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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别喜欢我——驿使(29)

    陈砚和怒目瞪着自己的赵鸿才对视。
    完全压不住火了。
    赵鸿才偏头在地上啐了一口,吐出来的口水带血色。
    果然是小gay,出点事就要找老公,跟个娘们一样。赵鸿才冷笑。
    陈砚闭了闭眼,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脑袋里是怎么突突突地跳的,每跳一下,脑袋就疼一分。
    陈砚手捏拳,再次出击时由于动作不够敏捷被赵鸿才躲开了。
    后者转手又在他腹部给了一拳,陈砚往后闪,蹭到了点儿。
    一二来去,两人彻底打了起来。
    陈砚几乎每出手一次都是用生命值在消耗,到最后完全提不起力气,眼皮也重的怎么都抬不起来了。
    他感觉到赵鸿才用手捂住他的口鼻,试图阻隔他的呼吸。
    陈砚原本气就上不来,剧烈挣扎了几下之后,彻底脱力了。
    赵鸿才松开手,盯着只堪堪耷拉着眼皮的陈砚,冷笑道:给你留点面子罢了,还真以为我打不过你们小娘炮?
    话音刚落,余光看到一道黑色身影,赵鸿才转过头去看
    黑影迅速移动到身前,在他的大脑都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湛柯的拳头已经落在他脸上了。
    赵鸿才惨叫一声,身体向后倒去。
    电话被自动挂断后,湛柯就疯了。
    定位到地方之后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限速,一路上都是一脚油门。
    没想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陈砚奄奄一息地坐在地上,赵鸿才居高临下地骂他娘炮。
    湛柯瞬间红了眼,分不清是为什么。
    多数是气血翻涌。
    他蹲在躺倒在地的赵鸿才的左侧,右边膝盖压在他胸口,紧紧盯着赵鸿才的眼睛,强迫后者与他对视。在赵鸿才眼神试图躲避的时候,照着他的脸又是一拳。
    他已经控制不住力气了。
    我是不是忘了警告你。
    再一拳。
    有的人是动不得的。
    再一拳。
    想要钱,恐怕你没命拿。
    再一拳。
    赵鸿才已经失去了惨叫的力气。
    他拼命的扭过头,将一口血水吐在地上。
    鼻青脸肿已经不能形容他现在的状态。
    湛柯揪住他的头发,用力将他头在地上磕了一下。
    赵鸿才本就已经狰狞不堪的脸更是面目扭曲。
    我爸欠你,是他的事。我不欠你。
    再打死人了。陈砚咬牙提起力说。
    湛柯回头看他。
    看到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陈砚,他只觉得火烧得更旺。
    呼吸又重了几分。
    送我回家。陈砚说话只剩气音了。
    湛柯哪里还顾得上赵鸿才,大步走过去将陈砚抱起来。
    边疾步走边喘着粗气问:去医院吧?
    陈砚抬手揪住他的衬衣领子,借了点力仰起头,我他妈重感冒,不是被他打成这样的。
    湛柯愣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那就好,那就好。
    上车后,陈砚闭上眼睛靠在后座。湛柯取出一瓶水,将瓶盖拧开送到他嘴边。陈砚眼睛半张,抬手将瓶子接过,报了个地址。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鸟,刚才看了一下,最近的更新质量都不高,对不起大家,等写完了修一修前几章。
    Q:全文大概多少字?
    A:二十多万吧?
    QAQ不确定。感谢在20200528 01:24:38~20200529 06:07: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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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chapter 45
    陈砚家离这里并不远,但开车的话要绕个大圈子。
    湛柯一言不发地将车发动,血色尽褪的嘴唇微微发颤,他紧紧盯着前路,将速度稳定在不超速的最大值。
    陈砚闭着眼睛,呼吸有些重,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脑袋一下一下胀痛的频率逐渐一致。
    还剩大半瓶水的矿泉水瓶被他虚虚地捏在手里。
    湛柯腾出手将瓶子接过放在一边。
    是不是发烧了?湛柯轻声问:不去医院的话,家里有药吗?
    隔了约莫有十几秒,陈砚才回答:没有。
    他原本就是出来买药的,如果没有遇到刚才那傻逼的话。
    陈砚想。
    湛柯眉头拧起,有些着急,想说没有药怎么行但左思右想觉得自己这是句废话。
    于是张望着路找药店。
    万幸老天没有将事做绝。
    湛柯一眼看到一个写着康泰药店的绿色牌匾,他一边将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一点,一边将车开往路边。
    解安全带时,他问陈砚:嗓子疼吗?
