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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知雪重/暴君渣了我后对我穷追不舍——楚

    一路跟着进了府邸里,里面像是按着凡世的宫殿仿建的,山水承合,宛转起势,阆苑珠寰,朱漆玉篱。
    与凡世宫殿有些许不同,这里的宫殿建造的更压抑一些,琉璃瓦密密麻麻的汇聚在一起,像是把他们关进了一座方正的牢笼。
    柱子上面雕刻的有壁画,穆棠风顺着看了两眼,上面的都是女子,服饰看上去像是前朝女官。
    女子领着他们到了一处偏院,走到一处小院前就推一个进去,顺带把门合上。
    一个个的接着把他们分开关进了院子里,到了穆棠风和那貌美男子时,只剩最后一间了。
    女子在穆棠风和貌美男子之间看了半晌,把他们两个一起提溜进去了。
    穆棠风被提着后颈衣领子进去的时候还有些不可思议,这女子轻飘飘地能把他一个成年男子提起来力气简直恐怖。
    进去后,朱漆红门被砰地一下从外面合上。
    院子是普通的院子,角落里还种着一棵枇杷树。
    穆棠风看了貌美男子一眼,心想他们两人倒也是挺有缘的,开口道,公子,我们先进去吧。
    貌美男子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里。
    里面的摆设一桌两椅,一床一柜,然后没了。
    穆棠风看的有些愣,只有一张床,他们两个人晚上是要睡在一起了?
    转眼想想倒也释然了,同为男子,睡在一起也没什么。
    桌上摆的有茶具,里面的茶水还在袅袅浮着热气。
    穆棠风感觉有些渴,他握着茶壶倒了一杯水,还未端起来,对面的貌美男子开口了。
    里面不一定下了什么东西,最好还是不要喝。
    穆棠风哦了一声,端起来茶杯把里面的茶水喝完了。
    貌美男子,
    穆棠风给他也倒了一杯,她们把我们带过来,看样子不是要杀了我们,至少不是现在,所以目前不用担心。
    毕竟要是想动手在马车上的时候就可以动手。
    这是他多年撞邪得出来的经验,一般他被抓住,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妖怪都会先准备准备,然后再杀他,前几天都是供他吃供他喝的。
    所以只要想办法在妖怪要动手的前一天逃掉就好了。
    貌美男子似乎有些意外,漆黑的眼眸看着他,微微一笑,公子当真是豁达。
    穆棠风见他没有要喝茶的意思,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车上未见公子开口,公子是如何进来的?
    貌美男子,同他们一样。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是两人一个院子的,我们可以商议商议对策,想办法在清女动手前逃出去。
    貌美男子微微挑了下眉,公子有主意?
    穆棠风摇摇头,总会有办法的。
    他想着今后两人可能都要绑在一块儿,不好意思地向貌美男子道,我唤穆棠风,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貌美男子微微一笑,凤临。
    第10章 前朝女丞
    晚上的时候,清女给他们送来了两碗素面,清水寡汤,只有面,连个菜叶子都看不到。
    穆棠风肚子确实饿了,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面,看着对面的凤临没有要动筷子的打算,开口道,凤公子,你不吃吗?
    凤临摇摇头。
    吃饭才有力气逃跑。穆棠风试图劝他。
    见劝说无果,穆棠风就不说了,自己开始吃起了面。
    虽说面是素了些,但是清女手艺很好,清汤煮出来的味道也很不错。
    他吃完了面,想起来在院子里看的画,开口道,院子里的壁画,刻的有些像前朝的女官。
    前朝是女帝执政,秉性男女一视同仁,因此朝堂之上女官很多,最出名的要属女丞上官月涂。
    上官月涂一步一步从平民考上来的,当年一首江阴赋,艳压当时的参考文臣,夺了当朝状元。
    女帝执政注重培养清贵,上官月涂作为清贵之首,非常得女帝赏识,一路提拔,后来官至女丞,死后封号清平郡主。
    她在世时,曾婚配上一任状元贺允熙。
    贺允熙名满九州,有大宋第一才子之称,十七岁高中状元,写得一手好字,诗词歌赋冠绝天下。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上官月涂二十八岁嫁给三十五岁的贺允熙,在婚后没两年就自尽了。
    穆棠风想起来这一段往事,感觉有些可惜。那般才情的女子,他是非常欣赏的。
    凤临冷白的手腕上挂着一串佛珠,开口道,上面刻的,正是宋朝女官。
    为首的是女官之首,清平郡主上官月涂。
    穆棠风心道果然,问道,那这座宫殿
    上官月涂死后怨念难消,在妖门旁建了一座宫殿,自封清宫之主。
    穆棠风,凤临兄,看来你了解的不少。
    那她抓我们过来是
    凤临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桌上的烛台忽隐忽现,外面有女官进来收拾碗筷,看到穆棠风面前吃的干干净净的碗,有些意外的多看了他一眼。
    穆棠风有些不好意思,朝进来的清女笑了一下,你们手艺真好。
    白面红唇的清女,
    凤临,
    清女收拾了碗筷下去了,出门的时候瞟了穆棠风一眼,眼里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物种。
    穆棠风跟着出门,门外两名清女守着,看着他出来,伸手拦在他面前。
    不能出门吗?
