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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成了团宠太子(穿越)——谢与迟(33

    这些不用你操心。皇后逼视着他,柳岐,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也是别人给的。
    柳岐只当没听懂这句威胁,继续说:除非娘娘您纳姑娘进来,可是殿下不喜欢女子,到时候或许好事不成成坏事。
    你什么意思?皇后质问,照你这么说,王府一辈子不纳女子?不如告诉你,本宫得过太医准信,阿琰现在身体调养得越来越好,他身上那点问题准能康复,他身为皇子,总要有自己的子嗣。
    柳岐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颤:娘娘,殿下想要子嗣的时候我绝不拦着,他自己若是看上了谁,我也认了,但如今并不是时候。娘娘,如今外面风言风语,就算传得再广,那也是假的,可若是王府真在这时候纳了新人,在外人眼中看来岂不是坐实了此事吗?
    皇后一时语塞,竟不知怎么反驳了。
    到了这一步,柳岐也只能接着说:只要王府风平浪静,外面的谣言很快就会不攻自破,谣言虽是与我有关,可也会牵扯到殿下的名声,娘娘当为殿下考虑。
    皇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是在说本宫没有为琰儿考虑?
    柳岐抿了抿唇:娘娘一片护子之心,只是一时心急。
    他跪在地上,看不到皇后的神情,只是在压抑的沉默过后,听见皇后冷笑一声:一时心急?那好,本宫不急,总归也用不了多久,待谣言平息,我看你还能找出什么借口?
    偏殿。
    你见不到李相,便想让我去?褚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自禁地哈了一声,你都见不到的人,我能怎么办?
    褚锐看着他:大哥在父皇面前受宠,与李相也没什么瓜葛,与我是不同的。大哥才能过人,我相信大哥一定有办法。而且我总觉得你应该知道些什么。
    褚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必捧我,没用,也不必试探我,我能知道些什么?
    褚锐迟疑了一下,道:睿王造反时,曾绑了你
    褚琰眸光发冷:你也知道睿王绑了我,李相勾结南晋挑拨睿王,险些置我于死地,你却想让我去牢狱里与他接应,好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褚锐被这话堵住了,半晌后,他讷讷地说:李相绝不是这种人,他不可能勾结南晋。
    那又与我何干?褚琰反问道。
    褚锐想了片刻,下定决心地咬了咬牙:大哥,李相出事,意味着他身后一派人都会被连累,这其中有不少人是支持我的。左相如今是二皇子派,若是我们不能洗清李相的罪名,到时候他们趁虚而入安插人手,褚赫背后的势力将会占据大半个朝堂。我不知道你同我是不是一心,但我知道,一旦褚赫得势,他不会放过我们两个嫡子的。
    褚琰就像是听完了一段家常般,满不在乎地说:他安插势力,你也安插不就得了,怎么,朝堂上那么多大臣,还不够你挑的,非要揪着右相的势力不放?
    褚锐道:不行,我若此时弃他们,之后还有什么人愿意跟随我?而且,现在都还没站队的,就算我此时拉拢,也不会轻易跟我他话音戛然而止,显然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褚锐嘴唇张了张,好半天才道:大哥有人说你是渔翁,可我、我不信。我知道,你只是不愿意牵扯进来,但是,大哥你想想,就算你不掺和,万一别人还是不肯放过你呢?
    我与你是亲兄弟,最起码,我不会害你。
    大哥,你哪怕,浅浅地给我指一条路也行啊。
    褚琰半斜在案几上,用胳膊托着脑袋:你怎么就非觉得我知道些什么?
    懂了,杨知行。褚琰故意拖长声音念出这个名字,勾了勾嘴角,对吧?