    陈砚缓缓说:不疼,头疼。
    湛柯转身就下了车,将车锁了。
    陈砚听到锁车的声音时清醒了一些,他掀起眼皮,盯着半开的车窗发呆。
    湛柯很快就回来了,提着一包药。
    他将药放在车前,然后着急忙慌地发动车,继续朝定位的地方开。
    他呼吸有些不稳,一听就知道是跑回来的。
    陈砚没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湛柯余光看到了,也只当他是关心药,哑着嗓子说:买了温度计退烧药感冒药。
    陈砚将视线移开,转而又阖上了眼,没说话。
    停下车后,湛柯提上药转到另一边拉开车门,伸手准备抱他,陈砚半张着眼蹙眉拒绝:不要。
    湛柯手僵在半空。
    陈砚推了他一下,我能走。
    能走是能走,但身子看着摇摇欲坠,湛柯总觉得他一不注意就会倒。于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护着。
    陈砚只是头晕的紧,但意识还是清楚的,余光就能很清楚的看到地上被拉得很长的影子,前面是自己的,紧随在后的是湛柯的。
    陈砚轻轻收回视线,强忍着大脑传来的眩晕感,控制住脚步的虚浮。
    楼上的大妈下楼接孙子放学,刚出单元门就看到面色苍白的陈砚,一脸的喜气洋洋顿时就收敛了,呀!小陈,这、怎么了呀这是?
    陈砚一只脚踩上阶梯,扯起个笑说:没事儿李大妈,最近感冒了。
    李大妈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一抬眼才看到跟在后面的湛柯。
    湛柯现在神经紧绷,整张脸就不由自主地绷着,本来长得就凶,现在看着只觉得更凶了。
    好死不死的,偏偏那双最显凶的眼睛紧紧盯着陈砚。
    李大妈一看就觉得很危险。
    是不是跟朋友,吵架了呀?李大妈对陈砚说,眼睛却时不时在湛柯脸上张望。
    陈砚当即就明白了,他笑着摆摆手,不是不是,真的是感冒。
    李大妈刚想相信,眼睛一低又看到了陈砚裤子上还沾着灰,刚缓和些许的脸色唰的一下又变了,你这、是不是跟他打架了啊?李大妈说着,对陈砚指了指湛柯。
    动作很迅速,想指又不敢指太久,像是怕惹到湛柯了。
    陈砚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子,咬了咬牙,说:真没事儿,我这刚没走稳当摔得,遇上个朋友,他刚好送我来。
    说罢,没等李大妈再变脸色,陈砚就说:您是准备去接孙子吗?
    李大妈大腿一拍,哎对!怎么还聊忘了呢真是的,我那大孙子还在学校呢。说着就冲了出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对陈砚说:小陈你好好休息啊,有事儿跟我说,我也好送你去医院。
    陈砚连忙道谢。
    李大妈离开后,陈砚深呼吸一口,抬步上这几层阶梯。
    刚刚一直保持一脚在下一脚在上的姿势站着,猛地一抬腿有些找不准着力点了,脑袋里晕晕乎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湛柯猛地一惊,小心!
    他急忙将陈砚的腰揽住,这才让陈砚免于一摔。
    湛柯吓坏了,也不听陈砚说能走了,弯下腰双手一发力将人打横抱起,快步走向电梯。
    这会儿正是小区人最多的时候,来来往往,上上下下。
    电梯门一开,走出两个姑娘,盯着两人张望个没完,湛柯就像没看到一样,兀自抱着陈砚走进电梯里。
    两个姑娘走两步回头看一眼,一直到电梯门自动关闭。
    丢人。陈砚说。
    他现在全身的力都压在湛柯两只胳膊上,倒也算是个休息,虽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湛柯低头看他,问:头还晕吗?
