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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后我成功撩到了男神——一点桃花痣(25

    这么几年下来,刘予青借着苏涛的资本,一步一步越走越高,而安睐却渐渐沉寂。
    如果不是复云回归,他今年也未必能接到这么好的本子,就算是这样,也只是双男主中的其中之一。
    这意味着,即便投资人给了资源,但事实上,也并没有对他的收视能力抱太大的希望。
    还有他,虽然彼此并没有挑明过,但能接到郑春深导演的片子,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云漠给了他机会,让他有机会试镜,有机会被看到,不然,徐小川这个角色哪里能轮得到他?
    这个圈子太难了,新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不能沉下心来的话,人很容易就会乱了阵脚,谢省抽了口烟:刘予青看的多,也吃到过资本的甜头,所以做这个选择不奇怪,都是为了利益罢了。
    孙小圈怔了片刻:我是在想,云家现在真的这么厉害吗?让刘予青都上赶着往上贴?
    谢省笑了笑:谁知道呢?
    孙小圈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通之后,看着谢省有些欲言又止。
    谢省说了一通,也有些厌倦了,便垂着眼睛当没看见。
    手可真疼,他支使他:医生是不是开了止疼药,给我吃一片。
    孙小圈把药翻出来,全部配齐了,端过水来让谢省一次吃了:得疼一阵子,你忍着点。
    嗯,谢省点点头:我早点睡,睡着就不疼了。
    谢省,孙小圈又记起个要紧的事儿:苏涛要真对付你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谢省笑笑:他那点龌龊心事,到时候你把我看紧点,让他无机可趁就行了。
    孙小圈心安了些,握了握拳:好来,没问题。
    谢省去睡了,但一晚上都睡得不太好。
    手疼的厉害,让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虽然吃了止疼片,但好像对他不太管用。
    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翻身碰到伤口,又疼的醒了过来。
    断断续续折腾到凌晨三四点,他才极疲倦地睡了过去,但乱梦一个接着一个,让他心慌。
    在不知道串了几个梦之后,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在极轻柔地亲吻他的额头,握住了他受伤的手轻轻吹气,隔着棉被拥抱他
    那怀抱很温暖,让他觉得特别安心,梦境被从大脑驱逐,他陷入了黑甜梦乡中。
    他睡得不算太久,被闹钟叫醒时,也不过睡了两个小时的踏实觉。
    但可能很久没有这么好睡眠质量的原因,虽然时间不长,醒来后却觉得神清气爽。
    谢省第一次体验到一只手竟然这么不方便,连拉裤链缺了另一只手的协助,都让他急出一头汗来。
    他正急着呢,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谢省头也没回地说:小圈,来帮我拉拉链。
    门被推开了,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身后贴了上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双臂从他腋下穿过,搂着他的腰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
    骨节匀亭的一双手,修长的手指,剪得整整齐齐透粉的指甲,手背上微微隆起的青筋,手腕上的腕表
    所有的一切,还有背后贴上来的温热触感,以及呼吸扫过耳尖的酥麻感觉,都让谢省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个人是谁。
    他几乎有种失重感,一切都太不真实,让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仍在梦中。
    如果不是梦里,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可即使是在梦中,他还是扭着腰要挣开,却被身后那人牢牢地禁锢在了怀里,扭动间几乎磨出火来。
    谢省安静了下来,垂着头看那双手不紧不慢为他整理好拉链和纽扣,大脑几乎被烧成灰烬。
    黑发遮住了大半耳朵,但露在外面的那一点耳尖却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修长的脖颈向前弯着,雪白的皮肤也透出了粉意。
    谢省的羞耻之意怎么都遮挡不住。
    云漠忍不住笑了起来,嗓音低沉,犹如蛊惑般:怎么?小圈可以,我不可以?从小到大,你哪里我没看过,小时候谁帮你洗澡来着?