    褚锐没有说话,但尴尬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他。
    褚琰默了一阵,不知是否在斟酌,就在褚锐以为他不愿意说了的时候,褚琰忽然开口:你这个时候与褚赫争,毫无益处,我若是你,就不会管这事。
    褚锐期待落空,脸色难看了起来,但语气还是平稳的:大哥你若是不愿指路,便算了,是小弟叨扰了。
    说完,他朝着门外示意了一下,先走一步。
    褚琰在他之后出来,正殿堂屋的门还紧闭着,两人只能在外面站着等,宫女们搬来了凳子,还递上茶水,守在两边托着盘子。
    褚琰润了润喉咙,便挥退这帮宫女。此时褚锐已经调整好,跟没事人一样,笑着对他说:大哥倒是怜香惜玉。
    不要乱说。褚琰斜他一眼,你大哥可是有家室的人。
    褚锐:
    等了一刻钟的功夫,褚琰有些坐不住了,直接上前敲了敲门,守在门口的宫女想拦,一旁的大公公使了个眼色,才又退开。
    里面很快便有人开了门,是皇后的大宫女春茗。
    安王殿下。
    褚琰点头:请问母后与王妃可聊完了?父皇那边还让我们回去呢。
    春茗笑道:娘娘和王妃聊得投入,怕是还有一阵子,两位殿下可先去,稍后奴婢为王妃引路便是。
    话说至此,倒叫人不好拒绝,褚琰往里扫了一眼,三面有屏风珠帘装点,一眼看不到里面,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他收回视线,道:不必,我正好也有事要同母后商量。说着,直接推开了半开的门。
    顿时,屋里的宫人都齐齐迎上来拦他。
    褚琰更加心觉不妙,这些人根本拦不住他,他几步便越过了屏风,一眼看到柳岐正独自跪着,皇后根本已经不在了。
    褚琰心里一颤,抓住柳岐的手臂。
    柳岐抬头,冲他轻轻摇了一下。
    褚琰却不想辨认这是什么意思,直接一使力,将他拽了起来:我们不跪了,走。
    柳岐想说些什么,看到褚琰生气的脸,又咽了回去。
    反正他也想跟着褚琰走,至少现在他不想让他离开自己。
    站住。到门口时,皇后的声音才迟迟传来,她从里间露出身影,有些气愤地问,阿琰,你这是做什么?
    褚琰冷漠地回视她:来接我的王妃。
    你倒是心疼你的王妃,可为娘却是怕你被蒙蔽了理智,阿琰,只为这么个事,你就要闯我的正殿,用这种语气来跟我说话吗?
    这么个事?
    褚琰忽然明白自己在一瞬间迸发的火气从何而来的。
    不是气柳岐被罚,柳岐没那么娇气,而是单单一想,便能想到柳岐在跪在那里之前,受了多少侮辱,有多么不被看重。
    他以为皇后顾及自己的面子,怎么都该收着点,可现在甚至想骗他先去父皇那里。
    然后呢?她可以把柳岐留下,想罚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届时就算褚琰知道了柳岐正在被罚,也不可能当着承兴帝的面直接离开。
    褚琰:若是柳岐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母后可大方告诉我,他若真该罚,我必定不会阻拦,可是您却是要藏着拦着,莫非是母后自己也觉得罚得不应当吗?
    皇后面带疲惫地看着他:他招来谣言,顶撞皇后,若他是女子,我还得说他犯了三从四德,沉塘也不为过,哪一点当不起罚?他总共才也跪了不到半个时辰,你这般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将他置于死地了一般。何况你问问他,可是我要他跪的?
    柳岐扯扯褚琰的袖子,摇了摇头。
    春茗自然是站在皇后那边,见皇后气得不行,打抱不平般地站出来,将柳岐说过什么话大致重复了一遍。
    娘娘也是为了您着想,才想为您府中添人,何况已经做了让步,答应过几个月再议此事,谁知王妃不依不挠,非要让娘娘应允等您及冠再说,娘娘不应他便不起来。说到底,哪有做王妃的拦着王爷不让纳侧,还要逼着皇后立下承诺的道理,王妃这眼里,可还有娘娘半分了?
    褚琰不为所动地看着她:那你这眼里,可还有我半分?
    春茗一噎,不敢再说话。
    她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各宫皇子妃子见了她都要客气些的,安王一直以来也对她颇为和善,才让她敢说那些话,可真要论起来,她一个宫女那样说王妃,终归是不合适的。
    罢了,阿琰,你不必拿我身边的人撒气,你要带走人,那便带走吧。皇后语气软下来,我算看出来了,你与柳岐关系这般好,我也不愿强迫你们,伤了我们母子二人的感情,既然柳岐说及冠,那便等到你及冠吧
    错了,母后。褚琰冷冰冰地说,及冠是柳岐说的,我没有答应。
    皇后眼里多了些期待:那
    我这辈子,都不会纳妾,母后还是趁早死了这心吧。
    皇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褚琰毫不犹豫地转身,带着柳岐离开。
    褚锐在外头听到了里面的争执,一脸看壮士的神情看着出来的这两个人,听到屋里传来春茗的惊呼,才赶忙冲了进去。
    褚琰没有管身后发生的一切事。
    他在外面找了处隐蔽的亭子,将柳岐抱到石桌上,按了按他的膝盖。
    柳岐按住他的手:我没事,才跪了那么一小会儿功夫,还没在家里跪祠堂的时间长。
    褚琰问:柳侯爷还会让你跪祠堂?
