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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玛丽苏文后男主和我He了——旧唐(5)

    所以,会有车来接他吗?
    他平常都是坐公交,家里忙起来的时候根本没人有空管他。
    但是退一万步来说,要是没人,他岂不是要露宿街头?人民币在书里面还能继续使用吗?会不会被当成□□?
    向渝漫无目的地思考着,还没有往前走两步,一阵冰凉的感觉突然浮现在脖颈,向渝浑身一激灵,好像是背后的人把手心贴在了他的皮肤上,手指冰凉,手心却是温热的。
    向渝打了个抖,下意识后撤一步,手腕一掰,用腰腹的力量一带,整个人就转过身体来,两只手擒住了背后人的胳膊。
    沈崇像只鬼一样站在他背后。
    他这会能更清楚地看见他卷卷的头发了,不是头发全都打卷,只有发尾略微有些弧度,完全没有到打卷的地步,但是因为弯曲的曲线太多,猛地一看会让人误会。
    他背着光站在他的背后,一只手臂被他扣住,也不挣扎,只是淡淡凝视着他,一双眼睛像是埋在冰里的火种,眼角眉梢都充斥着漂亮的精致感。
    沈崇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像是开刃的利剑,想从他这里挖到有用的信息,但他很快就松开了手。
    向渝:.......。
    这本书男主的人设难道是个蛇精病?
    向渝正愣住,后面的车忽然向他鸣起笛来,像是凭空响起的哨声一般,把沈崇一下子惊醒了,他后退两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把已经皱了的布料揉开,也不跟他解释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简单道了别,再见。不要再喊我了。
    向渝:再见不送。
    沈崇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留下最后一句话,我和蒲怡然没关系。
    向渝:......。
    向渝很难用他的逻辑思维去推断沈崇的脑回路。按照套路,炮灰的主旨在于奉献,那这个男主的目标是什么?星辰大海?
    还没等他想清楚,背后的汽车又叫了起来。
    向渝拎着篮球袋来到那辆黑色的车边。
    车看起来又猛又酷,一看就知道是家里的人,开窗的帅哥把脸上挂着的墨镜摘下来,英俊冷酷的脸格外精神抖擞。
    胸肌又厚又大,脾气又猛又凶,看起来有点不近人情,甚至连看向他的视线都是冰冷的。
    向渝停下了脚步,站在车的旁边,坐在车窗的冷酷帅哥看起来有三四十岁,虽然帅气不减,但仍旧能在脸上看见细纹,坐在驾驶位的人探出去半个身子,看样子是想下车给他开车门。
    向渝想了想,冲着黑衣服的墨镜帅哥喊了一声,爸。
    黑衣服:......。
    刚从驾驶座下来的人:......。
    黑衣服脸都裂了,又冷又酷的表情瞬间扭曲,他艰难地偏过头看向向渝,连话说的都很费劲,二少爷。
    向渝:......。
    刚从车上下来的西装男人绕过车,按住了向渝的肩膀,向渝这才注意到他,这人一双眼跟向渝长得一模一样,明明是桃花眼,却非带着一股迫人的锐气。
    向渝立刻改口,不好意思,我近视看不清楚人。
    第6章
    西装男人很快就打开车门坐了过去,他衣衫革履的,手腕悬着手表,头发用发蜡很讲究地定了型,虽然看起来不年轻了,但是仍旧是有一股贵气。
    他可能是被向渝刚才的那一声爸给噎住了,原本是想给儿子开车门献殷勤,这会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向渝尴尬地抱着篮球袋,完全没想到玛丽苏文里的大佬还能这么接地气,坐在前座的司机艰难地开了口,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二少爷,你先进去吧。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就刚才的情况解释了一番,刚才老板心血来潮想开车,就,一不小心,开了车。
    英俊的帅哥司机卡了壳,完全不知道他一个开车的为什么要面对这种事情,偏生他嘴舌笨,不知道怎么能有效缓解尴尬,结果越说越别扭,后来干脆不说了,从副驾驶挪到了驾驶位,小心地往后看了一眼,老板,要给大少爷打电话吗?