    谢省没说话。
    如果面前不是马桶,而是池塘什么的东西,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将自己淹死。
    衣服整理整齐,云漠便退后了一步,与他拉开一点距离,然后握着他的肩膀将他转过身来。
    哥,谢省低着头往他胸口狠狠撞了几下,带了些小时候的蛮横劲儿。
    这放肆地一撞,让谢省的情绪奔涌起来,仿佛真的撞碎了隔阂在他们中间的什么东西一般。
    直到将云漠撞得后退了两步,他才抬起头来,双眼正对上云漠含着笑的眼睛。
    谢省一瞬间觉得自己全身都烫了起来,他急的伸出手去捂云漠的眼睛:不许看我。
    云漠含笑握住了他的手腕,将那只层层裹住的手掌拉到自己面前:还疼吗?
    谢省明明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好几年,可还是羞的头脑发胀,昏昏沉沉,他摇头:没那么疼。
    明明睡觉时还疼的哼哼唧唧,云漠眯了眯眼,但没说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中指:不是骨裂了吗?怎么没有用石膏或者指托固定住?
    只是轻微骨裂,医生说可以固定也可以不用,只要平时注意就好了。谢省把手收回来,终于有机会问:怎么是你,小圈呢?
    小圈出去了,云漠忍着笑,又问:我不行吗?
    不是,谢省勉强解释道:你怎么会这些?
    这些事我每天也要做,谢省听到云漠不紧不慢地说:而且,就算不熟,以后多练练不就熟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省觉得云漠是在故意打趣他。
    但印象中他又不应该是这样促狭的人。
    谢省偏过头去,抿着嘴唇,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好笑。
    云漠笑着拉了他的手,为他将手一点点洗干净,伤手也用纱布小心清理了,然后勾着他的肩膀出去吃早餐。
    哥,谢省终于有机会问:你怎么来了?
    云漠搅着鱼片粥:有个会。
    谢省不太信,但也没怎么问。
    云漠将凉好的那份推到谢省面前:帮助别人是美德,但是下次记得要保护好自己,可以吗?
    嗯,谢省点点头,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哥,昨天刘予青跟我说了些事。
    嗯?云漠挑了挑眉:他找你能说什么?
    你跟苏涛现在是竞争关系吗?谢省一边喝粥一边问:刘予青说,苏涛查了复云还有你个人的很多资料。
    没关系,云漠笑笑:能查到的都是可以让他看的。
    那就好。谢省咬着勺子笑了起来,眼睛弯弯地看着云漠:我还很担心来着。
    云漠回视着他,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谢省脸上。
    睫毛勾出一弯浅浅的光环,一双笑眼里是掩藏不住的开心和快乐。
    这么高兴?云漠也翘了翘嘴角,习惯性地伸手拧了拧他的鼻尖: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了。
    谢省被他拧的鼻子痒痒的带一点疼,忍不住将鼻子皱了起来:我都怀疑我鼻梁能长这么高全是被你给拧的?
    有吗?云漠侧头想了想:也没几次吧,是你基因好。
    呵?你以前才不是这样说的?谢省抬了抬下巴:因为我长得像我妈,小时候你还不喜欢我。
    云漠低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谢省这会儿放开了,继续告诉他:哥,刘予青还说了很多。
    哦,都说出来我听听。
    谢省便把刘予青的话都说了出来,只把对方查到他和云漠的关系,以及苏涛可能会对付自己这些略了过去。
    苏涛的确是在外面又养了个人。云漠说:不过脑子好像不太好使。
    谢省一口汤差点呛了:怎么说?
    刘予青都要离开了,他才贴上来,云漠笑笑:你说呢?
    也是。谢省笑了一句。
    对云漠来说,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消息,看来苏涛是真的要把所有筹码都压到鑫源身上了。
    他心情颇好地笑了笑:你觉得刘予青这个人怎么样?
    很努力,很拼命,这些年几乎很少休息,不停在拍戏,而且除了苏涛也没跟过别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自爱了,谢省一边思考一边说:但他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只会攀附能够给他带来利益的人。
    和我调查的差不多,云漠笑笑:如果他手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也可以给他他想要的东西。
    嗯?谢省本以为云漠会对刘予青这样的人敬而远之,闻言不由地微微一愣。
    刘予青要的东西都很简单,云漠含笑看着他:那么你呢?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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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我?
