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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别喜欢我——驿使(38)

    陈砚点点头,没再管他。
    然后就感觉到湛柯四平八稳的坐在旁边,一分钟又一分钟。
    终于,陈砚忍不住了。
    你知道什么?知道还不走?
    湛柯咽了咽口水,转头满眼真诚地看着陈砚,我去给你做饭吧,做好我就走。
    陈砚愣了一下,转过头,想了想,突然笑了一下,你什么毛病?
    我,湛柯揪了揪衣服下摆,怕你饿。
    陈砚举了一下手机,你知不知道有个东西叫外卖?
    湛柯点头说:知道。
    陈砚嗤笑一声,所以,我还能把自己饿死不成?
    湛柯抿了一下唇,看向陈砚时,漆黑的眸子写满认真地问:我做饭是不是很难吃?
    陈砚轻蹙眉,有些好笑,我好像没有这样说过。
    湛柯说:那我去给你做饭吧。
    说来说去,还是打定了主意要进他厨房。陈砚没理会,湛柯就当他同意了,进厨房忙活去了。
    冰箱有早上他买回来的菜,不过湛柯一眼就看到了多出来的那些排排站的方便面。
    他从厨房探出头问:你在家就吃方便面?
    陈砚头也没抬地回:忙,没时间做饭。
    陈砚这些年养成了个毛病,要么不做饭,要做就特别认真,能在厨房忙活一下午。
    自从换了工作之后,他下厨的频率急剧下降。
    厨房传来哗哗水声,陈砚很少感受到这种时刻。
    会这样认真地给他做饭、照顾他的,从前也只有季漪了。
    陈砚特别爱听这样的声音。
    做饭的声音,烧水的声音,洗衣机发出的声音,一切生活的痕迹他都很喜欢。
    人孤单久了就总想要些响动来陪着。
    不知何时,他慢慢走到厨房门口,看着系着围裙切菜的湛柯,走过去拍了拍他,我切。
    湛柯回头看他,拿着刀的手不肯放,我切吧。
    陈砚看了一眼他洗好的菜,说:多炒两个菜,晚上简乐要回来的。
    简乐?
    湛柯这才知道他的名字。
    陈砚居然一直惦记着这个男人,湛柯心里不免有些酸涩,却还是依他说的把冰箱的菜又拿出来了些。
    他放下刀准备洗菜,陈砚抬手拿起,你洗,我切。
    又是一阵水声。
    湛柯一直留心着砧板,生怕他切到手。
    湛柯。陈砚突然说。
    正出神的湛柯猛地偏头看他,啊?
    陈砚举起菜刀,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切菜?
    湛柯回过神,好。
    说完,又赶忙补充:你切慢点,别切到手了。
    陈砚笑了一声,以前做饭的好像都是我吧?
    怎么现在他倒像个老师傅一样叮嘱陈砚这个新手了?
    湛柯蹙眉,你以前就总是差点切到手。
    陈砚:
    的确。
    但陈砚反应特别快,刀锋还没碰上的时候,刚一有预感,手瞬间就抽开了。
    所以很少见血。
    他怕疼。
    陈砚转移了话题,那你这老要给我做饭是什么毛病?
    刚让他躲掉了,现在总没法儿躲了吧?
    湛柯清了清嗓子,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陈砚啧啧道: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湛柯闻言,有些尴尬,洗菜的手停顿了一下。
    陈砚叹气一声,省省吧,你这厨艺,再练十年也抓不住。
    湛柯把洗好的菜装在盆子里放在一边,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把锅取了出来。
    那就再练二十年。
    陈砚没说话。
    切菜的动作放慢了些许。
    过了会儿,湛柯又低声问:我做饭真的很难吃吗?