    清女面无表情,不言不语。
    穆棠风脚尖转了个方向,在院子里没有什么发现,又回了房间里。
    房间里,凤临坐在床榻上,手里拿着一个幽蓝色的海棠纹珠子,里面有细小的鎏金浮浮沉沉,像是星辉细细洒落一层,看上去十分吸引视线。
    凤临兄,我们晚上如何睡?
    凤临冷白的指尖握着珠子,看他一眼道,你睡里面吧。
    穆棠风哦了一声,又去院子里转了会儿,回来的时候看到凤临已经睡下了,他吹了桌上的蜡烛,上床去了里侧。
    他扯了一些被褥盖在身上,目光落在一侧的墙面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睡着后,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片梨花树林,里面有一处亭台,上面一张书卷,上面是温柔俊逸的字体,写着一行小字。
    〔若有一人,君与之两情相悦,当如何?〕
    旁边还有砚台和朱笔,看上去是想让他答题。
    穆棠风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沿着往桃林里,泥地里松松软软,落了不少桃花瓣,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气。
    他在桃林里兜兜转转,怎么也绕不出去,无论是哪个方向,最终都会绕回来亭台。
    穆棠风猜想他若是不答题,应当是出不去了,稍作犹豫,上了亭台到了桌案前。
    与一人两情相悦?
    穆棠风想了想,自己并没有经过感情之事,这种问题他也不知道怎么答。
    虽然说正常的回答都是与之白头偕老,但是他还是按照自己心里的答案答了上去。
    穆棠风在下面的空白处写上了自己的答案。
    〔未经此事,不知当如何。〕
    他的答案写上去后,天边桃色散了去,一阵白光闪着,身体回到了实处。
    睁开眼来,外面依旧是一片漆黑,穆棠风于是又睡了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凤临已经起了,坐在桌旁玩着那颗珠子。
    穆棠风去院子里洗漱了,坐到了凤临对面。
    凤临兄,你昨天有没有做梦?
    凤临收了珠子,抬头看他,穆公子做梦了?
    做了。
    穆棠风,梦见一片桃林,里面一处亭台书卷,我走不出去,只有答了书卷上的题才能放我出去。
    他把书卷上写的东西和自己怎么答的告诉了凤临。
    凤临,应当是清女入了你的梦。
    你既然已经出来,就说明答的没有问题。
    穆棠风点点头,他也这么觉得的。
    没一会儿清女给他们端了早膳进来,出去的时候告诉他们一会儿出院子集合。
    这是肯放他们出去了。
    穆棠风吃完了早膳,凤临这次也吃了一点,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小院儿的门,这次并没有女官阻拦。
    穿着衣服的一重青年都从院子里出来,彼此看着对方,有的在马车上聊过的又凑到了一起。
    穆棠风发现人似乎比之前少了些,等听到有人提起来,才确定他没有感觉错。
    李梁和赵越怎么没出来?
    不晓得。
    他们还在猜测,里面的清女推开门出来,拉出来两具尸体。
    白面红唇的清女提着两名穿着喜袍的男子,面无表情地拖了下去。
    两名男子都是他们昨日见过的,此时面色灰白,心脏处被人用剑刃捅穿,鲜血拖了一地。
    第11章 水池幻境
    几名男子都十分恼火,质问清女,清女们面无表情一个字也不愿意说,只给他们指了个方向,让他们去那边。
    这群妖女欺人太甚!!
