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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心尖蹦迪[穿书]——北妖妖(50)

    言露不愧是原文中第一嘴炮强人。
    白桐被怼得说不出话,红了眼眶可怜巴巴的往言天浩身后躲。
    言天浩不悦道:姑姑你别瞎说。
    怎么我瞎说了?你旧爱还在这里,难道不是你喜新厌旧?言露指着宁嘉佑问。
    宁嘉佑拼命忍住想要笑的冲动,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唉声叹气:不怪他们,是我这个人命苦,从小就没了妈,爸又娶了继母、生了弟弟,我就是个多余的人。
    他暗中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眼眶发红,因为忍着痛,语气更加幽怨,被天浩抛弃后,白桐还在老爷子您的寿宴上诬陷我,我当时真的是万念俱灰,一心想去死。多亏了三爷,是三爷救了我、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我身无长物,只有当初阴差阳错读了医科,想着能为三爷尽一点绵薄之力。
    言朔拼命压住想要疯狂上扬的嘴角。
    他的戏精小太阳又开拓了新戏路。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是言天浩劈腿在先、白桐小三上位,但除了言朔,没人会胳膊肘往外拐为宁嘉佑说话。因此所有人都默契的无视了这件事。
    如今再次别提及,老爷子叹了口气:既然已经分手,你就看开点。他想起那天宁嘉佑信誓旦旦宣布喜欢言朔,又感觉头疼得厉害,言家既然对你来说是个伤心地,你就早点离开吧。
    宁嘉佑倒是想,但言朔不让。
    他又没做错,凭什么要他走?言朔反问。
    言天浩压着脾气问:那三叔的意思是想我走吗?
    言朔:知道还不滚?
    儿子挨骂,潘芳恼怒:三弟,平时我和你大哥看你年纪小,什么都不跟你计较。你怎么能这么说天浩?
    那你说说平时都让着我什么了?言朔问。
    潘芳语塞一瞬,瞥见老爷子的身影,计上心头:平时你和露露工作忙,不都是我们陪着爸?
    这不是因为你们一家好吃懒做又没本事,才不得不赖在家里吗?宁嘉佑幽幽道。
    言天浩冷斥: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我是替三爷说的。刚刚你妈说你们让着三爷,在我看来怎么是三爷一直让着你们呢?宁嘉佑说着看了眼言朔,见他没有制止的意思,更加理直气壮。
    自打言怀令退出言氏核心后,言天浩一家都觉得自己亏大发,而言朔占了大便宜。
    现在听到宁嘉佑这么说,言天浩犹如听见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你倒给我说说三叔让着我们什么?
    如果我说出来,你们怎么办?宁嘉佑问。
    言天浩自信他们家不可能亏欠言朔,挺直了背说:如果真的有,我一五一十全部还上!
    得,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先把上个月的水电费结一下吧。宁嘉佑说。
    言天浩不解:水电费?
    是啊,这些年老宅的水电费都是三爷在付。你也知道,老宅这么大一块地,水电费不像普通家庭那样一个月只要一两百。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宁嘉佑说。
    言朔意外他会知道这些,更意外宁嘉佑会为了他跟言家人开怼。
    言露早就搬出去了,从来只有她占家里的便宜,没有人能让她吃亏,心情愉悦的看戏。
    老爷子蹙眉问潘芳:日常开销我不是每个月都给你钱吗?水电费包括在里面啊。
    潘芳面色讪讪:我我就是觉得爸您年纪大了,让您负担这些也不好。我们和三弟都住在这里,我们也该出些钱。
    那怎么全让三爷一个人出了呢?宁嘉佑问。
    潘芳尴尬的没出声。
    白桐问:你说都是三爷付的,证据呢?三爷自己都没出声,你起什么劲?
    言天浩也没出声,你多嘴什么?宁嘉佑没好气的呛回去。
    老爷子示意言朔解释。
    言朔不紧不慢道:我进入言氏后,大嫂就说由他们照顾你,我和二姐每个月支付一笔赡养费就可以。
    言露附和:是有这么回事,她也来找过我。
    言天浩看到了希望,立刻说:三叔每个月都是把钱直接打到爷爷账户上,没经过我们的手。
    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宁嘉佑让他闭嘴。
    言朔继续说:我车祸后,爸把我接回家照顾。在家复建期间,大嫂说我吃穿用住都在家里,应该承担一部分老宅的开销。我嫌麻烦,就让她把东西整理好了报个总数给我。
    潘芳心虚的解释:这是事实怀令当时已经不是言氏总裁,没那么多收入。天浩读书还要花钱,总不能全让我们家担着吧?
