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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星际](重生)——鬼半京(2)

    小老头以为娄清是在问具体的数字,于是认真回忆了下,肯定答道:3.14,之前官方公布的数据,错不了。
    娄清:
    操。
    娄清原以为那位王最多就是野蛮、暴虐。虽然这种人不好相处,但娄清上辈子也不是没搞定过。
    可是3米高,还长尾巴就过分了吧。
    娄清问小老头:你确定他是人?
    当然是呀!
    小老头点头如捣蒜,还有些感慨的样子,其实那位也是个可怜人。我听说是因为他的母亲怀孕期间感染了棘虫,生他的时候异化了,所以他一出生就是这个样
    娄清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觉得我比较可怜。
    小老头:
    娄清都不敢去想自己的未来,整个人没骨头一样瘫在了椅子里,开始自暴自弃:不然我还是先留封遗书吧。反正不被棘虫感染死,大概也会被那位王给玩死。
    小老头听不得这话,急了:殿下别胡说!棘虫感染您也不必担心,咱嫁妆里可是有3台JC24的医疗舱呢全联盟都才100台。只要不是二级棘虫感染末期,它都能治好!
    娄清:重点是医疗舱吗?
    小老头抿了嘴巴,然后小声补充:那医疗舱不仅可以治疗棘虫感染,从普通感冒到刀伤、枪伤,从截肢到剖腹产,只要药剂齐全,都能治咱医疗用药剂可是准备了三大箱呢!
    娄清的嘴角一抽:所以这是只要我不是被玩到立马咽气,都能救活过来的意思?
    小老头:
    娄清:我看你是真的嫌我之前吞的药片不够多吧。
    小老头:
    小老头沉默两秒,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
    他转身就朝门外跑,边跑边喊:还剩半小时了,人呢?快进来扶殿下出去登车撵了!!!
    娄清:
    之前说过,萨维马索非常小,小到什么程度呢。
    王宫大门一开,就是全国唯一的主干道,如果你坐在两米多高的车撵上,就能从王宫门口直接望到路尽头的边境港口。
    此时,港口里停泊着一艘巨大的黑色舰船,船头漆着一个几何图形的标志。
    是德源卡的船。
    娄清独自坐在车撵里,脸上戴着个黄金面具这是小太子的标配。
    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船上,而是路尽头的人群上。
    准确说,是人群里那个跟电线杆一样鹤立鸡群的身影上。
    小老头也看到了,在车撵下大声地跟娄清提示:殿下,您看,那就是德源卡的王。要不说长得高好认呢,你瞧,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到?
    娄清:
    娄清从纱帘里探出脑袋,面无表情地看着小老头说道:闭嘴,不然让你陪嫁。
    小老头:
    小老头闭嘴了,接着车队也启程了。
    呜
    城墙的号角吹出低沉的声浪,如铁砂一样沉在血液里,坠得人心七上八下。
    娄清原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个命运,但一双手还是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用力到骨节都绷得青白。
    娄清苦笑,强迫自己松开了手,把掌心紧贴在膝盖上。
    近了,更近了。
    那独树一帜的电线杆渐渐有了人的形状。应该是穿的军装,宽肩窄腰,身姿挺拔,蹬着长靴的腿修长笔直。
    如果缩小下比例,身材堪称完美。
    但紧接着,娄清就看到这位衣架子的身后晃过一条白影是尾巴。
    嘶。
    娄清猛地抠紧膝盖,头皮都炸开了。
    他难掩惊惶地收回视线,最后干脆闭上了眼睛,在心底跟自己反复催眠没事没事,又不是没死过
    娄清:
    操。
    不是。
    没事没事,反正、反正
    娄清没反正出个方案来,耳朵里全是心跳和血液奔流的轰鸣,视野被阳光透过皮肉的血光填满。
    然后就是在这一个瞬间即使在多年后,娄清也常常会回忆起的这个瞬间。
    他闻到了那牵扯着灵魂的气息。
    那是一种炽烈的,蓬勃向上的,是烈日炙烤下的沙漠上蒸腾而起的热浪。不是芬芳或者恶臭,更像是一个引子,被吸入肺腑,烙入灵魂。
    那一瞬间,娄清的苦闷不安烟消云散。他像是一个苦寒已久的人,对这份炽烈的气息爆发出了强烈的本能渴求。
    一如倦鸟渴望归巢。
    这是什么味道?
