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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心尖蹦迪[穿书]——北妖妖(31)

    碰上抢劫了。
    言朔皱眉,下意识想要去教训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可腿却没有反应。
    他怔了一瞬,用双手支撑起的身子颓然倒在轮椅上,巨大的无力感涌入胸膛,又被无尽愤恨吞噬。
    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言朔咬牙,握着轮椅扶手的双手不断收紧,指甲死死扣入其中,几乎要将扶手捏碎。
    他刚刚的动作吸引了抢匪的注意力,明晃晃的尖刀对着他直晃:不许动!把钱交出来!
    言朔紧紧握拳,恨不得将他撕碎。
    忽然宁嘉佑出声:把刀拿开,你看他像是会带钱的人吗?
    那你带了?劫匪恶狠狠的问。
    我没钱。宁嘉佑神色淡定,一点也不像被人拿刀指着。
    他拉着言朔的轮椅往后退去,劫匪冷笑:你逃不掉的!自己回头看看!
    宁嘉佑闻言回头,昏暗的小巷另一端,也同样站着一个手持尖刀的劫匪,正慢慢朝他们逼近。
    哟呵,还是团伙作案。
    这是一条笔直的小巷不到两米宽,两头被堵,连逃的地方都没有。
    宁嘉佑弯腰在言朔耳边轻声道:言总别怕啊。
    湿热的气息混合着薄荷的清香呼在脸上,飘到鼻尖,又落在言朔心上。
    他狂躁的心突然就安静了许多。
    我身上还有点值钱的东西。他低声对宁嘉佑说。
    没事,用不着您卖身。宁嘉佑轻轻笑了笑。
    劫匪怒斥:你们说什么呢!
    商量给两位大哥送什么见面礼。宁嘉佑笑嘻嘻的说,将言朔的轮椅拉到靠墙的地方,自己则将背包卸下来。
    先出现的劫匪A面露喜色:识相就好,快,把包给我!
    宁嘉佑回头看了眼,后出现的劫匪B大概只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靠得并不近。
    反倒是劫匪A步步紧逼,离他不过两米。
    宁嘉佑缓步朝劫匪A走去。
    劫匪A面露喜色,正打算伸手接包,宁嘉佑忽然反手将背包朝劫匪B丢去。
    他没用多大力气,背包在低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很快落在距离宁嘉佑四米左右的距离。
    劫匪A急忙示意同伙去捡。
    劫匪B大步朝背包跑去。
    这时宁嘉佑突然一个箭步朝劫匪A冲去。
    劫匪A大吃一惊,立刻挥刀去刺。
    言朔惊惧的瞪大眼睛:小心!
    宁嘉佑闪身躲开劫匪的刀,扼住他手腕,一个过肩摔将劫匪掀翻在地。
    劫匪痛得大喊出声,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腕处的关节被宁嘉佑一推,竟不受控制地将手中的刀刺入胸膛。
    剧烈的疼痛霎时在刀锋所到之处炸开,劫匪一瞬间觉得自己要死,笨拙的身躯轰然落地。
    劫匪B看到这一幕,抱紧刚捡起的包转身就逃。
    妈的碰上硬茬了!
    他全速狂奔,宁嘉佑拔出劫匪A身上的刀追上去:把我的包放下!
    他这么一喊让,劫匪B误以为里面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非但没有扔下包,反而抱得更紧、跑得更快。
    言朔望着倒在地上不断呻吟的劫匪A,从惊愕中回神,冲宁嘉佑喊:别追了!
    我心血在里面!宁嘉佑跑更快,包里有他今天晚上刚做出来的实验数据。
    宁嘉佑!
    言朔喊不住宁嘉佑,眼睁睁的看着宁嘉佑追上劫匪B,一刀将滴血的刀子扎进去。
    劫匪B死不瞑目的摔在地上。
    宁嘉佑冷着脸将他缴械,把自己的包从劫匪怀里抢回来,嫌弃的碎碎念:做什么不好,非要学人家抢劫。
    他拎着包回到言朔身边,手里还拿着两把滴血的刀。
    言朔冲他伸手,沉声道:把刀给我。
    宁嘉佑递给他一把:拿着防身。
    言朔又努嘴指向他手里的另一把刀:那把也给我。
    宁嘉佑不给:这是我的。
    我去帮你把凶器处理掉,这里的事你不用管,我来善后。这几天你该怎样就怎样,别让人看出马脚。言朔严肃的吩咐,见宁嘉佑还不把刀给他,再次催促,给我。
    宁嘉佑的眼神却掠过他,望向言朔身后。
    言朔察觉到危险,汗毛林立,正想拉宁嘉佑躲开,忽然看见宁嘉佑抬手又是一刀子扎下去。
    啊!刚爬起来正欲对他下手的劫匪A一声惨叫,摔倒在地。
    宁嘉佑把自己的包交给言朔,在劫匪A身旁蹲下。
    劫匪眼中充满惊恐:你你别过来
    不过来怎么给你钱?宁嘉佑笑眯眯的问。
    我不要你钱了你走吧求求你们走吧劫匪快哭了,他浑身都疼得厉害,秋衣黏糊糊的粘在身上,不用想也知道伤口肯定都是血。
    可宁嘉佑非但不走,还有点高兴:别介呀,我长大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上劫匪呢。
    俩劫匪心想他们真是倒了血霉碰上他。
    大哥你走吧我们错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打不过我就知道错了?得亏你宁哥练过格斗术,要不然你们打算把我们俩怎么样?还想抢我的钱?我赚点钱容易吗!宁嘉佑气呼呼的,瞥见手里的刀,又往劫匪A身上扎。
    啊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劫匪A惊恐到极点,哭着喊着求饶。
    原本打算趁机逃走的劫匪B听到这令人害怕的动静,顿时不敢动弹,一心趴在地上装死。
    宁嘉佑慢条斯理的把刀□□,嫌弃无比:别喊了,我避开了要害,死不了人。
    劫匪不信,更加害怕:出血了!好多好多血!
