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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醋精总裁之后——时有幸(39)

    这么说着,他问:是因为这个哭的吗?
    云枝点点头,确实如此,又不止如此。
    这段时间想过该怎么和沈锦旬讲,自己被带到沈家,撇开浮于表面的细心抚养,内里是残酷的利用和伤害。
    然而云枝愈发觉得这样做根本不是救赎,而是在赌博。
    如果得知了这一切,沈锦旬没有折中的办法,肯定要做出取舍。
    站在自己这边,注定了要和家里撕破脸。
    反之,他能够理解,但没办法和沈锦旬保持亲密关系。
    云枝并不怀疑沈锦旬对自己的感情,可这些怎么能和绝对的钱财权势相比?
    作为从小被当成继承者来培养的人,成长的路途中承受了多少困难,为此选择放弃,是不是一点也不值得?
    每次想到这里,他会变得自卑又悲哀,矛盾地陷入茫然中。
    不想让沈锦旬做出任何牺牲,也不想知道到底是哪方被丢掉。
    他只想趁着平衡尚未被打破,当个可耻的胆怯者。
    沈锦旬道:发什么愣?你今天走神的频率有点高,在惦记些什么呢?
    我去看望大少爷的时候,他衣柜里掉出了一只吸血鬼。
    云枝也觉得自己神游得有些过分,果断出卖了薛风疏,用来转移话题。
    什么?!沈锦旬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本来云枝觉得沈锦旬是对哥哥的私生活感兴趣,总归是亲兄弟,哪能完全不予关心。
    然而沈锦旬打开拨号页面,迫不及待地询问:研究院的投诉电话是多少,我要举报他恶意□□。不对,这个是不是直接报警就好了?
    云枝:
    解释了薛风疏并非色迷心窍,也没有丧心病狂,甚至是做了一出好事,沈锦旬显得有些不信。
    他摇头:薛风疏平白无故的哪会管这些,最开始就算没打歪主意,也肯定是瞧着那只吸血鬼长得好看。
    云枝道:他被塞在衣柜里,大少爷看不到他的脸。
    沈锦旬见他维护薛风疏,不由冷笑:柜子里藏了一只漂亮吸血鬼,他看着淡定,心里指不定怎么爽呢。
    为什么?
    这还要理由?想想就躁动啊!他泼脏水。
    云枝抱着胳膊,审视地盯了沈锦旬一会:他是怎么想的,我不能确定。倒是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懂?
    沈锦旬没想到挖了个给薛风疏的坑,却把自己给活埋了。
    他立即撇清:我瞎说的。
    云枝不肯掀篇,问:瞎说怎么会扯到这种方面?之前琢磨过吗?具体是什么时候,对方是谁?不要回避问题,把碗筷放下,说完再吃饭。
    问得尽量委婉,然而还是被沈锦旬抓住了真实意图。
    怎么,想套我的情史?
    沈锦旬用左手撑着侧脸,微微转身看向云枝,眼神里满是揶揄。
    云枝被戳中了心思,赌气般撇开脸:不想说就别说,怕你太多情,三天三夜都分享不完。
    心里清楚沈锦旬在读大学之前,是完全没有感情经历的,回国后也没有,但在大学期间有没有,那就说不准了。
    他想,谈恋爱是一件随缘的事情,自己并不介意沈锦旬和其他人
    算了,强撑没有意思,他确实会忍不住吃醋。
    小气也好,古板也罢,总之他对沈锦旬的独占欲很强烈。
    这么形容也不是不行。沈锦旬卖关子,别说三天三夜了,我能和你分享到我结束复健。
    云枝不开心,怼他道:那复健的到底是你右手,还是你舌头呀?
    沈锦旬看云枝这副气鼓鼓却拼命憋住的样子,觉得特别好玩,不过没继续捉弄。
    他坦白道:我第一次动心,不太能控制自己,只能放纵着相思泛滥。对云同学能够从日出惦记到日落,光是在医院的那段时间,就能聊上好久。
    这是我情史里比较说得出口的部分,另外一部分举个代表性的例子,就是自己孤零零地待在医院里咬牙切齿,想把你抓过来,再也不让你走了。
    见到云枝笑了起来,草率地认为他的想法幼稚,他闷闷地说:还让不让我说下去?