    柳岐笑笑:罚过几次,每次都说让我跪上两天长长记性,结果两个时辰就放出来了。
    笑完发现褚琰不跟着笑,柳岐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褚琰
    喊完他名字,又发现自己没想好要说什么,临到嘴边现凑了一句:你你刚才那样,会不会有人去父皇面前告你个不孝啊。
    褚琰:那便告去。
    柳岐心里有些难受:我不想你被说不孝,我已经给你添了好多麻烦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有点。
    柳岐被这两个字弄得垂头丧气:对不起
    褚琰捏着他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平视:我气你要自己担着。不是说好了推给我吗?
    柳岐诚实地说:我不想什么都让你帮我担着,而且我想自己说出来,我就是不愿意你跟别人好。
    那又为什么说等我及冠再纳妾?
    因为我说不过皇后娘娘。柳岐叹了一声,我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能用缓兵之计了。
    为什么是及冠?褚琰问出口的时候,心里隐约想到了一个答案。
    柳岐定定看了看他,两只胳膊往前一伸,把自己贴在了褚琰怀里。
    等你及冠,我就十八了。
    我就十八了。
    只这一句话,褚琰便觉得为这个人倾尽全部也值。
    他想要这个人高高兴兴地留在自己身边,从此不必为了纳妾和子嗣的事担惊受怕,他想再深一些地去爱这人,让他相信自己永远不会变心变卦。
    何止十八,就算八十,他也只给他。
    褚琰忽然转过身,背起了他。
    柳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腿真的不疼。
    褚琰:我知道,我只是想背你。
    柳岐便乖乖地趴在他背上。
    感觉温暖极了。
    走了一会儿,褚琰忽然说:我们走吧。
    柳岐没反应过来:啊?去哪儿?
    离开京城,去远一些的地方。
    柳岐吓了一跳,当即一堆脑补涌了上来:离开京城?这怎么能行?你别冲动呀,你可是皇子!
    我没冲动,不是要私奔,也不是离家出走。褚琰平稳地托着他一步一步向前,声音平缓却郑重,我会向父皇请旨离京,这是我早就计划好的事,而且父皇十有八九会答应。
    我有打算去做的事,虽然比计划中的早了一些,但也不算太早,别怕,我不会冲动。
    他不会天真到觉得放弃自己的皇子身份就能同柳岐过上安稳日子,再没有什么规矩能束缚他们,正相反,他要成为至高无上的那个人,让他爱的人享一辈子荣华富贵,无疾无苦。
    只是褚琰说,只是暂时会辛苦一点,好吗?
    柳岐放下心来,搂着他的脖子,乖得不行:好啊,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得看着你,到时候让你乖乖从了我。
    褚琰噗地一声笑了,打趣道:柳公子,真霸道啊。
    我本来也不想霸道的,谁叫你一会儿说来一个死一个,一会儿又说一辈子不纳妾,我再不霸道一些,都觉得有些对不起你了。柳岐嘀咕。
    阿岐。褚琰笑着,温声唤他,你要霸道一辈子,知道吗?
    承兴帝那头显然已经知道了中宫里发生的事,虽没有说什么,但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饭后,褚琰主动带着柳岐向承兴帝请罪领罚,直言:儿臣行此不孝之举,辜负父皇厚望。
    承兴帝见他嘴上说着不孝,态度却坚定,不想与他起争执,便道:罢了,改日你自己上皇后那边认错去,至于柳岐,暂且还是不要入宫了,就让他待在王府给皇后抄抄经吧。
    末了褚琰便提了离京一事。
    这事褚琰显然不是第一次提,承兴帝乃是知情的,他沉吟片刻,竟还真应了下来,只是又说:朕其实舍不得你远行,但你如此坚持要亲自去,朕也算是欣慰你肯替朕分忧。阿琰,朕几个皇子当中,属你心思最正,你不要辜负朕。
    褚琰叩首:儿臣必当不负皇恩。
    没几日,承兴帝便在朝会上接连下了三道旨。
    一者,赐安王褚琰封地梁州,只收食禄,无军政权,梁州政务依然由知州负责,安王不得擅自干涉,一月内前往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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