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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心机美人的逆袭(重生)——鸡蛋菌汤

    青椒炒肉爱吃青椒,但干炒青椒又不吃。
    糖拌番茄喜欢,番茄炒蛋又只吃蛋不吃番茄。
    真难将就。
    卫延没看出来狗男人在心里吐槽他,美滋滋的端着粥喝了一口,感觉人都活过来。
    许是因为中午亏了嘴,吃完晚饭两人都感觉缺了点什么,左看右看,最后将目光放在客厅的香蕉上。
    做个油炸香蕉当宵夜吧,储藏室应该还有面包糠。
    家里没有鸡蛋,但有鸭蛋。
    点上蜡烛,温如昫去将火烧上了。
    卫延给香蕉剥皮切段。
    再拿出一个鸭蛋打入碗中,滴上两滴白醋,搅散。
    面包糠翻出来倒进盘子里。
    切好的香蕉段裹上蛋液和面包糠,等油七成热的时候下锅。
    炸直金黄捞出。
    远处,正喝着野菜糊糊的小毛驴耸了耸鼻子:妈,我好像闻到炸香蕉的味儿了。
    毛驴妈给儿子夹了一筷子青菜:发梦呢,这时候哪儿有人吃炸香蕉。
    真的,你闻,甜甜的,香香的。
    我没闻到。
    妈,你仔细闻闻。
    小毛驴开始怀念上学了,上学是要做作业,但也有零花钱可以买零食,学习门口好多卖零食的小摊,有狼牙土豆、有炸香蕉、炸鸡柳、有奶茶、有辣条
    读书真好。
    卫延可没想到一盘炸香蕉还激起了小毛驴的向学之心。
    把盘子端到院子里,两人就瘫摇椅上歇着了。
    深秋蚊子已经销声匿迹。
    不像夏天腿脚露在外面还要担心被蚊子咬。
    温如昫开始翻旧账:延延,你今天叫我叔叔,是不是嫌弃我老?
    卫延被问得一懵:没有啊,就是叫着玩,之前狗男人也没生气。
    我看你就是嫌我老了,温如昫佯装恼怒。
    卫延有种不祥的预感:昫哥,你说这是想干嘛?
    我白天说过了,不乖的小朋友要打屁股。
    卫延:
    天彻底黑了。
    屋里的蜡烛也熄了。
    卧室里传出几声抽泣。
    当晚温如昫又跪了搓衣板。
    卫延跟小乌龟似的趴床上睡着。
    男人劲儿太大,都肿了。
    温如昫送完橙子回来发现老婆还没醒,因为哭多了,鼻尖红红,眼皮还有点肿,真真是个小可怜。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穿上围裙去厨房做早饭。
    得弄点好的给老婆补补。
    于是卫延存着准备泡咸鸭蛋的八个蛋就遭了秧。
    温如昫做了一大锅韭菜鸭蛋蒸饺。
    蛋和韭菜都放得足足的,饺皮薄得透明。
    沾上香醋和辣椒酱,那叫一个香。
    延延,醒醒。
    卫延被推了推,睁开眼,看见是狗男人,一个枕头砸过去。
    温如昫咋舌,气还没过呢:乖,不气了,起来吃饺子。
    卫延听见饺子瞬间精神了,所谓好吃不过饺子,他才不要因为赌气不吃,伸出手。
    温如昫顺势把人抱起,手贱的摸了摸,疼得卫延倒吸一口凉气:你好烦。
    对对对,我烦,说是这么说,手还是没拿开。
    卫延再次感觉狗男人脸皮厚了,冷哼几声,咬了他一口。
    温如昫都被咬习惯了,那点小力气,最多咬个红印子,半天就消了,但他还得配合着哎呦呦叫唤。
    卫延这才消气,美美的吃起饺子。
    饺子皮薄馅大,而且是蒸的,比煮的吃起来更劲道。
    韭菜嫩生生,鸭蛋香喷喷。
    放了几个蛋?
    温如昫一口一个饺子,吃得头也不抬:八个。
    卫延:我不是说过要攒着泡咸鸭蛋吗?
    温如昫:
    去跪搓衣板。
    第32章 32
    跪就跪。
    怕老婆不叫怂,那叫爱,那叫男子气概。
    见狗男人这么听话,卫延又有些于心不忍,喝了一口荷叶茶,清清嗓子:橙子送了吗?
    送了。
    今天不去地里?
    要去。
    那你还在这儿待着干嘛?