    你一持刀抢劫的,还怕血?刀子可都是你自己的。宁嘉佑把染得通红的刀子放到劫匪面前,忽然喃喃自语,怎么觉得我这样有点像变态呢?
    劫匪心想你就是变态。
    唯有言朔安慰他:别瞎想,你是替天行道。
    宁嘉佑回头冲他一笑,青年半蹲在地上,握着染血的刀,却笑得像天使。
    劫匪趁机想要将刀抢回来,谁知手才碰上刀柄,宁嘉佑察觉到,迅速躲开,反手将刀插在他胸口。
    劫匪:啊啊啊
    宁嘉佑被他嚎的脑仁疼,心累的强调:死不了!最多轻伤!我保证!你别喊了!
    劫匪喊得更大声:啊啊啊啊啊啊啊
    宁嘉佑无奈,把凶器收缴后,乖巧的掏出手机报警。
    劫匪B趴在地上慢慢往巷子外挪去,宁嘉佑注意到紧忙跑过去抓人。
    言朔看见他又在补刀,无奈捏了捏太阳穴,也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附近的片警很快赶来,瞧见巷子里的情况,一时差点没分清谁才是劫匪。
    宁嘉佑简要说明经过,躺在地上的劫匪A休息了会儿,体力恢复,躲在警察身后喊:警察同志救命!他想杀我!
    宁嘉佑嫌弃的瞥了眼他:你不还活蹦乱跳的么?别咒自己。
    警察分别将劫匪拷起,宁嘉佑把两把沾血的刀当做证物交给警察。
    瞧着还在滴答落血的刀,警察们对视一眼,望向宁嘉佑的眼神充满怀疑。
    我是正当防卫,而且你们放心,他们真的只是轻伤。在床上躺一个月就好了。宁嘉佑非常无辜的说。
    不可能!我肯定重伤了!我要死了!劫匪喊。
    别说话!警察怒斥,劫匪顿时不敢再逼逼,只能默默躲在他们身后痛哭流涕。
    宁嘉佑与言朔被带去警察局做笔录,简要说明经过。
    听见是宁嘉佑捅了劫匪那么多刀,警察都为他捏一把汗:这种情况我们真的不建议硬刚,万一你这出点事,家里人多担心?
    宁嘉佑撇撇嘴:我爸巴不得我死,这里没人关心我。
    言朔深深的看了眼他,欲言又止。
    警察深知清官难断家务事,也没再多说。得知他是帝大的医学生,好奇的问:我妹妹也是读医的,听说每一个医学院都流传着这么一个神话。某学姐被渣男甩了后,刺了渣男120刀,刀刀避开要害,司法鉴定下来连轻伤都不算,这是真的吗?
