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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逃跑计划(穿越 修真)——夏花花花

    秦枢多看了他的脸几眼,洗了洗眼睛,才道:那光带没有任何不同,但是周遭怕是大有问题。
    明瞳术的作用便是探查一切无法以肉眼和灵识看到的东西,虽然他只修了个入门,但也是正统的入门,刚才情景是绝不可能花眼的。
    现在只可惜二师姐不在此处,否则依她明瞳术大成之能,定然可以看出更多东西来。
    谢临清听了秦枢所描述的周遭场景,眉头微蹙,又慢慢松开:看来,这个秘境比所有人想象的还要逆天。
    何出此言?
    谢临清道:师尊可还记得此秘境的传承?
    逆转时空,改天换命。秦枢思忖了一下,恍然道:莫非
    谢临清点头:看来这传承当真存在,且因着过于逆天,又无人继承,已将秘境里的空间也逐渐改变。
    这么想来,灵脉或许并非一开始就存在于秘境之内,而是被秘境一点一滴蚕食进去的。秦枢想起百衡老辈人对于百衡群山的崇敬,尊称其为灵山,这传说世世代代流传,并非没有它的道理。
    秦枢接着他的话道:传承虽然逆天,毕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我们刚进来没多久,修为尚在,还未被秘境同化扭曲,但时间若长了,也说不定。
    一个完整的人被生生扭曲了时空是什么模样?秦枢没有想,也不敢去想。
    如此,我们更要加快速度寻到传承之地了。秦枢看着光带远去的方向,皱眉沉思。
    通常来说,灵脉汇聚之地便是秘境中心,也极有可能是传承所在之处,但这条光带的出现让他隐隐有
    种想法或许,灵脉汇聚之地并不存在这个秘境的中心,经过传承的洗礼,秘境中的空间扭曲得光怪陆离,早已不再正常,传承又怎么会还在原地?
    和谢临清商量之后,二人决定沿着光带去往的方向看看。
    黑暗混沌而不可穿透,莹白便是唯一的指引。越过高山,穿过河流,它所通往之处远远比一百二十七里的灵脉汇聚之处遥远。
    不知行了多久,莹白仍在向北偏移,光芒渐暗,最后断在一座山峦前。
    这座山峦远比前面见过的任何一座山都要高大,峰顶高耸入云,一眼望不到边际,有如神话里的通天柱。
    和这座山比起来,他们渺小如同一粒尘沙。
    秦枢御剑缓缓落在山脚,在这里,莹白断裂之处,有灵力逆旋之感。
    他再次开启明瞳术,这一次,身边的扭曲已不足以让他动容。
    莹白尽头,灵力逆旋之处,秦枢看见了一扇门。
    门似乎只是个虚影,古旧破败,雕花也不如时下精细,但秦枢伸手时,竟发现手指没有穿透,自己可以触碰到它。
    我看见一扇门,我与师尊一起走到门边,师尊拉开了门,跨过去再也不见。
    这句话忽然响彻在他心中,秦枢心里一惊,回头看向谢临清。
    谢临清看不见门,见秦枢回头看向自己,眸中还残留着不可置信。
    那里有什么?谢临清的心忽然沉了下去。
    秦枢收回手来,迟疑道:一扇门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临清的手骤然收紧。
    又来了,那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心神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觉得糟糕透了,可是还没想到办法,这一幕已经成真。
    秦枢反握住他的手,保证道:那是假的,我不会走。
    谢临清什么话都说不出,眸中浮现些许不自觉的痛苦,他总觉得自己就要失去这个人了。
    正在这时,在秦枢眼中,更多先前看不见的东西显现出来。
    他的身上缠满了细线,朱砂、月白、鹅黄、鸦青一切是如此似曾相似因果线。
    谢临清身上的因果线多了几条,与他相牵的那根朱砂细线更加红艳。
    原来,他们二人之间的是姻缘,而非杀债。
    秦枢在脑海
    里问道:你放因果线做什么?
    八七的声音也很疑惑:【这因果线并非我所展示。】
    这话一出,秦枢心底升起几分寒意。
    不是八七,那是谁?
    谢临清的眸子里也映出各色的细线,他惊疑四顾,捻起二人中间那根红色细线:这是什么?
    秦枢惊讶道:你能看到?
    谢临清点头,将手中红色细线递到秦枢面前:这是我们之间的红线么?
