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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心尖蹦迪[穿书]——北妖妖(33)

    原本以为他会犟一下的言朔:
    失策了。
    宁嘉佑将办公室前门锁上,很快换好衣服。言朔与他体型差不多,衣服穿在宁嘉佑身上非常合身。
    周泽买来的药就七倒八歪的横在茶几上,可见他当时逃得有多快。
    宁嘉佑打开一包看了眼,确认无误后收起来。
    言总,我去煮药。宁嘉佑交代了声,朝厨房走去,并没有看到交代周泽买的陶瓷砂锅,敲门去问。
    周泽胆战心惊的开门,第一句就是:我什么也没看到!
    宁嘉佑:通常这么说就代表全看到了。
    周泽捂脸:宁哥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宁嘉佑被逗笑了: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刚刚就是言总泡脚不慎摔进浴缸里,我担心他溺水,把他从里面捞出来而已。周仙人,请你纯洁一点。
    周泽低声嘟囔:泡脚不用泡脚桶,为什么非要浴缸?明明是你们男男关系不正常,你还怪我搞颜色?
    宁嘉佑无奈道:里面没有泡脚桶,只有浴缸,我能怎么办?
    周泽反驳:谁说没有,泡脚桶就在浴室的窗边,还能看泡着脚风景呢。
    宁嘉佑一愣:啊?
    周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问:言总没跟你说?
    没他疼糊涂了吧?宁嘉佑更加心疼反派。
    周泽心想或许是宁哥你更糊涂。
    他将落在电梯口的陶瓷砂锅搬去厨房,看宁嘉佑熬药,忍不住道:以前言总腿疼也试过中医,可无论中医还是西医,效果都不大。
    我这副药是给他祛湿的,体内寒意少一点,疼痛能缓解些,并不能治标治本。最好是尽快将他体内的碎片取出来。宁嘉佑说着又叮嘱周泽明天检查需要注意的事项。
    厨房的药由周泽盯着,宁嘉佑去办公室拿了另一包药,敲了敲休息室的门。
    进。言朔的声音立刻响起,快到仿佛就等人敲门似的。
    他已经换好衣服,倚在床沿看书。湿漉漉的头发偶有水滴滑落,在靠枕上晕染出一片潮湿。
    药来了,再泡一会儿吧。周泽说里面有泡脚桶是吗?宁嘉佑朝浴室张望。
    言朔言朔划过一道心虚,囫囵应声:也许吧。
    我去看看。宁嘉佑走入浴室,在靠窗的角落找到自己的目标。
    窗台这一块其实是个小型飘窗,左端砌出来一个圆筒形空档,里面安放着木质的泡脚桶,与窗台齐平,要走到附近才能看到。而右端则摆着鲜花与香薰,以至于宁嘉佑第一眼看到时还以为只是个装饰台。
    宁嘉佑将药包用网袋装好后,和热水同时放入木桶中。
    休息室内有备用的毛毯坐垫和靠枕,他也拿过来一一为言朔准备好。
    言朔倚在床上,望着他忙碌的身影,心情复杂。
    如果他不是废人,宁嘉佑完全不需要这样忙前忙后。
    他神色阴霾,一颗心仿佛再次坠入无尽苦海,不断翻涌挣扎。
    忽然,宁嘉佑轻快的声音响起:好啦。
    言朔昏暗的心海中像是被照入一抹阳光,宁嘉佑抱起他,将他稳稳当当放到泡脚桶旁。
    浓郁的中药味四溢在屋内,闻着还有些辛辣。
    言朔望着腿边被染变色的热水,微微蹙眉:什么药?
    都是些驱寒增热的。宁嘉佑报了几个药名,无意间瞥见角落处静静躺着颗八角茴香,弯腰捡起,应该是刚刚装袋时不小心掉出来的,别浪费。
    他说着丢入言朔的泡脚桶里,八角茴香静静漂浮在最上面,随波逐流。
    言朔盯着它看了片刻,很怀疑是宁嘉佑从厨房调料罐里顺过来的:你昨天做菜是不是就放这个了?
    宁嘉佑点点头,感叹道:中医真是物尽其用,什么都能入药。
    言朔怀疑宁嘉佑想吃人肉,并且有证据。
    里面是不是还有别的调料?言朔问。
    宁嘉佑嘿嘿一笑:还放了点辣椒。他拇指尖与食指尖掐在一起,表示真的只有一丁点。
    言朔:
    除了木桶下缺把火,这似乎烧菜并没有区别。
    他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个想法告诉宁嘉佑。
    宁嘉佑倒是先一步笑了:这个好像的确和做菜差不多哦。嘿,您现在这也是道名菜哦!