    陈砚:
    陈砚是个很会做饭的人。
    季漪特别喜欢吃他做的饭,陈砚自己也喜欢。
    要让他自己中肯的点评一番,湛柯比其他还是差远了的。
    凑合。陈砚说。
    湛柯轻轻出了一口气,那我多练练。
    陈砚想说:那你去练,关我什么事。
    但身旁人周遭的空气都变失落了,他挣扎了半天也没说出口。
    简乐被季漪压榨了一下午,路上又堵车,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蔫儿不拉几的,他用陈砚给他的钥匙开门。
    一推开门
    盐。
    再放点儿,我也没到买不起盐的地步。
    倒一点点醋。
    放一点儿糖。
    所以你刚才到底为什么不肯放辣椒?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不是紧身衣,真的不是紧腿裤(我到底在说什么)
    *
    今天熬夜写,写多少更多少,最少三章(我努力!!!!!)感谢在20200612 01:06:15~20200613 23:00: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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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chapter 56
    简乐:
    他关上门,清了清嗓子,大声喊:我回来了!
    陈砚问道:吃饭了吗?
    简乐走向厨房,还没有。
    陈砚对他指了指锅里,快好了,洗手去吧。
    湛柯脸色没刚才那么自然了,陈砚察觉了也当没看到。
    简乐看到湛柯下厨,还是有些怵的,愣在原地半天,挤出来一句:要不,要不我帮忙吧?
    没等陈砚拒绝,湛柯就回头冷脸说:不用。
    简乐感觉自己掌心都出汗了,于是点点头,逃去洗手了。
    饭菜端上桌,虽然称不上色香味俱全,但看着挺有卖相。
    陈砚尝了一口吃着也还算不错。
    湛柯一边解围裙一边凑到陈砚跟前,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那我回去了,你多吃点。
    他终于松口要离开,陈砚也不阻拦。
    下意识提步准备送他出门。
    走到门口,湛柯就说:你快去吃饭,不用管我。
    然后陈砚就干净利落地关上了门。
    湛柯盯着门出神了一分钟,到底也等不到这扇门再开,只好走进电梯。
    只是步子都显得沉重,脸上也一点表情都挂不上了。
    回到北京又是连轴转,这些天本就忙着做交接,事情都压在了一起。昨天晚上原本是要通宵工作的。
    他甚至没有时间看微信。
    终于得空看一眼,一打开入眼就是陈砚的消息。
    他带着一丝雀跃点开。
    时间:你衣服落我家了,不要的话我就扔了
    时间是他回北京的那天晚上十点。
    现在已经是将近两天之后了。
    他轻蹙了一下眉头,赶忙回:要,你哪天有时间,我去取
    陈砚没回。
    *
    电话又响了。
    半小时之内的第四次了。
    手机的主人终于从会议室放出来了,一推开门就直接迎上铺天盖地的铃声。
    陈砚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大步走过去接起来。
    是季漪。
    终于肯接了?!季漪长舒一口气。
    陈砚坐下,缓了缓,说:你可真会挑时间,打多久了?
    季漪估摸了一下,半小时吧,咋了,今儿忙?
    陈砚嗯了一声,然后往后靠了靠,忙啊,早上一来就开会,中午回去吃了个饭,下午回来没多久又开会,一直开到现在。
    他很久没这么充实的工作过了,早就想找个人说说自己好不容易充实起来的日子。
    季漪说:那你现在还有力气吃饭吗?
    陈砚懒洋洋地问:嗯?要请我吃饭?
    季漪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地夸:哇,真聪明。
    陈砚笑了一声,怎么了突然要请我吃饭?
    这个吧,季漪嘶了一声,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连涔她昨天知道咱俩假结婚那事儿了,然后我又跟她讲了点别的,她就说想请你吃个饭。
    陈砚沉默了一下,然后问:请我吃个饭,目的是?
    季漪:目的是,感谢你对我这些年的照顾。
    陈砚:
    陈砚黑着脸问:你们一定要这么对待单身汉吗?
    哎哟,季漪语调一扬,怎么能这样说,这是媳妇儿对婆家人的一份心啊!