    伤心的老板可能是累觉不爱了,连声音都是低低沉沉的,你自己打。
    向渝没坐后车厢,从前车厢开了车门就坐到了副驾驶,他把书包从背后取下来,上面坠着的铁铃铛发出一声脆响。
    老板从自怨自艾的环境里惊醒了,倚着车门小心翼翼地转动了视线,从前座的座位间隔很容易就能看见少年的半个身子。
    少年挺乖巧地坐在副驾驶,一只手搂着他怀里的书包,身上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校服,从他的视角往下看,觉得这衣服半旧不新,不知道被洗了多少次,就连他的下颌也是尖尖的,脸上全是骨头。
    老板更苦了,觉得自己满嘴都是苦味。
    前面的帅哥司机给大少爷打了几个电话,对面一直都是正在通话中,司机不信邪地给他又打了几个,对面竟然直接关机了。
    司机:......。
    司机觉得今天可能是没拜拜运气神,遇到了两个少爷都那么难缠,他把手机放到车前的储物盒里,往后回了一句,老板,大少爷手机关机了。
    坐在后面的老板出声道,那不管他,一会家里有人来接他,你直接去丽景别墅。
    丽景别墅是向珺特意给向渝安排的住处,他怕在家里向宸旭能直接欺负向渝,那小子是个刺头,自从知道自己把向渝给接回来了,家里就没安生过。
    司机心领神会,直接调转车头,把车从拥堵的车流中开了出去,他看了一眼后视镜,不经意瞟到了向渝身上的衣裳,多嘴问了一句,二少爷,你怎么没穿校服?我记得我星期三的的时候给您送了一件,直接交给阿姨了,她没给你吗?
    向渝:.....。
    穿书不可怕,但是穿书还带不匹配性就可怕了,向渝现在说起谎来毫不费力,这是我以前的校服,那一件早晨不小心弄坏了。
    后座的便宜老爸不知道在干什么,向渝也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发现他正低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眼镜,正经地悬在他的鼻梁上,他手上动作不停,在手机屏幕上点点按按。
    向渝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商业人士,毕竟他爸平时就五大三粗,母亲在中学教书,一家人就是普通人家,他爸爸换辆好车都要和母亲合计半年,所以每天都指望着自己儿子能够考个好大学,坐拥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成为所谓的成功人士。
    至少是像现在在他后面坐着的成功人士。
    司机理解似的点了点头,我差点把这个忘了,那我再帮少爷买两件,要不然少爷你抽个空去量量尺寸,直接在店里订做会更舒服点。
    向渝抽了抽嘴角,......不必了。
    外面鸣笛的声音不断,向渝探头往外望,四周都是熙熙攘攘的学生,七嘴八舌地讨论今天的事情,学校门口停着不少豪车,在这里都能听见学校内部的钟声。
    一辆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校门口。
    穿着一身蓝色校服的男生斜跨着书包,冲着后面跟着的同学摆了摆手,就开车门上了车,他拧开了衣领上的几颗扣子,把汗湿的头发往后捋了捋,我爸呢?看见我爸没有?他的司机刚才给我打电话,可我的手机关机了,他今天到学校来了吗?
    前座的司机往前面的车流里扫了一眼,不远处正是向珺在公司里最常用的车,司机想了想刚才上车的少年,决定把自己的嘴闭上,没有,可能是走了吧,反正我平时也在这,如果把您接走了会给我打电话的。
    男生往后面一坐,哼了一声,他左手手指上包着纱布,用一个夹子固定着,男生捏了捏自己的四指,那就是来看向渝的?小崽子挺厉害的啊,让我爸天天不回家,我妈呢?今天回来了吗?
    太太,前面的司机咽了口口水,觉得这一家子又要闹起来了,下午的时候去丽景别墅了。
    向渝一进别墅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凉意。
    整个房间都冷冰冰的,铺天盖地都是凉飕飕的风,跟居家的温馨装修完全是不一样的氛围。
    这间别墅不大,向渝进来的时候略微观察了一下,屋子左侧是挖开的游泳池,右边附带着一个小花园。
    司机熟门熟路地拎着向渝的书包进了房子,一进屋就打了个寒颤。他哆嗦着摸了摸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冲着楼上喊了起来,琼姨?
    阿姨听见叫声从楼上露出了头,手上还端着一个果盘,身上裹着厚厚的衣服,连脖子上都绕着一个小围巾,她看见司机的时候简直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快速走了过去,手指比在嘴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姿势,嘘,别大声,太太在里面坐着呢,向先生带小少爷回来了吗?
    司机哆哆嗦嗦地裹进身上的衬衫,来了是来了,不过房间怎么这么冷?