    娄清睁开眼睛,急切地前倾身体,想要找寻着气息的源头。
    被禁言的小老头听见了声音,踮着脚问:殿下,您说什么?
    娄清直接掀开了纱帘,问他:这是什么味道?哪儿来的?
    什么什么味儿?
    小老头一脸迷茫,接着变脸,是谁在队列里放屁了吗!
    娄清:
    闭嘴,有味道了。
    娄清没好气地摔帘子坐回去,又动了鼻子嗅了嗅。
    没有闻错,那气息是真实存在的。
    但到底是哪儿来的?
    娄清很疑惑、很好奇,然后过了几分钟,他发现那气息不但没消失,且越来越浓烈。
    靠近了?
    娄清顿时来了精神,正襟危坐,聚精会神地想要找出那气息的源头在哪儿。
    直到车队停下,五米开外的电线杆抬头看过来,压低的帽檐下迸出冷硬如铁的视线,堪堪与车撵上的娄清目光相遇。
    娄清的心口一跳,脑海里蹦出了三个字找到了。
    第3章
    怎么会是他?
    娄清在看到气息源头的瞬间,整个人直接就懵掉了。
    那位王穿一身黑色的军装礼服,帽檐压得极低,乍看去只能注意到他白色的异化皮肤,以及那双裹到小腿高的军靴的反光。
    他只是站在那里,周围的人却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
    娄清的心脏砰砰直跳,然后喉结上下一滚动,狠狠吞了口唾沫操,太香了!
    近在眼前,那气息已经不是勾魂夺魄可以形容的了,娄清如果是一只猫,那前头就是一棵3米高的猫薄荷。
    娄清没立马扑上去都是他自制力过硬。
    然而那颗猫薄荷一点自觉都没有,还朝着娄清这边走过来了。
    娄清瞪大了眼睛,无声地用目光拒绝。
    你别过来!
    你再过来,我就要吸你了!!
    吸完你会打死我的!!!
    可惜男人没看到娄清绝望的目光,五米的距离他三步就走到了车撵跟前。
    原本在车撵边的小老头已经跑没影了,周围的仆人也都不约而同退开,整个车撵像是一座孤岛,剩下娄清一个人被扔在岛上,等着怪兽靠近。
    娄清。
    男人隔着纱帘叫了娄清的名字,声音低沉,语气冷清。
    娄清竭力不过度呼吸,但那气息好像能从毛孔渗透一般,还在不停腐蚀娄清的理智。
    嗯。
    娄清听到自己应了一声。
    男人伸手撩开了纱帘,那张被联盟称作怪物的脸出现在了娄清的眼前。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无机质。
    男人大半的脸被白色甲壳覆盖,眼睛是暗金和深红的混色,瞳孔是诡异的十字星芒,唯一能看出人类特征的嘴唇却冷冷地抿着,看不出丝毫的表情。
    与其说他是个人,机器这样冰冷的词语似乎更符合他的气质。
    男人把纱帘挂在一边,然后朝娄清的脸伸出手娄清瞪大了眼睛,那炽烈的气息几乎化作实质扑在了他的脸上,他只觉得脸上一热、一轻。
    面具被取下来了。
    同时周围的记者快门咔咔一片这是小太子娄清第一次崽公众面前露出真面目。
    男人把面具放到座椅一边,手掌摊在娄清的跟前。他说:我叫闫禹,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妻子。
    娄清得承认,他的心脏因此漏跳了一拍尽管身体的异化难以忽视,但闫禹本身的魅力存在感也极强。
    不过接着娄清就想起来,闫禹家里还有20个妻子,这句话恐怕也是第21次说起了。
    娄清:
    呸。
    渣薄荷!
