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龙傲天那些年[穿书]——云梦江舟(64)
昨晚昨晚照顾弟子的人，是师尊吧。这句话他说的是肯定的语气，像是早就认定了这人是程岫。
昨日里离开程岫的房间之后，他心中郁闷，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中喝了许多酒，喝到最后，号称千杯不醉的他居然也渐渐不省人事。
昨日里发生的事情，其实他大都不记得了，隐隐约约中似乎还记得他起身给一个人开了门，那个人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的好闻。
半夜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的扣子，可解了半天都没解开，迷迷糊糊中他睁开眼看了一眼，青年姣好的容颜在昏黄的烛火中忽明忽灭，叫人看的不真切。
美好的仿佛就像是一场梦。
才醒过来的裴然确实是这样觉得的，直到他看到桌子上摆着的一盏烛台，这烛台和他房间中的烛台完全不一样这分明是程岫的房间里的东西。
直到看到烛台的这一刻，裴然这才终于敢确定，昨晚上确实有人来了他的房间一趟，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尊！
什么昨晚？本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程岫原本心里还慌得不得了，听到裴然的话之后，慌张顿时变成了对自己的气恼！
他当裴然过来找他有什么事呢？没想到居然是为了昨晚是的事情！
程岫现在恨不得把昨晚上的自己当场打晕：叫他多事是吧！
若是没去了，昨晚上就能安安稳稳的睡一个安稳道，今日更是能顺顺利利的离开这里！
现在倒好，为了昨晚上的事情，人现在已经站在门外了！
裴然只是顿了顿，反驳道：可弟子房间里的烛台分明就是师尊留下的！
程岫一心只想让裴然走，狠心道：
烛台是本尊的不错，就连昨晚照顾你的人，都是本尊特意安排去的。
怎么可能？那人分明就是师尊，师尊身上的味道弟子记得最清楚，是绝对不可能记错的！
程岫却冷笑一声，不甚在意的道：随你怎么想。
程岫清冷的话仿佛一盆冷水浇下，裴然瞬间便的颓靡起来，他看到烛台的那一刻，还以为师尊已经不生气了，这才兴高采烈的过来，谁知道一切原来只是他多想了。
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夜来的人，分明是师尊，可他若是抵死不承认，那就算是自己拿出了铁证，也没有半分的办法。
可他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师尊为何要骗他？！
还不走？房里又传来程岫清冷的声音。
程岫心中的那个机械的声音已经数到了55%，只要再坚持最后一小会，他就能回去了。
千万不能出意外、不能出意外
程岫在心中暗自祈祷。
听到这句话的裴然心中灰暗一片，低头转身欲走，随即像是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回过头来。
方才师尊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且今日师尊似乎和往常也有些不同。
从前的师尊哪怕是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也从来都不会开口赶自己走，而现在的师尊，似乎只想自己走的越快越好，就好像、就好像是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一想到这一点的裴然瞬间转过身，等他的双手落在门上的时候，瞬间发现门上的不寻常你的地方这门上竟不知何时被人下了一层结界！
怪不得自己方才要推门的时候被师尊厉声制止，原来是怕自己发现结界。
再联想到房间里的异常，裴然脸上的神色一白！再顾不得房间里程岫制止的声音，浑厚的魔气不断的落在结界之上。
完了，程岫的心中顿时闪过这两个字，没想到在最后关键是的时候还是被裴然发现了！
可传送点的进度还有一大半！现在可如何是好？！
到了这样关键的时刻，程岫反而一反常态的镇定了下来。
60%
那道机械声才在程岫的心中说完，结界哗的裂成了漫天的碎片，下一秒，房间被人仓促的打开，黑衣青年瞬间出现在程岫的视线当中。
程岫此时宛若一道神邸，浑身上下全都沐浴在蓝色的光芒当中，脚下踩得，是散发着冰蓝色光芒的神秘复杂的阵法。
裴然在看见程岫的第一刻，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缩，仿佛整个人都坠入了冰窖一般，浑身上下瞬间凉了一个通透，他自然知道这是阵法，可他却认不出来这阵法的作用，又怕伤害到程岫，不敢擅自打断阵法。
他颤着声儿问道：师尊、师尊这是在做什么？
一边问着，他一边仔细的打量着阵法的走向，这张阵法复杂无比，单看这个阵法他根本没有办法推断出作用，但隐隐约约能从这张阵法中看出一些关于时空移动的迹象。
这样的图案一般用于千里疾行这样的阵法，可看师尊脚下阵法的复杂程度，显然不仅仅只是这样。
