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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穿越)——闪灵(48)

    第52章 去你家吧
    十一上午,出行的人多, 公交车挺拥挤。
    阮轻暮背着书包, 转了趟车, 回到了家里。
    一进门, 迎宾台上没坐人,显然今天假期,来按摩放松的人多, 就连穆婉丽也有活计。
    阮轻暮路过两间按摩房,看了看,果然,都客满。
    他妈穆婉丽和小郑在一间, 里面两个金毛小弟正乖乖地躺着,一个在捏脚, 一个在推背。
    阮轻暮探头进去, 叫了一声:妈, 我回来了。
    穆婉丽惊喜地回头,一细看,就急了:哎呀这脸怎么了?
    阮轻暮摸了摸额头的伤, 那是昨天和刘钧他们厮打时弄的,睡了一夜起来, 反倒明显了些。
    他笑嘻嘻地说:运动会摔的,有个王八蛋在跑道上绊了我一下,正好磕到了,可是我得了第一名哎。
    穆婉丽心疼地看了看, 瞧着是不严重,才放了心:厨房里有早上做的鲜肉锅贴,我给你再煎一下,再吃点?
    阮轻暮点头:好啊,再吃几个。
    穆婉丽拿着干净毛巾擦擦手,对着低头玩手机的金毛小弟说:行了行了,只收你一半钱,起来吧。
    金毛苦着脸:丽姐,我这脚上还泡着牛奶浴呢,这就完啦?
    他旁边的兄弟舒服地趴在床上,享受推背:叽叽歪歪什么,自己接着泡,多滋润呀!我女朋友都用牛奶做面膜呢。
    盲人小郑无声地笑了。
    金毛悻悻地坐起身:丽姐,你也真不讲究,刚给我捏过脚,这就给你儿子做早饭?
    穆婉丽急了,伸手拿起毛巾就想抽他:你给我闭嘴!
    身后,阮轻暮说:妈,你忙吧,我自己去锅里热热。
    穆婉丽只好作罢:那行,你自己弄,可别砸锅摔碗的啊。
    阮轻暮随口问金毛们:你们花臂老大呢?
    两个金毛小弟异口同声:邱哥去买卤菜去了,他要来这儿蹭饭,说隔壁街黄记老卤的卤牛肉才好。
    穆婉丽尴尬地看了看阮轻暮,转身啐了一口:那当然,来蹭饭还敢不带菜?
    阮轻暮笑了笑,没说话。又路过另一间,往里面看了看。
    小芸站在按摩床边,给一个大姐敲背,旁边没有人。
    阮轻暮探头进去:芸姐,小桩呢?
    小芸半侧过脸,笑着冲外面指:李叔带他在隔壁小卖部玩呢。
    阮轻暮转身出去,果然,邻居家门面的小卖部旁边,老李头坐在小藤椅上,怀里搂着小哑巴,逗他玩儿呢。
    这个好吃?还是这个?阳光下,老头儿手里拿着几个花花绿绿的东西,殷勤地给小哑巴看,这是黄桃的,这是草莓
    阮轻暮蹑手蹑脚走进去,站在他身后,阴森森地开口:拐孩子呢?
    老李头一哆嗦,猛地跳起来:小坏胚子,装神弄鬼的,老人家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
    小哑巴一扭头,看见阮轻暮,眼睛就是一亮。
    他使劲挣脱了老李头的怀抱,扑过来,抱住了阮轻暮的腿。
    老李头手里拿着好几个漂亮的果冻,可是小家伙还是怕人,被他搂在怀里,怯生生地不敢动,但一看到阮轻暮,就立刻黏在他身上,也不嫌热。
    阮轻暮从老李头手里抓过来一个果冻,剥开,递给了小哑巴:吃。
    小哑巴立刻张开嘴,高高兴兴地吞了一口。
    小卖部老板啧了一声:别给小桩多吃,他可馋了。
    阮轻暮又从老李头手里拿了一个:吃呗,小孩子贪嘴多正常。又不是不给你钱。
    小家伙比前些天精神多了,身上的各种伤痕都淡了些,头上被砖头拍花的地方也拆了纱布,细细的毛绒碎发长出了点。
    他捧着大杯果冻,小心地吸溜了几下,叼出里面的黄桃,珍惜地在嘴巴里吧嗒着。
    小卖部老板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卖啊,老李一上午喂了他十几个了。
    阮轻暮吃了一惊,看看小哑巴的肚子,伸手拍了拍:瞧不出来,这么能吃啊?
