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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系统后我被迫女装[快穿]——矢星弧(30

    不过看着郑远眼里那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情的眼神,他这一波三折的爱情应该进展得很顺利。
    校运会后学习越发地紧张了起来,班群里冷清了很多, 大家桌子上的课本越堆越高,一下课班里就会倒下一大片,但只要上课铃响起,就会精神抖擞地原地满血复活, 继续接受又一轮的知识核.弹的轰炸。
    他们班和十班结的梁子在一次卫生间浪漫邂逅时彻底爆发了, 可当大家呼朋唤友地把人找齐, 才刚擦出友情的火花,黑山老妖就带着雷霆之势从天而降, 猛虎咆哮:你们那么多人在干什么!聚餐呢?啊?
    众人一惊, 怎么他又来了!
    杨主任把众人都叫了出去,挨个训了个狗血淋头,大家最后喜提全校通报批评、国旗下的忏悔以及放学扫操场三合一套餐。
    余浮手里拿了把扫帚, 随意扒拉着地上的落叶,看了看十班那边,万新竹抱着臂站在一边,偶尔抬起脚让十班的人扫他脚下的落叶, 跟个大爷似的。
    他们和十班划分了区域,各扫一边,本来还算是平静,可不知从谁开始的,两方都明里暗里的把自己这边的垃圾扫到对方那里,到最后干脆都挥起了扫把,使劲把垃圾往对面薅,于是扫了半天不仅没干净,地上反而多了一层壮烈牺牲的扫帚残躯。
    两方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余浮撑着扫把,想不明白他为什要和他们做这么幼稚的事?
    过来验工的黑山老妖发现地上一片狼藉,气得脸黑如锅底:你们这是扫地吗?我求求各位大老爷放过扫把好不好,不如你们也别扫了,去洗厕所吧,里面的东西你们想怎么玩都行。
    众人一听这话不敢再放肆,连忙弯下腰来勤勤恳恳地扫着,扫完后还要装模作样得蹲下来把扫不到的细碎渣子捡起,认真得不能再认真。
    余浮和郑远站在一起,用扫把将垃圾扫到郑远的簸箕里,地上有个地方凹下去了,垃圾全填了进去,可这二傻子眼神呆滞,一点把簸箕移个位置的觉悟都没有。
    他也停了下来,看了郑远一会儿,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溢出了一个笑。
    余浮低头凑近了他,也笑眯眯地看了过去,满怀深意地挑了下眉,道:想什么呢笑得这么荡漾?
    郑远立刻把笑收了,干咳了一声:没有。
    余浮才不信他的鬼话,这段时间一放学他就没影了,肯定是忙着陪妹子去了,他撞了撞好友的肩膀:怎么样,追到了吗?
    郑远竟然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声音放低了些:她说除非我期末考试能考班上前十才能答应我。
    余浮暗笑,该不该说他眼光好,两次看上的都是实验班的妹子,上次是理科的,这次改文科的了,郑远现在的成绩在班上中上游徘徊着,但他人其实很聪明,认真一点也不是没有可能。
    余浮向他挤眼睛:看好你哦小伙子!
    *****
    时间在越积越多的试卷中流逝着,等夏天的第一声蝉鸣从窗外的古槐树上传进来时,大家才发现这个高二就快结束了,再过一周就是期末考试,余浮从题海里抬起头来,头晕脑胀的,眼睛还有点花,他揉了揉,旁边的座位上空着,许铭侑好几天没来上课了。
    他会是去做什么了呢?考完试之后会不会又回到火箭班?
    他翻出手机,忽然想打个电话问问他,犹豫了一下,还会点下了拨通键。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长音,没有人接,机械的女声响起,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no answer
    他把电话挂了,低下头发了会儿呆。
    系统,你在吗?余浮问。
    系统:在。
    余浮放下手中的笔,活动了下酸涩的手腕,放松地往后靠了过去,好不容易有个不那么费心机的世界,可费脑子啊,我觉得我的脑细胞都要死光了。
    系统拿出了一副过来人嘴脸:等你上了大学就好了。
    余浮:呸,哄鬼呢,你以为我没上过大学?
    系统表示怀疑:哦?那你大学都学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余浮脑子卡壳了,好吧,他其实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万一他真没上过大学也不一定。
    此时在另一边,许铭侑出去给爷爷打了个水,医院的过道上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路过护士站的时候,一个护士小姐姐对他笑了笑:铭侑,你爷爷的药我刚换了,你注意着,这是最后一瓶,好了叫我来拔针。
    他点头道谢,推开了病房的门,这间病房里有三个床位,最外面那张空着,他爷爷躺在最里面,紧闭着双眼。
    他坐在床边的塑料凳上,眼睛很涩,全身上下都笼罩在沉沉的困倦中,在医院里几天了,爷爷每天晚上都要起很多次夜,有时候刚去完,他才闭了下眼,就感受到了旁边床上的动静,便又马上清醒过来。
    爷爷心疼他,有次硬是忍着不动,等他发现的时候他身下的床褥都湿透了,于是从那次以后,他就尽量控制着自己不睡着,几天下来,身体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许铭侑靠在床边,手摸到了放在被子里的手机,点开屏幕,有一个未接电话。
    是顾西昭打来的,他的手机设了静音,没能接到。
    他按了下眉心,想了想站起身来,走到了卫生间里。
    现在正好是下课的时间,电话那头只响了三声就被人接了起来,有个清亮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喂?