    陈砚不回答,固执地又重复说:丢人。
    不怕。
    电梯门一开,陈砚就挣扎着要下来,湛柯当然怕他还会摔,但想到他还要开门,于是只好顺着他将他放下,继而提着药跟在陈砚身后。
    推开门的同时,陈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脱掉鞋子直奔卧室。
    湛柯就看着他一溜烟的没了影儿。
    他扫视了一眼房内,转身将门关上。
    他将袋子里装的药盒子全都倒在茶几上,半跪着从中找温度计。
    找到了。
    他快步走进卧室,一进去就看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陈砚。
    湛柯眉头蹙起,刚想说什么,想了想又觉得说没什么用。于是走过去将温度计放在一边,将被子从陈砚身下艰难地抽出来。
    再手动帮陈砚翻了个身,然后把被子给他盖上。
    醒着吗?湛柯柔声问。
    陈砚迷迷糊糊地说:醒着。
    湛柯把体温计放在他手里,量一□□温,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陈砚听话地把温度计放在腋窝,被凉地眉头抽动了一下。
    湛柯立刻意识到了,不自觉地迈了一步,凉到了?对不起,我手凉没察觉到。
    陈砚没说话。
    湛柯就趁着时间将水烧上,顺便翻了一下退烧药的说明书。
    三十八度五。卧室里传来陈砚很轻的声音,湛柯赶忙放下说明书快步走进去,看到陈砚眯着眼睛看体温计。
    烧了?那就吃退烧药。湛柯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就要出去拿药和水,走到一半又想起来什么,回头问陈砚:吃饭了吗?
    陈砚眼睛刚闭上又被迫睁开,有些烦躁,没。
    湛柯说:我听说饭后吃退烧药刺激性会小一些,要不我先
    陈砚打断他,那就让它刺激。
    湛柯默了。
    片刻后,他听到了厨房水烧好的声音才回神。
    陈砚吃完药就睡下了。湛柯将每一种药的说明书都看了一遍,然后找了张纸把用药剂量写下,再将其同所有药一起装进袋子里。
    他时不时进卧室看一眼陈砚睡得怎么样,几乎每次都能看到自己刚掖好的被子被陈砚一手掀开或者一脚踢走。
    连着盖了几次后,湛柯索性拉了个板凳坐在陈砚床边,双手抱胸盯着他睡。
    陈砚再踢开几次后就彻底老实了。
    不知是终于睡踏实了还是烦不胜烦地妥协了。
    陈砚睡到凌晨四点醒来的。
    像是终于睡清醒了,他睁开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夜缓了几分钟。
    抬手在枕头边摸了摸,没找到手机。陈砚撑着床爬起来,想下床
    醒了?
    湛柯的声音突然从黑夜里传来,陈砚吓得整个人抖了一下,往床上倒去,重重地咚一声。
    惊地湛柯清醒了不少,怎么了?
    你有病?向来都习惯睡硬床的陈砚摔疼了,不由得蹙起眉骂人。
    湛柯清了清嗓子,只当没听到,这么长时间没吃饭,饿不饿?
    你待我家干什么?陈砚也当没听到他的问题。
    湛柯站起身,揉了揉腰,说:等你睡醒。
    顿了顿,湛柯又说:饿了吗?我去做饭。
    陈砚不说话,湛柯就摸黑走出去了。
    没多久,陈砚听到开灯的声音。开的是厨房灯。
    他的确饿了。
    因为太久没有吃饭全身都没有力气,下床都蹭着床边下。
    一不注意踢到了板凳,惊得他又清醒了几分。
    湛柯连忙冲进来开了灯,摔着了?
    突然的光刺的陈砚眯起了眼睛,没有。
    湛柯松了一口气,见陈砚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就回了厨房。
    陈砚好半晌才适应了光,他站在地上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拖鞋不在,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的确是进门之后鞋一脱就直接冲进卧室了。
    但现在怎么袜子也没了?
    陈砚光脚站在冰凉的瓷砖上有些发蒙。
    他刚蒙了没几秒,湛柯就去而复返。
    手里提着一双拖鞋。
    走进来放在他脚边,还叮嘱说:小心着凉了。
    然后湛柯又出去了。
    陈砚:
    陈砚穿上拖鞋走进卫生间,和镜子里那个头发炸上天的人互瞪了一分钟,然后认命地抬手扒拉了一下头发。
    头发像是在睡着的时候被汗浸湿了,现在汗水也黏在头发上,陈砚觉得自己头发摸着都是一撮一撮的聚在一起。
    难受坏了。
    他刚准备放水洗个澡,就听到湛柯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要洗澡?头还晕吗?没吃饭有力气吗?要不先吃了再
    陈砚皱着眉头打断他,我洗个澡又不是去搬砖。
    湛柯噎了一下,然后低低地说:水放热一点,出来之后衣服穿厚一点。
    陈砚挑了一下眉,回头看他,轻笑道:我果然是克你,现在怎么什么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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