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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心机美人的逆袭(重生)——鸡蛋菌汤

    果园附近正好有个破败的土地庙。
    从温姥姥坟前撒种到土地庙那里,粮种放到土地庙供桌上。
    等粮食长出来,再稍加引导,轻而易举就能给温姥姥草.出一个土地奶奶的名头。
    土地奶奶的孙子种地和别人不一样天经地义。
    这样做有点对不起盐使,为了救人想必那个好心的老大爷能够理解。
    盐使的形象已经在卫延眼里变得和蔼可亲,只要给吃,甭管什么物种都是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有小朋友反应买不了v,我去转了一圈,发现不是个别现象,很多读者和作者都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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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50
    温如昫再次感叹老婆聪明,换了一身从没穿过的新衣服,头上罩个灰色的布罩子,扛着两编织袋的玉米种出门了。
    屋外很静,没一个村民在外活动,大伙儿被高温逼得改变了作息。
    中午的太阳亮得刺眼,照在身上像是烟熏火燎,布罩子很快汗湿了,汗水顺着头发尖往下淌,淌到地上几秒就晒干。
    温如昫加快步伐,按照老婆说的将玉米种从姥姥坟前撒到土地庙,最后把剩下的种子往土地庙供桌上一倒,快步跑回家。
    卫延早已熬好了银耳汤,男人一回来他就端着晾凉的银耳汤上桌:没人看见吧?
    温如昫如牛饮水般灌了一通:没,这时候都在家睡觉,哪儿有人出门。
    衣服脱下来,我拿去烧了。
    好好的新衣服温如昫舍不得:就在家穿穿,没啥吧。
    少废话,去脱。
    反正要烧,不如烧之前废物利用,温如昫咔咔几剪刀将好好的衣服裤子剪得破破烂烂,黑脸红红的去客厅抱老婆:延延,来你穿给我看看。
    卫延:烂成这样了怎么穿,该遮的地方全遮不住。
    你不要脸。
    嗯,我不要脸,我要你。
    卫延: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魅力温如昫很快体会到了。
    本就破烂的衣裤撕得更烂,大片雪白的肌肤漏在外面。
    卫延后颈红痕点点,像是奶牛蛋糕上点缀的小草莓。
    温如昫觉得他老婆汗都是香甜的,怎么亲都不够。
    傍晚的时候卫延脱力了,温如昫把家里最后一点水倒进洗衣盆,给老婆洗了个澡,自己则就着老婆用过的洗澡水简单擦了擦:延延,我去运水了,你乖乖的在家。
    回答他的是卫延带着泣音的哼哼声。
    温如昫摸摸他头发,转身出门找俨青阳。
    时间尚早,俨青阳还没睡醒,听见敲门声哈欠连天:姓温的,你这么早敲门干嘛?
    就是要早,趁村民还没发现玉米苗,不然等会儿走不了:咱们一起去运水,我七你三,不用你出力,遇到小路,车推不过去的时候,你帮我看着就行,我自己搬。
    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俨青阳眼里绽出精光:这哪儿好意思。
    去不去一句话,你不干我就去找别人。
    去去去,等我一分钟,我换身长袖。
    快点。
    两人出村太危险,温如昫又去拍门叫了姜家兄弟。
    姜伟、姜军都是勤快人,巴不得早点出门,马上穿衣服跟着走。
    俨青阳的小推车借给原杰了,条件是回来时抽两成水做租赁费。这点原杰没异议,别人家的东西,肯借就是好事儿。
    与此同时村里其他勤快的人家也起床开始干活。
    钱寡妇抱着坛子倒出最后的玉米面,浅浅一层,连碗底都没铺满,哪儿够女儿吃?
    钱喜晴听到老娘唉声叹气,走过来看了一眼:妈,我去山上看看有没有野菜。
    山火一烧,满山都是焦炭,又没下雨怎么可能长出野菜?心里门儿清,钱寡妇还是想去碰碰运气:我和你一起。
    母女俩挎着篮子上山,没吃东西,走了一段路两人都有些头晕目眩,便靠着石头歇气。
    钱喜晴如今完全是一副男人打扮,头发贴着头皮剪,身上穿着男装,小脸蜡黄,一点看不出从前的影子。
    钱寡妇心酸,她生的她自己清楚,女儿是再爱美不过的,花个几千块烫头发眼睛都不眨一下,三四百的口红买了一大桌,出门都是淡妆、连衣裙、细高跟,喝水都用吸管。
    要不是年头太差,人心惶惶,何必搞成这幅不男不女的模样?