    十几个,这就是他来吃,也得觉得撑得慌。
    天气有点秋老虎,十月初的上午,依旧热得很,小哑巴只穿着个小背心,瘦骨伶仃的肚子露出了点儿,小肚脐圆溜溜的。
    被他这么一拍,小哑巴立刻咯咯笑起来,小身子扭来扭去,像个小牛皮糖。
    老李头在一边酸溜溜的:拿吃的逗他半天都不笑,瞧见你就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这小鬼真是养不熟。
    阮轻暮斜着眼看他:那当然,我和他有缘分。
    他伸手把小哑巴拉过来,在嘴巴上比划着拉拉链,又指了指他的小肚子,做了个爆炸的手势:不要多吃了,肚子会炸!
    小哑巴聪明得很,一下子就看明白了,惊得立刻往旁边一躲,手捧着肚子,小脸吓得蜡黄。
    小卖部老板被逗得哈哈笑,老李头赶紧揽着小哑巴,恼怒地瞪着阮轻暮:你一个大人,吓小孩做什么,坏得很!
    阮轻暮哈哈大笑,心情大好地放开了小哑巴,跑进厨房。
    锅里果然有一排锅贴躺着,还微微带着热气。
    他点燃了煤气灶,简单热了一小会儿,夹起来吃了五六个。
    其实在学校已经吃过了。
    秦渊的脚情况还不错,冷敷及时,本身也不严重,早上起来时没肿起来,活动时也没有明显的疼痛。
    可是阮轻暮还是怕他加重,早早地就定了闹钟起来,一个人跑到外面的早点街,拎了两笼上次吃过的小笼汤包,还打包了两碗赤豆粥回来。
    怕包子凉了变油腻,他是一路上是小跑回来的,到了寝室一看,老板给的醋装在一个小塑料打包盒里,还洒了不少出来。
    两个人猫在106里,吃得满屋子醋味,久久不散。
    阮轻暮是觉得当然不如堂食好吃,可是秦渊却很坚持,说这一次比上次的还好吃些。
    阮轻暮站在厨房里,忽然想起什么来,拿着手机咔嚓对着煎饺拍了几张,随手发给了微信上的某人。
    鲜肉锅贴饺,不比李记汤包差。
    很快,秦渊的回信到了:到家了?早上没吃饱吗?
    阮轻暮笑着回:我妈做的,不吃点,她多难受啊。
    秦渊顿了一小会儿,才平静地回答:一定很好吃吧。
    他不爱一大早就有做饭的阿姨来打扰,早餐一直都是吃简单的面包牛奶,这种家常的早点,好像从独居以后,就再也没吃过了。
    阮轻暮回到自己的小房间,看着那行回话,心里忽然就又酸又软。
    下次回校,我给你带点?
    秦渊安静了一会儿,才回:好。
    正和阮轻暮聊着天,他的手机响了。
    秦渊凝视着号码,脸色淡淡的,点了接听:爸?
    对面的背景音一片芜杂,他爸的声音焦虑又为难:小渊,实在抱歉,我本来正要出发去机场,可是家里忽然有点状况
    远远的,有保姆一惊一乍的声音尖着嗓子:秦先生、秦先生!太太又肚子疼了,你是不是来看看,要送医院吗?
    电话中的男声显然赶紧捂上了话筒,微弱的语声漏了一点出来:好好,我这就去,你们小心看着点!
    话筒声音又大了,他爸万分尴尬:你魏阿姨肚子一直疼,怕是要生了,国庆节我怕是回不去。
    秦渊淡淡听着,不说话。
    他爸的声音渐渐低了:我给你卡上打了五万元,你过节好好买点东西。对了,高秘书给你买了两双限量版球鞋,你看看喜欢不?
    秦渊嗯了一声:还行。
    他爸好像松了口气,正要说话,楼上又是一声尖叫:秦先生!太太疼得受不了啦!
    秦渊抢在他爸之前开口:爸,魏阿姨的身体要紧,该去医院您就陪着去。
    他漠然地望着自己的脚:要是生了弟妹,您更得好好陪在医院里,我这边一切都好,您放心。
    手机的屏幕熄灭了,偌大的公寓里,一片孤清。
    刘嫂打开厨房门,冲着他问了一声:小少爷,银鳕鱼吃香煎,还是盐焗?
    秦渊抬起头:哦,随便。刘嫂您看怎么方便怎么来。
    厨房门关上了,整套公寓恢复了安静。秦渊怔怔地望着手机,忽然低下头,把脸埋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阮轻暮打量了一下房间。
    原先他的小床已经给小哑巴住了,枕头边摆了两个玩具。一支小水枪,一个小抱熊,虽然都是新买的,可也显得寒酸。
    房间里还多了一个小柜子,立在床边上,阮轻暮打开看了看,里面装了些小男孩的物品,可怜兮兮的,没几件衣裳。
    他在桌前坐下,把书包里的试卷掏出来,随手又发了一条:做卷子吗?
