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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扫尾工作的重要性(快穿)——岁既晏兮(

    当然是后者。
    你睁开眼看看、好好看看!!声音一高,周捷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但后半句话,他又强压下那些咳意来,没有了!!这些年下来,他的心血早就被毁了!毁的干干净净!!!一丝一毫都不剩下!
    如今的形式你还看不清楚吗?但凡那狗皇帝有一丝一毫的能耐,这天下也乱不成这样!难道你还盼着这大昭出第二个安国公吗?!
    不秦洺深吸了口气,道,不不会有。
    义父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这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那狗皇帝迟早要完。周捷这话说得笃定,然后,他又抬眼看向秦洺,那你还要赌?去赌一赌下一个坐上那个位置的,是不是一个蠢货?
    你就打算这么看着?!什么也不做,一直这么看着?!
    秦洺呼吸滞住,久久不语。
    周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扔下一句你好好想想,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了去。
    第21章 故去多年的摄政王06
    瞿州那边的消息果然不是真的,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招摇出一个名头,想要借此谋一些好处。
    别说打康京了,人一多起来,新仇旧怨的,内部就先闹起来了。现在天下都是乱着,瞿州那些动静也纯属正常,在知道所谓秦洺的名号只是噱头之后,那点关注很快就散了。
    倒是胥州这里,太守彭镇梁本来因为前一年赵修石在胥州东边闹出来的那一连串动静发慌。
    但是赵修石打下广平之后,又突然再没动作了,彭镇梁猜想,他许是因为损耗过剧,让赵家军不得不暂时休整。
    毕竟广平的郡守可是那位打虎英雄,赵修石在他身上碰壁也不多稀奇,只可惜没能把人彻底拦住。
    彭镇梁当时是很想趁着这个痛打落水狗,但瞿州那边的事情,他比赵修石还要早知道不少。
    那可是秦洺的西州铁骑!
    跟着他去打康京,说不定可以分一杯羹。
    康京啊!那可是康京!怎么不比在胥州这个穷乡僻壤的破地方好?!
    这么想着的彭镇梁干脆利落地放弃了攻打赵修石的想法,带上大半家当就往瞿州赶去,生怕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结果可想而知,在那个所谓联盟中碰了一鼻子灰,等彭镇梁回来之后,需要休整的变成了他自己。
    彭镇梁回来之后,就开始指天痛骂那个竟敢扯着秦洺这个虎皮做大旗的蠢货,简直是一天三顿饭还多的问候。
    但很快,他就没这个闲工夫了
    沉寂了一个冬天的赵修石又有动静了。
    他又开始攻城了这一次,动作却比上一次快得多。
    彭镇梁很慌,实在是由不得他不慌。
    他和赵修石之间,有一层杀父之仇在,要是等真兵临城下,对方怕是连投降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但慌乱之下,他还是做了一个相当明智的决定,调集仅剩的军队,将人拒与呈泗之外。
    毕竟过了呈泗,便是兵临长郅,也就是他如今所在的胥州州府。
    这决定的确是个好决定,但是终究还是晚了。大军未至呈泗,便被半路狙击。
    对方行军之速、克城之快实在是超出彭镇梁的预料,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眨眼的功夫,对方就攻到了眼前。
    他辛辛苦苦组织的防线像是纸糊的一样,轻轻松松就被撕了开。
    彭镇梁想不明白,他也很快也没有时间去想了。
    大军围城,长郅之中将领齐聚一堂。
    彭镇梁冷眼看着,有人惶惑不安、有人目露悔色、也有人眼神闪烁
    彭镇梁不由去想:三年前,他围攻长郅的时候,这里面是不是也是这般情况?
    他知道那人为何后悔,当年为他大开城门的,便是这人;他也知道那人为何眼神闪烁,想必那人派去城外大军的使者已在路上。
    他看了一阵儿,半耷拉下眸子,声音平淡道:诸君可有应对之法?
