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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之师[快穿]——种阳者(24)

    跪降辽贼,已经是举国之辱,他身为东陵国主,竟要以色侍人,苟且偷生!便是将自己千刀万剐,想必也无法洗刷这等深重罪孽!
    他秦恪一生为国为民,忠肝义胆,从未做过半点伤天害理,有违道义之事,为何竟要落得如此身不由己耻辱至极的下场?
    .
    秦恪红透了双眼,目光所及之处,一点寒光闪过。
    他看到了那片刀片,伸出手,捡了起来。
    看来萧闫寮早就知道耶律崇烨会对他做那种事,而他秦恪必然会出于本能出手,然后落得个行刺的罪名。
    秦恪冷笑,闭眼。
    他又何尝不知这其中定有圈套,可那一刻他还是理智全无,完全失去控制,只凭本能挣扎反抗。
    如果耶律崇烨没有误打误撞把这刀片扯落,怕是在无意之间就被自己用这刀片夺了性命,而他与东陵也将因他的一时沉不住气彻底覆灭。
    .
    想到这里,秦恪只觉心有余悸。
    他此生最难战胜的,就是他一直恪守的那些东西。那些自幼就被灌输的道义,原则早已深入骨髓,扎根于他的魂中,甚至成为他的本能。
    耶律崇烨要他给一个答案,他知道他该同意,可他却根本不知道他能否压制住他的本能不去再防卫,出手,甚至杀他。
    那一切他甚至连想都不愿意去想,对他来说,实在太过耻辱!龌龊!他身为一国之君,更不可能接受。
    秦恪深吸了口气。希望太过渺茫,只要一朝沉不住气,便满盘皆输。如今情景,他自身都难保全,何谈救那些臣子百姓?说不定不止做不了什么,还要累及更多无辜。与其那般,倒不如
    .
    秦恪自残一般攥紧那刀片,任由拳缝中涌出血来,赤红的眼慢慢涌上决然之意,却听窗外不知何时隐隐传来一阵笛声。
    那笛声像是和着微弱的月光从窗户飘进来的,时隐时现,悠扬舒缓,虽像只是用普通的叶子吹出,却丝毫不失高雅,反而更有种脱俗之感。
    秦恪听着那熟悉的曲调,忽然停住了。
    .
    这首曲子秦恪是听过的。
    那还是多年以前,秦恪因坚持减轻赋税被秦沧不仅不采纳还严厉训斥了一番,正无可奈何满心愤慨,凝眉沉思对策之际,就听到那首悠扬悦耳的曲子春风一般扫了过来。
    闻声举目看去,就见魏昭正靠坐在树上折了个叶子吹笛,他便服散发,看起来极是潇洒飘逸,暖黄阳光透过树缝扫在他的身上,一派怡然祥和之景。
    秦恪背手而立,仰望着他,见到此情此景,胸中烦闷消了大半,眉目也不由舒展开来。
    待他一曲过后,秦恪赞道:好曲!太傅吹得是何曲子?
    逍遥。魏昭道。
    名字亦是好极。秦恪欣然道,看着魏昭,想到了什么,眼底又暗了下,正色道:太傅因本殿入仕为官,想必这些时日多了很多束缚罢?
    殿下不必这般。魏昭捻叶淡笑。人生在世,本就已为凡俗肉身所困,但若志存高远,任心遨游,便时时刻刻自在逍遥。
    他垂眸,琥珀一般的温润双眼看向树下巍峨朝服加身的秦恪,略有深意地道:殿下身处皇家,太多身不由己,更需明白此种道理才好。
    .
    时隔多年,太傅的话重浮于秦恪脑海之中。
    秦恪赤红死寂的双眸到这一刻才终于逐渐变得平和清明了一些。
    的确!他身为帝王,注定肩负国家重任,心系江山社稷,身躯性命早已非自己所能掌控。难道光复东陵的雄图大业,还比不过他当下区区的清白自尊吗?
    何况正如耶律崇烨说过的那样,就算他死了,都未必能留得清白,不如就破罐子破摔,赌上一赌!
    他颤抖微张开手,看着掌心染血的刀片,最终收紧眼瞳,用掌力将这所谓的机会化为齑粉,任其合血散落。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感谢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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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2.9
    秦恪举目,看了眼那牢房的天窗。
    铁窗外,阴风恻恻,乌云翻涌,一轮白月却兀自驻定,久久高悬空中,月光透过层层夜霾倾泄而下,微弱的光束恰恰将满身伤痕狼狈不堪的他笼罩其中。
    这深更半夜,却有笛音出现,又在这种节骨眼上,实在是蹊跷。
    《逍遥》一曲他也只听太傅吹过,难道外面的人,竟是太傅?
    .
