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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的逃跑计划(穿越 修真)——夏花花花

    许是柳明齐的声音大了些,门口很快传来脚步声,有姑娘轻轻敲门:彩蝶?没事吧?
    无事,你且放心。听出说话的是与她交好的姐妹,彩蝶应了一声,又要推柳明齐。
    我自己能走!柳明齐恼怒拂开她的手,一个纵身翻上窗格,很快消失在窗外茫茫夜色中。
    赶完人,彩蝶将窗扇拉回来,紧紧关上,以免他不长眼色又跑回来,随后转身忐忑看向秦枢。
    这位公子方才被柳明齐如此讥讽也不曾动怒,或许是个好人,希望柳明齐没有扰了他兴致吧。
    彩蝶踩着轻软的步伐走回来,柔若无骨地靠上秦枢,烛火明明暗暗,眸中秋水也摇晃不定,她吐气如兰,在秦枢耳边道:公子,让彩蝶为您按摩吧。
    秦枢拿扇柄轻轻把她推开了一点。
    公子?彩蝶忐忑又疑惑地问。
    秦枢站起来,在矮桌上放了一块银子,随后走到窗边。
    彩蝶不解地站起来,旋即又心想,莫不是公子恶了她?完了,若是公子告诉妈妈此事,那她定会被罚,彩蝶惶急地上前:公子,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秦枢镇定地打开了窗,优雅翻过窗格,很快也消失在了夜色里。
    他果然还是介怀柳明齐的,只是彩蝶目光看向矮桌上的银子,目光疑惑,既然公子不满意自己的服侍,又为何要放银子给她?
    柳明齐那厮真是败事有余,彩蝶叹了口气,这位公子怕不是去寻他麻烦了,若是不提点,只怕明早看他尸骨都凉了。想到这里,彩蝶转身打开房门,唤了位交好的姐妹过来,跟她低声拜托了些事。
    明月仍停留中天,月华如水,又轻又寒,映照着城郊半山望月亭中的那个影子。
    秦枢慢慢摇扇,脸上热度终于退去一些。
    彩蝶靠过来的时候,他脑子好像有根弦崩坏了,一片空白,一股热气直冲上来,趁着还没上脸,下意识搁钱走人,当场逃离。
    太丢脸了,真的太丢脸了,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第二次。
    加快扇风频率,秦枢按下心底不断涌起的尴尬。
    可是,他前世并非如此?回想起前世的生活,大学时曾有学妹对他表白过,工作后也有女同事对他有好感,甚至还在某次饭局借着醉酒的理由靠在他肩膀上,如果不是他对那位女同事没什么感觉的话,估计两人早该在一起了。
    秦枢皱着眉想了想,他对彩蝶也没什么感觉,只觉得她长得不错,不该害羞成这样啊?难不成,彩蝶身上有魔力?或者,她是什么女主命格?
    戳了戳系统,八七一声未吭,秦枢暂且把突发奇想按了回去。
    呼出口气,秦枢找到回去的路,踏上归途。太晚了,他不会再回百芳楼跟彩蝶大眼瞪小眼,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秦枢眯了眯眼,修仙不需要睡眠,不如去找柳明齐玩玩,算上玉佩,他惹了自己两次了。能在一晚上招惹同一个人两次,也算人才。
    从一座屋脊飞到另一座屋脊,偶尔踩上小楼楼顶的飞檐,没有屋檐遮挡,秦枢前行得畅通无阻,将半个蜀安城收入眼底。
    过了两炷香时间,他看见了熟悉的客栈。
    柳明齐从百芳楼那头被扔出来,偷了自己玉佩逃跑也没逃太远,说明他就住这附近。秦枢不急着回去,在周围转悠起来,仿佛耐心极好的猎手。
    也许是他运气好,转了半圈,便看到一条小巷里,柳明齐揉着眼睛正要进院门。
    秦枢接近一些,确信是柳明齐没错。
    他的唇角勾起笑意,凌空一抓。
    柳明齐只觉前襟像是被风吹乱,又被什么吸住了,带着他朝侧边冲去。他心下悚然,大叫起来:哇!闹鬼了!
    将他前襟抓在手里,秦枢低声道:闭嘴。
    看清来人,柳明齐不叫了,呆呆愣了一息,忽而发出更大的叫声:啊啊啊啊壮士好汉我错了!我不要被杀人灭口
    秦枢伸手捂住他的嘴,趁着周围民众没有点灯出来看的,带他回到了客栈。
    从窗户翻进去,秦枢点了柳明齐的穴,终于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目光惊恐的柳明齐,扬了扬下颚:我们谈谈?
    你想做什么?柳明齐苦着脸,目光仍带着警惕:壮士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那种人,我当时不知道
    吱呀
    门被推开,亮起一簇烛光,白衣披发的谢临清端着烛台站在门边,看不出什么表情,轻声道:师尊回来了?