他从这个阵法中甚至感受到令他恐惧的空间的力量，这绝对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修炼者能够涉及到的领域。
就连他自己，修炼到如今的这个程度，也不过才刚刚摸到这个神秘领域的边缘而已。
这个阵法若是成功发动了，他的师尊很有可能会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师尊是要走是吗？裴然强挤出一丝笑意，可话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意。
师尊想要出去玩尽管和弟子说便是了，但凡是弟子能够到达的地方，绝对会带着师尊一起去。
师尊、师尊不如先停下阵法如何？
传输点还需要程岫的灵气，因此程岫不能动弹，可眼中却明显流露出悲哀的神情。
他听到体内的声音道：65%
程岫摇了摇头。
裴然这下是彻底慌了神，甚至大步跨向前，想要闯入传输点之中，可那道笼罩着程岫的冰蓝色光芒对他来说却是一道坚固无比的屏障，将他死死的挡在传输点的外围，他甚至无法触碰到程岫的边缘。
怎么会？怎么会？只要是师尊想去的地方，弟子哪怕拼尽全力，也会带着师尊一起去的啊！
师尊、师尊相信小然好不好？
最后一次，小然绝对不会让师尊失望的！
说道最后的时候，青年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程岫闭上眼，掩去眼中的神色，缓了片刻，他终于重新对上了裴然的视线，目光中带上了一抹沉痛和无奈，道：
你永远都去不了的地方。
传输点进度70%，已到最后进度，为了保护宿主的人身安全，传输点自动开启不可打断模式。
倒计时三秒
3
2
1
滴，不可打断模式开启。
这下真的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程岫闭上了双眼，漫天的冰蓝色的光芒掩去了他眼中的痛色。
作者有话要说： 是he！he！he！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嘿嘿嘿下章会好起来的哈！
第94章 一直想对你说的话
、一直想对你说的话
怎么会？！怎么会有地方弟子去不了！师尊一定是在骗人吧？
骗人的吧？
师尊、师尊停下来好不好？
裴然近乎是用哀求的语气道。
程岫长吸一口气，最终终于还是开口道：
其实其实本尊一直有一件事情，瞒了你许久。
裴然想要冲进传输点中，可却屡屡被传输点隔绝在外，他越是用力，传输点反弹回来的力道更是大，而裴然捶打在传输点上的最后一拳，却被传输点反弹回来的力道狠狠的击中了胸口。
这力道不可谓不恐怖，就连裴然这样的身躯都被击的连连后退了许多步才堪堪稳定了下来，而后更是一声闷哼，嘴角溢出来鲜血显然是被重伤到了身体！
裴然程岫痛呼，
不要再犯傻了！没用的！它已经停不下来了！
裴然闻言抬头，眼中满是茫然，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他先是愣了回，随即忽然响了出来，道：
师尊向来都喜欢骗人，想必这句话也是在骗弟子的吧？是的吧？语气中却带着一股凄凉之意。
程岫不忍的撇过头去，不再去看裴然脸上的神色，他只觉喉中干涩无比，片刻之后，他才听到完全不像是自己声音的干涩嗓音道：
我没有骗你。
裴然的眼中最后那丝凄凉的笑意终于也散去，他隐去了脸上的神色，目光沉沉，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绝望之中。
程岫低头，他原本不想让裴然看到这幅情景的，可却没想到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场景最终还是发生了。
他原本只想安安静静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从此与裴然再不相见，却没想到，二人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之下分别。
裴然还没有放弃阻止传输点的想法，依旧在不停的试图用魔气使传输点停止下来，可身在传输点之中的程岫却知道，裴然的术法没有对传输点起到半点作用。
传输点是超脱这个世界的存在，裴然的力量对他来说不过是螳臂当车。
裴然！冷静下来！程岫对着裴然喊道。
可裴然早就红了眼，倘若、倘若他现在还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他的师尊就要离开自己了，或许、甚至再也见不到！这样的情况之下，你叫他怎么冷静？？
可任凭他使出所有的术法，却还是无法撼动这个结界一般的阵法半分！但这个阵法反弹回来的魔气却将他伤的遍体鳞伤
裴然不断的喘着粗气，他体内的魔气挥之一空，可他还是不死心的不停的用双手捶打在结界一般的阵法上。
程岫分明的看见裴然的身上早就残破不堪，一双拳头上更是鲜血淋漓，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裴然！你听我说！程岫声音嘶哑的喊道，这下裴然终于像是听见了一般，一双绝望而又无措的眸子忘了过来，在看见程岫的那一瞬间，仿佛闪烁着星光。
是了！是了！师尊是发明这道阵法的人，自然是知道怎样让这道阵法停下来的对不对？
