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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知雪重/暴君渣了我后对我穷追不舍——楚

    棠棠
    一柄银白色的长剑唰地一下亮在了面前,穆棠风手指握着剑柄,剑刃直接刺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小截剑刃捅了进去。
    空气中隐隐有了血腥味儿,谢含玉低头看了一眼雪剑,又看着穆棠风眼眸里冷冷的神情,感觉心里像是被揪着用力扯了一把。
    他向后退了一步,剑刃从衣服里出来,上面沾着深红色的血。穆棠风那眼神刺在了他心里,他嘴上想要上扬扯出来一丝笑容来,但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棠棠
    穆棠风看着剑刃上面的血,在空中一甩收回了剑,冷漠的看他一眼,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了。
    黄沙隔着一层人影迷了眼,谢含玉伸手摸了一下肩膀,隐隐传来疼痛,他继续跟在穆棠风身后,只是这回不再说话了。
    殷红的血在玄色衣衫上映出来一片深色,顺着袖口的指尖滴落在地上,谢含玉没管,他眼眸垂着,感觉心里有些难受,便由着伤口一直朝外渗血。
    又走了半个多时辰,风沙刮的更厉害了些,夹杂着在耳边呼啸,衣袍被吹着扬起来,眼前的视线几乎要被完全遮住。
    前面的穆棠风停了下来,谢含玉也停了下来。
    风声里带着嘶哑的像是野兽一般的啼鸣,前面不远处的沙尘里,十几只深红的双眸若隐若现,兽爪踩在沙堆上发出压实的声响,獠牙里的口水顺着嘴角滴落下来。
    它们把穆棠风和谢含玉团团围住,嘴里发出来嘶吼,奔跑间脚底下似乎踏着云雾,朝着两人扑了过来。
    嘶吼声像是生锈的铁碗与裂帛磨出来的,刺的耳膜生疼,连着沙子跟着一并朝两人卷过来,粗砺的沙石扑面在脸上刮出来几道血痕。
    这种妖兽叫厉幻兽,在妖塔里生长,杀不死泯不灭,是没办法除掉的。
    穆棠风拔l出来剑刃,雪白的长剑在风沙里折射出来冷光,在厉幻兽扑过来的时候迎面劈了过去。
    他侧着身子闪躲过去,用雪剑把厉幻兽逼退,刃风割裂空气朝着厉幻兽挥了数道,在厉幻兽身上割出来两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厉幻兽嘶吼一声,利爪扬起来,然后随风一吹,那伤口又迅速愈合了。
    谢含玉这边在对付着几只厉幻兽,他看了一眼穆棠风那边的情况,低声道,这种妖兽在锁妖塔里生存,除非毁了塔,不然是杀不死的。
    他的声音隔着黄沙传过去模糊不清,穆棠风只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内容,不过也大致明白了,他也看出来了问题,当即不再恋战,收了刃风就要闪人。
    厉幻兽十几只都围了过来,并不好脱身,穆棠风劈了一道刃风卷着黄沙过去,耳边传来另一声嘶吼,他把雪剑插在地上,手撑在地上腰肢弯下去,厉幻兽在他脸上擦着过去,獠牙在他肩膀上划出来一道伤口。
    银纹斗篷扬起来,穆棠风在起身的瞬间握着雪剑刺了过去,把厉幻兽直接斩成了两半。厉幻兽很快就愈合,眼珠子变成深红,更凶狠的朝他扑了过来。
    谢含玉一直注意着穆棠风那边的动静,同时察觉到了周围靠近枯木的地方厉幻兽似乎有意无意的避开。
    他再看过去的时候,看到十几只厉幻兽一同朝着谢含玉扑过去,背后还有一只张开獠牙要去咬穆棠风的肩膀。
    那么一口下去,能直接把穆棠风半边肩膀都撕扯下来。
    谢含玉眉心一跳,连忙闪身过去挡在了厉幻兽的面前,黑色的弯刀卡在了厉幻兽的獠牙之间,他手腕微使力,弯刀冒出来的妖气咔嚓一下劈断了厉幻兽的下颌。
    它们没法靠近枯木,我们先到那边。
    谢含玉扬了一道刃风过去,牵着穆棠风的手就要带着人过去。然而穆棠风下意识的便要挣开他,谢含玉没能拉住人,眼看着厉幻兽又张开了獠牙,他瞳孔微缩,朝着穆棠风扑了过去。
    沙石硌在背上传来密密麻麻的微疼,谢含玉闷哼一声,背上似乎被抓了一道,他抱着穆棠风到了枯木边上。
    松开。
    穆棠风一把伸手推开他,谢含玉的背磕在了背后的枯木上,上面长了一圈儿荆棘藤,尖刺刺进了皮肤里,针扎一般嵌了进去。
    他看着穆棠风肩膀上的伤口道,棠棠,厉幻兽的兽爪和獠牙有毒,这边走不通,你先跟我来
    穆棠风摸了一把肩膀,把自己的几个穴点住了,自己撕开衣角草草的包扎,他看了一眼身后,厉幻兽果然只是死死的盯着他们,但是并不敢过来。
    他没理谢含玉,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靠着枯木坐了下来,在他要靠过去的时候,谢含玉把后面的藤蔓都用法术烧尽了。
    月色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血雾,厉幻兽一直在他们周边围着,他们两人便在枯木旁坐着,穆棠风不打算走,谢含玉只好在他旁边守着。
    他目光一直落在穆棠风脸上,发现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情不自禁地有些担心,喊他道,棠棠?