    这次,秦渊回答得很慢。很久以后,才发了一张照片过来:已经做完一套英语了。
    阮轻暮放大了照片一看,果然。
    背景是一张实木大书桌,试卷摆得整整齐齐,学霸同学已经在刷第二套数学题了。
    十一长假其实不长,只放三天,各科老师一个个狂发试卷,生怕学生们这几天把自己这门课给彻底冷落了。
    光是英语试卷,就发了足足三套,数理化更是不甘落后,也都各发了两套。
    阮轻暮拿起那套英语卷子:行,我也做吧。
    语数外不走班,试卷都是一样的,他闷头唰唰地做,不一会儿,除了作文题以外,整张卷子就刷完了。
    我也做完了。他立马发了条信息过去,显摆着炫耀,速度怎么样?
    秦渊那边回:拍几张照片过来,我帮你对一下答案。
    阮轻暮挠挠头:算了吧?这多麻烦。
    拍照倒是简单,那边用手机那么小的屏幕一道道地对答案,显然费劲得多。
    秦渊沉默了一下:其实,还是当面对答案比较好。
    阮轻暮盯着那行字,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暗示,可是又觉得是自己脸皮厚,想多了。
    接着做哪一套呢?阮轻暮有点发愁。
    语文和英语都是他重点去学的,数理化就没怎么用心。
    原先的记忆里,只有最基本的知识点,够上课勉强听得懂,可是要想迅速提升的话,那就得也多用点心。
    不是不能用心的,就是没啥动力。
    还没想好呢,门就轻轻地被推开了。
    小哑巴从门缝里探进头来,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瞧见他桌上打开的课本,这一次,没来抱着阮轻暮的腿,而是噔噔的跑进来,爬上床抱着小熊,默不作声地玩。
    阮轻暮扭头瞅瞅他,有点头疼。
    真的跟以前那个太像了。
    上辈子把那孩子带在身边后,那孩子也是这么寸步不离的。他练武也好、外出也罢,总是默默跟着,赶也赶不走。
    找人教他武功什么的,倒是学得勤快,可是练会了一招一式,就巴巴地立刻跑来,练给他看。
    阮轻暮盯着小哑巴看了一会儿,指了指面前的书包:乖乖自己玩,哥哥忙啊。
    小哑巴听不见他的话,却立刻点点头,无比乖巧。
    阮轻暮这才又打开手机,想回答秦渊,可是那边已经又跳出来一条微信。
    你要和家人吃午饭了吧?那不打扰你。
    阮轻暮盯着那行字,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是自己多疑。
    明明客气又礼貌,可就是有种隐约的落寞似的。
    啊啊啊啊,阮轻暮抓了狂:一定是他又想多了!为什么会脑补这种强势的人幽怨又孤单,还在撒娇!
    是啊,一大家子呢。他慢吞吞地回,我、我妈,两个在店里工作的,还有那个小哑巴,和一个社会哥。
    外面已经传来了邱哥洪亮的嗓门:丽姐,卤牛肉买好了,我跟你说,可险了,我刚刚到那儿,就剩最后一块了!
    手机安静了一会儿,这一次,跳出来的信息更加冷淡了。
    嗯,快去吃吧,我这边有面条。
    阮轻暮:
    这个骗子。
    昨晚在寝室里,两个人睡不着,头挨着头聊天,他忍不住问秦渊一个人平时怎么吃饭,那家伙说得清清楚楚,专门做饭的阿姨会按时来。
    周末来做四菜一汤,吃不完都会立刻倒掉,第二天绝对做新鲜的。面条是什么鬼啊!
    快到午餐点了,破旧的居民楼间隔近,楼上楼下到处都飘着饭菜香。
    从窗户看出去,对面的厨房窗口有不少主妇在掌勺,不知道谁家在下锅煸炒香料,混着他家厨房里传来的香煎带鱼味道,各种家常菜香混在一处,热烈而浓郁,灌进了房间。
    另一边,穆婉丽也做好了几道菜,正在外间小声说话:等等小郑,他做完这一单就开饭。
    阮轻暮咬咬牙:你在厨房里跳来跳,自己做面条啊?
    秦渊回了一个?。
    对了你要拐杖吗?我上次用剩下的,还没扔呢,不如废物利用啊。
    秦渊沉默了一阵,低头看了看自己没啥大碍的脚。
    他脑补了一下前些日子阮轻暮的模样,嘴角抽搐一下,勉强回了一句:行你返校给我带来吧。
    不如这就给你送去吧?阮轻暮鼓足勇气,飞快地打字,不然你三天都得跳着走呢!
    秦渊望着那行字,明明就是手机自带的楷体,可是不知道怎么,却像是跳脱肆意的草书一样。
    他怔怔看着,满屋子的阴霾好像忽然消散,死死压在心底里的那些郁结,也都如同见了日头的积雪,迅速消融了。
    好啊,我发我家定位给你!
    阮轻暮起来,冲过去,把小哑巴从床上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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