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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穿越)——谢与迟(57

    这一局便输得理所当然。
    如此一来三局里一场平局,两场是褚琰输,众人都纷纷觉得已经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了。
    总共五局三胜,除非剩下两轮安王都能赢。
    柳岐道:唉,这回咱们就不止压这一局了,直接压最终谁赢吧。
    不必说,连着承兴帝和皇后在内,都压了邓辉这一头,褚琰那边显得孤零零的。
    柳岐正要把银票压在邓辉那边,忽然手一顿,道:算了,殿下这边孤零零的,太可怜了,我还是压殿下吧。
    第四场轮到邓辉定题,陛下除了第二次,可一直都压他们这边,自然不能像安王那样选自己不擅长的。
    邓辉心里已经认定了安王没什么真本事,安王输了问题不大,可自己这头输了,倒是容易叫陛下认为他们都是无能草包,那问题可就大了。
    更何况他答应文斗,本就是想让安王出丑的,既然安王这么配合,那也不能怪他顺势而为了。
    邓辉道:既然背诵释义作诗都已出过,那么就只剩下策论,听闻殿下也是擅长策论的,不如咱们这一局就比比这个吧。
    褚琰爽快道:可。
    所谓擅长策论,说的乃是朱廷那事。
    但毕竟大家都没亲眼见到褚琰谋划的过程,都是从李凭瑞口中听了来龙去脉,故而敬佩者虽有,不当回事者也不少。
    再说策论和计谋听着相似,本质却不同,前者议的那可都是实政。
    先不说安王在封地这一年远离朝廷、于时事上荒废多少,就说邓辉等人寒窗苦读,又是名门公子,还已为官大半年,那可是最熟悉这些事的,安王怎么看也赢不了啊。
    邓辉又道:如今北齐最主要之事,莫过于南征,今日便论这南征之策。
    话音一出,李相、柳岐、梁冶等一众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
    邓辉有点心惊地想自己是哪里说错了吗?为什么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都这么诡异。
    褚琰笑了一声:好啊,不过南征之策牵扯甚广,真要论起来,三天三夜也论不完,你总得选其中之一吧。
    邓辉:殿下说得是,那便论南征之利。
    褚琰打断道:壬亭侯去年便率军赴边,半年后打过几场试战,粮草马匹源源不断送抵惠州,至今正式开战不过两三月,大军已逼近金陵,势不可挡,更无可能走回头路,你现在才来辩这南征之利?
    邓辉一时汗颜:这此题虽已过时,可现在乃是文斗,拿来一辩倒未尝不可
    不可。没有意义之事,一辩再辩,只是浪费时间,毫无益处。你若要辩南征,那粮草、军情、兵法、后勤、百姓、统一天下之后如何处置南晋皇族与朝臣、如何劝降淮北、如何休养生息、如何安顿受苦受难的南晋百姓分明有这么多之事可辩,你却只提那毫无悬念、辩无可辩的南征之利?小邓大人,不是我说你,你这脑子里,总不能永远装着过去之事吧?
    邓辉简直无法反驳,他觉得完全没有问题,只是一个小小的文斗罢了,谈一谈过去的议题不是常有的事吗?怎么到了安王这里,三言两语就被他说得这么严重了呢?
    臣臣只是脑子里先想起了这个,便顺口一提
    褚琰故作吃惊:什么?哎呀呀,小邓大人,这么多要紧事摆在面前,你先想起的却是这个?你以往站在朝堂上,听人论南征一战时,该不会也净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吧?
    邓辉深吸一口气,连忙道,殿下说的是,那便论晋民安置一事。如今壬亭侯攻下永定仓,本是好事,但侯爷未免仁慈,竟直接将永定仓之粮发放于百姓。安抚百姓的确是必要之事,可永定仓里的都是军粮,乃是未来行军之本,若是发给百姓,日后粮食不足,岂不是要耗更大的力气运粮过去,到时候只会损失更多。
    褚琰皱了皱眉。
    这邓辉听起来是在论粮,却还暗暗踩了柳问一脚,发军粮于民是柳问和褚琰共同的主意,承兴帝也认了的,但若是没有承兴帝同意,这的确是死刑,只怕父皇若真被他说动,便会对出了这主意的柳问不满。
    当然,褚琰知道承兴帝不会那么容易被说动,因为发给百姓的那些救济粮,会用荆州粮仓里的十万石来补。
    他问道:那你觉得,若是不开仓放粮于民,那又如何济百姓?