    无一人回答。
    自然是有人想要降的,但是在座都知道彭镇梁和赵修石的恩怨,有投降想法的自然不会在这个场合说出来毕竟这话相当于逼着彭镇梁去送死。
    良久,有个人低着声音、不太连贯道:长郅城墙坚固,城内尚有些余粮,若是据城死守兴许能坚持一个月
    其余人都没有说话。
    彭镇梁环视四周,最后一言不发地离了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拦。
    *
    城外,赵修石一身锃亮的甲胄单骑在前,他座下的黑马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不大安分地动着蹄子。
    赵修石一脸忍着什么的便秘表情,在前面扭了半天,又拉着马缰往后退了好几步,一直到和时越平齐。
    哥
    经过一秋一冬的时间,赵修石对时越的称呼已经成功从徐大哥变成徐哥,再到最后的哥。
    要是能有这么一个亲哥,赵修石真是做梦都会笑醒。
    他一开始因为徐淮济的武艺心生敬仰,后来有因为对方那政务方面的指点又敬又怕,有段时间的他简直是躲着徐淮济走。
    但是,这段时日攻打彭镇梁,看着徐哥种种料敌于先未卜先知的能耐,他又重新燃起了热情,简直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黏到徐淮济身边的,只求能学上一招半式。
    连徐哥日常的政务拷问都不能阻挡他的热情。
    哥,咱们真就在这儿等着?我和彭镇梁的恩怨,你也是知道的我觉得、我觉得他怎么也不可能
    不可能的开城门投降的。
    赵修石这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城门那边的动静。
    在一众士卒的注视之下,那城门缓、缓、的、一点点地打了开。
    赵修石:
    #目瞪口呆.jpg#
    他忍不住看向时越,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崇敬:不愧是徐哥他刚才竟然怀疑徐哥,脑子当真是被驴踢了!
    彭镇梁确实不会投降。
    但是,他的下属却不一定:提着人头来投诚,这算是基本操作了。
    时越早在出兵之前,就派人同长郅的许多将领接触过了。
    打仗是个技术活儿,要是只在战场上短兵相接、拿着人命去填,那真是再傻不过了。
    事实证明,世上没有撬不动的墙角,只有挥不好的锄头。
    只是明明他都是当着赵修石的面挥的锄头,可赵修石竟然还问彭镇梁会不会投降?
    时越:
    这孩子,还是作业做得少了。
    赵修石正一马当先地进城去接受投降,全然不知道自己进城之后,会面怎样的竹简大山。
    *
    胥州易主,这事若是搁在往日,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消息,足够许多势力将其放在心上,衡量个一二。
    起码试探试探的这个新人太守是个硬茬子、还是个软蛋,这种基本操作总会有的。
    但是,另一间事情的发生,却让人彻底没功夫注意胥州这点小打小闹了。
    三月刚临,宥州樊誉不知道哪里找的一个四岁大的小孩子,说是当年陵阳王后人,也就是所谓皇室之人,然后拥立这个黄口小儿就这么在宥州登基为帝。
    当然,一应政事军务都由樊誉来代为处理,说是效法当年的安国公。
    不像去年瞿州那一场攻打康京的闹剧,这一次才是真真正正、切切实实地反!了!
    毕竟,这一回连新皇帝都立了。
    做法不一样,理由自然也有所不同。
    先前瞿州要攻康京,打的是讨伐叛逆、以清君侧的旗号。这次宥州之事,连皇帝都新立了,自然不好说什么清君侧之类的话,他说的是皇帝昏庸、残害忠良
    至于被残害的忠良?
    当然是突然暴毙的安国公。
    当年安国公过世的内情,许多人都知道。
    他们却都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保持了沉默,有人心灰意冷就此告别官场,也有人仍在朝堂之上苦苦支撑、希望看到下一个奇迹
    贪生怕死?还是怕那人从容赴死的心血就此白费?
    过去这么久了,许多人早已经忘记了,他们当初是由于何种缘由保持的沉默。
    他们只是紧紧地闭着嘴,假装若无其事、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些真相,像是深埋在血肉里的毒疮,碰一下就疼。
    那就不要碰,由着它在身体里慢慢愈合总会好的
    他们这么相信着。
    可如今,这一次,樊誉的作为,不管他本意如何,却像是一柄锋锐的匕首,直接切开那看似完好的肌肤,直直扎入血肉之中。
    痛、痛彻心扉
    到了这时,他们才终于发现,那毒疮从来都没有好过,反而是随着时日的推移、化脓溃烂,被这柄匕首一桶,流出来的竟然不是血液而是腥臭的脓水
    是啊,当初有这么一个人,一生为国为家扶大厦于将危、挽狂澜于山河,在大昭末路之时,成为万民指引。
    这样一个人,却最终落得那样一个结局。
    而他们却只是沉默着、知道一切真相地沉默着。
    何其可恶又何其可悲
    多少人听闻这个消息失声痛哭、又有多少个人捶胸顿足?
