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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之师[快穿]——种阳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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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2.6/2.7
    秦恪平息下来,感觉到耶律崇烨的手正轻轻摩挲着他的脊背,不禁有种怪异之感。
    这样暧昧不明的动作,比方才那样强横的掐住他的脖颈,让他更觉有些僵硬不适。
    但秦恪生性冷硬迟钝,也根本不会去联想到自己一个男人会被别人做些什么,因而没有过多思虑,只是因为不适本能地避了下,努力凝神思考着耶律崇烨话里的意思。
    他本以为对方留下自己,或许是认为自己多少还有点价值可为西辽所用,想不到此人竟然全无半点信任之意,那,为何当时还会留他?
    现在这般,又到底,是要他生还是要他死?
    听耶律崇烨刚刚话里的意思,似乎应该是想让他活下去,但是要让他屈就逢迎?
    屈就什么?逢迎什么?
    .
    周昭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等秦恪问,就兀自开口对他道:秦恪,本王知道你一定很好奇,本王为何会留你性命?现在又到底想要做什么吧?
    秦恪看着他,见自己所想皆已被他看穿,索性也不再掩饰,正色问道:还请王爷明示。
    耶律崇烨俯身,贴的更近了些,低笑道: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的。
    秦恪一时还没有意识到耶律崇烨想对他做什么,只是觉得他身为敌人这般亲昵对自己说话着实有些怪异。
    正在困惑之中,就感觉到那人动作愈发不规矩起来。
    .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秦恪浑身都僵住了,剑眉紧蹙,这样好比轻薄女子一般的动作哪怕他再迟钝也觉出了些问题,已经有些难以让自己镇静下来了。
    做什么?周昭笑了起来,将手向上慢慢搂住了他英挺的腰背,陛下到底是成日里忙于政务,满脑子家国大义,三纲五常的人,居然连本王的特殊癖好,都未曾听说吗?
    .
    秦恪难以置信地瞠目看着他。
    他之前一直有让人密切的关注查探过西辽的种种动向,只是他得到的情报的大多是按照他吩咐过的关于西辽经济军事方面的事,没什么精力去理会那些与政务无关的皇家秘闻。
    毕竟他与他重用的那帮臣下都太过君子,也完全不会想到投其所好用些在他们眼中看起来下三滥不入流的手段。
    太傅倒是在他某次要与耶律崇烨交锋时,与他有意无意提过西辽皇室的人具有龙阳之好让他注意提防的事,但他当时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把那件事当做谣传匆匆掠过,抛诸脑后了。
    现在经耶律崇烨再提起,他才想到。
    原来,这件事竟然是真的!一个男人,竟然真的会对另一个男人有,那种兴趣?
    耶律崇烨,想要的其实是......秦恪感觉自己浑身都僵住了。
    这实在是太过荒谬!
    .
    周昭避开秦恪肩膀的伤,搂着怀中怔住几乎说不出话的人,甚至能感觉到秦恪英挺的脊背因为过于震惊仓惶在自己怀中绷紧微颤。
    许久不见,他憔悴了太多,现在这副难得失态的弱势样子,让周昭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忍。
    他内心深处当然想要得到这个人。但他却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他知道将来的一切,对于这个人有多残忍。
    .
    这个年轻的帝王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恭驯青涩,稚嫩单薄的少年,他现在已经变得威严端庄,成熟而强大,却一如既往的清高,像是一个没有丝毫杂志的冰棱,坚固,但也,易碎。
    这样至纯至净的人,本应该是近乎完美的存在,但他所背负的东西,注定要让他沾染上满身血污,与自己坚守的道义所相悖。
    有些事他必须要学会接受,有些手段他必须要去学会去做。
    他只有懂得了真正的帝王之术,学会将自己在必要的时候融化成水,包容一切外来的杂质,甚至利用这些杂质,才能真正的坚不可摧,让他心中所要维护的东西长盛不衰。
    思及他身在皇家注定要承受的那些东西,周昭终究是将心中那点怜惜压下了,收紧眼瞳。
    反正,他本来也是要得到这个人的。
    .
    周昭看着秦恪,不再思考太深的东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躯体之上。
    秦恪不止相貌英俊,更是生了副十足的好身板,强健而不浮夸,哪怕隔着囚服都能感觉到他腰背近乎完美的骨骼与肌理线条,搂在怀中实在手感极好。
    时隔多年,再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不,应该说,是比往昔更亲近的接触,几乎不需要那药物的作用,周昭的眸色就已不由变得更深。
    他低笑起来,看来陛下对这种事似乎是一点都不了解?
    .
    周昭当然知道这个人不会了解。
    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帝王别说男男之事,就连男女之事都因为政务太过繁忙丝毫没有了解。
    某次元宵节,周昭还是太傅魏昭之时,曾带着他着便服去过街市,因不小心拿起本杂书看到了内页里面有些那类的图,秦恪竟是满脸通红,皱眉,像是碰到烫手山芋一般,丢下了书,把那摆摊的贩子都逗笑了,直嘲他是哪座和尚庙里跑出来的雏畱鸡。
    .
