停留片刻,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便带羲和退到了一边。
    他这个所谓的强敌一退走,不少人都松了口气,继而看向彼此的眼神更加深沉。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众人总算决出了进洞的顺序。
    先前拦住季星眠的那老道似乎颇有威望,带着弟子走在最前,而后是几个修为够高的散修,再然后才是那些小鱼小虾。
    刘容等人的门派似乎跟那老道的门派有些交情,排的位置也比较靠前,他本来还想来请季星眠一起走,被羲和毫不客气地怼退了。
    等到地宫外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季星眠这才带着羲和进去。
    地道初入时很窄,地面还渗着水,很是泥泞。走过一小段路,便逐渐开阔起来,沙地变成了玉砖,石壁上也多了壁画,只是大抵是因为时日久了,壁画上的图案都变得模糊不清,众人也只是感叹片刻,并不停留。
    走过漫长的隧道,便到了一处宽阔的石殿,殿内伫立着几尊石像,石像的面容和壁画一样模糊,只依稀能辨认出最中间的应当是名女子。她应当是笑着的,微微低着头,俯瞰着殿内的人群。
    人群显然对石像的兴趣不大,他们在一处墙壁上发现了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正聚在一起低头研究。
    这似乎是古文啊,现在已经没人用了的。鹤发老道站在最前,接连指出几个字,这几个字连起来,似乎是冢的意思,如此说来,这里应当是个什么人的陵墓。
    众人一听,当即兴奋起来,一边恭维老道,一边不忘提问,真的是陵墓?可有道号?是哪个门派的?
    老道颇有些飘飘然,捋着胡须正准备继续,忽然听见一声不合时宜的嗤笑。他顺着声音望过去,见是季星眠身边跟着的那名少年随侍,当即便有些不悦,这位小友无故发笑,可是有什么高见?
    笑你多此一举。羲和毫不客气道:光看这地方的摆设,只要不瞎就都知道是陵墓了,还用你说?
    老道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捋着胡须将下不下,冷笑道:季公子见多识广,想必是有什么高见了?
    季星眠原本正在研究石像,闻言朝他们轻瞥了一眼,恰好对上刘容尴尬的笑容,心下了然,这老道和刘容关系不错,想来也是从对方那里得到的他的信息。
    高见谈不上。季星眠抱着手炉往那石墙走了几步,目光很快在上面扫了个来回,这的确是古文不错。
    老道面色略有缓和,正要再开口,便听季星眠又道:但这古文不是北望的,而是出自西越那边。
    众人色变,有几个人登时坐不住了,下意识反驳,什么,西越国,这位公子,你别不是看错了吧。这里可是北望最北的边境,西越国离这边十万八千里,他们的陵墓怎么会出现在这边?
    我只是说出我看到的,你们可以自行决断。季星眠说完这句便不再理会他们,继续回去石像那边。
    人群肉眼可见地产生了一阵骚乱,经过十数年的变化,北望对西越国的印象便成了盛产魔修,而大众定义下的魔修都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传承固然可贵,但也要有命拿才是。
    季星眠这一句话使得不少人都萌生了退意,但也有人认为他是在故意危言耸听,想借机给自己减少竞争对手。
    人群很快分成了几波,有人选择原路返回,有人决定继续向里,还有人准备多观望一会儿,看情况再做决定。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大殿里的人也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他们二人。选择出去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的人都选择了继续向里,刘容进去之前还想来拉他们一起,没到近前就被羲和瞪走了。
    望舒换了身装扮,也混在人群中一起进去了。
    羲和目送着人群消失在走廊,神情不掩担忧,公子,让他们这么进去,不会出事吗?
    季星眠道:有望舒跟着他们,不会有事。
    额那羲和面色纠结,欲言又止,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季星眠从石像上移回目光看他,你是担心那些人,还是担心望舒?
    当然是那些人啊。羲和嘴硬。望舒一个人看他们那么多,万一哪个没看住,坏了公子的任务怎么办?
    季星眠道:坏了也没事。
    羲和满脸不解,季星眠却没再解释,继续对石像的研究。他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完成什么任务的。
    季星眠之所以只盯着石像,是因为他在石像上察觉到了先前在刘容身上感应到的魔息。而在他的上一世,这地宫也曾被震出来过,只是要比现在的时间晚上几个月。
    前世这地宫一开始并没有被什么大势力注意到,吸引来的都是些小鱼小虾。直到一次意外折了个大门派的弟子进去,这才被人所周知。
    前世的季星眠是奉命来解决这件事的,他到达这里时,这地宫已经被毁坏的差不多,石像文字什么的自然无缘得见。那魔物也因为吞吃了太多杂物而变得神志不清,让他费了好一番功夫。
    最后还掉进一处密道,意外捡到了一颗蛋,从地宫出去后,他把那蛋交给国师不久,他就多了一个师弟
    季星眠的目光在石像后上下扫视,印象中,他似乎就是在这处大殿和那魔物缠斗时,对方无意间撞到了什么机关,才让他掉进密道里的。
    他目光在一处停住,出声跟旁边的羲和道:剑借我一下。
    嗯?羲和下意识把剑递过去,刚想问他怎么不用自己的,便见对方把剑抽出来,快准狠地劈在了石像下的一块玉砖上。
    那玉砖闪烁两下向外挪开,露出了一个极小的道口,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若不是眼睁睁看着地上多了一个洞,羲和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地方居然还会藏着机关。
    眼下两人正在石像的背面,即便现在有人从外面进来,一般也不会注意到他们这里。羲和四下环顾一圈,下意识压低声音,公子?
    你在外面守着。季星眠把剑还给他,我要下去一趟。
    那怎么行。羲和听完就急了,您在下面出事了怎么办,我跟您一起下去。
    你留在这里。季星眠看着他道:如果我们都下去了,有人把洞口堵上了,我们怎么出来?
    羲和被问住了,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表情皱得像苦瓜。
    这借口当然是季星眠拿来堵羲和的,即便这里的洞口被堵了,季星眠也有办法找到其他出口。下面危险未明,还是让羲和留在上面更安全。
    他交代完,正准备下去,羲和又突然灵光一闪,不然您把要找的东西告诉我,我下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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