    第26章 讲道理的意思就是不讲道理
    屋内两个人都静了静,这一幕何其相似。
    就在半个时辰前,彩蝶房中也是同样的寂静。
    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中类似捉/奸的尴尬感,秦枢定了定神,想谢临清说的应该是玉佩之事,他走前说的是去找偷玉佩的贼,谢临清应当并不知他回来客栈换过衣服又出去了。
    等等。
    秦枢看了看自己身上换过的衣服,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没有人说话,谢临清就这么站在门口,烛光忽明忽暗,他的眸色也忽明忽暗,抿着唇幽幽看着秦枢。
    秦枢觉得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些许怨念,大概是他看错了。
    嗯,我给这小贼讲讲道理,你先去歇吧。秦枢和颜悦色道。
    谢临清原地思考了一下,端着烛台走了进来。
    躺在地上的柳明齐睁大了眼睛,感觉自己即将被严刑逼供,再次大声嚷嚷起来:我跟你们讲,官府是不会容忍这种事的!哪怕你们是修士也不行,彩蝶姑娘明儿要是见不到我,肯定会去报官
    秦枢见他越说越离谱,生怕他把自己今晚去了百芳楼的事情说出来,连忙用法术封了他的嘴。
    唔唔唔柳明齐怒视秦枢。
    没空理他,当下任务是把徒弟哄去睡觉,维持自己正经的人设。
    秦枢起身走到谢临清面前,阻断了他看柳明齐若有所思的眼神,温声道:可是吵到你了?
    谢临清摇摇头,绕过秦枢走到另一张椅子前坐下,将手中烛台放在桌上,淡淡道:既是小贼偷了师尊玉佩,理当弟子服其劳。先前弟子不等师尊回来便歇下实在不妥,师尊不必动气,待弟子审他一番。
    说罢,他便解了秦枢施加给柳明齐的禁制。
    来不及阻止,秦枢瞳孔微微放大。
    果不其然,禁制一解,柳明齐便叫道:你们不是人!一个晚上逛花楼找姑娘陪,一个要严刑逼供无辜平民!你们师徒都不是好东西!你们
    他还没说完,谢临清已经看了过来,目光带着淡淡的疑惑:逛花楼?找姑娘陪?
    他的目光如此澄澈又纯净,让秦枢恨不能羞愧地低下头。
    但秦枢没有低头,他怀疑谢临清是故意的!
    和谢临清对视了几息,对方目光一直坦诚澄澈,仿佛在指责他偷偷摸摸去百芳楼找姑娘。秦枢移开目光,看着柳明齐冷冷道:不必了,你先去歇吧,我方才抓他时遇到了其他人,说他从小脑子有点问题。
    还来?他脑子明明没问题好吗!柳明齐愤怒地想要辩驳,张口发现自己又被封口了。
    彩蝶给出的理由不靠谱但显然很适合救急,谢临清听了这话,点点头没有说话,看不出信不信。
    秦枢眼看着他是不走了,叹了口气,也回到了之前的椅子上:我们是何人与你无关,你也不必猜测。
    瞥眼看着烛火,谢临清仿若只是听众,安安静静不再发一言。他轻轻动了动鼻子,嗅到身旁秦枢身上浮动的淡淡脂粉味,没什么表情,只是眸光冷冽些许。师尊穿着平时不常穿的深色长衫,沉稳许多,不再有随风而去的谪仙之感。
    他落入了凡间。
    敛下眼眉,谢临清想,他到底在希求什么?分明什么都不属于他,分明一切都会湮灭,随风逝去,可他竟慢慢着了迷。
    我捉你来此处,只是想和你讲讲道理。秦枢沉稳道,虽然此情此景柳明齐横看竖看都看不出讲道理三个字,只觉自己看见了月黑风高杀人夜。
    秦枢用哀其不幸的目光看着他:你手脚健在,何不自己养活自己,为何要行偷抢之事?
    仗着柳明齐没法说话,他继续用劝说失足青年的口吻道:此次玉佩之事便罢了,你信口胡说、随意编排我和弟子也罢了,我不忍见人受牢狱之灾,此番念在你是小过,暂且谅解你一回,望你下次莫要再犯。
    柳明齐瞪大了眼,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到底谁逛花楼?谁又在彩蝶的房间被自己撞见?
    你今夜可以好好反省,愿你改过自新,不负我所望。秦枢说着,将人拎起,推窗就要出去。
    他还有事想问问柳明齐,但一解开禁制,柳明齐就要揭他去逛花楼的底,在谢临清面前着实没法谈,只能先把人扔回去,再挑个时间去问。
    秦枢动作很快,不过半炷香时间便回来了,他进屋时,谢临清竟还没走。
    师尊。听到声响,谢临清转头看他。
    秦枢意外地看着他,皱了皱眉:为何还不去就寝?
    烛火照亮范围小,白衣披发的谢临清半身笼罩在阴影中,乍一看好像闹鬼。
    抿了抿唇,谢临清凝视着秦枢双眸:师尊今夜出去过吗?