师尊一定知道的是不是？
快！师尊！我们快让他停下来！停下来啊！
程岫鼻尖一酸，那一瞬间他甚至就想像裴然所说的那般停下来，这样他的少年就不会再这么难过，可理智和现实及时让他清醒过来。
他微微的清了下喉咙，缓缓开口：
裴然，你冷静下来，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房间中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听到程岫的声音，清朗中却带着丝颤音。
我要走了，要回到我的世界，临走之前要跟你交代一些事情：
我叫程岫，不是裴清，也不是云岫仙尊，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顿了顿接着道。
我到这个世界来，是为了一个人。
这个人他不说裴然也知道是谁。
师尊说的这个人，是他。
我的任务，就是保护这个人，陪伴着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现在看来，我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呢。说道这儿的时候，程岫甚至低低的笑了一声，但这笑声听起来却是这样的勉强。
我临走之前还给你留了一样东西，他手上一挥，从一旁的桌子上飘过来一个小小的戒指，这戒指从蓝光中飘出，最后稳稳的落在了裴然的掌心。
这是这是我的随身空间，现在我显然已经用不到了，就一直想着留给你，最起码，也给你留下一个念想。
裴然将戒指牢牢的握在手中，鲜血从他的掌心流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在地上汇成了一道小小的水洼。
程岫强颜欢笑：这次一别，或许就是永别了，但小然你这样出色，哪怕我走了，小然将来也一定会遇到，比我好很多很多的人。
到时候小然就会知道，我对小然来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罢了。
程岫说这些话的时候，裴然却只字未言，程岫终于还是没忍住，偷偷回过头，想要看青年现在的神情，转头却和青年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只见青年一扫方才眼中的恐惧和不安，一双黑沉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的神情，但只单单看着这样的裴然，便叫程岫的心中无端的生出了一种不安来。
每当青年落出这样神情的时候，都按时青年早已在心中有了决定。
果不其然，二人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裴然嗤笑一声，像是自嘲一般开口，道：
师尊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程岫有些迷茫，但更多的却还是不安。
也对，对师尊来说，弟子不过只是师尊漫长人生中的一段吧？
所以师尊才会，从来都不把自己的誓言放在心上。
裴然对师尊来说，到底算是什么？
一个任务？还是负担、累赘？
程岫想要摇头，可却只能僵在原地。
见到程岫这样的的反应，裴然更像是得到了肯定一般，眼中渐渐涌上一种凄凉。
师尊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同裴然的约定？裴然低笑一声，不等程岫回答，便自己回答道：
想必师尊早就忘记了吧？或者说，就算还记得，也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否则师尊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离开弟子的身边呢？
程岫想要辩解，可裴然的话却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是这样的他弱弱的解释到，可就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话，当初的答应约定的自己的确是抱着想走的想法，但是那也是当时的情况，迫使他不得不这样做
也对，裴然一边说着，不知何时手上唤出了清照，放在胸前仔细的擦拭着，反正师尊从来都没有完成过不是吗？
当年在裴家，弟子过第一个生辰的时候，师尊便答应了弟子，说，会一直一直、每一年都陪在弟子的身边，和弟子一起过每一年的生辰。
后来又说，永远都不会离开弟子，会永远陪在弟子的身边裴然垂着头，像是陷入了当年的回忆之中。
可当年，师尊还不是将裴然一人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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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里离开程岫的房间之后，他心中郁闷，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中喝了许多酒，喝到最后，号称千杯不醉的他居然也渐渐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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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的扣子，可解了半天都没解开，迷迷糊糊中他睁开眼看了一眼，青年姣好的容颜在昏黄的烛火中忽明忽灭，叫人看的不真切。