    不是没想过嫁人或招上门女婿,条件稍微好点的男人哪个肯倒插门?条件太差的,别说女儿,她都看不上。
    嫁人也难,乡下地方,讨老婆大多是为了传宗接代,女儿是个丁克族,早早就给她说过不会生孩子。
    她骂过,也劝过,女儿一句话就给她撅回来了。
    不想孩子生下来和我一样受苦,这话简直是在挖她的心肝,她知道女儿小时候过得难,别的小姑娘开学背新书包、穿新衣服,她女儿一直捡亲戚朋友家孩子不要了的衣服穿,书包上补丁一层摞一层。
    有次报名一个小孩当着她的面问女儿:你为啥一直背旧书包?
    女儿眼睛都红了,一声不吭。
    她的脸皮也像被人扔在地上踩。
    可这时候不嫁人,哪儿有活路,她试探着再次开口:喜晴,黄婆婆介绍的那个后生,你要不要抽空去见一见?
    不见,我嫁出去了你怎么办?想也知道男方肯定不会让带丈母娘进门。
    你不用操心我,她是都黄土埋了半截的人了,饿死就饿死,女儿能保住命她就死而无憾。
    烦不烦,说了不嫁就不嫁,钱喜晴忽然瞥见一抹绿色,怀疑自己饿昏了头,看错了:妈,你看那边,是不是绿的?
    钱寡妇望过去,果真是:走,过去看看,就算不是野菜,草根剁碎煮熟也能吃。
    走近了,两人才发现是玉米苗,青翠欲滴的玉米苗和山下那些枯黄的玉米苗形成鲜明对比。
    草都发不出来的旱地,怎么会长出这么好的玉米苗?
    撞了鬼还是菩萨显灵?
    两人顺着玉米苗连成的线条走,一头是温姥姥的坟包,另一头竟是土地庙。
    供桌上金灿灿的玉米粒晃花了钱喜晴的眼,她下意识走过去抓了一把。
    钱寡妇两巴掌拍在她手上:先给菩萨磕头。
    哦哦,钱喜晴一向对封.建迷信嗤之以鼻,可神迹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钱寡妇叩头叩得诚心诚意,脑门都叩肿了。
    钱喜晴三观被颠覆,人还有点愣:妈,为啥另一头是温姥姥的坟?
    可能温姥姥成了咱们这儿的土地菩萨,钱寡妇猜测道。
    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么个理,温姥姥多和善的人,弃婴都肯捡回家养,行善积德的人死了就该做菩萨。
    浑然忘记二十多年前温大山莫名消失的时候,她也跟着村民说过温姥姥的闲话。
    菩萨的东西不能随便动,母女俩兵分两路,一个去找八叔,一个去找温如昫。
    温如昫不在家,只剩刚刚睡着的卫延,敲门声吵得他头都快炸开,睡眼朦胧的开门:干啥啊?
    钱喜晴见到卫延激动得露出一口大白牙:土地菩萨显灵了,温姥姥是土地菩萨。
    什么乱七八糟的?卫延揣着明白装糊涂。
    温如昫在不在?你们等会儿去看看就明白了。
    昫哥不在,他运水去了。
    那我和你一起等他,钱喜晴自然而然的挤进门,绘声绘色的描述起刚刚的场景。
    两人就在院子里坐着,卫延没让她进屋,屋里的泡沫箱不能给她看。
    连带着胖胖的小憨也被锁在屋内,肥得底盘都拖地了的小狗崽被外人看见了也得招事儿。
    钱喜晴说得口干舌燥,干燥的嘴唇上裂开两道口子冒出小血珠。
    卫延本想给她倒开水,可水壶里一滴水都没有,只能盛银耳汤。
    银耳汤专门舀的上层,水多银耳少。钱喜晴先是惊喜,再是害怕,别不是看上她了?