    嗯?言朔发出一道低沉的鼻音,并不想听宁嘉佑说下去。
    宁嘉佑没明白他的意思,反而以为言朔洗耳恭听,笑着道:木桶猪蹄饭。
    就知道他说不出好话。
    猪蹄?言朔声音微沉。
    宁嘉佑意识到自己又得意忘形,绝望的捂嘴:我不是那个意思
    言朔蹙着眉头不说话。
    宁嘉佑在他身旁蹲下,委屈巴巴的望着他:我错了嘤他本就长得好看,湿漉漉的双眸中闪烁着泪光,装起来可怜非常容易让人心软。
    言朔的眼皮狠狠跳了跳,心想这要放古时候,铁定是一代妖后。
    他是个贤明的君主,不会被妖孽迷惑。
    言朔高冷的不理他,靠在软枕上闭眼假寐,忽然感觉到宁嘉佑戳了戳自己的手背。
    他动作很轻,像是只小猫在试探主人的底线。
    言朔眼皮抬了条缝,宁嘉佑察觉到,狡黠的收回手,装作无视发生。
    言朔再次闭眼。
    一个贤明的君主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跟妖后计较。
    手背处再次传来轻触,言朔知道是宁嘉佑在搞事情,靠在软枕上忍着没睁眼。
    轻触逐渐密集起来,宁嘉佑灵活的双手沿着言朔的掌骨来回游走。他指尖的温度落在言朔的肌肤上,却像是滴在他心海,激起一片又一片的涟漪。
    言朔僵着手仍旧没有出声,身后的软枕被他紧紧压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忍住体内躁动的小兽。
    宁嘉佑不满的低声嘟囔:我真的错啦,不该口嗨的。你看我一眼嘛,你软枕还是我给垫的呢。
    言朔慢慢睁眼望向他。
    宁嘉佑一笑:原谅我了是不是?
    他不再骚扰言朔的手,言朔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空落,沉声道:看你表现。
    保证表现满分!宁嘉佑朗声应下,欢快的跑去洗漱台,从里面找出吹风机,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言朔想起当初宁嘉佑死皮赖脸跟自己借吹风机。
    察觉到他的眼神,宁嘉佑也想起那时,商量着问:要不先让它试运行个五分钟,看看有没有问题?
    不用。
    上次吹风机爆炸后,言朔立刻派人彻查了自己身边所有的隐患。
    宁嘉佑将吹风机插上电,还是试了会儿,见没问题才给言朔吹头发。
    反派的头发很软,热风吹过,乌黑的发丝飞起,像是春天里到处飘扬的柳絮。
    宁嘉佑的手穿梭在他发间,他很小心,丝毫没有弄痛言朔。
    轻柔的触感让言朔感觉仿佛有一道道细密的电流从宁嘉佑指尖流出,从被他碰过的地方自头顶涌进心间,又蔓延到四肢百骸。
    言朔浑身僵硬,生怕自己一放松就失态。
    倒是宁嘉佑见他眉头紧蹙,心中担忧:是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言朔僵硬的说。
    宁嘉佑以为他还记恨刚刚那句木桶猪蹄饭,乖巧的转移话题:您这头发有点长了,要不去理个发呗?
    言朔打量了眼他:你的也有点长了。
    宁嘉佑揪了揪自己天然卷的头发,不以为意:我还能再长半个月,您这要是再不剪,该遮眼睛了。
    言朔没有出声。
    宁嘉佑想起他不愿意见外人,下意识道:您要是不想出门的话,我帮您剪?
    言朔诧异:你会?
    宁嘉佑仔细打量着他现在的发型,估摸着自己应该能行:都是手艺活,问题不大。
    言朔觉得问题很大,从做饭到扎刀,宁嘉佑会的手艺活可太多了。每一样都千差万别,唯一相同的就是出自他手而已。
    宁嘉佑说干就干,放下吹风机,打开手机:我现在去网上订一套理发工具。言总,这应该能报销吧?
    言朔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宁嘉佑开开心心找了家最贵的,买了全套。
    周泽将熬好的中药端进来,言朔闻见便蹙起眉头。
    见过上次言朔把中药全倒掉的画面,周泽这次送完药便离开,充分给宁嘉佑发挥的空间。
    宁嘉佑试了试温度,将药送到言朔面前:来,喝药啦。
    放下。言朔嫌弃的不愿多看药碗一眼。
    这个温度正好,凉了影响药性。宁嘉佑将碗端到他面前,刺鼻难闻的药味扑面而来,要是换了别人这么不识相,言朔早就连碗带药摔对方脸上。
    可望着宁嘉佑人畜无害的面容,言朔犹豫片刻,伸手将碗接过。
    宁嘉佑给他打气:感情深,一口闷!
    言朔深深看了眼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宁嘉佑热烈鼓掌:不愧是言总!超棒!
