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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你也太迫不及待了。”男子讥诮的话语在殿中冷冷的响起,“可惜我对天下第一美人遗姬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一字一句,恍若刀割一般,遗姬只觉得浑身发凉,方才千夜离的举动不过是在看她的笑话。
    她战战兢兢的睁开眼,千夜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藕色的长袍外有一层冰蓝的轻纱,衬得他整个人如烟云笼罩。
    这一次他没有笑,面色不喜不怒,看不出半点神色,就这样看着她,却莫名的让遗姬全身抖的更厉害。
    大殿中一阵不知从何方刮来的冷风,卷起垂下的透白绡丝,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如梦如幻。
    千夜离沉冷的眸子突然一动,喉头滑动,一口咸腥的血液被他强压下去,脸色发白之中,嘴角也流出了一丝殷红的血丝,衬在那越发白腻的肌肤之上,更是让人心惊。
    遗姬连忙爬了起来,急切的问道:“夜王,你怎么了?”
    花容站在一旁,见遗姬的手就要碰到千夜离,小小的身子一移,冲了过来,一把将遗姬扯开甩到一旁,粉嫩的面色上都是怒意,“你滚开!”一手赶紧扶住千夜离,从怀中掏出药丸,月貌端了温水过来,喂了千夜离吃下。
    那一下力道极大,就算花容年纪不大,还是把手无缚鸡之力的遗姬甩到了一旁,她忍住磕到石阶脚骨上传来的剧痛,含泪问道:“你受伤了吗?”
    语气殷切,都是真切的关心,不含半点虚假的轻易。
    千夜离看着她绝美柔嫩的脸蛋,目光没有半点怜惜,如同看着一团破布一般,心中冷笑,天下美貌女子皆薄幸,面如天仙,心如蛇蝎的女子,他还见得少吗?
    抬步,转身,甩袖,走出了大殿。
    花容在身后狠狠的呸了一下,眼神都是恨意,“都拜了你的长生膏所赐!”若不是那该死的长生膏,主子会要每个月都吃药吗?
    他脸颊气的怒红,说完,和月貌二人跟着千夜离就走了出去。
    风吹空殿,虽有白裘垫地,遗姬觉得浑身发冷,脚骨上的疼痛半点也不如心中的痛,只觉这秋日冷到刺骨。
    若是十年前,她没有犯下这样的错误,那有多好,她闭上眼,一行珍珠般的眼泪掉落了下来。
    另一边,御天乾的二十五万将士,一兵一将都未损半毫,就将南平和青鸾一起将近十五万的兵马烧死在城内,剩下的在沐长风带领的兵士威风下投降了,还有一小部分跟随着青鸾主帅杜冷秋逃了出去。
    清歌看着烧的干干净净的建兴城,不由的斜眼望着御天乾,“你倒是好大手笔,烧得个精光。”
    御天乾深邃的目光在城内收拾,打扫的将士上巡了一圈,转头对着清歌道:“你说的,都要烧个干净,才能彻底消灭病菌。”
    清歌懒懒的一挑眉,嗔怒的看了御天乾一眼,她可没说消毒要烧城啊,不过这烧了也好,古代的设备做不出大量的消毒剂,烧了也好,以免那鼠疫悄悄的又蔓延起来,这种病最是容易重新传染起来,跳蚤之类的小东西可不是那样好消灭。
    只是建城可能要一段时间了,不过没病才是最大的福气。
    她在城中走着,不时的有百姓和士兵和她打招呼,每个人都知道解除瘟疫的药是这个乾王身边的小将做的,毕竟她的身份没有广为的公布下来,但是军中大多数人是知道的。
    看着清歌的眼神从开始的怀疑到了现在的尊敬,清歌这出手在她看来只是帮御天乾解决了问题,可是在别人看来,那可不是一般的才能。
    清歌没把这个当回事,那态度自然就是很轻松,在别人眼里,这更不得了,那是一点都不居功自傲的表现,乾王妃一下就变成了平易近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一直走到营中,都听到有人这样喊她。
    上世被成为最冷酷无情的佣兵团老大沐清歌,也有点嘴角抽搐,御天乾见她眼角抽搐,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我的王妃原来是活菩萨啊!”
    清歌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一双冰眸瞪着御天乾,“我可不喜欢和”活菩萨“这样的字眼扯上关系,做菩萨是要普渡众生,要救助世人,就我,还是算了吧。”
    她和御天乾说话都极为随意,当然,没有相爱的人说话还谨慎到考虑每一个字的。
    御天乾被她掐的哈哈一笑,这点手劲在他看来不过挠痒痒,踏进他休息的帐营内,外面的日光和各种目光,声音都被隔绝了开来。
    他一把勾住少女的纤腰,薄唇就带着毫不容拒绝的气势覆盖在了清歌的唇上,这些天他在镇南关,只要闲暇下来,都会想着她现在在干什么,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思念是一见如此让心灵难熬的事情,直到见到她的人影,却是来不及述说一下心中的思念,马上她又投入到了治疗瘟疫的路上去了。
    将近一个月了,他都没有好好的抱过她,亲过她了,心中压抑的情感此时爆发了出来,那唇舌中夹杂的气息,压制得清歌几乎都要承受不住了。
    滚烫的气息夹杂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龙涎香味,她只觉得全身都软了下来,几乎要在他上下移动的手中,他火热的气息中化成一滩水了。
    这种陌生的感觉从身上,四肢,心底都传了上来,她的眼角都带上了媚色,两人交缠到了一起,男子的大掌从衣襟处伸了进去,触手的肌肤嫩到滑手,似乎能吸引他的手不能脱离,顺着那单薄简单,又充满了诱惑力的线条缓慢的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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