    秦枢正待颔首,忽的见一根淡不可见的白线动了动。
    他身子一晃,手中灵均哐当落地。
    师尊,你怎么了?谢临清慌道,连忙按住他的肩膀。
    秦枢张了张口,没能说出话来。一种撕裂般的疼痛贯穿在脑海之中,如同魂魄被按在烙铁上反复烙印。他半跪在地上,口中发出闷哼,双手死死地按住了脑袋。
    眼前一片昏花,忽而闪过他前世的一些画面,又忽而出现不认识的身影,女人、浩渺烟水、剑光、魔气和溅出的鲜血,一幕幕似曾相识。
    为何会似曾相识?他在哪里见过?
    谢临清没能按住他的肩膀,立刻蹲下来将他抱在怀里:师尊,师尊!
    秦枢挣扎起来,灵力紊乱,叫声嘶哑,恨不能把脑子掀开看看里面是否有刀锋在搅动。
    他的模样吓人极了,偏偏谢临清找不出哪里出了问题,急得要把他经脉封住。
    怀中挣扎的动作忽然一顿,谢临清以为人昏过去了,偏头却见秦枢安静下来,黑黢黢的眸子打量着他,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
    师尊?谢临清不确定地问道。
    秦枢推开他的怀抱,站起来理了衣衫。
    他又看了谢临清一眼,面色淡然,右手拾起灵均。
    谢临清。秦枢平静地叫了眼前的人一声。
    不对劲,谢临清没有应声,他觉得师尊哪里都不对。
    秦枢似乎也没指望他能回应,唇边带起一抹冷淡的笑意,突然转身,向着虚空中伸手。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分明空无一物的地方,随着他的伸手出现了一扇门。
    秦枢拉开了那扇门,大步跨入,再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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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交锋
    古老宫殿之中,祭坛塌陷,流光坠地,天上垂下无数细线,看不清源头,微风一拂,如波浪轻轻翻动。
    青衫之人不知是何时出现的,执剑行走在御道上,步伐从容淡定,面无表情。
    御道上石砖生了青苔,碎裂陈旧,好似几百年无人踏足。前路被看不见的空间扭曲旋转,将御道撕扯得变了形,有种令人昏花的晕眩感。
    他熟练地避开那些空间扭曲的地方,选择了个与宫殿相反的方向他走上祭坛的台阶。
    脚下,碎石被碾压,发出轻微声音。
    白衣女子端正坐在祭坛中央的水镜旁,听到脚步声,慢慢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倾城绝艳的脸。
    青衫之人在她面前站定,模样是熟悉的,神色也是熟悉的。
    我回来了,婉菁。
    前世。
    夕阳落下的时候,镇上已点起了灯。
    城门的牌匾经历了百年岁月,暗水两字已不甚清晰。
    秦枢初入暗水镇时,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
    你就是秦枢?幻境里,女子笑盈盈地问他,白裳从美人靠垂下,魔气顺着脚踝淌在地上,开出一朵朵黑色莲花。
    从暗水镇回去后,他一直想着这个画面。情爱真是磨人的东西,分明她只轻柔地说了几句话,笑了一笑,可他偏偏记在心底,念念不忘。
    秦枢以为,他毕生所求唯有大道与长存,但行走在这条路的某些瞬间,他也会感觉寂寞,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独行数百年,仅此一次,风雨不惊的水面泛起涟漪,恰好倒映出一株玉茗的影子。
    于是枯涩的心开始跳动。
    即使是散仙这般的人物,婉菁仍不大把他当回事,高兴时逗一逗,不高兴时消失一阵子。多少次欢愉之后,他要离开,她慵懒地倚在榻上,连送一送也不曾提起,只含笑看他的背影。
    若一切只纯粹是一对男女间的欢情,秦枢或许不会陷入泥潭,最后无法自拔。
    婉菁蛇蝎之名在修真界早已远扬,树敌众多,她不在意,他却不能不管。
    秦枢从来不知道婉菁想要什么,似乎拈花惹草,游戏人间,乃至蛊惑他堕入魔道,都只是
    一时兴起,兴趣过了,便也罢了。
    但他是执着的人,追着婉菁要一个名分,这一追就追了上百年。从峥一宗的清高散仙站到整个修真界的对立面,双手染血,声名尽毁,甚至亲手杀了大徒弟谢临清的父母,逼得他与自己反目成仇。
    他自断生路,一步步走到婉菁身边。
    婉菁看他的目光很复杂,再也不复从前无情似多情的模样。或许总归存了几分情分在,最后的十几年里,她没有抱着游戏人间的心思,不再出去风月无边。
    这样就很好了。
    秦枢喟叹,但也知这般日子难以长久。
    还不够,还不能高枕无忧,修真界的追杀令仍贴在榜上,要解决那个最了解他的人。
    于是,他给谢临清送了一封信,以昔日师徒情分把谢临清骗上梦云山。
    谢临清重伤半跪在他面前,绝望地从悬崖坠下去时,秦枢喊了他的名字,心绪却无比平静。或许是堕入魔道后的自然变化,或许受了婉菁魔气的影响,但那又如何呢?