    言朔冷着脸轻哼一声,将空药碗还给宁嘉佑。
    宁嘉佑接过,伸出一个拳头到他面前。
    言朔不解,言朔就要展开手,里面是一粒奶糖。
    我特地留给你的。宁嘉佑煞有介事的说。
    言朔不信:是你吃剩下的吧?
    怎么可能?你看它还没拆封,怎么可能是我吃剩下的?明明是我从你们茶水间顺的。宁嘉佑一本正经。
    言朔被逗笑,嘴角弯了弯,将奶糖接过吃下。
    甜腻腻的滋味混合着刚刚喝完的中药,产生一种很奇特的味道,好一会儿药味散去,奶糖的味道才占据上风。
    这时,宁嘉佑手机设置好的闹钟响起,代表药浴结束。
    言朔将自己的腿从水中搬出来,用热水冲刷腿上残留的药物。
    双腿已经恢复苍白,言朔的脸色也好了许多,可见疼痛已经缓解不少。
    他冲水的功夫,宁嘉佑去一旁帮言朔拿毛巾。
    作为一个尽心尽职的护工,宁嘉佑捧着毛巾准备帮言朔擦腿,谁知反派动作僵了片刻,接过毛巾转身背对宁嘉佑:我好了,你走吧。
    好无情哦。
    铁了心要刷好感度的宁嘉佑并不气馁:那我抱您回轮椅上。
    言朔看了眼不远处的轮椅,摇了摇头:不用。出去。
    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呵,男人。
    走就走。
    然而走之前,宁嘉佑还是乖乖把轮椅推到言朔身旁,方便他行动。
    听着宁嘉佑的脚步声逐渐消失,言朔绷紧的后背才慢慢放松。
    今天已经让宁嘉佑看到了他太多的狼狈,不想连最后一点体面都没有。
    他是废人,他知道。
    可力所能及的事,他想自己完成。
    第二天一早,言朔按宁嘉佑要求的去医院做检查。
    孟骏听到消息犹如见了鬼,不解的问周泽:他怎么想通的?
    言朔在里面拍片,周泽趁他不在低声打趣:未来老板娘教得好。
    孟骏脑子转了个弯才意识到他指谁,有些诧异:我们宁哥还真做得了言总的主?
    周泽微笑且认真的纠正:是我们言氏的宁哥。
    孟骏轻笑:那检查结果出来,是你来拿,还是直接给咱宁哥?
    周泽思索片刻,谨慎道:言总没吩咐,还是我来拿吧。
    成,到时候我通知你。
    言朔的检查结果通常都是加急做出来的,当天傍晚前就全部出来了。周泽取了报告回去,正好赶上宁嘉佑来做护理。
    看见他手上医院的特制牛皮袋,宁嘉佑面露喜色:刚还说今天要是不出结果,明天我就蹲检查科门口去,盯着他们出结论。
    他伸手朝周泽要检查报告,周泽见言朔没有阻止的意思,将东西给他。
    宁嘉佑先看X片,相比于两年前,残留在言朔体内的碎片有四片没有动,另外三片的位置卡得更深,更难取出来。
    宁嘉佑眉头紧皱。
    周泽担忧的问:情况如何?
    在宁嘉佑原来的世界,手术难度虽然高,但他技术够好,问题不大。但这么精细的手术需要仪器帮忙,宁嘉佑得先确认设备没问题。
    我要先去跟孟医生商量一下。宁嘉佑说。
    言朔微微颔首,他其实并不抱多大希望。
    晚上孟骏在医院值班,宁嘉佑做完护理直接去找他。这里的设备虽不算先进,但宁嘉佑仔细盘算过后,觉得这场手术还是能做。
    然而孟骏不赞同:嘉佑,我知道你有真才实学,但这件事不行。当初全球最好的三十位专家都束手无策,这几年我们的医学发展并不算快,他们仍旧没办法取出碎片。你还只是个学生,连医师执照都没有,怎么做主刀医生?
    宁嘉佑道:报考医师执照对入职年限有要求,这我一时半会儿搞不定。但你可以出同样的题目考完,我保证当场给你把证考出来。
    孟骏也是帝大医学院毕业的,不久前和教授们聚了聚,了解到宁嘉佑在帝大的光辉事迹,还真信宁嘉佑能当场把执业证考出来。
    但规定就是规定,让一个没有执照的学生上手术室做主刀医生,他这医院当天晚上就得被取缔。
    孟骏心里虚,也觉得对不起言朔。思量许久,他说:这些碎片不致命,以你现在在医院的表现,考出执照后,用不了几年就能做主刀医生。到时候我也能了解你的确切实力,可以放心让你去给言朔做手术。
    那这些年呢?言朔每天疼得死去活来就不管了吗?宁嘉佑问。
    孟骏无奈的叹气:不是不管,是没有办法。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虎是会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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