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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复仇文主角未婚夫——此间陶陶(38)

    让他怎么再开口说离婚那两个字?
    *
    蒋无今天的肠胃似乎有点不好,在马桶上耗费的时间比往常都久。
    一通稀里哗啦的放毒完毕,他提着裤子,百思不得其解。
    也没乱吃外头的脏东西啊,怎么就拉肚子了。
    上完厕所顺便冲个澡,围着浴巾站在镜子前,看着另一面颓废的自己,蒋无叹了口气。
    其实想想他上辈子,一个月七八千的工资也挺好,足够自己的吃穿用度外加享受生活了。何必听那海王忽悠,来这个世界遭罪。
    他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对待感情有始有终,如今竟要变成自己以前最不耻的那类人。
    渣男,还是渣穿地心最EX的那类。
    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却不得不去做。
    蒋无承认,他胆小,怕疼又怕死。
    前世连嘴里起了血泡都要请个假休息半天,更何况那拔牙拔甲的痛。
    顶不住,真顶不住。
    他掬了把凉水往脸上拍了拍,试图让头脑清醒点。
    一会儿还有场硬仗要打。
    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快刀斩乱麻。再不能拖泥带水害人又害己了。
    蒋无在卫生间呆得时间似乎有些长。
    一直在装睡的风橙有点躺不住了,他擦掉了睫毛上临时抹上去的水珠,换上长衣长裤。
    担忧地走到门口,敲了敲:无哥?
    蒋无扭头,看到玻璃门上印出的模糊人影,心头又添了许多慌乱。
    他其实还没做好面对青年的心理准备,于是急匆匆地转身,大步朝门边走去。
    没留神脚下的湿瓷砖,鞋底重重碾上去,不意外地打滑了。
    就在蒋无即将摔得人仰马翻惨不忍睹之际,玻璃房门被外头的人重重踹开,一道人影闪了进来,以匪夷所思的极限速度成功捞住了他的腰。
    蒋无狼狈的背脊抵在他胸口,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青年冰凉的手轻轻覆在他的腹部,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指尖的微颤。
    蒋无迅速站直身体,扭头,对上的是风橙苍白的唇瓣。
    没事了,别怕,没事。柔软的唇贴上来,沿路亲在了蒋无的额头,脸颊还有嘴角。
    与其说是在安慰男人,不如说是在安慰他自己。
    因为蒋无早已经从先前的惊险中恢复了镇定。
    他想转个身脱离青年的怀抱,却被对方抓得死死的。
    那只手一直抚在他的肚皮上,不曾移开过分毫。
    蒋无不解地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腹部:你在摸什么?
    风橙眨了眨眼:无哥好像胖了。
    有吗?蒋无成功被带跑偏,伸出手在自己块状分明的腹肌上摸了摸,放下心道:没胖。
    风橙红着耳朵尖笑道:那就是我感觉错了。
    这个小插曲就这么揭过去了。
    卫生间的门质量不错,这么被踹也只是在边角裂了条小缝。
    蒋无手欠地在裂纹上摁了摁,呯@%#
    一大块玻璃突然脱框而出,砸在光滑坚硬的瓷砖地面上,成了大大小小的碎块。
    蒋无:
    尴尬地收回手,正打算蹲下把那些碎块捡起来丢垃圾桶去。
    风橙却再次伸手捞住了他:别蹲。
    蒋无不明就里地回头:怎么了?
    我来。
    风橙没解释原因,直接将他带到客厅的沙发前强摁着坐下,又倒了杯热水,放在桌上。
    安顿好男人后,风橙才进到卫生间里开始收拾。
    蒋无看着青年忙碌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昨晚才被他借酒耍疯地折腾了一宿,今天起大早又要替自己收拾烂摊子。
    贤惠是真的贤惠,也越发衬托得蒋无不是个东西。
    蒋无越想越心疼,不老实地从位置上起来,又跟着到了卫生间:还是我来吧,你去休息。
    风橙抬眼看到他过来,嘴唇抿了抿,灰眸中隐隐含有薄怒:怎么不听话?
    蒋无愣了愣,这还是青年第一次对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西辞的地雷~(* ̄︶ ̄)y
    感谢慢慢的营养液~~
    新的一章!!