    琼姨道,太太开的制冷空调,我也没办法。我去帮先生跟小少爷找件厚衣服,你去前厅看着,先生跟太太俩一吵起来就给主宅打电话。
    前厅更冷。
    向渝刚一踏进前厅,就听见了电视机里悲惨的音乐,冷冷戚戚的,视线一转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貂,偏酒红色的头发烫出了大波浪的风情,她披散着头发,正倚在沙发上,闲适地看电视。
    电视机里正在上演着催泪一目。
    穿着宫装的漂亮女子含着泪委屈地说:她说你们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都没有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她身边的男人马上上前,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和她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答应你今后只和你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向珺三两步走上前,拿着遥控器把电视机关了,郑丽景,你来这里干什么?
    酒红色头发的女人并没有动弹,懒懒道,我为什么不能来?这别墅挂的是我的名字,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她说完了之后转过头来扫了一眼向渝,向渝似乎能看见怒气从眼前女人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倒是你是什么意思?把你的儿子带到我的别墅,你是想干什么?
    便宜父亲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顺便把玻璃桌上的空调遥控器拿了起来,呛道,那你问我你把我名下的别墅全租出去了,就连我最常住的一个都租给了学生们开轰趴。我出一趟国,简直不认识我的地方了,现在你在这里问我?
    向渝看着眼前吵架的两夫妻,深刻认识到他俩吵架的原因就是他自己,于是识相地闭上了嘴。
    女人道,那是你活该。
    向珺:我活该就我活该,那我住你的别墅也是你活该。
    女人:......。
    女人忽然就怒起来了,她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把空调遥控器空手一夺,重重摔在了地上,向珺,你是什么意思?你一把自己的儿子接过来就让他住在这,连家都不回,你知道外边都怎么骂我的吗?骂我是个恶毒后妈,那群小贱人都背地里戳我的脊梁骨,你好意思吗?
    向珺趁女人暴起之前就调好了空调温度,热风很快就混杂了进来,中和了房间的温度,我怎么不好意思?我把向渝送家里来了你能善了?
    向珺刚刚被向渝打击到了,不想跟她折腾,扶着沙发扶手就坐了下去,你正常点。我不想折腾,过两天叔叔七十大寿,我就把他带回主家去,妨碍不到你。
    向珺不想让他俩吵架的情景让向渝看到,冲着他一摆手,向渝,你先回楼上去,一会让琼姨叫你下来吃饭。
    女人疾言厉色,不准走。
    向渝停住了上楼的脚步。
    向珺语气一变,你别发疯。当着孩子的面你不丢脸吗?
    女人道,丢你妈的脸。
    向珺:...神经病。
    女人一只手指着向渝,一边对着向珺,酒红色的头发披肩后,在腰间绕了个小卷,这会温度上来了,她早把身上穿着的貂给脱了,大骂道,废物,窝囊废,你看看你,就会做些偷偷摸摸的小勾当,让你的儿子有家都不能回,有你这样当爹的吗?还怕我闹腾?是你毒还是我闹腾?我折腾什么了,你进门感觉不到心寒吗?看你儿子惨的,只能自己住偏远的别墅,我进门了你连话都不让他跟我说一句,这么假给谁看?
    向珺:.......。
    向渝:.......。
    第7章
    向渝混乱地回了楼上,楼下的那位女士仍旧在骂个不停,完全不符合她富贵丽人的形象。向渝对着她,像是对着一个怒目圆睁的猛汉,一只手猛锤胸口,另外一只手正打着手势,准备让人胸口碎大石。
    远远地声音在楼梯间仍旧清晰可闻。
    女人:你让他回家。
    向珺:我就不。
    女人:你是个男人吗?
    向珺:我难道还能是个人妖?
    女人被噎住了,又重复刚才的话题,你让向渝回家。
    向珺:凭什么?你说我就听?
    女人决定退让一步,你让他回家,我绝对不为难他,一个孩子我再跟着计较,我成什么人了?
    向珺:小人。
    楼下没声了,但没等一分钟就突然发出惊天东西的巨响。
    有什么东西被摔下来了。
    女人厉喝道,向珺,你妈的,你让不让他回去?
    向珺的声音更气更急,傻逼,我就不让他回去。你有本事就砸死我。
    女人怒道,向珺你个废物,你看看你,自己的亲儿子,托关系找爷爷告奶奶的,找人把向渝塞进了十八班,那借住在沈家的小丫头,跟他一个班,你看看你丢不丢人。你看附近几家的小孩子,有哪个在平民班的?
    向珺道,我能怎么办?向渝入学考门门都是零蛋,一问就是不会,其他几个班的老师硬是不肯收,怕影响班级名次,我只能把他安排在十八班了。
    女人试图洗脱身上恶毒后妈的罪名,想尽了一切办法,给我爸打电话,就让他帮向渝插班。我就不信了,我拿钱能砸不进一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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