美好的仿佛就像是一场梦。
才醒过来的裴然确实是这样觉得的，直到他看到桌子上摆着的一盏烛台，这烛台和他房间中的烛台完全不一样这分明是程岫的房间里的东西。
直到看到烛台的这一刻，裴然这才终于敢确定，昨晚上确实有人来了他的房间一趟，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尊！
什么昨晚？本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程岫原本心里还慌得不得了，听到裴然的话之后，慌张顿时变成了对自己的气恼！
他当裴然过来找他有什么事呢？没想到居然是为了昨晚是的事情！
程岫现在恨不得把昨晚上的自己当场打晕：叫他多事是吧！
若是没去了，昨晚上就能安安稳稳的睡一个安稳道，今日更是能顺顺利利的离开这里！
现在倒好，为了昨晚上的事情，人现在已经站在门外了！
裴然只是顿了顿，反驳道：可弟子房间里的烛台分明就是师尊留下的！
程岫一心只想让裴然走，狠心道：
烛台是本尊的不错，就连昨晚照顾你的人，都是本尊特意安排去的。
怎么可能？那人分明就是师尊，师尊身上的味道弟子记得最清楚，是绝对不可能记错的！
程岫却冷笑一声，不甚在意的道：随你怎么想。
程岫清冷的话仿佛一盆冷水浇下，裴然瞬间便的颓靡起来，他看到烛台的那一刻，还以为师尊已经不生气了，这才兴高采烈的过来，谁知道一切原来只是他多想了。
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夜来的人，分明是师尊，可他若是抵死不承认，那就算是自己拿出了铁证，也没有半分的办法。
可他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师尊为何要骗他？！
还不走？房里又传来程岫清冷的声音。
程岫心中的那个机械的声音已经数到了55%，只要再坚持最后一小会，他就能回去了。
千万不能出意外、不能出意外
程岫在心中暗自祈祷。
听到这句话的裴然心中灰暗一片，低头转身欲走，随即像是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回过头来。
方才师尊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且今日师尊似乎和往常也有些不同。
从前的师尊哪怕是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也从来都不会开口赶自己走，而现在的师尊，似乎只想自己走的越快越好，就好像、就好像是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一想到这一点的裴然瞬间转过身，等他的双手落在门上的时候，瞬间发现门上的不寻常你的地方这门上竟不知何时被人下了一层结界！
怪不得自己方才要推门的时候被师尊厉声制止，原来是怕自己发现结界。
再联想到房间里的异常，裴然脸上的神色一白！再顾不得房间里程岫制止的声音，浑厚的魔气不断的落在结界之上。
完了，程岫的心中顿时闪过这两个字，没想到在最后关键是的时候还是被裴然发现了！
可传送点的进度还有一大半！现在可如何是好？！
到了这样关键的时刻，程岫反而一反常态的镇定了下来。
60%
那道机械声才在程岫的心中说完，结界哗的裂成了漫天的碎片，下一秒，房间被人仓促的打开，黑衣青年瞬间出现在程岫的视线当中。
程岫此时宛若一道神邸，浑身上下全都沐浴在蓝色的光芒当中，脚下踩得，是散发着冰蓝色光芒的神秘复杂的阵法。
裴然在看见程岫的第一刻，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缩，仿佛整个人都坠入了冰窖一般，浑身上下瞬间凉了一个通透，他自然知道这是阵法，可他却认不出来这阵法的作用，又怕伤害到程岫，不敢擅自打断阵法。
他颤着声儿问道：师尊、师尊这是在做什么？
一边问着，他一边仔细的打量着阵法的走向，这张阵法复杂无比，单看这个阵法他根本没有办法推断出作用，但隐隐约约能从这张阵法中看出一些关于时空移动的迹象。
这样的图案一般用于千里疾行这样的阵法，可看师尊脚下阵法的复杂程度，显然不仅仅只是这样。
他从这个阵法中甚至感受到令他恐惧的空间的力量，这绝对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修炼者能够涉及到的领域。
就连他自己，修炼到如今的这个程度，也不过才刚刚摸到这个神秘领域的边缘而已。
这个阵法若是成功发动了，他的师尊很有可能会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师尊是要走是吗？裴然强挤出一丝笑意，可话音却带着明显的颤意。
