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长公主要和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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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房的嫡长子?”楚染诧异,脑海里略一想,恍然道:“那可是双腿残废之人?”将一帝女嫁给这般的人,无疑将她往火坑里推。
    太子脸色阴冷,捂唇轻轻咳嗽两声,压低声音道:“周家脸皮厚,仗着明妃有孕,特地去求的,新阳无母庇护,哪里有反抗的余地,阿姐,你之前嚷着退亲,若真退了,您可要想想阿爹会将你许配何人。”
    楚染心中说不尽的心寒,新阳不争不抢,受尽宫人白眼,连亲事都是陛下安抚朝臣的工具,她气得手脚发凉,道:“新阳就这么认命?”
    “不然阿姐以为她有何能力?”太子冷冷反问,他今日过来一是给阿姐送生辰礼,二则便是告知她,亲事若真的想退,需提前想好下嫁之人,不然到时会无反抗之力。
    “我晓得了,你快些回东宫,余下的事,我自己晓得如何处理。”楚染眼睫发颤,起身要送太子出府。
    在路上,太子一再提醒道:“阿姐要想清楚,陆相虽冷,心却是热的,您要放了,到时就会后悔,再者灵祎盯得紧。指不定您刚退婚,她便去陛下面前求着嫁给陆相。”
    灵祎之事,皇族人几乎都知晓,楚染近日里也听了不少,颔首道:“我会好好考虑,你回去后行事小心,不要与陛下顶嘴,就像这次,他说甚,你不喜,就当作未曾听到,装病便是了。”
    姐弟二人互相嘱咐几句后,太子坐马车离去。
    生辰礼摆在花厅里,其中不乏女子爱玩的小玩意,楚染一一打开,还看到一本酿酒的册子,上面记载了多种酿酒之法。
    厅内还摆着五盆牡丹花,开得极为艳丽,她摸了摸花瓣,心渐渐热了,太子巴巴地跑一趟,不就是劝她别退婚。
    灵祎巴巴地追着陆莳,她有那么好?
    陆莳这人惯会口是心非,待人冷得很,生辰从不见她送礼,哪里好了?
    楚染越想越气,气得晚饭都没吃。
    天黑时,丞相府的阿秀悄悄入府,给楚染送了一红色匣子,她巧笑道:“丞相邀您过府。”
    这人又故作玄虚!
    楚染打开红匣子,里面只搁着花穗,是她的那枚玉佩,不过陆莳坏得很,把玉佩拿了,就给她一穗子,管什么用。
    无非是想要她去相府取,这人好生讨厌。
    楚染无法,将匣子合上,道:“我且去换身衣裳。”
    阿秀在一旁候着,待她出来时,才小心地将她引入侧门,此时天色大黑,阿秀在前提着灯笼,楚染紧紧跟着。
    从侧门走,需先过合欢池。池前有树,树上悬挂数盏明灯,灯光昏黄间带着淡淡的碧色,走近一看,里面是些萤火虫。
    百只萤火虫竟可充作灯火,楚染觉得有趣,戳了戳灯壁上的白纱,里面的萤火虫立即乱飞。
    夜色漆黑,寂寥无声,满树灯火与天上星斗相映,颜色极美。
    池边皆有栏杆,喜气般的扎着彩绸,楚染怪道:“相府今日有喜事?”
    阿秀未曾回答,反引着她去池边凉亭。
    亭旁绿意爱人,萤火虫的光照亮了亭内,楚染信步走过去,桌上摆着糕点,寿桃般的模样,不过很小,就像南边的荔枝般大小,雕叶染红。
    楚染一时间未曾反应过来,“谁今日做寿?”
    小寿桃的样子很喜人,她忍不住捏了一个,里面是红豆,香甜的气息勾得她忍不住吃了一个,晚膳没吃,觉得味道挺好的。
    她吃过一个,看到旁边的樱桃。这时的樱桃肉厚皮薄,冰酪的,她又挑了一个,鲜美不说,还是甜滋滋的,她忍不住道:“丞相哪里去了,再不出来,这些可就被我一人吃了。”
    阿秀站于亭外,像书房的方向张望了两眼,心中急迫,回头道:“奴也不知,您等等。”
    “无妨,我先吃了些樱桃。”楚染捧着白玉盘子,眯着眼睛,未过多时,就闻到匆匆的脚步声。
    老夫人方才入府,问起提亲一事,毕竟是皇家公主,礼数规矩都很重要。这是大事,陆莳不好敷衍,细细与母亲说了,且将王后的反应都说过一遍。
    王后定会拿话反对,陆莳教母亲如何回话,将礼数都全了,王后也说不出拒绝的理由。再者新阳都已定亲,新平若不成亲,只怕会耽误了她。
    老夫人走后,她才匆匆赶来。
    楚染见到她的身影,眯起眼睛:“丞相从哪里来的,这樱桃不错,可还有了?”
    “自然是有。”陆莳朝着阿秀扬了扬下巴,阿秀退下,未过多久,婢女鱼贯而入,将点心果子都送入亭内。
    桌上放不下,便一圈的围着楚染,她惊得说不出话来,方才不过随口一说罢了,怎地就当真了。
    她看着莫名各色点心,眼睛看花了眼,道:“丞相今日是要请我吃晚膳?”
    万幸,她在府内气得吃不下饭,留着肚子来吃这些。
    不过可见,并非是仓促备下的,她捏着寿桃,恍惚道:“丞相这是给我提前过生辰?”
    陆莳依旧立于凉亭入口处,轻轻嗯了一声,静静看着楚染捏着小寿桃,一个一个放入口中。她弯了弯唇角,道:“不知可合殿下口味?”
    “尚可,只是过生辰,就你我二人?歌舞没有?”楚染捏了两下软乎乎的寿桃,挑剔道。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过生辰,与尊,她是无法与太子比的。陛下好似是故意离间她姐弟二人,每年生辰都记不得她,故意晾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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