    这就是拐着弯在问他有没有去逛花楼了。
    看着这双眼睛,秦枢莫名心虚,生硬道:你这是在质问为师?
    看他反应,多半是了。谢临清心里很不高兴,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不高兴,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他垂下眼眸,闷闷道:弟子知错。
    话音未落,他又道:师尊今日,果真
    谢临清很少有这么执着寻求一个答案的时候,大多数时间他都懂得拿捏分寸,点到为止,秦枢抬眸看看他,少年容貌已经有些青年的轮廓了,他不小了,大家都是男人,自己也没必要为这个和他翻脸。
    花楼浮华迷眼,为师怕你被迷了心。秦枢和缓了语气:且为师此去也是有要事在身,并非玩乐。
    谢临清点点头,还是那副表情,低声道:那弟子便先退下了。
    不等秦枢回答,他端着烛台出去,轻轻把门带上。
    孩子大了不服管教怎么办?谢临清还是想得太多了,他确实未曾行不轨之事,无奈这事说出去谁都不可能相信,他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以后不去花楼了,败他清誉,毁他清白。
    秦枢不高兴地想,浑然忘了几个时辰前是谁兴冲冲地想逛花楼。
    明月慢慢向西落去,还有一两个时辰便天光大亮。
    关好窗户,秦枢褪下外衫,躺倒在床上,睁着眼想了一会儿。
    修士筑基后便不用再睡眠,刚才自己赶谢临清去睡觉,一直赶不走,想必也是因为他不需要睡觉。没有睡意,自然就会多很多精力简而言之,多事。他身为师长,可以不向谢临清做出解释的。
    他终归抵不过自己的心虚,说了那么多反而掩耳盗铃。
    但其实想想,谢临清并没有资格管他的事,他乐意去花楼,乐意做什么,都轮不到谢临清指责。
    可是看那孩子的眼睛,澄澈带着失望的眼睛,还是不忍心欺骗他。
    想着想着,困意涌上来,秦枢盖上被子,阖眸很快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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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杀人灭口现场
    天蒙蒙亮时,秦枢便醒了过来。
    他翻身下床,披衣而起,推窗看了看天色。刚打过霜,风略微清冷,拂面而来,带走残余睡意。
    整了整衣冠,秦枢发现昨晚换下的袍子已经不见了,回想起来,似乎自己带着柳明齐回客栈后那袍子便不在,多半是被谢临清拿去浣洗了。
    而自己还企图欺骗他。
    淡淡的愧疚浮上心头,徒弟如此贴心,他竟还不领情。
    秦枢叹了口气,推门出去,未听见谢临清的房里有动静,想来还在修炼。
    为了表达对弟子的关怀以及愧疚,他下楼要了一屉包子,让伙计在谢临清起来后送到他房中。随后他又打听了城中何处有藏书楼,便离开了客栈。
    藏书楼离此处不远,建在寺院附近,尽管是清晨,仍有几位穿着朴素的学子带着纸和笔候在门口了。
    还不到藏书楼开的时候,秦枢左右转转,最后坐在路边小摊上要了份素面。
    辰时一刻,藏书楼开了,几位学子先后进入,秦枢结了素面的银钱,也慢悠悠地进了藏书楼。
    这里收纳的藏书并不多,至少相对于峥一宗浩瀚如烟的藏书来说,只是沧海一粟,八七不到两息便完成收集,资料库多出了蜀安地区的县志和一些文人墨宝。
    秦枢也随意看了几本书,仍是繁体字,但比修炼秘笈上深奥难懂的文章好懂多了。
    藏书楼只能看,不能外借,秦枢很快失了兴趣,出门离开。
    他们会在蜀安城停留三日,补充物资,这事是谢临清和车夫在操办,无需秦枢挂怀。从藏书楼出来后,他在蜀安城随意走动起来。
    蜀安民风开放热情,秦枢在街上走了半天,婉拒了三个向他递香囊手帕的小姐。
    当然,也有向他递香囊的男子,他更加坚决地婉拒了对方。
    地势不平的蜀安城有许多石梯,有的民居甚至倚靠半山腰,看得让人咂舌;低处,小巷交织错综复杂,小孩儿们跑来跑去,你追我赶地做着游戏,有阔绰的,买上一只面人拿在手中,引来小伙伴们好一阵羡慕。
    官府算是较为安静的地方了,那一条街都没有小摊摆设,站在门前的衙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说自己婆娘如何,哪家儿子最有出息,谁家三舅发达了。经过书院时,学子们有的在院中吟诗,有的坐在屋内凝神看书,从门外望去,仅能看见个捧书的手。
    及至晌午,秦枢游览完小半个蜀安城,欲回客栈用午膳。蜀安地区口味辛辣,重油重盐,只有客栈的食物,顾忌着客人南来北往,会做得清淡一点。
    回到客栈时,谢临清已经起来了,头发一半束起成髻,一半披散在肩上,颇有游侠之风,很像秦枢前世经常看到那些古装剧男主角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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