    娄清在心里唾弃渣男,面上却端着矜持,缓缓把手放上了闫禹的掌心。
    这只是很平常的一个动作,但却像是打开了一个神秘的开关,那炽烈气息在他们皮肤接触的瞬间,浓度达到了顶点。
    如果说之前娄清是在吸猫薄荷,那么现在他就是泡进了猫薄荷萃取的汁液里,他恍惚间变成了被烈阳包裹的一捧霜雪,连骨头都能立地化水。
    娄清当即就腿软了。
    小心。
    闫禹没防备娄清会突然跪倒下去,连忙伸手把人接住,接着顺势把娄清从车辇里抱了出来。
    娄清只觉得自己踩在云里,身体和思绪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整个人都轻飘飘、暖烘烘,每一个细胞都像是找到了归宿一样放松下来,舒适和睡意开始冲刷他的大脑。
    娄清的理智彻底溃败,整个人被本能占据了主导权。
    于是当闫禹弯腰试图把娄清放下地的时候,却发现娄清搂着他的脖子,腿还蜷着,用行动表示我就是不下去。
    闫禹:?
    一向冷静果断的闫禹,此时竟然也愣了两秒大概是不明白之前还因为恐惧嫁给他而自杀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挂件了?
    但也只有两秒,两秒后闫禹就直起了身,就这样抱着娄清往前走去。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他斜前方站着萨维马索的国王夫妇,夫妇俩的脸色苍白,恐惧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甚至都盖过了对孩子的担忧。
    闫禹没有看他们,而是转头提醒娄清:该跟你父母告别了。
    这时候娄清的脑子已经没了,耳朵听进的话在脑子里无法消化,囫囵吞枣地吐出个回答。
    嗐,告什么别呀,我爹妈早没了。
    闫禹:
    国王夫妇:
    娄清靠在闫禹肩上,像是一只餍足的猫,连头发丝都软趴趴的。
    他打了个哈欠,然后半眯着眼往闫禹的颈边凑,嘀嘀咕咕地不满:味道怎么淡了?你过来,一点,啊
    最后几个字已经只剩个鼻音,说完这句话三秒不到,娄清就窝在闫禹怀里睡着了。
    闫禹:
    国王夫妇:
    那,就这样吧。
    最终,是国王僵硬地扯动了一下嘴角,鼓起全部勇气直视着闫禹,说了句嘱咐的话,请照顾好他。
    闫禹低头看着他,郑重点头:我会的。
    娄清做了个梦。
    梦里有一片金色的宇宙岛,里面分布着无数白色星芒,他们旋转着、绽放着、衰败着。最后变成了一只金色的眼睛。
    娄清就站在这只眼睛跟前,他从那金色的眼瞳里看到了万物枯荣、人事代谢;看到了尔丹城的灾难、德源卡的崛起;看到了无数人的死亡、联盟的壮大
    但这只倒映着世间万物的眼睛里,唯独没有他的身影。
    他看到了一切,但这一切里却没有他。
    那一瞬娄清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
    转瞬间,金色的眼里涌出万吨海水,推搡裹挟着娄清卷入漆黑无边的海底,从此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看到、更没有人能找到他。
    没有尽头的黑和五感被剥离的白,最终汇成了扼住喉咙的窒息感,严丝合缝地掩住了娄清的口鼻。
    娄清挣扎着、挣扎着
    啊!
    娄清猛地抽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的感应装置发觉主人醒来,于是昏暗的灯光慢慢变亮,床边的舷窗钢板也折叠起来,露出了外面的一片静默星海。
    对,他重生了。
    娄清缓缓吐出一口气,胸口的窒息感逐渐消散,身体变得轻松起来。
    他从床坐起来,然后打量了一下四周,疑惑这是哪儿?
    叩叩。
    正在这时,房门就被人敲响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殿下,您醒了吗?
    娄清惊了一下,然后看向房门的方向,扬声道:嗯,醒了。
    外面的声音又问:我准备了换洗的衣服,现在方便给您送进来吗?
    娄清便低头看了眼自己依旧是那套白色礼服,外套被脱掉了,其他都还穿着,就是睡得邹巴巴,惨不忍睹。
    娄清抻了抻衣裳,然后下了床答道:进来吧。
    推门而入的是个小姑娘,十来岁的年纪,穿一身水红色的连衣裙,有着可爱的苹果肌,眼睛天生带笑。
    是个活泼的小姑娘。
    她推着一个小铁车,站在娄清面前三步远的位置,双手交叠在身前鞠了一躬,笑着介绍自己。
    殿下,我叫伍兰,是您的侍女。以后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我会尽量满足您的一切需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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