    温如昫傻笑,老婆说软话也这么可爱,起身搂着人亲了一口:那我去了,哦,不对,先给你擦药再去。
    卫延:青天白日的,真是不害臊。
    擦了药,卫延只能穿宽松的睡裤,米白色的裤子被未吸收的药膏染成淡绿色,弄得他都不好意思出门。
    温如昫在药膏里混了一点点灵液,估摸着老婆的伤一两天就能好,这才放下心。
    他搂着老婆磨蹭不肯起床,心想:其实地里活儿不多,今天不出门也行。
    卫延抓着裤腰带给了男人一脚,再搞他真的要死了:去下地。
    温如昫顺势抓住老婆的脚亲: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草。
    卫延:他还没喂够草吗!草汁都快被榨干了。
    你再惹我,今晚就睡客厅。
    温如昫:他又不是没钥匙。
    厨房的备用钥匙我收了。
    温如昫:这就去。
    或许是今日不宜出门。
    刚打开院门就碰上来敲门的俨青阳。
    俨青阳眉头紧锁:出大事了,快去晒谷场。
    什么事儿?
    我也不知道,去了就知道了。
    一听有大事儿,卫延换了条裤子也跟着出门。
    到了才发现他们还算来得晚的。
    村民们基本都来了。
    章韵和四个男人被捆着,跪在晒谷场中央。
    乡亲们,安静,说话的是矮个士兵:可能有的人已经听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但大部分应该都还没有,我再给大家讲一下。
    昨天晚上十点过,我们回去的时候遇到了这五个人,他们浑身是血,背着很多东西,鬼鬼祟祟,形迹可疑,于是我们就将他们逮捕进行审问。
    哎呀,别啰嗦,直接说重点,还得下地呢,有心急的村民开始催促。
    经过审问,这五人对赵家灭门惨案供认不讳。
    几个士兵将血糊糊的尸体抬出来,赵大宝,赵满月,赵老头,全都皮肤惨白,大睁着双眼。
    晒谷场一下安静下来,之前地震死人是天灾,谁也没办法。
    这次是人祸,杀人的还是半个村里人。
    矮个士兵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章韵被赶出赵家之后一直怀恨在心,她试过找赵大宝说软话,想重修于好。
    可赵大宝被赵满月说服,想再冷她一下。
    以前千依百顺的人一下变成这样,章韵无法接受,于是伙同几个从隔壁镇流窜到附近的流民回来报复。
    大概是老天有眼。
    让他们运气不好。
    往常十点多大家基本上都已经睡着,不会有人在外乱逛,偏偏今天士兵们修房耽搁了时间。
    正好撞上了。
    事情性质太过恶劣,矮个士兵说完就宣布就地举行木仓决。
    章韵不断哭求。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被赶出去才知道外面日子难熬。
    起初她去基地修围墙,修围墙是个力气活,她人瘦劲儿小,辛苦一天还赶不上别人干半天。
    相应的,领取的食物也不到别人的一半。
    吃不饱,消耗又大,没过多久她就熬不下去了。
    去卖吧,过不了心里那关。
    总觉得脏,又怕被传上病。
    去找赵大宝,赵大宝又是个事事听妈妈的妈宝男。
    死活不愿意再次带她回家。
    实在无路可走,她就想到荒无人烟的野外静一静,放空一下思绪。
    结果就遇上从隔壁镇过来的流民。
    这些流民和他们镇上的人眼神完全不一样,看她的眼神像是野兽在看待宰的牛羊。
    每天晚上都有人来殴打她,欺辱她。
    有时候是一两个,有时候是三四个。
    打够了就趴到她身上,做一些恶心事儿。
    她试过逃跑,可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去。
    也试过反抗,结果就是被往死里打。
    没办法,只得认命。
    只是深夜辗转难眠时还是忍不住会想,如果赵家没赶她出来,这些事情是否就不会发生?
    越想就越恨。
    四个流民她是不敢恨的,被打怕了。
    她只敢恨赵大宝,恨赵满月,恨赵家。
    因此在四人讨论存粮耗尽,要找地方干一票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提议去赵家。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没错,柴刀砍在赵满月肩头,血水喷溅她到脸上时她甚至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畅快感。
    这个老婆子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什么都要管。
    闺房里的事都要掰开了、揉碎了叫她的宝贝儿子说一说。
    真当儿子今年才八个月?
