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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穿越)——闪灵(55)

    可是呸,谁是小奶狗?
    上网搜了张图,他反手回了一张凶猛的藏獒过去,然后轻捷无声地跳下了墙。
    街对面,是卖各种小吃的夜市,还有专门做学生生意的网吧,他双手插兜,慢吞吞地沿着几家网吧看过去。
    还没靠近,手机又动了一下,点开一看,那个人又发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小螃蟹过来,挥舞着钳子在夹人。
    阮轻暮抬眼看了看那排网吧,果然,看到了一家原野,招牌陈旧,里面却满满当当的,全是年轻人。
    他一边不动声色地走近那家店门,一边又搜了张露出利齿的大鲨鱼,回手在对话框里斗了张图。
    网吧里烟雾缭绕,方便面的味道又香又腻人,他没进去,站在窗户外面的阴影里看了看,转身又开始往回走。
    一路回来,靠近围墙的地方都有路人不断经过,不是很方便下手。
    他重新翻过了围墙,刚跳下来,手机又震了一下。
    点开一开,这次是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萌蛇,软软地盘成一团,吐着信子,不像是要咬人,却像是撒娇地吐着舌头。
    阮轻暮瞪着那条小蛇,忽然有点发怔。
    这个人,怎么知道那条蛇是这样的呢?
    当时在山洞里,他一把毒镖飞过去,把那条咬了秦渊的毒蛇钉死在山石上,走近一看,就是这么一条体型幼细、毒性却很强的无名小蛇。
    恍惚了一会,他没再回,而是打开手机的电筒,仔细看了看落脚处。
    果然,被偷偷外出的学生踩在同一处,这儿的乱草已经秃了一块,露出了一小块泥地。
    他观察了一下凹凸不平的土地,看看四周的灌木,再拿手电照了照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在黑暗里又站了一会儿,他忽然转身,向着学校文体楼那边走去。
    校广播站的房间就在一楼,现在早就没了人,里面黑漆漆的。
    广播站占地还蛮大,里面摆放着一些机器。和一般的办公室不同,厚重的双开两扇大门,挂着一把老式的大铁锁。
    阮轻暮眯着眼,冲着锁眼里看了看,想了一会儿心事。
    月光下,他的脸色漠然,眼神却锐利,波光幽幽。
    第59章 策划和报复
    来回这么小半个钟头, 教室里也快到了下晚自习的时间。他走到座位上, 又悄悄掏出了手机。
    果然, 自己没接着斗图,那个人已经无聊到又发了一条过来,是一个胖墩墩的小孩儿惊讶的表情包,旁边配着几个字:坏人呢?坏人哪儿去了?
    阮轻暮又好笑, 又好气:这个人疯了,以前对话都是简洁又枯燥, 现在是忽然发现斗图的乐趣了吗?
    上晚自习不看书不做作业,就这么和他到处找图,怎么就这么幼稚!
    秦三岁同学刚刚发了一句,还没想好下一句,忽然耳边就响起了一声幽幽的问话。
    阮哥,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阮轻暮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他抬起头, 又羞又恼,看着神出鬼没冒出来的黄亚:再偷看我手机, 把你眼睛戳瞎!
    黄亚:
    嘤嘤, 阮哥就是霸气,运动会一役后, 说话越来越凶残,越来越man。
    白竞在前面起哄:戳他戳他,黄亚就是欠揍!
    阮轻暮抬起头, 忽然一皱眉:方离还没回来吗?
    他离开教室的时候方离就不在了,还以为他去上厕所,怎么现在一个小时过去了,座位还是空的?
    白竞弯腰看了看方离的课桌肚:干干净净的,课本都没了啊。
    前面的一个男生说:他出去的时候,背着书包呢,我看见了。
    阮轻暮坐在座位上,看了看四周的同学,忽然开口:我有句话说,大家听一下。
    他不看另一角的刘钧他们,只扫视了一下全班:方离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谁敢背后闲话,给我听到,别怪我动手打人。
    唐田田在前面也小声说:嗯。方离又没有错。
    阮轻暮又说:别的我不管,我也没兴趣理人家喜欢什么。可我是体委,方离拼了命为我们班运动会挣分,他就是我阮轻暮罩的人。
    黄亚表情幽怨:阮哥,我也挣了不少分呢,你都只爱方离,不爱我。
    阮轻暮作势踢他:对啊,我就是唯分数论,他挣分比你多!