    老爷子恼怒的问:这些钱我不是都给过你们吗?
    爸您不当家,不知道家里的开销一年比一年大。管家、园丁、厨师、保姆、保镖、司机光这些人的工资一个月就几十万,还有花园维护、老宅维护等等,哪里都需要钱。三弟住家里时这些也都享受到了,让他出点钱怎么了?潘芳很委屈。
    那你怎么不出?宁嘉佑问。
    你怎么知道我没出钱?这些年都是我在贴钱!潘芳吼回去。
    证据呢?言朔冷声问。
    潘芳:我有账本。
    假账谁不会做?真要一笔一笔对账,你以为躲得过去?宁嘉佑沉声问。
    老爷子知道潘芳这些年肯定从中拿过钱,但只要不过分,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些是言朔没出钱的情况下。
    别扯远了。阿朔,你每个月出多少钱?老爷子问。
    一百五十万。言朔轻飘淡然的说。
    老爷子被气得头疼,恼恨的拍桌子:阿朔每个月给一百五十万,我也每个月一百五十万,一个月三百万还不够老宅开销?
    潘芳梗着脖子道:这不是什么都在涨价吗?佣人们的工资不得定期涨涨?逢年过节还要给他们发红包,这都是言家的脸面,我就发个几百块钱像话吗?我也是没有办法
    你是不是真要我查账?老爷子冷冷问。
    潘芳一窒。
    老爷子如果真的查账,必定不会只查她拿出来的账本。这个世界上没有秘密,只要细查,这些年贪下的所有钱都得吐出来。
    潘芳脸色惨白如灰。
    言怀令硬着头皮说:爸,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
    老爷子狠狠瞪了眼他:这件事你也别想逃!你媳妇做的这些事,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知道?家里花销都是我在出钱,你们怎么还有脸去跟阿朔要钱?他成年后在家里总共没住满过两个月!
    潘芳低声嘟囔:那还不是因为几次跟您要钱,您都没给
    一个月涨三回生活费,我都替你害臊。没戳穿你是给你面子,你倒好,还敢去跟阿朔要钱?老爷子说着也气言朔,你都不住这儿,给她什么钱?
    我是给你花。言朔道。
    老爷子没话说了,长叹一口气,对潘芳说:你现在就给我算一遍,把阿朔的钱还给他。
    潘芳不服:爸您偏心!三弟现在是言氏总裁,他那么有钱,怎么还要我们给他钱?
    他的钱也是他靠本事赚的。你问问你丈夫,当初他捅下多大一篓子?要不是阿朔力挽狂澜,你现在的生活费一个月最多只有一千五!
    那是您没给怀令机会!
    胡扯!你自己问问怀令我给过他多少次机会?结果呢?事越办越砸!我以为我把亲儿子从那位置上拉下来我会开心?废话少说,下个月开始我管账。你把阿朔的钱还掉后,我们就交接。老爷子雷厉风行。
    管着家潘芳不仅能两头捞钱,更是能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自己。一旦失去了这项权力,她就是只纸老虎了。
    潘芳一想到着就悲从中来,忍不住哭出声。
    言怀令白着脸说:爸,潘芳她知道错了
    你看她刚刚是知错的样子吗?
    言怀令沉默,被潘芳狠狠瞪了眼一眼。
    言天浩道:爷爷,您这么大年纪,就别操心这些了。您要是实在信不过我妈,那不如我来管账,您每个月查账?
    老爷子面露迟疑。
    他对言天浩的印象一直都不错,驳了孙子的面子也不好。
    宁嘉佑猜到他的想法,先发制人:你可省省吧,你妈刚被夺权,你就冲上来?瓜田李下的事,别人都知道要躲着,你怎么还往上赶?你现在在外面搞自己的公司、挖言氏的墙角,还要谈恋爱哄白桐,哪有心思管家?最后不还是你妈帮你做账?
    言天浩脸色一白:我是言家的人,怎么会挖言氏的墙角?爷爷你别听他胡说,你去查好了,不可能有我当法人的公司!