    不济。邓辉说得斩钉截铁,自古从未有战中救济他国百姓的说法,何况晋民如今日子虽苦,倒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如今将士们在前线正是关键时刻,理应心系战况、避免分神才是,安顿晋民,应等战胜后再谈。
    褚琰笑了:难怪小邓大人方才能说出北齐最重要一事乃是征战这样的话,我北齐以仁爱治国,什么时候战争越过百姓,成了最重要之事?
    邓辉听他这么说,只觉得他无法反驳自己,才强行诡辩,顿时扬起下巴,一副胸有成竹之态。
    小邓大人怕是忘了穷山恶水出刁民,就算他们确实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可你别忘了,那是在南晋的迫害下保存下来的生机,是以众民再怨恨南晋,一旦出了事,也不会觉得是南晋逼死了他们。可若是齐军过境期间,有人饿死冻死,那便都成了北齐的错!
    小邓大人一张嘴,便认定南边的百姓尚有自足之力,乃是估测不足,情有可原,可行军路上,任何风险都应避免。选在此时开仓放粮,恰是趁着此时大捷,前线安稳,为日后攻打金陵淮北二地做准备,否则将来激战之中出了饥荒,大军无法顾及后方百姓,若是出了民乱,甚至是瘟疫,又当如何?
    邓辉怔怔地说:倒也未必会如此严重
    也未必不会如此,古来多少战役败在失德于民上,败在错估形势上,小邓大人博学,应当不用本王给你列举一番吧?
    邓辉怔愣不语,褚琰便只好叹一口气,替他列举。
    在场多数人都听懵了这这还是安王吗?不过两年时间,他会背四书五经不奇怪,可种种典故手到擒来,那就很不可思议了。
    何况他那哪是不了解时事的样子啊!他分明了解得不得了!安王一年不在朝堂,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而且这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安王虽然在一本正经地引经据典,听起来却总觉得他是在借典故骂人。
    良久后,承兴帝的声音打断了褚琰的滔滔不绝:琰儿,说得在理。
    承兴帝一开口,那就是定了褚琰赢下这局。
    褚琰遗憾地住了嘴,喝一口水润嗓子,觉得还没骂过瘾呢。
    邓辉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悻悻地低着头,不敢去看承兴帝的神色。
    方才褚琰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利于他,就怕此时自己在皇帝眼里已经没什么好印象了。
    他不由得回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安王了,若这是寻常的文斗,安王可没必要这样害自己吧?
    第五局当由两方抽签决定谁来出题。
    褚琰早就让新晴在签上做了些手脚,顺利地抽了个空签,此局仍是邓辉出题。
    邓辉此时已经心不在文斗上了,走神了许久,才定下了对弈一局。
    他心想,安王便是再怎么神,也不可能连棋术都能赢过自己吧。
    然而却是他自己心神已乱,棋下了一半,便落入了褚琰的圈套。
    褚锐在一旁看着,有种淡淡的快感:终于有人感我所感了。
    杨知行站在他身边,抚了抚胡子:哦?殿下此话怎讲?
    褚锐叹道:我大哥入南书房研习的第二日,我与他约好赌棋,他便花了七日功夫研究棋谱,然后赢了我。
    他声音不大,但是邓辉却听见了,他手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又下错一步。
    如此形势再不可逆转,褚琰轻松赢了他。
    邓辉正盯着棋盘怀疑人生的时候,褚琰还有心情开玩笑:这局,我三弟当居首功啊。
    褚锐: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柳岐两只手撑在赌桌上,歪了歪头:这样你们也只能算是平局而已,那这些银子,又都是我这个庄家的了?
    众人纷纷用麻木的眼神看着他。
    现在还有谁不明白呢?
    安王妃才是最大赢家。
    柳岐摇摇头道:这不好吧,也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赚啊,要不,你们再加斗一场?
    褚琰笑着看他:哦?那你说比什么?
    嗯?我出题啊?我确实有个想法,不过柳岐四周看了看,大家都不反对吗?我出题可是会偏向安王殿下的。
    众人笑眯眯地对他说:王妃请。
    众人内心:你都说了你想出题,我们还能驳你的面子吗?总归都是你赢,呵,虚伪的男人。
    柳岐想了想道:那便这样,小邓大人,你在纸上随意写下一百个字,然后让安王用一炷香的时间过目,再由他默写。若他能一字不落地默写出来,便是他赢,若他不能,便是你赢。怎么样?
    众人:?