    他想,早该这样终结。
    秦枢收起灵均,最后一次踏上梦云山的山路,好像之前无数次走过的那样。
    可他失算了,山脚下,师父站在风中,身形清瘦。
    老人没有与他论长道短,也没有指责争辩,只是默默运起灵力,夺过灵均将之折断。
    秦枢知道师父的意思,剑断人亡,师父是来取他性命的。
    可他不能死,婉菁还在洞府里等他回去。
    秦枢张了张口,嘴里涌出鲜血,慢慢跪倒在地。
    在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前,他忽然想起下山前夜,列星宗上,师父给他的判词。
    命与世左,迹与心违。
    婉菁的手从水镜上收回。
    她微微仰头,看着身边的人,桃花眼里漾起波光:我该唤你楚公子,还是秦长老?
    秦枢在她身边坐下,唇角露出笑意,似乎回到了上辈子:随你喜欢。
    婉菁也笑了笑,伸手轻轻触碰他的眼尾,柔声道:前世姻缘?
    秦枢握住她的手,放在脸庞:前世姻缘。
    婉菁却抽回手来,懒懒道:既然你与楚江月是同一人,那为何又要回到这具躯壳?
    秦枢默了默,垂下眼帘,你对楚江月
    的躯壳并不热络,是否还是喜欢我前世的模样?
    听到这话,婉菁轻笑一声,幽幽道:你可知,我为何独独对秦长老句句真话?
    她依旧认为他是楚江月,秦枢皱了皱眉,问道:为何?
    婉菁直视他的眼睛,眸光忽的淡漠起来: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他和我一样,在这个世界留不长的。
    秦枢心中一跳,语气凌厉道:你这是何意?
    婉菁站起身,白色裙摆铺在地上,衬得她身形柔弱,话语里透露出一股倦怠。
    我说过了,不过希求早日梦醒。
    秦枢还要追问,却蓦然脑海一疼,抬手撑住额头,眼角微微抽搐。
    他醒了。
    自己的躯壳既已拿回,绝无可能再还给他。秦枢握紧了拳,忍着识海剧痛霍然起身,对婉菁道:你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来。
    他将婉菁留在祭坛上,疾步向古老宫殿而去。
    好疼。
    秦枢重新恢复意识时,是靠在一面扭曲的墙上。
    他按了按额角,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眼前还有些昏花,他扶着墙站起来,左右看了看。
    谢临清呢?自己这是在何处?
    周遭虽然昏暗,但比黑漆漆的山谷好了许多,秦枢扫视一圈,认出这是一间空的屋子。
    屋内蒙着厚厚的尘土,地砖碎裂生出杂草,房梁也塌了半截,没有房门,只有四面扭曲交错的墙。
    八七?秦枢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些许脑海中的疼痛:八七?
    八七的声音迟了一会儿才出现:【八七在。】
    刚才发生了什么?谢临清呢?我为什么在这里?秦枢靠着墙问道。
    【嗞嗞】八七那头传来电流声,又是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楚江月与宿主抢夺身体,目前已被八七压制在识海深处,请宿主速速找到楚江月身体所在,将之击杀。】
    秦枢一愣,连揉着太阳穴的手都停下来,道:楚江月?
    原主方才抢夺了身体的控制权?坏了,那谢临清怎么样了?
    【请宿主速速找到楚江月身体所在,将之击杀。】八七催促道。
    秦枢按着脑袋,眉头深深皱起,道:谢临清在哪?我现在头很疼,没法
    分神用识海探查周围。
    【宿主意识陷入昏迷后,八七一直致力于压制楚江月,唤醒宿主,无法感知到外部情况。】
    也就是说,八七也不知谢临清此刻在哪里?
    脑海好像被针刺了一下,尖锐的疼痛让秦枢闷哼一声,抓紧了灵均,尝试向墙面击了一掌。
    墙面纹丝不动,片刻后,浮现出银色裂缝。
    情况危急,每时每刻都有被楚江月夺走身体控制权的危险,秦枢不敢耽搁,一击不成,再加了一击。
    石块飞溅出来,墙壁轰然崩。
    头顶屋梁摇晃了两下,也坠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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