    法人是白桐,你是实际控制人。宁嘉佑说着笑了一下,想起原文中这两天相爱相杀的过程,这个公司也占据了不少篇幅。
    白桐灵巧道:那是我自己的公司。
    你一个读医药学的,要什么公司?自己研发药物吗?宁嘉佑问。
    白桐点头:对。
    那我怎么看你们家公司主营业务写的是信息安全与网络管理,这是言氏最新的战略目标吧?宁嘉佑问言朔。
    言朔微微颔首:正是。
    白桐,请问你为什么要进军一个自己完全不懂的领域?还是说有人帮你?宁嘉佑瞄向言天浩,这好像是你曾经在言氏负责的项目之一吧?
    当然没负责完,他就被言朔踢出言氏了。
    言天浩自以为做的足够隐秘,不明白为什么宁嘉佑会查到白桐身上,没好气的说:白桐感兴趣,我就帮了他点忙。这也有问题?
    你自己负责的公司业绩都是负的,还有心思帮别人?还是你拿言氏分公司的钱,去补贴白桐的公司?宁嘉佑问。
    言天浩被踢出言氏总公司后,回来跟老爷子哭了许久。老爷子心疼孙子,就又让他去了分公司做负责人。只要干出业绩,将来还能重返言氏。
    当然不是!言天浩反驳。
    宁嘉佑一点也不慌:那就查一下白桐公司的资金来源嘛。
    言天浩后怕不已,半天不敢说话。
    啪啪啪屋内响起鼓掌声,言露眉开眼笑:真是一出好戏。爸,你看看你当继承人培养的大房成了什么模样?一个个就知道偷鸡摸狗。
    别拱火!老爷子低斥。
    言露吹了吹自己刚刚做的新指甲,轻描淡写的说:我提议您也查一下言氏的账,说不定阿朔也中饱私囊了。
    言朔没出声,老爷子将她怼回去:你先管好你自己的公司吧。
    言露出嫁时要分言氏的股权,这样会削弱言家的实力,老爷子没同意,权衡之后分出言氏旗下几个公司给她,由言露盈亏自负。
    老爷子并未苛待女儿,这些公司当时收益很不错,言怀令想要都没给。这些年在言露的管理下虽比不上言氏总公司,但也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大公司。
    言露嘁了一声,丢了个橘子给庞林。
    自始至终没出过声的庞林任劳任怨的给她当苦力,无意间与宁嘉佑对视一眼,还露出不好意思的笑。
    大哥您就别装老实人了,我知道您恨言露恨得要死,只不过是放不下她手里的钱罢了。
    果然是全员恶人。
    宁嘉佑忍不住感叹。
    言朔低声问:叹什么气?
    夸你们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宁嘉佑揶揄。
    言朔笑了下,低声问:你怎么知道水电费的事?
    宁嘉佑早有准备:感叹学校电费贵时,听周泽提过。这是真的,否则宁嘉佑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没问到想要的消息,言朔略有些失望。
    天黑后,屋里渐渐转凉。言朔下车时没带毛毯,宁嘉佑担心他再次受寒,低声道:我去帮你拿条毯子。
    言朔微微颔首,目送宁嘉佑离开。
    言露好奇的问:他去哪里?
    和你没关系。言朔并不愿跟他说多。
    言露嗤笑:老三,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呐?这么重要的日子还带外人回家?
    你不也带了庞林?言朔问。
    庞林是我丈夫,能一样吗?
    言朔:一样。
    老爷子一口茶差点把自己呛死。
    他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偏偏言露要提。
    他挥开言怀令为他拍背的手,放下茶杯咳嗽着说:我早晚被你们气死!一个个就不能为我省点心吗?
    言天浩脸色发白,在今天这个特殊日子带宁嘉佑回来,证明言朔已经承认了他的身份。
    怎么可能
    天浩。白桐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宁嘉佑回神问:怎么了?
    我出去一下。白桐脸色也不好看,几次交锋下来他已经发现宁嘉佑的可怕,决不能再让宁嘉佑得到言朔的助力。
    宁嘉佑从车库取了毛毯匆匆往回赶,在拐角处遇上等候多时的白桐。
    白桐藏在墙角,要不是他出声,宁嘉佑根本没看到他。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白桐问
    你的死期?宁嘉佑皮了一下。
    白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是言老夫人的冥诞。这么特殊的日子,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
    宁嘉佑心间诧异,怪不得总觉得言朔今天有心事。想起之前提及老夫人时,言朔眼底的低落,宁嘉佑有点心疼他。
    你识相的话还是自己离开,别一会儿让爷爷亲自赶人。白桐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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