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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夫郎归来》作者:江北小酥肉
    文案:
    墨瑛本是城主之子,替父巡视之时,误入圈套,被送到了一农家子的床上。
    农家子家中一贫如洗,墨瑛过了这一夜便回头报仇去了。
    谁知这农家子变了模样,不停的追在他身后,帮着他报仇,最后为救他而死。
    现在,墨瑛重生了。
    重生在了被送到农家子床上这夜里,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衫,眼睛里挤出了泪花,夫君,我热。
    农家子一朝穿越,正遇上洞房花烛夜,他准备同这哥儿说清自己的情况,便听那面若桃李的哥儿,唤了他一声夫君。
    这一唤,就是一辈子。
    CP:心机戏精可爱受(墨瑛)勤恳踏实撩人攻(江淮生)
    一句话文案:夫郎归来只为谈恋爱。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种田文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墨瑛,江淮生 ┃ 配角:不怎么重要记不记都行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夫郎归来只为谈恋爱.
    第1章 江头痛(捉虫)
    墨瑛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到的是铺天盖地的热气,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一道缝,隐约看见床顶的红色幔布,他扯了扯嘴角,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从前深夜梦魇缠身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他躺在这床上任那人摆布,他不恨江淮生,却厌极了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他父亲是江城的城主,母亲虽是早逝,可继母也没有苛待,算起来也是娇宠着长大。
    这年他刚满十六,满怀期待的从父亲手中接过第一份差事,巡视江城。
    天启国民风淳厚,国风开放,不拘泥于性别,为官为商皆是能者居之,汉子,哥儿,女子都有一展抱负的机会。
    墨瑛虽是个哥儿,可他却是家中嫡长子,打小学的是为官之道,自然想接过父亲的城主之位,为江城百姓效劳。
    再想起往事,墨瑛忍不住吐了口气,那时他怎么也没想到,所谓的巡视是有人给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
    他巡视过半,路过一村子歇脚,在夜里被人迷倒送入了洞房。
    另一边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傻子,倾家荡产换了他这个夫郎。
    素来要强的他还是在床上得知这事情,哭了一夜,不知是身体疼,还是心里疼。
    正巧第二日他醒过来没见到人,便匆匆地裹上衣袍离开了。
    墨瑛还清楚的记得那些下属见到自己回去时惊讶的模样,只怪他当时太过天真,当那些人是惊讶自己的遭遇。
    而那些父亲派来的得力下属正是卖了自己的人,背后的人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这并非是他臆想出来的事情,而是他回城主府查了几年,才得到的真相。
    江淮生在他回城主府后不久,也找上了门,他父亲继母轮番上阵让他护住城主府的名声,将错就错,嫁给江淮生。
    他不愿,继续闷头查着陷害自己的人,江淮生也没有放弃,离开两年,带着一身功名回了江城继续追着他。
    哪怕三年过去,墨瑛想起江淮生消失两年之后,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模样,还是禁不住有些触动。
    若是那时,他不固执的继续追查将他卖给江淮生的人,或许也不必像现在这般凄楚孤伶。
    江淮生带着一队人马驻扎在江城附近,平日里就巡城,遛马,追着他跑。
    也不知是怎么说动圣上下的旨意,允许他在别个城里驻兵。
    线索指向他父亲头上时,正是三月开春,他撕了所有的信,打算重新再查,这时,江淮生也押着证人找上了门。
    说是来兑现承诺了。
    江淮生口中的承诺,只是他为了推脱江淮生追求,随口说了一句。
    说是只要能查清楚当年真相,就考虑跟江淮生在一起。
    墨瑛看着江淮生带过来那熟悉的人,便有所察觉,他单方面地跟江淮生大吵了一架,在气头上回了家。
    遇上巡视回来的父亲,脑子一热便直接问了那事情是不是他做的。
    墨成怀怎么会承认呢?他只需要稍稍提一下从未亏待过自己,再摇着头表示他的失望,自己便深信不疑。
    还是潜入府的江淮生发现了不对劲儿,带着他想要离开。
    正是在离开之时,江淮生替他挡了一箭,再没能睁开眼。
    他在江淮生部下的相助之下,将墨成怀这些年所做的阴私事全都递了上去。
    这期间虽是耗费了一年时间,结果却还是让人痛快的。
    墨成怀被收了城主之位,而他那位嫡次子被罚不得入仕途,自然与江城的城主无缘。
    外面的声音有些喧嚷,墨瑛皱了皱眉头,自打将墨成怀拉下来之后,他便住在了江淮生的在江城买下来的宅子。
    听江淮生的部下说,这是给他们两个成亲时候用的。
    三进的大宅院里只有零散几个下人,不该这么吵闹才是。
    墨瑛移开手臂,看见头顶仍是红色的幔布才觉得事情不大对劲,他想撑着手臂坐起来,却发现手上绵软无力。
    墨瑛转动着眼睛扫了眼屋子里的陈设,赫然发现这并非是他睡前的模样,倒更像是五年前江淮生那两间破落的房屋。
    一眼便能看到门口,屋子正中间放着一张圆形的木桌,上面摆着几个盘子,还有一壶茶水,劣质的瓷器手柄上还绑了个红绸带。
    门口正对面的是一条长桌,上面摆着两根粗壮的红烛,墨瑛盯着摇曳的火光发了好一会儿呆。
    混沌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惊天的念头,他手掌微微用力,还能感受到身下床单的粗糙手感,更显得这里的真实。
    墨瑛舔了舔嘴唇,眼眶有些发热,倘若真是回到那时候
    门外的喧闹声更近了,墨瑛听着那一连串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外,无端地紧张了起来,他心里暗骂着自己的不争气,却是将目光落在了门上。
    他最后一次见江淮生到现在,已经一年有余。
    江淮生临死之前还开玩笑说要他一定要牢牢记着这救命的恩情,来世好以身相许报恩。
    墨瑛当时胡乱地点着头,江淮生死后,他接过那些人的证据,十分平静地报了仇,直到回到江城,住进了江淮生给他们两人准备的府宅。
    那时候的他已经不再会梦见与江淮生翻浪的夜,一闭上眼睛全是江淮生远远地站着,含笑地看向他,你终于来报恩了?