    但不同于隐约知道内情的达官贵人,于平常百姓而言,这实在是头一次听说这个消息。
    樊誉在某些方面实在是天赋卓绝,起码他是这个时代,少数认识到人民群众力量的人。
    一般而言,这时所谓昭告天下,其实只是给少数文人看的檄文,百姓们斗大的字不识,让他们明白那些辞藻华丽的檄文上的内容,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樊誉实在是个能耐人,他不仅是发了檄文,而且别出心裁,又是谱曲又是编故事,于是安国公为大昭鞠躬尽瘁,却终究被皇帝暗害、不得好死
    这个故事,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带词的小调朗朗上口,连不知事的孩童都能唱上几句;说书人的故事在一个个茶馆重复,又经由走商传遍四方。
    一时间,天下震荡、万民哀恸。
    第22章 故去多年的摄政王07
    娘,您这是要干什么去?
    戴家村是康京附近的一个村子,所谓天子脚下,总比别的地方多几分安稳,就是世道乱成了这样,戴家村里还是勉强能活得下去。
    勉强活下去,于这世道已经是最好的处境了。
    戴大牛一大早就看见他娘换了家里最体面的衣裳、打包了干粮,像是要往城里去了。
    他有点纳闷,最近家里也没什么要拿去城里卖的啊?
    于氏木着脸、没什么表情,声音冷淡,我去报官。
    哦戴大牛没过脑子应了一句,又顺口到了一句,要不要我和您一块去?
    他娘摇头拒绝了。
    戴大牛没什么意见地嗯了一声,他爹早些年打仗死了,这些年都是他娘又当爹又当妈地操持着家中里里外外,对戴大牛来说,他娘的权威毋庸置疑。
    他又搬着柴火往里头走,等把那柴火堆起来放好之后,他娘刚才那话这才真真正正地映在了脑子里。
    去报官?!
    去哪儿报官?去报官干什么?
    不过,这些问题戴大牛也来不及细想,只是连忙把手里的东西一扔,赶着去追他娘。
    外面世道这么乱,到处都是流民兵祸的,他娘就这么贸贸然出村这哪能行啊?!
    要是真有事儿,找村正、找族老解决就是了,怎么非得跑一趟报官,他娘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官老爷的德行。
    他一边追着,一边又忍不住埋怨着昨天来村子里的拿个走商,也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从昨天开始,他娘就魂不守舍的、连昨晚的晚饭都忘了做,还是他回来以后,现烧火热饭的
    他满肚子抱怨往村口跑,等到了村口,去目瞪口呆地看着前面的情形。
    戴家村的村正、村里几个大姓的族老、六奶奶、四表叔公
    戴大牛有点愣地一个个看过去,好像村子里一多半的人都站在这儿这是要去哪?
    村正看见他,抬手招了招,把他叫到跟前,问是怎么了。
    戴大牛小时候摔过脑子,比常人反应慢一点,这会儿又是惊讶又是疑惑的,脑子更是一团浆糊似的转不动。他隔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村正的意思,忙说是来找他娘。
    两人磨蹭的那会儿功夫,于氏已经看见她儿子了。
    大牛?她拨开人群过来。
    村正看了母子俩一眼,道:叫大牛一块儿吧,好歹有一把力气,真出什么事儿也好照应你。
    村里的青壮早都死得差不多了,这会儿人一聚集起来就看出来了:一大半都是妇人,男的要么是垂垂老矣的老人、要么是牙牙学语的孩童,戴大牛这半大孩子,已经算个青壮了。
    于氏想说什么,戴大牛却难得反应快一回,他听出了村正这话里的意思可能会有危险。
    他一下子拉住他娘的手,道:娘,我跟你一块儿。
    于氏赶他回去,戴大牛也不走,只低头跟着这群人往外走。
    于氏骂了几句,他也闷不吭声地不还嘴。
    等走出去几里路,于氏的骂声总算是停了,都走到这儿了,也不可能把人赶回去。
    戴大牛见她娘不骂了,忙殷勤地递了个水袋过去,娘,您润一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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