    陈砚:免了,吃不起。
    季漪咳了咳,正经说:今儿晚八点啊,位置微信发给你,找不见的话我去接你。
    陈砚装模做样地叹气,唉。我拒绝无门。
    季漪笑道:行了啊你,还演上了。就这么说定了啊。
    陈砚当然是答应下来,行。
    临挂断,季漪又悄声补充道: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儿,别她问啥都给她讲啊,尤其之前我家里那些破事儿,她心软,哭起来哄不住的。
    陈砚: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季漪害了一声,说:真不是我夸张,她真的特别心疼我。我昨天跟她说我现在没有爸妈,她眼睛一下就红了,唉!
    陈砚黑着脸把电话挂了。
    吃的是火锅。
    原因是季漪爱吃。
    陈砚真的搞不太懂,这真的是来请他吃饭的吗?
    吃饭时,连涔就忍不住问:那你们是很小就认识了吗?
    季漪忙着吃肉,嘴塞满了,只顾着摇头。
    陈砚看了她一眼,然后对连涔解释说:不是,初中认识的。
    终于咽下去了。
    季漪摆摆手,小学他是我隔壁班的,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连涔点点头,问:因为长得帅?
    季漪回忆了一下,说:一半一半。其实小学并不是特别看重颜值,具体我也忘了,反正就记得好多女孩喜欢他。
    她和连涔对视一眼,然后笑道:就像你们医院,好几个追你的,别人就也会比较关注你。
    陈砚:
    突然不是很想说话。
    连涔说:别乱说啊,聊偏了你。俨然一副警告自家人别在外人面前丢脸的模样。
    陈砚:
    突然很想走。
    不过我是真想不起来小学你怎么出名的了。季漪看向陈砚。
    陈砚挑眉,我都不记得小学还有女生喜欢我。
    初中我就记得比较清楚了,初中我们一个班的。季漪又转过头对连涔说:我跟他熟起来主要是当时隔壁学校有个男的,经常到我们学校门口堵一个女孩,那女孩性子特软,我就挺看不过眼的,有天我就跟在他们后面到巷子里。
    她讲到这里,陈砚就记起来了。
    那男的挺恶心的,扯着那姑娘的领子让他给另一个男生道歉啊啥的,我肯定看不下去,我就去把那男的给打了。季漪边说边摸鼻子,有点心虚。
    连涔果然有点惊讶,你还打人?
    季漪加快了语速说:重点不在这啊!重点是,那男的有个大哥,职高的,一米八的个子,就来打我了。我那个时候才多高,一米六吧好像,我肯定怕啊,我就想跑。季漪顿了顿,说:然后他就天降了。
    为什么说是天降,因为我也不知道他打哪儿来的,反正我一回头他一拳已经过去了。
    陈砚是有印象的,因为职高那个收我保护费。
    季漪:?
    季漪:这我居然不知道。
    连涔从小正规学校的乖乖学生,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听着觉得有点传奇。
    我不给,就直接抢。我都穷死了,说到这,陈砚自嘲地笑了一下,饭都吃不起,好不容易有点钱了我还能给他?
    季漪:我还以为你见义勇为呢。
    陈砚摇头,打小就只认钱。
    然后你们就认识了?连涔听的很认真。
    季漪说:哪能呢,他可事儿了,不愿意交朋友。后面又莫名其妙凑到一起打了几次,才熟起来。
    高中周末偶尔联系的时候就已经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朋友的感觉了。
    但主要还是陈砚大学毕业之后。
    回了平江,一出机场就遇到了季漪。
    这才有后来。
    弯弯绕绕又是打趣又是瞎扯的,其实到底也就是想让连涔和陈砚认真的见次面。
    陈砚代表季漪的娘家人。
    季漪对连涔一千个放心一万个满意,陈砚当然不会觉得有什么。
    正式的一起吃个饭,以后就把她俩当一家人看待了。
    他们这些人,领不了证,办不了婚礼,法律不会给予任何的保障。
    他们宣告的一辈子,没有红本没有婚纱,就是一句口头的誓言和一起心里的暗誓。
    然后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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