    可哪里又有什么来世还恩情。
    墨瑛从来不信这些,又不愿意忘记江淮生,他也是那段时间才意识到自己真真切切地爱上了这人,只是怕自己担不起江淮生的爱意。
    门外陆陆续续响起来离开的脚步声,墨瑛听得并不清楚,他微微讶异,他查旧事的时候可是听说江淮生是个傻子,想来他父亲派过来的人也不会将他卖给什么好人家。
    那现在这情况,难不成是江淮生突然好了?
    墨瑛又生出了些愤愤的情绪,他双眼明亮,脸颊通红,江淮生这人肯定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了,不然也不会折腾他一夜,害得他离开的时候路都走不稳。
    江淮生进来的时候,看见床上醒着的人,也是一愣。
    他是江淮生,却不是原来那个江淮生。
    原本的江淮生是三河村有名的傻子,父母去年双双去世,给他留下来一大笔财产,足够江淮生富庶地度过余生。
    只可惜江淮生是个头脑不清楚的傻子,这些钱到他手里没多久,就散去了大半,这其中有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远房亲戚上门抹泪借钱,还有村子里几个地痞无赖三番四次恐吓威胁。
    直到前几个月,他们发现江淮生手里再也掏不出钱了,才悻悻地换了对象。
    而谁也没想到,穷苦到日日喝着稀饭的傻子,还偷偷给自己攒下来了三十两,用来娶亲。
    三十两听起来不算多,可放在三河村这里,足够一户人家温饱地过上四五年,若是家中再种块儿地,收些麦子、蔬菜之类,又能多用上几年。
    江淮生想着,目光又落到了不远处那哥儿的脸上,微微怔神。
    他本是一农学研究生,研究的新品种到了关键时候,便守在了田里,没想到结果还没验证,他自己先倒下来了。
    他身体向来硬实,昏倒的时候也没太在意,还十分镇定地给自己叫了救护车,失去意识之前只是担心自己那棵还未成熟的小苗苗。
    没想到这一昏迷直接换了个地方。
    江淮生醒过来的时候缓和了好一阵,才接受了这里的情况,天启国二十九年,正是开国后繁荣发展的好时候,没有动乱,上头也是位明君。
    这么一算,倒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唯独眼下洞房花烛夜有些麻烦,江淮生揉着自己发痛的额角,原主傻乎乎地花了三十两买了个夫郎,如今是家徒四壁。
    而今日前来贺亲的人中,又有想加害他的人,一把将原主推倒撞在了院里石板上,而原主也就这么丧命了。
    他孑然一身,本是打算一走了之,可到底想起了那位素未谋面的夫郎,硬是忍着难受同外面的村民周旋了一圈,又把企图进来闹洞房的人都给挡住了。
    现在看来,留下倒也不是个错误的决定,江淮生本就喜欢男人,只是这么多年沉迷学术,没什么时间谈恋爱,换了个世界,倒满是闲暇。
    床上那哥儿明眉皓眸,未上胭脂,脸色却比染了妆面还要红,瞪向他时,眼底的神采更是夺目。
    江淮生只扫到墨瑛的脖颈处,便停住了,再往下看去,那他的行径与外面那些试图进来淫邪这位哥儿的人又有何异?