    许铭侑转身靠在洗手台上,是我。
    我知道是你,我眼睛还没瞎。对面的声音还是那么有活力。
    许铭侑不喜欢打电话,因为他总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憋了半天,在对面人还以为断线了的时候,道:你有事?
    没事,就是找你聊聊天,我他妈都快闷死了,周围一个个地都跟学魔附体了似的,都快头悬梁锥刺股了。
    许铭侑仿佛能看到那人皱着脸吐槽的样子,垂眸笑了一下,道:你不学吗?
    我学啊,我他妈学得快口吐白沫了,这两天做生物试卷,现在满脑子都是鸡!
    许铭侑抿唇,鸡?芦花雄雌鸡那里吧,算遗传概率的,他刚刚才做过。
    他换了只手拿手机,道:那你挺棒的,脑袋还是个鸡笼。
    那边的人似乎被噎住了,他等了一会儿,那人却咦了声:你很困吗?说话软绵绵的。
    许铭侑捧水洗了把脸,精神了一些:是啊,困死了。
    许铭侑走出了卫生间,主治医师站在爷爷的床边,见他来了,微笑着对他说:情况稳定了很多,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连带着初夏的暑气也跟着钻了进来,驱散了病房里那病弱的沉寂,他轻轻地眨了下眼,想起电话里最后的那句那就睡吧,天塌下来哥们先帮你顶一会儿,心里的萌芽开始茁壮地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了两个版本,都不满意,可是我太困了,就先更着吧。
    第39章 隔壁班的暴躁学霸(十六)
    期末考试在渐浓的暑气中降临了,余浮坐在考场里, 头上陈旧的吊扇苟延残喘地旋转着, 发出的噪声在闷热的教室里让人有些烦躁, 他写完最后一道题,还剩下十五分钟,象征性地从头看了眼卷子,就开始坐着发呆。
    考场是按成绩排的,每班每个考场分五人, 上一次他考了第五,正好和许铭侑一个考场,只不过他坐在教室最里面的那一角,许铭侑在教室门边, 两人成了平分教室的对角线。
    余浮眼睛有点近视了, 但他不爱戴眼镜, 此时看过去,只能看到少年蒙在光晕里那不清晰的五官, 即便是这样, 也掩盖不了他脸上的认真。
    考试时间到了,他交完卷就走过去靠在了门边的墙上,笑看着许铭侑:考得怎么样?
    还行。
    许铭侑收起笔, 把桌上的草稿纸叠起来,准备收进书包里,手上的纸就被人接了过去。
    余浮看他叠的歪歪扭扭的,强迫症立马就犯了, 他把纸重新打开,认认真真地沿着中线对折,把纸叠得整整齐齐,和许铭侑一起往外走,嘴上随口问道:你上周怎么好几天没来?
    许铭侑沉默了好一会儿,余浮转头看他,少年垂着眼,眼尾略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地抖了一下,看起来异常温和。
    我爷爷生病了。许铭侑轻轻道。
    余浮顿了顿,那他是去照顾爷爷了?可是他的家人呢?
    他没有开口问,将惨遭数次蹂.躏的纸打开,在许铭侑不解的目光中,快速折成了一只千纸鹤,将纸鹤递了过去,粲然一笑:呐,别担心,你爷爷很快就会好的。
    许铭侑呼吸滞了一下,面前的人笑颜清泠,眉间从不曾有过晦暗,似乎只要和他在一处,心情就会莫名的好起来,他看着那只千纸鹤,被折过多次的纸上有很多褶皱,肚子很胖,翅膀上还有一个完整的物理公式,看起来说不出的丑萌。
    他嘴角抿出了上扬的弧度,把纸鹤接了过来,忍不住笑了出来:好丑。
    余浮夸张的叫起来,抬手就要抢回来:哇,白送你居然还嫌丑!那还给老子!
    许铭侑把手举高,眼里闪着光,又回到了他社会大哥的样子,挑着一边眉毛:到了我手上的东西你还想要回去?