    有一名男子忍不住道,今日死的是他们二人,说不定明日就会是我们。
    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话音未落,那名鼓励他们出去的男子突然眼珠外凸,面上一副惊恐痛苦的表情,他脖子闪出一道细细的银线,银线沾了血,将他的头颅割了下来。
    鲜血喷涌如柱,男子的头颅滚落在地上,穿着喜袍的身体倒在头颅旁边,看上去死不瞑目。
    院子里安静下来,一名清女凭空出现,一手拽着地上男子的头发,一手拖着他的身躯,身形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原地。
    鲜血在青石地板上凝出一片深红,空气里浮着未散去的血腥味,剩下的公子们纷纷安静了下来。
    他们看着地上的一摊血,个个脸色发白,有一个还扶着树吐了。
    这是清女明晃晃给他们的警告,不要想逃出去。
    穆棠风面前的地上溅了不少血,他后退了一步,在地上看到一根极细的银线。
    他将银线捡起来,这银线沾了血,不知用什么材料做的,锋利无比,他手指稍微不注意,就被割出了血。
    穆棠风用手帕将银线上的血擦干净,折在一起放进了袖子里。
    手指冒出来两滴血,他用手帕按了一会儿,到血不流了才松开。
    凤临一直在他旁边看着,目光里些许不解,问他,穆公子取这银线是?
    感觉应该会用到。
    清女领着他们朝廊沿里走,剩下的人这次都不敢议论了,跟在清女后面,绕过千转百折的走道,到了一处水池前。
    水池碧绿清澈,浮着袅袅热气。
    清女看了一眼他们,指了指温池,衣服脱了,进去。
    众人,
    他们都是书生,读了那么多年的礼贤仁德,如今在清女面前个个都红了脸。
    有一个男子鼓起勇气看向清女,不好意思道,我们岂可在女子面前随便脱衣服沐浴。
    太过不雅,有失体态。
    清女才不跟他们叽叽歪歪,心里想着这群书生真费事,揪着话最多的那个提溜到面前,三两下扒了他的衣服,把他扔进了水池子里。
    衣衫撕碎在半空中的声音格外的响亮,大红色的喜袍轻飘飘地散了一地,书生被扔在水池子里,在风中凌乱了好一会儿。
    众人,
    清女又扭头看向他们,面无表情道,下去。
    这次不用她动手了,他们一个个接连跳了下去,在水池中才开始脱衣服,避免了像第一个被扒光在众人面前的尴尬。
    穆棠风跟着跳了下去,他看着水池,寻了一处偏僻的角落,才开始慢吞吞的脱衣服。
    清女看着他们都跳下去就走了。
    大红色的长袍褪去,里面是雪白的里衫,穆棠风脱了衣服放在靠岸边的石头上,露出来背后凸出来的蝴蝶骨,背部线条宛转凌厉,宛如待开凿的一块儿冷玉。
    他右肩上有一道莲花金印,莲花紧紧闭合,泛着金色的圣光。
    穆公子。
    穆棠风听见人声,连忙背过身来遮住了金印,伸手拔了玉冠,墨色的长发散在身后。
    凤临衣衫尽褪,皮肤冷白,肩宽窄腰,腹部排列着块状的腹肌,线条顺着水流蔓延到了下面。
    穆棠风看了眼他的小腹,再看看自己平坦坦的肚皮,唇角撇了下,问他道,怎么了?
    我方才似乎看见你后肩上有东西在闪。
    凤临目光落在他肩侧。
    你应当看错了。穆棠风,兴许是我方才拿银线时折射出来的。
    凤临应了一声,到了他旁边。
    其他人纷纷落了池,都是裸着在水池里,他们左看看右看看,不明白清女这是何意。
    穆棠风大致猜出来了。
    这是前朝结婚前的礼仪,婚前需要净身,在池中沐浴半日,然后三天不可以吃东西,只能喝清水吃些果子,直到成婚典礼结束为止。
    池子里的水是温的,泡着很舒服,穆棠风头发被浸湿,他摸了摸后面的岸边,玉狐还在,稍稍放了心。
    还有三天时间。穆棠风说。
    凤临摇了摇头,两天。
    仪式开始那日,她们可能就会动手了。
    穆棠风拧了拧眉,大半个身子靠在了身后的巨石上,在池水里待的有些困了,听见周围安静下来,他阖了阖眼睫。
    四周十分安静,鼻尖传来淡淡的药香,有水纹波动扬起水花的声音。
    公子?
    一旁传来女子的声音,穆棠风眼前有些模糊,隐约看到不太对劲的东西,反应过来后立刻闭上了眼。
    偌大个水池,人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他跟一名只穿着里衫的女子。
    女子的相貌他都没看清,发现非礼勿视后眼睛就已经闭上了,如今有些分不清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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