    44、别哭
    我怕你割到手。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他眨了眨眼睛,迅速调整了表情。
    蒋无只当刚才是青年急了,笑了笑, 打算把这个小插曲揭过去。
    我的手哪有那么娇贵, 一起吧。
    说着就要蹲下来。
    只是还没等他完全实现这个动作,眼前突然一花。
    不过瞬息之间。
    收拾好了。
    风橙站起身,提着满满当当的垃圾桶从旁轻飘飘走过。
    蒋无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又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光可鉴人, 连一点碎渣都不剩的地面。
    这他妈是怎么办到的?!
    *
    晚餐风橙做了红烧肉。
    小山一样,油腻腻地堆在碗里。
    这让蒋无又想起了最初遇见风橙时被黑暗料理支配的恐惧。
    那股腻味一路经由空气钻进鼻腔,激起喉间一层又一层的恶心感。
    蒋无的脸僵了绿,绿了僵, 咬死牙关才没当着厨师的面干呕出来。
    更别提他手里捏着的筷子, 那是从始至终都没沾到过一点油星。
    风橙看在眼里,悄悄把备在旁边的酸汤推到男人面前:喝点这个, 开胃的。
    好。蒋无其实并不怎么爱吃酸食,就跟他不爱吃甜食一样,没有原因,纯粹是味蕾不接受。
    但碍于风橙的面子,他还是接过了汤匙。
    皱着眉, 舀起半勺放进嘴里,原本是打算尝尝味道就作罢。
    一口下去, 乌梅和山楂富有层次的酸甜甘美在舌苔爆炸。
    蒋无眉头一松,味道居然非常不错?
    不由地又多吃了几勺。
    他就这样一口饭一勺汤地伴着吃,到最后约等于是把大白米饭泡在酸汤里填进肚子的。
    那碗油腻的红烧肉, 蒋无是一块都没动。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到那肉会犯恶心。
    按道理这盘红烧肉做得色香味俱全,该是让人食指大动才是。
    不过蒋无现在也没心思计较胃口上的变化。
    两年后的凶残情景始终像一团厚实的棉花,堵在他胸口,又闷又慌,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有话要跟你说。他坐在桌边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憋不住地对青年开了口。
    风橙夹了块红烧肉放在碗里,也不吃,光是垂眼盯着看,时不时拿筷子戳着上层的油皮。动作漫不经心,透着几分懒散。
    什么。
    他抽空抬了抬睫毛,嘴角微微扬起笑弧,肉眼可见的心情极佳。
    对比蒋无,简直是两个极端。
    我最近晚上总是做同一个噩梦。男人深拧着眉毛,满脸抹不掉的恹色:跟你有关的。
    跟我?风橙眼露疑惑地看他:是什么?
    我梦到蒋无咽了咽口水,对上青年的眼睛,无言地思索了会儿,突然灵光一闪:梦到一位自称月老的老神仙,他说我跟你的这段姻缘是酒醉时失手牵错的了,如果我们俩不尽快离婚,两年后必定会有血光之灾。
    这段胡诌的话出口后,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地沉寂了下来。
    青年脸上的笑淡了许多,好看的眉眼黯下,神情变得落寞十分。
    周身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阴影给包住,连常日里鲜亮的皮肤都变得灰蒙蒙。
    蒋无最见不得他这样,转开视线,悄然无声地叹了口气。
    如果这里不是一个奇葩的书中世界,如果没有重生那些破事该有多好。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坐在对面的风橙终于有了反应。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轻声问道:什么样的血光之灾?
    比如说。蒋无的喉结再度滑了滑,半真半假道:你会杀了我。
    风橙哑然地张了张唇:我不会。
    你会。蒋无的神情再度变得凝重起来,老神仙都把未来发生的事情提前给我看了。
    风橙深深看了眼他:无哥,那只是梦。
    不。蒋无前倾了身子,认真地强调道:那是会变成现实的梦。
    风橙撇开眼睛,想了会儿,又转回来:我认识一位不错的心理咨询师
    什么意思?蒋无顿时沉了脸:你觉得是我疯了?