    周昭 想到那件事,不由将人搂得更紧了些,凑到秦恪的耳边,挑逗道,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陛下怎能在这种事情上就如此懈怠......
    秦恪被他这般搂着,浑身僵硬地几乎和石头一样,剑眉紧蹙别开脸,但他还是竭力让自己冷静,甚至仍在内心抱有一丝侥幸,是他听错了,这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不过没关系。周昭笑道,他贴的很近,呼出的温热气息灼着秦恪因为牢狱阴冷而发凉的耳畔。陛下知道的少,本王好好教教你便是。
    .
    在周昭几乎触碰到他的耳后时,秦恪终于无法在自欺欺人,只觉这种事诡异污秽至极,猛地挣开了他。
    王爷,请您自重!秦恪看着他。铮然道。
    周昭预料到秦恪会挣扎,但他起初用的力气并不大,所以还是被秦恪挣开了自己。
    周昭收紧眼瞳看着秦恪。秦恪,你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处境。还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
    秦恪看着他,额前已因内心的震惊仓惶渗出一层冷汗,胸口剧烈起伏着,竭力克制住,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见耶律崇烨眼中已经浮上危险之意,想起刚刚他险些玩乐一般就杀了自己,他明白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得罪这个人,心中虽是憎恨厌恶,也只能压下。
    他暗暗咬牙,攥紧拳头,终是屈膝,跪到地上,恳求道:王爷,秦恪自知已为亡国之君,阶下之囚,王爷想要怎么处置都全凭发落,除了,这个......
    秦恪,本王要你。周昭语气强硬的打断他。
    秦恪停住了。
    周昭居高临下看着秦恪,眯起眼,沉声道:你既然知道自己已经身处囹圄,就该明白,你没有选择与说不的权利。
    秦恪抬眼,与他对视着,眼中终于弥漫上一种空前绝后的仓惶与绝望。
    666看着周昭用耶律崇烨的脸说出那句话时决然的表情,只觉得脊背发寒,毛骨悚然。
    宿主装的太像了,本来发威时候就够恐怖了,现在再这样简直太可怕了......
    接下来,自然是......666简直不敢看,反正据说是远古地球的人类如果在某个虚拟空间发布出来十有八畱九会被畱的东西。
    .
    秦恪挣扎着,脑中一片空白。
    他从未想过自己可能会遇到这种事。
    秦恪母后为将门之女,与穆家是世交,颇有一番救世治国之志,因此对他管教极为严苛。自幼受母后的影响,他向来严于律己,清高自持,甚至到了古板固执的地步。在他看来,这种违背伦常事,比上刀山下火海更痛苦。
    堂堂八尺男儿,被人这般对待已是极大的侮辱,他身为东陵国主,更是如何能屈于人下?!简直是举国之耻!
    他原本以为白日里的跪降已经是耻辱至极,万万没想到竟然还会遇到这样的奇耻大辱!
    事发突然,秦恪怎么也无法接受,一贯沉着稳重的人,在最后一刻之时竟是因为愤恨耻辱至极,让自卫之心冲毁了理智。
    他满脑子只想着要反抗,甚至,要杀了这个人,眼中渐渐涌上决然。
    然而他被用手链脚链束缚住了手脚,自然无法抗衡耶律崇烨,电光石火之间竟是本能地想起了腰间的刀片,挣扎中艰难将手探向腰间想去搜寻,却落了空。
    那刀片竟不知为何没了踪迹,大概是在挣动之中掉落到了哪里。
    .
    一直默默守在后方的侍卫陆五看着那被扯落扔到一边的衣物碎片和那十分不显眼的细薄刀片,原本还在暗喜计划快要成功的表情登时凝住了。
    萧丞相原本的意思就是想让耶律崇烨对秦恪用墙之时,秦恪身有重伤,又被铁链困束难以抗衡,情急之中会用这件暗器防身。
    到时候,如果杀了耶律崇烨,一举两得,两人都要死,这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没有杀成,以秦恪私藏兵器诈降暗杀耶律崇烨的行为,耶律崇烨就算再贪图一时之色也饶不了他。就算还有其他情况,耶律崇烨虽然位高权重也并非能只手遮天,还有太子与皇帝制衡,这等诈降谋逆的极大罪名,明面上已经坐实了,留给秦恪的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场意外。
    正在思索之中,就见不知是耶律崇烨太过大意,还是秦恪在最后的挣扎中被逼到极限爆发了,竟是突然拼尽全力,翻身,用困住自己的铁链勒住了耶律崇烨的脖颈。
    .