    穆棠风眼睫颤了一瞬,但是并没有睁开。
    棠棠,你现在身上中毒了,我背你好不好?先去第二层,我们去那边找解药。
    妖塔分为两层,一层是沙漠荒野,只有厉幻兽栖息,二层虽然大妖很多,但是好歹是在森林里,总归有办法找到解药的。
    穆棠风脸色苍白,眼睫上像是结了一层霜,谢含玉感觉到他的气息开始变得微弱起来,也不管穆棠风会不会生气了,俯身过去把人放在了背上背着。
    他背上还有嵌进去的藤蔓上的粗刺,这么一压整个钻进了皮肉里,扎在背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疼。
    谢含玉指尖微顿,在沙尘里选了个方向,背着人往前黄沙深处走。
    棠棠,你再忍一会儿,我会带你出去的。
    谢含玉轻声哄着他,背上的伤口生生的疼,脸色也有些白。黄沙刮在耳边,他没听到穆棠风的回复,知道人已经晕了过去,看着面前的黄沙更是着急。
    无论怎么走,永远都会转到枯木的位置,像是兜兜转转在迷宫里转圈一样。
    谢含玉在枯木旁停下,又抬头看了一眼月色,盯着天空看了许久,心渐渐的平复下来。
    不能着急一定要想办法带棠棠出去锁妖塔一层到二层所见皆幻象
    谢含玉看着几根枯木对着的方向,双眼闭上,仿佛整个人置身在黑暗里,耳边的风声不止,他在黑暗尽头看到了一束光。
    他朝着光的方向过去,背着穆棠风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耳边的风声逐渐停了下来,代替的是水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脚下的沙土也变成了实地的土壤。
    谢含玉睁开了眼,看到了一片一望无际的树林。
    他把身上的威压释放出去,去探知树林里的一草一木,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处山洞,背着穆棠风朝着山洞瞬身过去,没一会儿就到了山洞门口。
    山洞里只有一些碎果子,看起来像是松鼠兔子之类的啃的。谢含玉把山洞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铺了几层稻草和外袍在地上,把穆棠风放了上去,然后在山洞外面布了一道结界。
    谢含玉出去找了能解厉幻兽毒的东西,在森林里转了一圈儿,找到了解毒的草,又给穆棠风摘了些果子,心里担心,立刻就回去了。
    他回来的时候见结界还好好的,心里稍稍安心,进去后又见到了地上的人,上前坐到了旁边。
    谢含玉把穆棠风的银纹斗篷解开,之前他就在想穆棠风为何如今一直穿着斗篷,等到看清了他脖子上绽开的海棠花,目光不由得微微一顿。
    他脑海里回想起来三年前穆棠风曾经说过的话。
    我永远喜欢谢兄不会离开谢兄的。
    只要谢兄不对我放手,我永远也不会松开谢兄。
    就算是你带着目的接近我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同意我不会跟你分开的。
    人妖殊途也没有关系,只要是你,我便愿意与你殊途同归。
    绽开的海棠下是缝合在一起的伤疤,伤疤看起来并不浅差一点点就会没命的那种。
    伤疤蜿蜒下来爬在雪白的脖颈上,谢含玉看的心口一滞,胸腔仿佛被拉扯着泛着酸疼,那些话一字一句在耳边响起,声音很轻,却在他心底翻涌出来无边的暗潮。
    第81章 真假在意
    谢含玉伸手碰在那些伤疤上,他垂着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看到穆棠风的眼睫似乎轻轻颤了下,把手收了回来。
    药草的药汁滴在肩膀上,上面的黑血逐渐退下去,颜色变成了正常的鲜红。
    他在旁边守了穆棠风一会儿,穆棠风一直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了。
    山洞外面树林幽深,血月挂在天上,妖兽的声音从林子深处传出来,气温也跟着降了不少。
    谢含玉在山洞里燃了一堆柴火,他去摸了穆棠风的额头,发现烫的厉害,喊了他一声,棠棠?
