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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十四章

    只见冷明光携着冷霁,身后是盔甲齐备的士兵,面露杀气的走了进来。
    “既然上官教主和夫人如此难舍难分,属下这就成全了你们,让你们在地底做一对苦命鸳鸯。”
    上官灼闻言大笑,“哈哈哈,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
    “恶贼,你害死我大哥,现在你已经插翅难飞了,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为我大哥报仇!”冷霁毕竟年幼,虚假的面具已经撕下,再也不克制愤怒。
    “哦?你知道你大哥为什么必须死吗?”上官灼听了这话,眼神一点点冷下来,“因为他不该侮辱我的女人,而你,犯了和他一样的错误----”
    话音刚落,上官灼指尖剑气猛然飞出,快得难以想象,冷明光也算是武功高强,立刻将一名士兵推出挡在冷霁面前,这凌厉的剑气便把那士兵砍为两段。
    冷霁被吓得呆若木鸡,上官灼却看似随意的一挥手,带起了一波温泉水,不可捉摸的水流竟柔软如白绫在他手中服帖流动,他伸手向前,水流便往前奔腾,纤细如刀一下子在士兵们身上划出了一道道血口子,鲜血汩汩而出。
    “灼哥,不要滥杀无辜,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帐内的阿梨虽然看不见情况,但是听着惨烈的痛呼声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怕上官灼杀红了眼于是连忙出声提醒。
    上官灼闻言于是作罢,同时指尖凝成水珠往冷霁身上弹去,冷明光见他是要断了儿子的经脉,连忙上前去挡,十二颗水珠便悉数击在了他的背上。
    “哇----”的一声,冷明光吐出一大口血,冷霁惊讶不已,抱着他跌落的身子,放声大叫,“父亲!父亲你怎么了?”
    “教主,我冷家世代效忠魔教,如今只剩这一点血脉,还求教主手下留情!”冷明光知道自己还是赌输了,上官灼的武功之高实在超乎他的想象,他现在只能恳求上官灼的一点恻隐之心。
    “灼哥...”阿梨怕他下杀手,再次开口。
    上官灼收回手,双手抱臂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冷明光,本座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放你这个小儿子一条生路,只要你的小儿子给我磕叁个响头道歉,这事情就了了。”
    冷霁怎肯低声下气磕头,但是架不住父亲临终前的殷切眼神,再想想自己必须活着为冷家报今日之仇,他咬着牙,终是朝着上官灼跪了下去。
    “教主在上,冷霁给教主和夫人磕头赔罪。”
    “咚咚咚”掷地有声,他的眼中带着屈辱和仇恨,深深的植根在他年少的心中。
    上官灼大笑,“哈哈哈哈,很好,带上你这些残兵滚出这里,从此江湖上再没有冷家堡这个名号,知道了吗?”
    “是。”冷霁低头答应,没有人看见他咬出血的嘴唇和攥的死紧的拳头。
    他扶着气息奄奄的冷明光一步一步的离开,眼神阴沉可怕,上官灼,总有一天,我会把今天所受的屈辱十倍的讨回来。
    上官灼见他们走了,这才掀开帘子,准备把阿梨抱出来继续被打断的鱼水之欢,谁知阿梨正冷冷的看着他。
    “怎么又生气了?我不是没有杀他们吗?”上官灼无奈又宠溺的看着阿梨,阿梨只是摇头。
    “你这样做,比让他死了还难受,他难道真的甘心杀父杀兄之仇,被扫地出门之恨吗?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为什么就不能以德服人呢?”
    “阿梨,你跟在我身边一年了,怎么还是如此天真?”上官灼忍不住皱眉,“冷家的人今日设下了陷阱要杀了我们,我要是这样还放过他们,这才叫养虎为患。我若对他们仁慈,下一次死的就是我们,你怎么还不明白?”