    秦恪凝望着那轮白月,暗自在心中想,太傅那般睿智之人,想必已经知道他面临了什么。
    他吹这一曲,意在要自己放下心中誓死捍卫的尊严,忍下耻辱,接受耶律崇烨的宠幸,活下去,以觅得转机。
    秦恪虽然内心挣扎痛苦至极,却并无半点怨怼,他明白他的太傅待他甚笃。那人要他降,甚至要他屈就于人,一定也是用心良苦,心有不忍。
    时至今时今日,他也已经知道有些东西,是他必须经历面对的。
    若非当初他坚持心中道义执意不肯接受太傅的最后一个提议逼宫夺位,又何至于带着东陵走到这一步。现在要面临的一切,都只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
    多年未见,再听那笛声,秦恪不由有些久违之感,想着那人就在附近,甚至本能安心了许多。
    那个温和却强大的人,几乎是身为帝王,从小被母后逼着迅速成长人前必须喜怒不形于色威严稳重坚不可摧的他,心中唯一的依靠。
    秦恪欣然收回目光,看着笼罩着自己的淡淡月光,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敬慕与感激。
    那个人,总能一眼看穿自己坚硬外表下也曾滋生过的脆弱与茫然,及时的安抚与指引。
    .
    想了想,他又不免自责忧虑,凝眉。外面到处有辽军重兵把守,实在危机四伏。虽然太傅武艺高强,秦恪却也绝不愿让他为自己身犯如此险境。
    但现下的处境,自己再怎么样也无济于事,秦恪只能先放下心中忧虑,郑重闭目,感受那月光与笛音的安抚涤荡,努力调整自己,让自己去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或许只有这样,才不负太傅教诲。
    .
    666看着坐在屋檐上,一身黑色夜行衣隐于夜色之中的周昭。
    它本来还以为宿主出来有什么大事要做,居然只是吹了一曲笛子?不过......666很快惊讶道:检测到任务对象成长值开始大幅增加!
    周昭坐在屋檐上,放下手中的叶子,毫不意外。
    他一直知道,那个人早晚会明白他的用心。
    666惊讶极了。虽然秦恪对宿主的信任值早早就处于满额的状态,成长值在之前却一直都提升的十分缓慢。
    它那个时候还暗暗感叹,这个世界的任务对象是666目前为止看到过得周昭调畱教过得最听话最省心的学生,对周昭各种膜拜百依百顺,办事能力也是尖子生级别,按理说都可以免除调畱教了,为何进步却如此缓慢?难道是因为出场就满级了,所以没有进步空间了?
    而直到这一刻,666才惊讶的发现秦恪的成长值竟然有了极大的突破。
    .
    那狱卒第二天换班前去牢房查看之时,见秦恪英俊面容惨无人色,端坐在牢房之中,一动不动。
    他还以为秦恪死了。毕竟牢房阴冷至极,那人又有重伤在身,还受了那些折辱,不冻死病死也该自裁而死了。
    正心中暗乐,想着这下可以向丞相交差领赏了,秦恪却睁开眼,对那狱卒道:我要见王爷。
    秦恪一夜未眠,原本英气锐利的眼布满血丝,眼底泛青,声音更是嘶哑的不像话。
    狱卒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他向后退了下,瞠目看着秦恪,实在想不到这人竟能熬过这一夜,甚至,还会回应王爷那等要求。
    .
    那狱卒想着一大笔赏金泡汤了,心中不由气闷沮丧至极,自然十分不想帮忙传话。
    他狠了心,想着干脆让秦恪在狱中活活被饿死冻死,索性继续羞辱,怒骂道:王爷也是你一个阶下囚想见就能见的吗?昨日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现下想明白了?是不是太晚了!
    他还想再多骂上几句,秦恪却猛地抓住他的腕部将他直接拽的趴了下来。
    那狱卒扯下来重重摔到地上,溅了满脸草渣,被摁得几乎动弹不得。
    你,你想干什么?那狱卒吓了一跳。
    去叫王爷,否则......秦恪沉声盯着他,掐紧他的命门,目光凶狠,一字一顿道,秦恪就算是阶下囚,要想杀掉你,恐怕也简单的很。
    秦恪说罢,又冷笑了下,你们王爷,应该也不会和我计较区区一条人命吧?
    那狱卒与秦恪对视着,只见他墨发凌乱,双眼赤红,宛如鬼魅一般。
    .
    他原本还以为秦恪墨守成规,古板至极,如今沦为阶下囚,会是个任凭处置好欺负的,哪里知道他竟然还会这样反击。
    那狱卒被掐住了命门,几乎吓破了胆,如果不是秦恪制住他无法动弹,简直就要当场磕起了头。好汉饶命!饶命啊!小人这就去帮您传话。
    秦恪重重把他甩到一边,厉声呵斥,滚!
    那狱卒连声道是,屁滚尿流地退下了。
    .