师尊想要出去玩尽管和弟子说便是了，但凡是弟子能够到达的地方，绝对会带着师尊一起去。
师尊、师尊不如先停下阵法如何？
传输点还需要程岫的灵气，因此程岫不能动弹，可眼中却明显流露出悲哀的神情。
他听到体内的声音道：65%
程岫摇了摇头。
裴然这下是彻底慌了神，甚至大步跨向前，想要闯入传输点之中，可那道笼罩着程岫的冰蓝色光芒对他来说却是一道坚固无比的屏障，将他死死的挡在传输点的外围，他甚至无法触碰到程岫的边缘。
怎么会？怎么会？只要是师尊想去的地方，弟子哪怕拼尽全力，也会带着师尊一起去的啊！
师尊、师尊相信小然好不好？
最后一次，小然绝对不会让师尊失望的！
说道最后的时候，青年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程岫闭上眼，掩去眼中的神色，缓了片刻，他终于重新对上了裴然的视线，目光中带上了一抹沉痛和无奈，道：
你永远都去不了的地方。
传输点进度70%，已到最后进度，为了保护宿主的人身安全，传输点自动开启不可打断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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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不可打断模式开启。
这下真的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程岫闭上了双眼，漫天的冰蓝色的光芒掩去了他眼中的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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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嘿嘿嘿下章会好起来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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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对你说的话
怎么会？！怎么会有地方弟子去不了！师尊一定是在骗人吧？
骗人的吧？
师尊、师尊停下来好不好？
裴然近乎是用哀求的语气道。
程岫长吸一口气，最终终于还是开口道：
其实其实本尊一直有一件事情，瞒了你许久。
裴然想要冲进传输点中，可却屡屡被传输点隔绝在外，他越是用力，传输点反弹回来的力道更是大，而裴然捶打在传输点上的最后一拳，却被传输点反弹回来的力道狠狠的击中了胸口。
这力道不可谓不恐怖，就连裴然这样的身躯都被击的连连后退了许多步才堪堪稳定了下来，而后更是一声闷哼，嘴角溢出来鲜血显然是被重伤到了身体！
裴然程岫痛呼，
不要再犯傻了！没用的！它已经停不下来了！
裴然闻言抬头，眼中满是茫然，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他先是愣了回，随即忽然响了出来，道：
师尊向来都喜欢骗人，想必这句话也是在骗弟子的吧？是的吧？语气中却带着一股凄凉之意。
程岫不忍的撇过头去，不再去看裴然脸上的神色，他只觉喉中干涩无比，片刻之后，他才听到完全不像是自己声音的干涩嗓音道：
我没有骗你。
裴然的眼中最后那丝凄凉的笑意终于也散去，他隐去了脸上的神色，目光沉沉，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绝望之中。
程岫低头，他原本不想让裴然看到这幅情景的，可却没想到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场景最终还是发生了。
他原本只想安安静静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从此与裴然再不相见，却没想到，二人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之下分别。
裴然还没有放弃阻止传输点的想法，依旧在不停的试图用魔气使传输点停止下来，可身在传输点之中的程岫却知道，裴然的术法没有对传输点起到半点作用。
传输点是超脱这个世界的存在，裴然的力量对他来说不过是螳臂当车。
裴然！冷静下来！程岫对着裴然喊道。
可裴然早就红了眼，倘若、倘若他现在还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他的师尊就要离开自己了，或许、甚至再也见不到！这样的情况之下，你叫他怎么冷静？？
可任凭他使出所有的术法，却还是无法撼动这个结界一般的阵法半分！但这个阵法反弹回来的魔气却将他伤的遍体鳞伤
裴然不断的喘着粗气，他体内的魔气挥之一空，可他还是不死心的不停的用双手捶打在结界一般的阵法上。