    本是同床人,何需狠如此。
    一时的震惊过后,众人也回过味来了。
    柳岐此举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用这种不可能做到的事化解尴尬,俗称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还能顺便让陛下把钱赢回去一些。
    二是安王真的能做到,所谓比试是假,一展才能是真。
    众人还是比较相信是第一点,却又隐隐期待着看安王到底能不能做到。
    邓辉此时已经觉得无地自容,他也算天之骄子,可却败在了他看不起的人之下。
    那些向他投来的目光,他都觉得是在嘲笑自己。
    他也总算知道第二局为什么褚琰会输,第三局又为什么故意选了并不擅长的诗。
    安王让自己处于绝对的劣势,让他以为胜券在握,同时连着两场都是他出题,又让他败在了他自己出的题下。
    如此一来,可比自己从头输到尾还要诛心!
    羞辱!对,这一定是羞辱,安王从始至终就是针对他的,这个文斗就是一个圈套,安王不会给自己留面子的!
    邓辉笔顿在半路,迟迟下不去。
    同伴见状,替他接过笔,把那一百字写完。
    褚琰斜斜地靠在椅子上,似是已经感到无趣了。那张纸他只看了半柱香的时间,便递给柳岐,道:我这把字,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我直接背,诸位可仔细看好。
    柳岐便将那张纸举在众人面前。
    褚琰语速平稳,连一丝停顿都没有,就这样从头背到了尾,离那张纸稍远些、不得不仔细辨认上面的字的人,甚至有些跟不上他的语速。
    最后一字落下,全场鸦雀无声。
    良久,只有褚锐感慨了一句:当年大哥便是这样,只看过几眼,便将捣乱后的棋局复原了。
    百来道目光同时射向他。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您不早说!
    此时所有人都意识到,大年初三,皇宫一宴,不是年节宴,不是安王的加冠宴,不是君臣同欢之宴。
    而是褚琰的成名宴。
    作者有话要说:我忽然想起去年的农历年我也在写过年的情节
    提前加更~明天除夕我就只更一章啦
    第64章 立储
    新年罢朝三日以后, 便是一次大朝会。
    当李丞相上奏请立褚琰为太子时,经历过昨天至今还恍恍惚惚早有心里准备的众位大臣:哦。
    承兴帝扫了一圈众人, 问道:怎么?没人反对,都认同安王乃储君之才吗?
    寻常遇到这种大事,早就有人站出来唱唱反调了,可现在大家处于安王竟是个天才的震撼中, 一时没人发声。
    好半晌才有一位老臣出列。
    承兴帝问他:你有什么想说的?
    老臣犹犹豫豫道:安王的确是个可造之材,可毕竟涉世尚浅,缺乏经验, 臣以为立储君一事, 牵扯甚大, 应当慎重。
    承兴帝:那朕应当怎样慎重?
    这应徐徐图之,比如,先考验安王一番。
    如何考验?
    可派殿下去做些实事。
    换句话说, 安王若能把实事办得漂亮, 便没什么可反对的了?
    呃是。老臣总觉得哪里不妥,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其实先前承兴帝有意扶持三皇子的时候,除了二皇子党,他们都是喜闻乐见的。
    哪怕当时三皇子明显缺根筋,也同样年纪轻涉世不深经验不足。
    由此可见, 他让安王必须有经验, 其实是没什么道理的,主要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妥来着
    哦对,应当是不适应吧, 印象里的安王不是痴儿,就是个能气死人的吊儿郎当的闲散王爷啊。
    突然一下子就要成太子了,这也实在是太奇怪了
    承兴帝又看向其他人:还有人有要说的吗?
    户部邓尚书左看看,右看看,周围都是一片沉默。他昨日率人清点银库,未参加宫中那场宴会,回府亦是很晚了,根本不知宫宴上发生什么。
    他不是出头的性子,可现下无人出列,他终是忍不住上前一步:陛下恕罪,依臣所见,安王毕竟荒废课业多年,恐怕暂且无法胜此大任。
    话一说完,发现满朝文武都看着自己。
    邓尚书:?
    自己说的是实话啊?
    跟邓尚书关系好的大臣连忙给他使眼色,邓尚书虽没看懂,但做了这么多年人精,也知道这时候应立刻告罪,跪下道:陛下恕罪,臣,只是觉得此事应当慎重。
    承兴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理都没理他。
    说到底,你们就是担心他学识不够,能力不济,经验不丰。
    前面的那个老臣连忙说:陛下,老臣认为,安王学识与能力令人叹服,只是,需磨炼其心性与经验,之后方可继承储位。
    说完又给邓尚书递了个眼神。
    邓尚书看懂了,那眼神是说:抱歉,我也要支持安王当太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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