    周昭昨日回去,当夜就让人把那个给他作了一夜掩护叫得嗓子都哑了的陆五抬了出去落个耳根子清净。
    那些侍从不知道陆五就是内奸又因为陆五会为人处世,本来还蛮有几个人很同情陆五,以为他受了多少折磨,专门找了认识的御医来看。
    结果那老御医连夜来看了后,皮没破,肉没掉,身上压根没什么伤,以为自己被捉弄了气的吹胡子瞪眼骂了他们一通。那帮侍从也觉得陆五没用得很,被碰几下就惨叫成那样,等陆五醒来后还群嘲了他一番。
    那陆五看着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那么痛居然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大概是王爷那些工具都比较特殊。他身心都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折磨,却也辩解不了,简直是哑巴吃黄连。
    666透过天眼看得直乐。
    .
    周昭第二天刚起床洗漱一番,让人伺候着把衣服穿上,就听到外面有侍从来报,王爷,秦恪求见!
    周昭当然是毫不意外,不过表面上还是露出一丝诧异,哦?了一声,神清气爽地笑了笑,道:把人带来。
    .
    秦恪很快被人押了过来。
    他被带来时,因为受了重伤,浑身又被冻僵,几乎已经站不稳了,踉跄了下,才稳住跪到地上。
    周昭坐在紫檀木椅子上,打量着他。
    外面一大早飘了雪,秦恪散乱的额发与眉睫都被霜雪濡湿,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被冻的泛青。
    他胸膛上的血痕都已干涸,脖颈处被人凌畱虐过的斑驳印记也变成了青紫,褴褛囚衣难以遮蔽的伤痕累累的身体微微打着寒颤,看起来实在凄惨至极。
    周昭眼底黯淡了下,但很快摆出一副冷漠的表情来。
    他兀自倒了杯酒,勾唇笑道:秦恪,本王倒没想到你居然真会想通,选择来见本王。
    秦恪跪在地上,目光死寂,没有说话。
    他虽然经过一夜的内心挣扎在终于打算同意,但却仍然不懂得如何取悦别人,只是想着麻痹自己,当自己已经死了,任凭此人处置,不管怎样都承受下来不反抗就是。
    .
    周昭闷了口酒,嗳出一口暖气,才对他道:现在,来告诉本王你的答案吧。秦恪,你,可愿跟了本王?
    秦恪攥紧拳头,竭力压制住自己恨不得杀了这人的冲动。
    这个答案他已经想了一夜,可到了要说出的关口,却还是叫他只觉锥心一般。半饷,他终究是违心开了口,声音哑的不成样子,秦恪,愿意。
    周昭霍然笑了一声,放下酒杯,好!
    他起身看着秦恪。秦恪头发凌乱,满身伤痕,英气的眉眼尽是疲惫与憔悴,加之那毫无血色的脸色看起来简直虚弱的不像话。
    昔日神采飞扬的少年太子如今竟成这幅样子,着实让人唏嘘不已。
    周昭还是故作冷漠笑着啧了一声,昨夜没少受罪吧?早点同意,不就少吃这许多苦头了?
    .
    秦恪跪在地上,看着那西辽王爷迈开异族人才穿的长筒足靴一步步走下来,走到他面前,停住,秦恪盯着他挨到身前不再动弹的靴子,心因为剧烈地紧张而骤然震颤了起来。
    周昭俯身,抚摸上秦恪的脸和下巴。
    秦恪闭上眼,顺从的任由周昭用手抚摸,抬起自己的下巴。
    周昭的手指细细摩挲着他形状完美但因常年紧绷却显得过于冷冽的下颚线条,由上而下地打量着他,像是猎人在欣赏品鉴自己已经到手的猎物。
    秦恪即使闭着眼,也仿佛能感觉到那种灼热的让他怎么都无法忽视的视线。
    .
    周昭看着秦恪浮满冷汗的额,浓密的被霜雪侵染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和常年紧绷着的性感却有些干涩苍白的唇
    他看着,几乎是情难自禁地,吻上了秦恪的唇。
    周昭感觉到那人猛烈颤抖了下,终究是忍住了挣扎,因为竭力克制内心强烈的排斥而在微微颤动,剑眉微蹙,鼻息紊乱。
    周昭突然在心中暗叹,若是以魏昭的身份继续与他相敬如宾,怕是绝没什么机会做这种事。
    周昭避开他的伤,搂紧了他的肩背主动帮他制住了他在竭力克制着的排斥,在他苍白冰凉的唇上多吮吻了一会儿。
    松开秦恪时,看到他紧闭着眼,眼角已然潮湿赤红一片,满脸尽是痛苦隐忍之色。
    周昭眸中微暗,终是用指腹点着秦恪被吻的稍有些温热湿润了的唇,调笑道,东陵陛下,不会是第一次吧?这般生涩。
    秦恪微睁开眼,眼中浑浑噩噩,通红一片,一副生不如死痛苦到了极点之态,自然不会回他。
    .
    罢了,日后本王还多得是机会,好好教你。周昭眸色深了下来,将跪在冰冷地面上的人直接拦腰横抱了起来。
    秦恪被抱了起来,猝不及防与耶律崇烨更近距离的对视着,那人一身异族人的装束,更显凶悍,双眸鹰隼一般盯视着他,嗜血而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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