    阿梨无法理解,她不明白为什么上官灼能把恶当做正义大行其道,“人心就没有善的吗,你为什么非要把所有人所有一切想的这么坏这么丑恶呢?”
    上官灼冷笑一声,“这世间本就丑恶,只是你太单纯,还看不清罢了。”
    “我只知道我遇见的人大都是仁慈善良的好人,因此即使我遇见了恶人,遭遇了恶行,我还是会选择善良。”
    “呵,林云潇是你仰慕的好人,这个恶人自然是指我了,说来说去,你不过是要提醒我,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他。”上官灼愤怒的神色深处竟有一丝自嘲和心酸,“阿梨,林云潇是好人,但是他对所有人都好,而我这个恶人,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说毕,上官灼转身离开,阿梨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悲伤,却没有丝毫要去安慰他的冲动。
    阿梨银装素裹,几乎和雪景融为一体,她静静的看着纷扬的落雪,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灼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颈间。
    “阿梨,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是我想太多了,以我的能力护你一世天真又有何难。”上官灼忽然很庆幸,庆幸自己拼命得到了呼风唤雨的地位和无人能敌的神功,更庆幸阿梨还好好的在他身边,他何必再找不痛快呢,“阿梨,你喜欢梨花树,可惜魔宫地处北方气候太冷不能种植梨花,我便在这儿种满白色的梅花,以假乱真,这样你也能少思念家乡一些。”
    白梅再像,也不是我喜欢的梨花。
    阿梨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口气,“种红梅吧,在这里,白雪红梅更好看些。”
    “好,只要你喜欢,开心,我都会为你做到。”上官灼宠溺的答应,轻轻亲吻她的粉脸。
    阿梨望着飞扬的雪花,在天地间游荡找不到方向,但至少质本洁来还洁去,终究保持了纯白的本色。
    一个月的时间,他们都待在冷家堡,上官灼除了处理紧急的教中事务,每日所做只是陪她泡温泉,散步赏花,在性事上也比原先温柔了许多,不再一时兴起就强迫她,在她身子不便的那几天依旧抱着她睡没有找其他女人。
    阿梨愈发的感觉到他眼中心中的爱意,心中只是不安和惊疑,她怕自己会被这样的温情逐渐打动,怕自己装久了面具就摘不下来了,仿佛自己真的在尝试接受他,于是在一次缠绵悱恻的云雨过后,她伏在他怀里,喘气道,“我想佑儿了。”
    轻抚她的背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那手的主人俯下身来亲吻她的额头,语气里带着刚刚得到满足的慵懒明快,“好,你的身体也好多了,我们明天就启程回去。”
    回到魔宫之后,上官灼便不再清闲了,冷家作为魔教的高级部下,这样被彻底铲除到底动摇了其他几家的忠心。上官灼决定用最快最方便的方法解决,就是发动战争把不听话的势力一次性铲除。
    上官灼临行前,阿梨正抱着佑儿玩耍,她抓住佑儿的小手挥了挥,“佑儿,快和爹爹说再见。”
    上官佑奶声奶气的学着话,“爹爹再见...”
    上官灼笑了笑,走到阿梨面前,“阿梨,你没有话对我说吗?”
    阿梨这才抬头看他,她一点不爱眼前这个男人,在她心里还埋藏着不可磨灭的可怕记忆,可是她又不希望他死,若是没有了他,她和佑儿孤儿寡母是绝对不可能在这波谲云诡的魔宫活下来的,想到此处,她咬咬唇,“你一定要平安回来,记得我和佑儿在等着你。”
    听了这话,上官灼绽出了一个极开心的笑意,他热烈的吻上她的唇,久久不放开,然后对她道,“这个吻够我支持好一阵子了,阿梨,我不会让你担心很久的,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见你。”
    说完他便转头离开,他怕多看一眼阿梨他就舍不得走了。
    阿梨早让奶妈抱走了佑儿,感觉到唇上灼烧的温度,她掏出手帕冷冷的擦拭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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