    谢省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 张大的眼睛恰巧对上了云漠含笑的眸子。
    他喉结滚了滚, 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嘴里的瓷勺。
    雪白的牙齿和瓷勺交叠在一起,将红润的唇映成了一朵鲜艳的花。
    阳光斑斑驳驳投射在身上, 将他晕成了一抹岁月的剪影或一幅美到极致的油画
    云漠的心跳瞬间失序,几乎是无可抑制地生出了一股极强烈的独占欲。
    他很少有不成熟或不理智的时候,但这一刻,却生出了一种不要再考虑谢省想法的冲动。
    他想像他小时候不听话时那样, 强势而独断地决定一切, 让他只接受或承受就好。
    他眨了眨眼睛,强行将那份冲动压了下去,含着笑轻声诱惑他:对,你。
    谢省略点了点头, 一双黑的惊人的眸子里,露出了一缕平时几乎从未出现过的东西。
    云漠认得,那是谷欠望。
    那谷欠很稀薄,又很深沉。
    像是由极深的地方不小心透出了一星半点, 如果不仔细看, 甚至很难发现, 可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谢省将瓷勺抿住了, 双眼却还在看着云漠,像是正在认真思考。
    睡梦中温柔的亲吻, 带来极大安全感的拥抱,还有碰到他伤手时小心翼翼的动作
    是他吗?还是真的只是一场梦?
    他不敢问,如果可以, 他甚至不想做那么好的梦,梦境越美,现实便愈加支离破碎。
    可是还是骗不过自己去,那答案在他心底呼啸着横冲直撞,他想要他!想要云漠!
    他想要拿回他与他错失过的那五年半,
    想体会他过去每一天的喜怒哀乐,
    想知道他是怎么艰难地绝处逢生,
    想重新回到他们共同生活过的那套房子里,和以前一样相偎依
    他想要的一切都跟他有关,那一切他一点都不舍的错过。
    可是世界上只有一个云漠,他再想又能有什么用?
    终究是没机会,也配不上了。
    那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刘予青是有多么幸运?
    刘予青想要什么就可以去拿去争取,他想要的一切都不是不可得的。
    可他却只敢缩在角落里,告诉自己,现在就很好,知足才能常乐。
    谢省轻轻吁了一口气,笑了起来:没想过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都不怎么有规划,过一天算一天吧,把手里的事情干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云漠的眼睛眯了起来,眼睛里有谷欠望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想要的东西?
    他有些失落,知道他是不想告诉自己。
    想要谢家复兴,想要家人团圆,还是别的?跟孙岩有关吗?
    谢省吃了两口饭,又笑笑:而且,想要的东西也不一定能得到,又何必一直想着?顺其自然吧。
    云漠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样也很好,人会快乐的多。
    嗯。谢省点点头:没心没肺,生活不累。
    一句话又把云漠逗得笑了起来。
    他把饭吃完,擦了擦嘴唇,刚要问问孙小圈在哪里,孙小圈就来了电话。
    剧组的车已经到了,孙小圈给他打个招呼,让他尽快下来,不要让人等太久。
    好,谢省挂了电话站起身来,对云漠说:哥,我要去工作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和你同一班机。云漠抬头看他:注意点,别再碰到伤口了,晚上回来我帮你换药。
    嗯,知道了。谢省眉眼弯弯地答应着。
    东西昨晚孙小圈已经提前收拾好了,谢省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遗漏,便走过去准备穿大衣。
    云漠先他一步将大衣抓在手里,面对着面为他披在肩头上。
    然后抓着他的手为他穿袖子。
    谢省忍不住笑了一下:不就伤了一只手,至于吗?我还能连件衣服都穿不好了?
    云漠一边不容抗拒地抓着他的手放进袖管里,一边勾着一点笑,不紧不慢地说:是谁连裤子都穿不上的?
    不是,谢省着急分辩道:我不是穿不上,我是
    随即他便发现自己上了当,于是鼓着腮闭上了嘴,忍耐着偏过头去,不再言语。
    云漠戳戳他鼓鼓的腮,好笑地问:你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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