    卫延正正长在她的审美点上,要是以前她不介意谈一场过三个月就分的恋爱,可现在,她不敢给土地菩萨的孙子带绿帽。
    她不动声色的坐得离卫延更远了些,卫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懒得管她,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补瞌睡。
    八叔带着村民浩浩荡荡来了,大伙儿都认同温姥姥成了土地菩萨的说法。
    甭管种水果还是种庄稼,温如昫一直比大伙儿种得好。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现在总算找到原因。
    至于温大山,他不孝顺老娘,活该老娘不保佑他。
    大家见到卫延都挺热情,坐在屋檐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有人说温姥姥年轻的时候就爱做好事,经常帮孤寡老人翻地,村里谁家有红白喜事也乐意搭把手。
    也有人说温姥姥死那天,他们看见有一道金光从温家飞到了土地庙。
    甚至有人说晚上起夜,看见过一行皂衣佩刀衙役模样的人抬着轿。
    说这话的是肖云杏,当时是七月半,月黑风高。
    她家还没修新房,是旧式的土胚房和旱厕,旱厕下面是储粪池。
    在乡下长时间待过的人都知道,因为粪便和尿液需要堆积着发酵再挑去浇灌土地,因此储粪池很久都不能清掏,天一热就臭气熏天,所以一般都单独修在屋子旁边。
    肖云杏一个人女人,胆子小,她不想起夜,可又憋不住,慌慌张张的跑到旱厕尿完,正准备回屋就听见敲敲打打的声音,推门的手一顿,想起什么老鼠嫁女、半夜鬼抬轿之类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凉风灌进脖子里冻得她打了个寒颤,她凑到门缝边往外看,十几个看不清面貌的黑衣人抬着轿子飘过。
    她腿一下子就软了,一屁股坐下去,差点没掉进粪坑。
    还是老公见她久久不回屋,出来找她,才把她扶回去。
    后来她还病了一场,总觉得睡着的时候有个黑影子站在她床前。
    现在想来,说不上就是遇上土地菩萨巡村。
    多大的荣耀。
    第51章 51
    说得愈发玄乎,要不是亲自策划了这件事儿,卫延都以为他们说的才是真相。
    有这么一群自来水,不用他去引导温姥姥土地菩萨的名头也坐稳了。
    了结一件心头大事,卫延放松下来越发觉得困,强撑着时不时应和两句敷衍欢天喜地的村民。
    大伙儿觉得有菩萨保佑,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卫延心知他们高兴得太早,男人每天顶多能产出四五滴灵液,这么点灵液泡出来的种子足够多少人种?
    在村民的翘首以盼中,温如昫终于推着板车走进门。
    院子里爆发出一阵欢呼,正准备分水的俨青阳被挤到一边,他满头雾水,拉着卫延问:这是怎么了?
    卫延顶着两个黑眼圈,有气无力的说:别问我,我好困,去问小芬婶。
    俨青阳四处搜寻,他娘正拉着温如昫的手,语无伦次的说着些什么。
    温如昫被村民围着,求救的望向老婆,卫延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偷摸开门进屋。
    接下来无非是商量怎么分粮种,昫哥自己弄出来的自己分。
    躺在柔软的床垫上,搂着肉嘟嘟的狗崽,卫延再次陷入梦乡。
    小憨四肢摊开,摊成一张毛茸茸的小狗饼,甩甩尾巴,也睡了。
    温如昫被热情的村民拉着商量到凌晨才得以脱身,屋里静悄悄的,老婆面颊红润,小憨仰躺着,肥肥的小肚皮随着呼吸起伏。
    他先把碍事的狗儿子拎到床脚,再抱住沉睡的老婆滚了一圈,和人打交道真是累,比秋收还累。
    卫延热得挣扎了几下,挣不开也就任他去了。
    一觉睡到次日傍晚,卫延神清气爽,呼噜噜的喝着凉稀饭兴致勃勃朝男人打听昨天的商量结果。
    温如昫两口将碗里的稀饭喝光:粮种分成两份,一份全村按人头平分,另一份交给基地充当春季保护费。
    商议的过程有些不太愉快。
    以温芳芳为首的小部分村民不赞同交一半给基地。
    温芳芳口口声声说姥姥是她亲奶奶,一个人就想要四分之一。
    谁给她的脸?
    温如昫真是恶心透了,头一次揍了她。
    温芳芳哇哇大哭,没一个村民帮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温如昫更受宠,帮了温芳芳,万一土地菩萨不保佑他们了怎么办?
    再说其实他们也挺想揍温芳芳。
    拢共一百五十斤粮种,开口就要四分之一,剩下的还得交一部分给基地,每户分到手的粮种连半斤都不到。
    不交基地更不可能。
    基地有木仓有子弓单,能自己饿死,干看着他们吃饱饭?
    赞同温芳芳的人真是脑子被屎糊了。
    这些温如昫没说出来让老婆心烦,他吃完饭就去果园把分到手的玉米粒种下。
    其他村民种得更早,此时漫山遍野都已冒出绿油油的小苗。
    小毛驴拿着尺子在给玉米苗量身高。
    他们家里的粮食快要耗尽,傍晚煮的玉米糊糊清得能照出人影,在肠胃里打个滚就没了。
    他肚子又开始咕咕叫,旁边的肖云杏摸摸儿子的头:乖,忍一忍,过段时间采摘了给你烙玉米饼吃。
    小毛驴兴奋的抬头:加白糖吗?
    肖云杏抚摸的手一顿,改拧住儿子耳朵:想得美,家里哪儿有白糖,把我加进去你吃吗?
    哎呦,妈妈,疼疼疼,不加就不加,凶什么凶,母老虎。
    隔壁地里的卫峰撇了撇嘴,对着女儿说:等苞米熟了,爸爸也给你烙玉米饼,加糖的玉米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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