    没有回复,可能是已经烧晕过去了。
    谢含玉看了眼山洞里,把火堆挪的离穆棠风近了些,他起身打算出去找点凉水过来,身形转眼消失在原地。
    外面妖林里漆黑不见天日,树影在地上晃动,偶尔晃过一双深红色的眼睛,很快又隐在了树丛里。
    谢含玉在妖林里晃荡了一圈儿,他记得在一处灵兽守着的地方是有一处潭水的。
    别的地方他来不及再找,还不如直接把那灵兽宰了,正好还能带回去给穆棠风烤了吃。
    谢含玉朝着幽潭的方向过去,参天的槐树扎根在泥地里,茂密的枝叶遮住了半边天,幽潭散发着寒气,树旁伏着一只六爪灵兽。
    灵兽的眼眸是浅金色的,听见动静后睁开双眼,目光朝谢含玉的方向看过去,嘴里发出来一声警告的嘶吼。
    淡金色的尾巴扫在树干上,啪嗒一声震的树枝跟着晃动,幽潭跟着晃开一圈圈的波纹,灵兽的妖气四处弥漫开来。
    谢含玉指尖冒出来一簇妖火,在灵兽朝他扑过来的时候用妖火烧开了灵兽的喉咙,妖气在面前波动,灵兽还没近到他的身,就被弹开了数十米远,喉咙里撕裂出来鲜血,发出来压抑的惨叫声。
    树影浅浅的落在地上,灵兽趴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谢含玉用妖气随手变了个酒坛子出来,把幽潭里的水引进去,然后提着灵兽原路返回。
    他回去的路上着急,速度比平常快了三倍,在山洞门口停下的时候隐隐感觉到结界似乎被人动过了。
    进去后里面空落落的,稻草上只剩下一件他的外袍,没有穆棠风的人影。谢含玉顿在原地,手里的酒坛嘭地一声在地上碎了。
    谢含玉能出什么事你有空操心他还不如去问问程一那边的消息。
    府邸院子里,朱鹮坐在雕花椅上,他对面是容修亦,容修亦一直神色略微担忧。
    容修亦,穆公子一个月前便回来了,他身边没有主子的身影,主子不可能不跟着他,除非出了事
    他出过的事多了,你放心,他肯定能活下来的。朱鹮漫不经心道,再说了,他既然不让我们知道下落,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我们等消息便是。
    容修亦不说话了,手里拿着的是谢含玉的命格图,他低头看了一眼,惊讶道,主子回来了??
    结界处传来一声响动,两人同时朝着院子里看过去,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人影。
    很快,两人又愣住了,因为谢含玉看起来不太妙。
    谢含玉衣衫上刮了许多道长痕,身上四处沾着血迹,一张俊脸上十分憔悴,眼睛里隐隐有泛红的血丝,脸色苍白,手腕上还有鲜红的血顺着滴下来。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谢含玉抬起眼眸,他眼神里看起来一片黯淡,嗓音嘶哑,穆棠风回来了吗?
    朱鹮忍不住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他一个月前就回来了
    容修亦冲他使了个眼色,朱鹮想了想闭嘴了。
    主子,穆公子没事,你先把身上的伤治了再去找他也不迟。
    容修亦是药修,一眼便看出来了谢含玉伤势严重,看起来都是小伤,应该是一直拖着没管导致的恶化了。
    谢含玉完全没听他们两个的,转身就要往外走,容修亦在后面道,你要让穆公子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吗?
    见他脚步微顿,容修亦又道,你身上的伤若是再不治,胳膊就别想要了。
    谢含玉停顿了一会儿,转过身看着他们,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我现在什么样子
    朱鹮嗤笑一声,现在很丑。
    见到谢含玉微微愣住的表情,容修亦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收拾了再过去吧。
    谢含玉盯在半空中看了一会儿,然后跟着容修亦进了殿里。
    朱鹮也跟着他们,他们三个大男人没什么好忌讳的,当他进去后看到谢含玉脱了衣服后的后背,眼眸微微瞪大。
    谢含玉你这怎么弄的?滚钉床了?
    冷白宽阔的肩膀上几道兽爪的长痕,上面的血都凝成了血块儿,变成了黑色,后背被藤蔓的刺扎的一片血肉模糊,深刺在上面待的时间久了,有的嵌进了皮肉里长在一起,一片密密麻麻光是看就会觉得很疼。
    谢含玉没有吭声,由着容修亦在他背后用长针把尖刺一个个的挑出来,挑出来的时候拉扯着皮肉,他脸色白了几分。
    桌上的纱布上沾了一层又一层的血水,容修亦帮他上了药然后包扎起来,捏了个洁净术在他身上,经历了一个多时辰,谢含玉看起来总算有人样儿了。
    朱鹮在一旁十分好奇,你这是去哪儿了搞成这样?穆棠风没跟你一块儿?
    谢含玉垂着眼眸,烛光在他旁边映亮半边侧脸,漆黑的眼底一片淡然。
    他在锁妖塔里留下来找穆棠风,基本上把第二层的妖林翻过来了,后来又去了第一层找人,害怕穆棠风有个三长两短,所以一直在不停地找。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希望一点点破灭,一直找了一个月,最后存着一丝念想出来,想着万一穆棠风平安无事的自己出来了呢?
    听到穆棠风早就出来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心里的担心也放了下来。
    谢含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问道,穆棠风最近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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