    只是在扛着粮食走的时候,还没断气的赵大宝挣扎着抓住了她的脚腕,眼里是无声的质问。
    她心头一颤,莫名浑身发寒。
    砰砰砰。
    麻雀被木仓声惊得从林子里飞出来。
    血水流淌在地上。
    章韵倒下去,对上赵大宝死不瞑目的脸。
    太阳出来了。
    士兵们离开。
    晒谷场上的尸体上空有苍蝇在盘旋,有村民就问了:八叔,你看这
    八叔叹气:赵家的柴都搬来用了吧,不够的咱们再凑一凑。
    浓烟滚滚。
    柴火发出噼啪声。
    地上的血迹慢慢干了。
    卫延没心情回家,跟着温如昫去了果园。
    园子里的莴笋长得正好,叶片油绿发亮,根茎粗粗胖胖。
    少数几根太久没摘来吃,已经长老了,叶片开始枯萎,根茎颜色也从嫩绿变成深绿。
    他们守着一园子菜,吃也吃不完,而其他人,为了一口吃的铤而走险,想想其实挺让人难过。
    但这些多余的菜又能帮助几个人?
    人都是贪婪的。
    今天给了菜,明天就会想要粮,明天给了粮,后天就会想要肉。
    一旦得不到满足,就会反生出怨恨。
    到时候日子也就不用过了。
    老婆心情不好,温如昫拔草也干不起劲儿,勉强拔了一小片之后脱下棉线手套,走过去捧起老婆的嫩脸:延延,想不想吃螃蟹?
    想,想到肥美的螃蟹,卫延精神一振。
    走吧,咱们去摸螃蟹。
    哪儿还有螃蟹?溪沟里的都快被村里的小孩儿摸得绝种了。
    跟我来就是了。
    搞得神神秘秘,还真勾起了卫延的好奇心,两人戴好草帽,向着溪边前进。
    溪边零星有几个孩子在给家里的鸡鸭摸小田螺。
    他们这儿没有吃田螺的习惯,一是溪里的田螺太小没什么吃头,二是怕管圆线虫之类的寄生虫。
    卫延跟着男人蹲到水边:这地方那些小孩都摸过千百遍了。
    你闭眼。
    闭眼干嘛?
    信不信再睁开眼就能看见大螃蟹?
    不信。
    那我们打赌,你输了的话,咱们去那边的芦苇荡试一试。
    卫延赶紧捂住狗男人的嘴,压低嗓音:那边有小孩呢。别把小朋友教坏了。
    温如昫扒下老婆的手:就说赌不赌吧。
    卫延:赌,他倒要看看男人从哪儿变出一只大螃蟹。
    闭眼,不许偷看。
    卫延闭着眼背过身:这样行了吧。
    倒数三十个数,温如昫跪趴下,手探进溪中,大力搅了几圈,将水搅成浑黄一片,接着掌心一热,渗出一滴灵液。
    幸存的鱼虾蟹疯狂的向灵液涌来。
    水更浑了。
    他只抓到一条三指宽的小鲫鱼,和两只最大的螃蟹,。
    说是最大,其实也就比指甲盖儿大一点点,吃起来都不够塞牙缝。
    村里这些小兔崽子够狠,真的将大螃蟹摸完了。
    三、二、一、摸到了吗?我睁眼了哦。
    温如昫:这叫他怎么好意思说摸到了。
    卫延一转身就看见男人手里的鲫鱼和迷你蟹了,草,够厉害,还真摸到了,不过他可不想去芦苇荡翻滚:这就是你说的~大~螃蟹,真够大的,应该还在喝奶吧。
    温如昫:
    卫延伸出手:给我玩玩。
    温如昫把两只螃蟹在溪里涮了涮才放到老婆手心。
    卫延的手极白,黑不溜秋的小螃蟹被这么一衬托显得更黑了,估计是被涮晕了,原地转了好几圈。
    转得卫延手心痒痒的。
    还挺可爱。
    卫延被萌住:昫哥,咱们养起来吧。
    行,本来他是预计熬鱼汤的时候顺便丢汤里煮了,老婆既然想养就养吧。
    两人打道回府,卫延好心情的洗了一个玻璃瓶子,将小螃蟹放进去。
    阳光照在玻璃瓶上,窗台多了一片温软的光斑。
    时间快到晌午,也该做饭了。
    温如昫将小鲫鱼开膛破腹,抹上姜粒去腥。
    接着烧火倒油下锅煎。
    被煎过的小鱼非常容易熬出奶白色的浓汤。
    闻到鱼香,卫延顾不上看小螃蟹玩水,眼巴巴的跑去厨房看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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