    *****
    期末考试结束后就是暑假,因着下学期他们就要升高三了,按照变态二中的规定,他们暑假只能有两周的假期,期末考试完后一周,正式开学前一周,而且以后每周上五天半课,一直到周六早上,实验班的要上到周六下午。
    放假第二天,余浮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半边西瓜,一边吹空调一边吃,茶几上还放着零食,小日子过得非常腐败。
    顾爷爷这两天得罪了李静茹同志,做人做得非常谨小慎微,他把她新买的空气净化器拆了妄图改装成变形金刚,当然这是他自己说的,在余浮们看来他就是好奇拆开然后装不回去了。
    他先是从房间里偷偷摸摸地探出了头,轻手轻脚地开门出来,在确定家里只有自己和大孙子后,脸上露出了君临天下般的微笑,踱着小方步走到了客厅里。
    余浮看到他笑眯眯地走了过来,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西瓜,心里好笑,拿着勺子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冰箱里还有一半。
    老顽童高兴地跑进了厨房里,学着孙子的样子拿了个勺,搬着小凳子坐在了他对面,孙儿,你说我要怎么做小李同志才能原谅我呢?他吃了口西瓜,看起来很有诚意地问道。
    余浮吐出粒西瓜子,皱着眉思考着:唔不如等会儿我去小区的花园里找找有没有什么刺条之类的,爷爷你来个负荆请罪?
    老顽童愣了,西瓜瓤从嘴里掉了出来,落到了他白色的衣服上,瞬间留下一个红色的印子,他抖了抖眉毛,竟然还貌似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这样真的行吗?或者我再顶个碗什么的?
    余浮:
    爷孙俩吃着西瓜,讨论着怎么讨好李静茹同志,没多久就只剩了两个瓜皮,顾爷爷让他先不要扔,兴冲冲地从房间里拿了套刻刀出来,对余浮道:知道怎么做南瓜灯吗?
    余浮纠正道:爷爷这可是西瓜。
    顾爷爷瞪他一眼:不都是瓜家的吗?管他什么瓜,小顾同志看好了,老顾给你变戏法!
    余浮眼也不错地看着,顾爷爷的刀法看得他眼花缭乱,翻转、镂刻、雕花,他手上仿佛有什么魔力般,平平无奇的西瓜皮摇身一变,变成了一盏精致的瓜灯。
    顾爷爷看到他吃惊的样子,骄傲地道:不错吧。
    余浮看着这近乎艺术品的灯,薄薄的瓜皮上刻了幅栩栩如生的鱼卧莲,莲花曼妙鲤鱼鲜活,就连叶脉和鱼鳞都刻的逼真非常,赞道:爷爷你这样太六了吧!是怎么做到的?
    顾爷爷哈哈笑起来,轻拍了下他的头,目光悠远泛着回忆的光芒,轻声道:小时候过中元节要放河灯,家里穷买不起,我就看着别人的灯,那个羡慕哟,你曾祖母那时在大队上,干完活拿了两个还没熟的小西瓜回来,那瓜是从死藤上摘下来的,没熟透,瓤都还是发白的,但当时就觉得吃着可香。
    吃完后你曾祖母就拿着小刀开始刻,然后倒了一点煤油进去,给我做了个灯出来,那是我第一次放河灯。
    余浮静静地听着,顾爷爷脸上的表情非常柔和,即便是说着这样苦难的事,也没有一丝怨怼与不甘,反而充满着温暖的幸福。
    后来啊,每到中元节我就会自己做灯,一做就做了几十年。他转过头来对余浮得意地笑,其间还俘获了你奶奶的芳心。
    余浮拉着他的手臂,笑着道:奶奶眼光就是好!
    这马屁拍得顾爷爷很受用,他点了点头继续道:那次镇里办了个河灯展,我也去放灯,结果因为涨水,水流太急了,我的灯被水冲去撞翻了她的灯,小姑娘当时脾气可大了,怎么说都要我赔,我当时身上只带了两毛钱,就都给了她,谁知她又不要了,非要我把我的灯赔给她,你说这不是碰瓷是什么?
    顾爷爷说着说着就笑起来了,眼里亮晶晶的,仿佛又回到了那年,他站在岸边,被一个姑娘拦着不准走,心里又窘迫又欢喜。
    余浮知道奶奶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可爷爷从未表现出悲伤的样子,大概对于他们来说,人生最美好的日子已经一起度过了,就不会再遗憾了吧。
    *****
    放假第五天是余浮的生日,这段时间老爸和老妈都很忙,爷爷前天又去了老家,他便打算约几个同学出去玩。
    自打篮球赛过后,他们那一帮人都混得很熟了,偶尔还会一起吃个饭,交流一下感情,过两天就要回学校了,大家应该也都在。
    他往群里发了个消息,很快就得到了回应,除了曹云棋出去旅游了还没回来,张伟行他们都表示一定会来给他祝寿。
    余浮翻了下消息,发现最近郑远基本上没和他联系,这重色轻友的家伙应该是忙着撩妹去了,他这个陈年老基友只能被打入冷宫。
    余浮给他单发了个消息后,又给许铭侑发了条短信:明天我生日,来吗?
    他等了一会儿,两人都没回消息,为自己越发薄弱的魅力扼腕叹息了一秒,便打开手机搜索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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