    几个男生哈哈大笑:行了行了,老黄别争宠,再不close你的mouth,小心阮哥打掉你的tooth。
    女生们也都纷纷点头:嗯嗯,那些垃圾怎么说,我们不给眼色。
    牛小晴也一挺胸:体委你放心,假如我们听见外班太恶心的话,会上去维护方离的!
    旁边,忽然有人插了一句:外班的人乱说,也不用我们维护啦,自然有人上去。
    是啊,晚上在食堂,傅松华不是还因为这个打人了吗?
    阮轻暮抬起眸子,冷冷看着他们:怎么回事?
    白竞悄悄拉了一下他,小声说:阮哥,待会儿私下和你说。
    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阮轻暮盯着白竞:现在能说了?
    白竞身边只剩下了两三个玩得最要好的男生,他为难地叹了口气:晚上你去食堂晚,没看到。3班的几个男生在乱议论,说什么方离是红颜祸水,都是为了他,一大堆人打架。
    阮轻暮脸色森冷:然后?
    白竞犹豫了一下,有点难以启齿:然后好像有个人说,什么看照片看硬了傅松华就在他们身后,忽然就眼睛通红,抄起餐盘,对着那个男生的头扣下去了。
    阮轻暮冷冷一笑:哦,干得好。没加一碗滚烫的汤么?
    四周的男生一阵发抖:嘤嘤,阮哥真是太社会了。
    白竞叹了口气:好个毛啊。这么一闹,大家都在打听出了啥事,那些难听的话就又传开了。
    1班教室里,秦渊做完了作业,又拿了一套竞赛精华题,埋头做了一会儿。
    偶然一抬头,正看见傅松华低着头,默默地刷着手机,眉头紧蹙。
    秦渊轻声叫了一声:傅松华。
    傅松华茫然地回过头:啊,老大你叫我?
    秦渊凝视着他:卷子都做完了?
    傅松华愣了一会儿,才说:做完了啊。
    秦渊伸手,把他桌子上的一叠试卷全拿了过来,草草一翻,扬起了一张:全做完了?
    傅松华呆呆地看着,忽然惊叫一声:啊,漏了一张!
    正要慌忙接过来,秦渊却把试卷往后一撤:傅松华,你确定你最近真的没事?
    傅松华家里父母都是高知,从小在对他的教育上极为用心,傅松华可不仅仅是体育好,成绩基本都徘徊在年级前十名附近,算得上名副其实的德智体全面发展。
    人长得高大俊朗,性格又大气仗义,在1班同学中人缘好不说,在学校里也是无数女生喜欢的校草之一。
    而且,平时虽然爱打球爱玩闹,可实际上该学习的时候,从来都拎得清。
    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要是在以往,每晚的晚自习他一定也是认真得不行,像这样忘记了一门卷子的事,又何曾有过?
    秦渊不爱管闲事,平时也不太爱观察别人,可即使这样,傅松华这几天的不对头,也实在叫人无法忽视。
    傅松华怔然地看着他,忽然有点心烦意乱,小声地说:我没事。
    秦渊静静地凝视了他片刻。
    不管你为了什么心烦,我只想提醒一下你。他轻轻地开口,别耽误学习,也别乱了心。
    傅松华低着头,沉默着。半晌才抬起头,漆黑眼眸中,有着难以遮掩的难过。他看着秦渊,轻声问:班长,我这个人其实是不是超级混蛋啊?
    秦渊摇了摇头,神情平静:并不是,你很好。
    傅松华并没有因为他这少见的温柔好受些,他沮丧地摇摇头:班长你骗我。这么总自顾自地凑上去,自以为很招人喜欢,其实却很惹人讨厌。对吧?
    秦渊叹了口气,心里隐约有点儿的明白。
    他把试卷还给了傅松华,没有再安慰:总之你要清楚一件事。自己都一团糟的话,又拿什么去拯救别人?
    隔着几个班,阮轻暮正脸色阴郁发着愣,忽然,教室门口,响起了几声叩门声。
    他抬头一看,眼睛就瞪大了。
    秦渊背着书包,一身校服整洁又端正,鹤立的身形站在9班门口,正抬起一双漂亮的凤目,向他们这边看来。
    和平时一样锐利,却又有点幽幽的。
    还不回寝室吗?教学楼马上要熄灯了。
    校园里,通往寝室楼的小路上人已经不多了,白竞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早就不见了影子两位大佬在一起时的世界,说冰冷也冰冷,说默契也默契,反正融不进去,也不想参加。
    秦渊和阮轻暮肩并肩走着,都走得很慢。
    一条曲曲弯弯的小路平时五六分钟就到了,可是刻意放慢脚步的话,好像十几分钟都走不完。
    你晚上去哪里睡?秦渊低声问。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阮轻暮丧得不行:还是得回楼上啊。中午我去找老简,他死活不同意我调回106。
    方离已经搬离了原先的烂寝室,暂时住进了阮轻暮和白竞他们那一间。
    阮轻暮中午绞尽脑汁,找老简磨了半天,想搬回去原先的106,可是老简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去:不愿意和李智勇他们住一间也行,那就搬去黄亚他们那儿。你是班干,要和本班同学打成一片,好好处一下感情嘛。
    秦渊默默听着,忽然说:那我明天把拐杖拿来。
    阮轻暮停下脚,惊讶地口吃了:干、干吗?