    才120刀就被尊为神话啦?您要是愿意把那俩劫匪给我,我能给您一人刺240刀不带重样的,还只是轻微伤。
    宁嘉佑太过自信,以至于警察一时竟分不清他是真能做到,还是单纯吹牛而已。
    劫匪B对抢劫的事实供认不讳,劫匪A胆子大,进了警察局还撒泼耍赖囔囔宁嘉佑是要杀人。
    警察将两人送去附近的医院,医生诊断下来还真只是轻微伤,跟平时手上不慎擦破一小块皮一个级别的伤。
    但疼,是真的疼。
    俩劫匪悔不当初。
    宁嘉佑和言朔做完笔录就走了,早就等候在门口的周泽将两人接上车,心有余悸道:还好没事,吓死我了。没看出宁医生这么厉害,以后你就是我宁哥。
    宁嘉佑露出骄傲的笑:低调。
    什么时候学的格斗?言朔问,他看出宁嘉佑用的不是普通的格斗术,而是军队中常用的一种。
    宁嘉佑在另一个世界的父亲是隶属于军方的医学家,有这层关系,宁嘉佑兄弟两人自然能学到最靠谱的防身术。
    宁嘉佑思念了下家人,对言朔打哈哈:我也忘了,之前闲着就自己找视频练了练,没想到真的有用。
    他没说实话,让言朔有些不悦。他想了解宁嘉佑,想要走进宁嘉佑的生命,但宁嘉佑并不想让他靠近。
    而且
    言朔低头望向自己的腿,幽暗的眸中隐隐燃起怒火。
    如果他不是个残废,今天又哪会需要宁嘉佑挡在自己身前。
    他不排斥宁嘉佑的保护,但他不想宁嘉佑置身险地。
    一直到将宁嘉佑送回学校,言朔都没再出声。
    谢谢送我回来,我走啦。宁嘉佑冲他们挥手下车,车门即将关上时,听见言朔吩咐:以后别走那条路。
    宁嘉佑不以为意:不会还有劫匪啦。而且我一个能打十个,碰上也不怕。
    不行。言朔坚持。
    反派这个人倔强的很,宁嘉佑没再跟他唱反调:知道啦,我以后注意就是。
    以后他一个人悄悄的抄近路,不带言朔。
    但言朔却仿佛猜到他心思一般,第二天宁嘉佑在图书馆查资料,来借作业抄的聂宏杰跟他闲聊起帝大附近的那片荒宅。
    听说昨天晚上那里有人持刀抢劫,连夜就封了路,还是用钢筋混凝土浇的围墙。整整三米高的围墙,想翻墙都翻不了。
    宁嘉佑猜测是言朔的手笔,看来昨晚的抢劫给反派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同一时间,言朔将思考了一晚上的东西推到周泽面前:重新组建吧。
    那是当初为言朔治疗腿疾的专家会诊名单,因为迟迟没有效果,言朔一怒之下就解散了专家团队,自暴自弃到如今。
    现在他想要站起来,想要站在宁嘉佑身前,为他挡下所有刀枪剑雨。
    周泽欣喜不已:我这就去联系!今天天气预报说有雨,要先送您回去吗?
    言朔望了眼窗外阴沉沉的天,摇了摇头。
    宁嘉佑晚上来为他做护理,如果去城郊的大宅,得平白浪费二十分钟。
    而且薛明成被勒令退学后,宁嘉佑凭借完善的第二篇论文成功引起医学界众多大佬的关注。
    明天帝都有一场学术会议,院长特地带宁嘉佑过去参加。学术会议八点钟正式开始,从城郊的大宅开车过去得一个小时,不如让宁嘉佑回学校多睡会儿。
    周泽担忧:那您的腿
    我没事。组建专家团队的事先别告诉他。言朔吩咐。
    好。周泽知道他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没有再多言。他将刚买来的止痛药交给言朔,转身去联系分散在世界各处的医学专家。
    四点半时帝都下起大雨,阴冷的风刮起,寒意直逼骨髓。
    宁嘉佑在图书馆内都觉得有些冷,抱着保温杯默默喝热水强身健体。
    好在半小时后雨总算小了些,宁嘉佑收拾好东西去言氏。
    孙叔见他还穿着单衣,忍不住叮嘱:倒春寒了,年纪轻也不能胡来,多穿些。
    我没事。宁嘉佑笑笑。
    话虽如此,孙叔还是给他开了车载空调。
    窗外阴雨连绵,空气中混杂着湿气与寒意,透过衣物钻入毛孔,冷得人恨不得把刚收起的羽绒服再次翻出来。
    好在室内有空调,冬暖夏凉。宁嘉佑做好饭,招呼言朔吃完饭。
    经过多日相处,宁嘉佑仔细观察言朔平时的饮食,得出一点反派的喜好。
    言朔相对于比较喜欢吃甜食,如糖醋排骨、松鼠鳜鱼这些苏帮菜。
    他一向吃得不多,但如果是这类菜,言朔会多夹几筷子。
    宁嘉佑今天特地给他做了糖醋排骨,然而言朔却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办公室里出来。
    他素来冷峻的面容一片苍白,宁嘉佑担忧的问: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差?
    没事。言朔低下头去,准备吃饭,谁知手上的筷子却突然落地。
    我来捡。宁嘉佑以为言朔没拿稳,立刻蹲下去捡筷子,没注意到言朔眼中闪过的恼恨与痛苦。
    筷子落在桌子中央,宁嘉佑捡起来正准备起身,发现言朔放在腿上的手竟然紧紧捏着双腿,恨不得想将那一块肉抓下来。
    他心中一惊,意识到什么,连忙起身。桌子撞上头也毫不在意,冲上言朔面前问:你是不是腿不舒服?
    言朔声音冰冷:没有。
    我看过你的诊断报告和病理分析,你的腿有内部痛觉。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疼痛产生的原因,但我猜测是神经失常后引起的功能紊乱。这么冷的天,很有可能会加剧疼痛。宁嘉佑在他面前蹲下,掰开言朔掐在自己腿上的手,先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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