    原主看不出,他可是看得通透,方才闹洞房那几个地痞,话里话外都是看上了他这个夫郎,想要进门占点便宜。
    不然他也不会在门口周旋那么久。
    其实江淮生清了清嗓子,他欣赏床上这人的美色不假,可他还是主张自由恋爱的,若是让这哥儿厌烦自己就不太好了。
    墨瑛难耐地扭了下身子,眼底蒙上一层雾气,将他送过来的人估摸着是害怕他清醒会闹事,还下了药,这会儿药效愈烈,哪里还有功夫听江淮生说话。
    再者,他也不记得江淮生在爬床之前说过什么话,怎么重来一次这人又话多了起来。
    心里念头诸多,墨瑛见江淮生还是远远站着,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哪有什么比洞房花烛夜更重要的事情,他忍不住勾了勾自己的衣带,夫君,我热的厉害。
    江淮生正说道他去隔壁的屋子休息,听到这话便消了声,再看向墨瑛,发现这哥儿的脸色不大正常,更像是中了药的模样。
    他的头更痛了,我去给你打些水。
    第2章 墨头痛(捉虫)
    墨瑛没听见,他又热又燥,再加上面对着的人是江淮生,既有肌肤之亲,又是自己心悦之人,也就没有什么好扭捏的。
    于是江淮生还未来得及转身,就看到床上那哥儿踉跄着脚步下了床。
    江淮生连忙上前几步扶住了墨瑛,近看这哥儿倒是更出挑了,他还能闻到墨瑛身上的墨香,怎么想也不该是卖人口中那个小倌才是。
    夫君,我难受。墨瑛的衣襟大开,他的手搭在江淮生肩膀上,又是轻唤了一声。
    热气喷洒在自己脖颈,江淮生额角一跳,或许当真是个家道中落,误入歧途的小倌,不然这勾人的功夫怎么这么厉害。
    你且忍忍。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原本打算送这哥儿离开的念头已经消散了不少,若是两情相悦,将这夫郎变成真正的夫郎也不是不行。
    这哪里是能忍的事情,再说对着的又不是旁人,为何要忍?
    墨瑛蹭了蹭江淮生的肩头,吐了口气,放出个大招,夫君莫非是不行?
    江淮生扣住墨瑛的腰,忍了又忍,告诉自己不能禽兽,他深吸了口气,你现在还不清醒,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谈。
    他觉得自己十分理智,墨瑛却觉得他白费唇舌,上一世的江淮生可没这么多事情,他扬起头,直接撞上了江淮生的唇。
    江淮生愣住,唇上贴着的柔软让他呼吸一窒,垂眼便看进了墨瑛的眼睛里,黑眸热烈而又明亮,还藏着一股浓郁的感情。
    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墨瑛,然后打水,把这哥儿泡进去,可事实上他此刻什么也做不了。
    墨瑛趁着他怔神的功夫,又往江淮生身上贴了几分,可再多的,他就不行了。
    片刻的肌肤相贴压根缓解不了什么,腹中犹如置火炉,墨瑛忍不住就叫了声江淮生的名字,阿淮
    江淮生眸色渐深,闪过一丝惊疑,很快镇定下来,他搭在墨瑛后腰上的手掌动了动,恍如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而墨瑛只感觉到支撑着自己的手掌用力将他按进了江淮生的怀里,他眉梢都没忍住带上了点喜意。
    哪怕是重来一世,江淮生也没抵抗住他。
    不过这一回他不会再去插手墨家的事情了,至于他父亲那里,就此断了情分便是。
    红烛烧了一夜,及至破晓,屋里的低泣声才稍稍停歇。
    江淮生摸了摸墨瑛的鬓角,脸上带出一丝笑意,他披了件外衫,便下床去了。
    天色微亮,这时间,三河村已经有不少人荷锄下地了,鸡鸣狗吠之声此起彼伏着。
    江淮生深吸了几口气,才往井边走去。
    江家这院子大概是原主最后的根了,东西都变卖的差不多,院子的地契却仍是放在江父江母的屋里,而他自己则是住进了偏房,鲜少踏进旧屋。
    近百平米的大院子,井在西北角,离井不远,便是自家划出来的菜地,只是许久无人打理,已经是杂草遍布。
    昨夜刚来,便被诸多的信息冲击着,自然没功夫打量,不过现在也不是看这些的时候。
    江淮生匆匆扫了眼,打了桶水,拎进厨房烧水去了。
    打火石碰撞,擦起火星之后便丢进了干草之中,待火势起来,江淮生又丢了柴进去,这些对他来说都不费什么事情,麻烦的是原主家中当真是空空如也。
    昨夜宴客的东西都被人给打包带走了,借来的桌子也都被搬回去,厨房里的东西也几乎被扫荡干净。
    江淮生叹了口气,如此穷困潦倒的时候,正该先立业,他怎么就被那哥儿一句话给勾引了。
    他试过水温,端着铜盆进房门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还是很快关上了门,拿着方巾去给墨瑛擦身子。
    墨瑛的眼角微红,嘴唇发干,此刻正酣睡着,落在江淮生眼里却更显勾人。
    他轻咳一声,轻手轻脚地继续清理着自己的东西,这里虽说有汉子,哥儿,女子三种性别,可在他看来哥儿同汉子也没有什么差别。
    或许是能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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