    秦渊声音有点苦闷:我装几天瘸,就说腿不方便,需要人照顾,你再跟你们老简再提一下?
    阮轻暮苦笑:得了吧,今天一天都好好的,明天忽然又瘸了,你当老师傻啊?
    他摇了摇头:再说了,你连个龚校医的病假条都拿不来,还想骗人?
    说到龚校医,两个人忽然都丧了气。
    那个校医看着毒舌又刻薄,可实在是太负责任点了吧?
    不仅给来看病的学生建档病例不说,还一个个地按时间叫人去复查,不去就杀到午休教室里,现场勒令脱鞋子检查。
    别的学校四大名捕都是老师,他们实验三中的四大名捕里,末座的是这位抓假病号的校医!
    秦渊沉默了一会,换了个话题:我是不是打扰你了,上晚自习的时候?
    他语气平静,可是不知道怎么,就好像有点儿幽怨似的。
    阮轻暮心虚地哼唧一声:对啊,打扰了,图片BIUBIU响个不停呢。你作业做得飞快,做完了就骚扰我们这种学渣。
    秦渊似乎有点僵住了,半晌才小声说:我不是做完作业才聊天的。
    哦?
    写到一半,就去找图片了。秦渊低声说,咬了人就走,一句话都没有,我等了一天呢。
    阮轻暮斜睨着他,忽然伸出手,把他的手腕抓住了。
    真受伤还是假受伤啊?阮轻暮举起他的手,对着远处的月亮,眯着眼睛看,有的人表面上看诚实又正派,其实不知道多会装呢。
    秦渊猛地把手抽了回来:别碰,疼着呢。
    阮轻暮瞪着他。
    喂他纳罕地问,你是真的不知道吗?你撒谎的时候,连脖子都是红的。
    秦渊:
    阮轻暮看着他,忽然凑近了他的脖颈,震惊地笑:真的红了啊?
    他就随口逗逗这个人嘛,天这么黑,哪里看得清脖子是红是白,可是现在的话,真的红到月色下面都清清楚楚了吧!
    秦渊站定了,看着阮轻暮那近在咫尺的笑脸,忽然伸出手臂,把他拦在了身边的小树上,逼近了。
    消遣我这么开心吗?他低声问。
    月色下,无人的校园小路上,他的脸庞靠近了阮轻暮,有一丝忽然显现出来的危险。
    阮轻暮蒙了。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有点模糊的困惑。
    什、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真的把你咬伤了啊?
    秦渊不说话,只紧紧盯着阮轻暮的眼睛,半晌,目光又慢慢移向下面,看着就在咫尺间的那双唇瓣。
    阮轻暮的心怦怦地跳,无形的压力弥漫在身边,他忽然有点想往后躲,可是头一仰,就撞到了身后的树干上,再也动弹不得。
    啊,哈哈他尴尬地笑,那个
    闭嘴。秦渊低声打断他,抓住了他的手掌,指尖摩挲着阮轻暮的指尖,不然我咬回去了。
    阮轻暮猛然闭上了嘴。
    咬回去难道不是该咬手指头吗,干什么看他的嘴巴!
    风轻月明,身边草木的清气无处不在,空气好像都静止了,天边的流云也好像在这一刻停下了舒卷。
    许久后,秦渊眸子里神色变幻,终于慢慢拉远了点距离,扭过了头。
    走吧。他哑着嗓子,喉结轻轻蠕动。
    阮轻暮脸色火烫,在他身后默默跟着,半晌小声说:那你给我留个门,我待会儿偷偷去睡。
    一周很快过去了,学校的生活大多数时候都是枯燥无味,三点一线地平稳向前着。
    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横在每一个人面前,越来越近。试卷越来越多,拖堂越来越常见,晚上上自习的人数也越来越整齐。
    这一天是周五,不少班级都有老师来巡查晚自习。
    9班的班主任老简踱着步子,在教室里转了一圈,这才满意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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