程岫分明的看见裴然的身上早就残破不堪，一双拳头上更是鲜血淋漓，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裴然！你听我说！程岫声音嘶哑的喊道，这下裴然终于像是听见了一般，一双绝望而又无措的眸子忘了过来，在看见程岫的那一瞬间，仿佛闪烁着星光。
是了！是了！师尊是发明这道阵法的人，自然是知道怎样让这道阵法停下来的对不对？
师尊一定知道的是不是？
快！师尊！我们快让他停下来！停下来啊！
程岫鼻尖一酸，那一瞬间他甚至就想像裴然所说的那般停下来，这样他的少年就不会再这么难过，可理智和现实及时让他清醒过来。
他微微的清了下喉咙，缓缓开口：
裴然，你冷静下来，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房间中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听到程岫的声音，清朗中却带着丝颤音。
我要走了，要回到我的世界，临走之前要跟你交代一些事情：
我叫程岫，不是裴清，也不是云岫仙尊，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顿了顿接着道。
我到这个世界来，是为了一个人。
这个人他不说裴然也知道是谁。
师尊说的这个人，是他。
我的任务，就是保护这个人，陪伴着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现在看来，我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呢。说道这儿的时候，程岫甚至低低的笑了一声，但这笑声听起来却是这样的勉强。
我临走之前还给你留了一样东西，他手上一挥，从一旁的桌子上飘过来一个小小的戒指，这戒指从蓝光中飘出，最后稳稳的落在了裴然的掌心。
这是这是我的随身空间，现在我显然已经用不到了，就一直想着留给你，最起码，也给你留下一个念想。
裴然将戒指牢牢的握在手中，鲜血从他的掌心流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在地上汇成了一道小小的水洼。
程岫强颜欢笑：这次一别，或许就是永别了，但小然你这样出色，哪怕我走了，小然将来也一定会遇到，比我好很多很多的人。
到时候小然就会知道，我对小然来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罢了。
程岫说这些话的时候，裴然却只字未言，程岫终于还是没忍住，偷偷回过头，想要看青年现在的神情，转头却和青年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只见青年一扫方才眼中的恐惧和不安，一双黑沉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的神情，但只单单看着这样的裴然，便叫程岫的心中无端的生出了一种不安来。
每当青年落出这样神情的时候，都按时青年早已在心中有了决定。
果不其然，二人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裴然嗤笑一声，像是自嘲一般开口，道：
师尊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程岫有些迷茫，但更多的却还是不安。
也对，对师尊来说，弟子不过只是师尊漫长人生中的一段吧？
所以师尊才会，从来都不把自己的誓言放在心上。
裴然对师尊来说，到底算是什么？
一个任务？还是负担、累赘？
程岫想要摇头，可却只能僵在原地。
见到程岫这样的的反应，裴然更像是得到了肯定一般，眼中渐渐涌上一种凄凉。
师尊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同裴然的约定？裴然低笑一声，不等程岫回答，便自己回答道：
想必师尊早就忘记了吧？或者说，就算还记得，也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否则师尊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离开弟子的身边呢？
程岫想要辩解，可裴然的话却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是这样的他弱弱的解释到，可就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话，当初的答应约定的自己的确是抱着想走的想法，但是那也是当时的情况，迫使他不得不这样做
也对，裴然一边说着，不知何时手上唤出了清照，放在胸前仔细的擦拭着，反正师尊从来都没有完成过不是吗？
当年在裴家，弟子过第一个生辰的时候，师尊便答应了弟子，说，会一直一直、每一年都陪在弟子的身边，和弟子一起过每一年的生辰。
后来又说，永远都不会离开弟子，会永远陪在弟子的身边裴然垂着头，像是陷入了当年的回忆之中。
可当年，师尊还不是将裴然一人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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