    一旁的侍卫和狱卒见了,立即惊呼一声王爷!就要上前帮忙。
    都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秦恪怒吼着,喝住他们。
    他的衣发散乱不堪,双眼赤红充血,浑然一副失去理智,濒临崩溃的样子。
    .
    瞬息之间,秦恪与耶律崇烨两人之间的局势便已转变。
    秦恪虽武艺高强,但耶律崇烨比起秦恪也丝毫不输,何况秦恪现在还被束缚住了手脚,肩膀还有伤,那些侍卫便完全放松了警惕,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见状,已经完全懵住,也不敢动了。
    .
    666看得简直心惊胆战。它不敢想象,万一宿主千辛万苦得伪装躲过了那些敌人的毒手,却被误杀于了自己要救赎的任务对象之手......
    .
    周昭却并不紧张。
    耶律崇烨长年征战沙场,刀口上舔血过日子,本来就不是什么轻易就能被唬住的人,他被勒住脖颈,却还是笑着,吃力开口道:秦恪,你想清楚,你真的要和本王动手么?
    秦恪勒住他的脖颈紧紧禁锢住他,说不出话来,眼底被浓重的杀意浸染的通红,在极端地情绪波动下绞着铁链的双拳骨节泛白,甚至正在微微痉挛。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豁出去,杀了眼前这个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甚至还敢对他有那种龌龊心思的人!能杀一个耶律崇烨,折掉西辽最硬的爪牙之一,也算报了大仇!
    他眼中涌现出决然之意,甚至开始异想天开,给自己找退路。
    或者现在,就用耶律崇烨的性命作为威胁,说不定甚至可以逃出这里,说不定,可以用其他的任何方式,再去实现他的满腔抱负。而不是这样苟延残喘的被带着手铐镣铐困在牢狱之中。
    但是他迟迟都没有动手。
    仅剩的最后一丝微弱的理智,在与他拉锯着。
    .
    他知道他不能杀这个人,从他投降的那一刻起他就不能回头了。
    那些方法他想了无数次,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怎么会沦落到要向辽贼投降的地步?
    他不可能逃掉。也不能逃掉,他连死都不能!如何能去逃?从他登上帝王之位时,就好像所有的路,就已经被堵死了。
    .
    秦恪喘息着,说不出话来,内心剧烈挣扎着,眼底暗潮汹涌,时而凶狠决然,时而纠结绝望。
    耶律崇烨提醒他道:秦恪,本王若是有了分毫闪失,你的那些子民会因为他们皇帝陛下的一时冲动,而全部为本王陪葬!
    秦恪双手剧烈颤抖了下,终于恢复了更多的神智,痛苦地盯着他。
    耶律崇烨毫无惧意地看着他,显然料定了秦恪不敢杀他,他甚至笑着,眼神狰狞。那些俘虏会比本王痛苦千倍,万倍。如果你真的能承受这个后果,你就动手吧。
    .
    秦恪听着他的这一番话,看着耶律崇烨被自己手中的锁链紧紧勒住咽喉,到这一刻,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极度崩溃之下竟是做出了什么。
    他居然在投降后,对着这个现在还在掌管自己生杀大权的人动手了!
    .
    但事情已经发生,他骑虎难下,只能极力补救。
    秦恪强作镇定,将人稍稍松开了一些,正色道:王爷,方才的确是我情急之下一时冲动。我可以放了你,任凭处置,只要你答应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别动他们,也别,再像刚刚那样对我!
    耶律崇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被逗得大笑起来,但因为被铁链困住脖颈,他笑的有些吃力,咳了两下。
    .
    秦恪啊秦恪,你怎么还是如此天真,以为天下谁都是同你一样的正人君子吗?就算本王现在口头承诺于你,想要反悔不是易如反掌?
    你!秦恪皱眉,愤然看着他,知道做什么都于事无补,索性破罐子破摔。他顾不得再尊称,厉色道:耶律崇烨,你怎可如此胡搅蛮缠,不讲道义?!
    耶律崇烨冷笑一声,为什么要讲道义,那些所谓的道义有什么用?能帮你守住你呕心沥血,赴汤蹈火也守不住的江山吗?
    秦恪被他说得停住了。
    秦恪,如果本王是你,眼见着兄父无所作为,还那般昏聩无道,本王会早早想办法登上帝位,哪怕弑父杀兄都在所不辞,而不是蠢到等那大好河山被那些臭虫蛀得千疮百孔再为时已晚的出手,拼死去收拾些根本已经无力回天的烂摊子。
    .
    秦恪瞠目看着耶律崇烨。
    这样的话,太傅临走之前也曾同他说过大概的。
    只是那时候,太傅碍于身份和与他之间的师徒情谊,说的更温和婉转一些,不似耶律崇烨这般凶狠犀利。
    .
    道义。
    太傅与他分道扬镳的根源恰恰就在这里。
    那时候魏昭直言让他逼宫夺位,但他碍于忠孝,不仅没有采纳,甚至让他不可再提,只说自己会拼力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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