    【海王】:把梦境比作现实,可不是疯了。
    蒋无:闭嘴。
    都扯到这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自己拆自己的台子。
    虽然他也有点懊悔刚刚为什么要找这么个扯淡的理由。
    不过问题不大。
    也许可以借此激起矛盾,吵上几架,多半就能成功离了。
    哪成想,风橙压根不接他的茬,反而满脸歉疚道:我只是关心你。顿了顿,又立马更正道:是我错了。
    一句话就把蒋无快要黑成炭底的脸给封了回去。
    吵架最怕一方认错,只要有一个人肯低头,这矛盾便滚不大。
    蒋无动了动唇,风橙就抖了抖睫毛。
    蒋无从鼻子里喷出口热气。
    风橙则乖顺地贴上来,把他整个人抱进自己怀里,掌心贴着背脊抚了抚,说着让人生不起气来的好话:无哥,怎样对我都可以,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蒋无被顺得身心舒畅,差点把溜到嘴边的那句实话给吐出去。
    我没生气。
    应该说,他只是假装很生气。
    而且现在还被架在半途,收不回也放不去。
    尴尬地只能往肚子里咽。
    怎么办,吵架都吵不起来。还有什么能快速离婚的方法?
    星网上有一个点赞较高的回答事不过三,过三就跑。
    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三次还不行,哥们,那就跑吧宇宙这么大,总能找到对方纠缠不了的角落。
    蒋无想想也对,他本意不过是保命。
    为什么要执着在婚姻这个死胡同上。
    直接躲他个十年八载的,不就万事大吉了?
    *
    他想的轻松,真到实施的时候却异常的难。
    风橙这一个月把他看得比眼珠子还紧。除了上厕所外,几乎很难找到独处的时间。
    蒋无甚至连偷偷收拾行李的空档都没有。
    这一天依然是这样,他摊在客厅沙发上刷星博的时候。
    风橙突然靠过来,把他捞在怀里,手贴着微凸的小肚子,唇角是浅浅的笑:无哥真的胖了呢。
    蒋无虚点在光屏上的手指顿住,老脸一红道:还不是你做的蛋羹太好吃。
    今天又做了,吃吗?风橙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说完还亲了一口。
    我快被你养成猪了。
    没事,不管无哥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只喜欢你。风橙又在他脸上啾了一下。
    蒋无其实挺爱对方说这些话的,像糖,能顺着耳朵一直甜进心里去。
    他笑了笑,顺嘴问了句:今天不忙吗?
    自从风橙退出演艺圈后,好像变得特别空。
    不,应该说,青年几乎不怎么出去。
    办公基本都是在家里,最喜欢的动作就是贴在他身上,兴致来了会钻进怀里蹭蹭,或者是把他压在沙发上亲吻。
    一个吻他断断续续地能亲上半天。
    两人之间就算不说话,各做各的事情也自有一派乐趣。
    蒋无其实很享受跟风橙黏黏糊糊的日常,他时时会想,要不先这样过下去算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真发生了什么,再跑也不迟。
    可每到晚上,那重复出现的噩梦都会让他几次从床上惊醒。
    蒋无背着风橙偷偷吃安眠药的次数越来越多,眼底的乌青也从来就没消下去过。
    之前高大的身板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下去。
    又一次半夜从梦中惊醒,蒋无抚着头,一声不吭地坐在床头。
    风橙起身开灯,伸手过去想挪开他的胳膊,却被对方使暗劲给阻止了。
    怕伤着他,风橙只能松了力道陪蒋无一起坐着。
    还是那个噩梦?青年束手束脚地在边上,第一次尝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
    嗯。男人轻轻应了一声。
    他从床上下来,低着头,步履匆匆地去了厨房。
    厨房离卧室最远。
    风橙放轻脚步一路悄悄跟着对方下到一楼。
    那萎靡的身影游魂般飘进了黑暗的厨房中。
    蒋无也不摁亮灯,摸着黑拧开水龙头,躬下肩背不断地拿凉水浇自己的脸。
    哗哗的水声中,偶尔会夹杂一两下极为克制的呜咽声。
    短促的只有几秒,很快又被水声给盖住了。
    甚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风橙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立刻摁亮了灯,走上前转过蒋无的身体。
    白炽灯光照在男人英俊的脸上,是被水洗刷出来的冷白颜色,越发衬托得那双眼睛红肿非常。
    你哭了。风橙平静地看着他,比往常任何时刻都平静。
    刚刚出了点汗,所以过来洗把脸。蒋无摇摇头,嘴硬地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渍,抱歉,吵到你了?
    他特意来厨房洗的。
    用不着跟我道歉。风橙双手捧住男人的脸,指尖温柔地蹭过眼角,在蒋无不自在地想要逃离的时候,青年突然贴上来,嘴唇印在脸上,还伸出舌尖舔了舔。
    咸的。他小声道。
    这两字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蒋无终于装不下去了。
    他前倾了身体,把全部的重量压在青年的身上,闷声道: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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