    我在听,我在听。云枝顺从道。
    之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沈锦旬的桃花眼弯了弯,纤长的睫毛扫过了那点泪痣。
    他轻声说:比如藏在衣柜,但我不会让你独自留在那里,肯定要和你待一起。
    这样很好玩?
    对啊,不会有人抢走你,我可以有很多时间了解你的想法,熟悉你的身体,把你更可爱的一面从里到外开发出来,在我面前没有克制和遮掩。
    云枝打住:我不听了。
    干嘛,原来你喜欢听dirtytalk?沈锦旬垂下眼注视着云枝,把对方的每一个细微反应都收在眼底。
    我还没怎么讲,你已经兴奋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就把话筒给小锦,喜欢听就多听点。
    以及虽然小枝想当鸵鸟,但小锦在这周会知道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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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兴奋吗?
    云枝妄图否认这种形容,可即便稳住了发抖的声线,泛红的耳根也会出卖自己。
    他好像失去了说谎的能力。
    在沈锦旬这里,伪饰没有意义,他早被看穿了。
    不过,他依旧磕磕绊绊地嘴硬道:我哪、哪有?你少说这种话!
    我怎么了?沈锦旬嗤笑:也不是很直白啊,否则我就接着昨天的继续说
    昨天晚上他也说了一些荤话,尺度比刚才的更大些,说完以后本就发软的云枝会颤得更厉害,抬起眼睫瞪着自己,想要反驳又无力反驳。
    那时候他怕云枝接受不了,轻言轻语地哄了一会,规规矩矩的。
    此刻想想又有些心痒。
    再不动筷子,饭菜都要凉了。
    云枝捧起碗喂了两勺菜,看沈锦旬无辜地眨眨眼睛,又让他喝了两口番茄汤,生硬地扭转了暧昧局面。
    你今晚早点休息,明天一大早去拆石膏,下午还要去公司开会。云枝语无伦次地说着,显然被刺激得不轻。
    他拍了下脑袋,道:我最开始要说什么来着?在衣柜这个词出现之前,我们聊到了哪里?
    掉出一只吸血鬼。
    沈锦旬恋恋不舍地提醒,似乎在对刚才的内容意犹未尽。
    云枝很快就进入了新状态,道:他叫宴焕,宴奉是他的叔叔。小锦,当时我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他嘀咕:我想和他比对血样,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临走之前纠结了很久,也只敢让他好好养伤。
    温柔精致的眉眼之间,神色有些丧气,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你觉得这样做得不妥当?沈锦旬说。
    云枝困惑:嗯,我觉得我表现得很差劲。你说呢?
    在回来的公交车上,他一度有些嫌弃自己,觉得优柔寡断,实在特别不争气。
    明明做得很好,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沈锦旬说,不管是谁,突然遇到这种事情,应该都会手足无措。
    是吗?
    看云枝依旧懊恼着,他解释:像我之前在会馆里推开门发现你,连手都不知道怎么摆了,脑子里一团乱,有的举动很粗暴,但本意并不想吓到你。
    是问我讨债。云枝答。
    沈锦旬笑着说:我现在想想,其实就是笨拙地刷存在感,可又不懂怎么刷,前一秒想着要拉近距离,后一秒就在催眠自己要高冷点。所以有时候越在意,表现出来可能会越别扭。
    我是很在意的。云枝说,你会觉得我矫情吗?
    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剥开虾壳,露出嫩香的内里,继而蘸了点醋,放在了沈锦旬的碗里。
    沈锦旬用左手艰难地拿着筷子,夹起来却没往自己嘴里塞,放在了云枝嘴边。
    云枝愣愣地低头看了眼,就着这个姿势咬住了虾肉。
    出现正常的感情问题,就是矫情?门槛那么低,但凡不是个机器人,全部得被冠上这个词。沈锦旬否认道。
    他快被沈锦旬说服了:可在我眼里,你处理事情比我成熟多了,我根本做不到你这样。
    我没碰上过你的难题,你就只是幻想而已。要是真的要我去解决,我肯定没你那么能赚好感度。
    顿了顿,沈锦旬继而道:瞧瞧我和薛风疏的关系,好一对塑料兄弟。
    由于父母常年缺位,有关和亲人相处的方面,他和云枝半斤八两。云枝对此是空白一片,而他是消极怠慢。
    眼下想帮云枝,也无奈于没有经验,不知道要怎么帮才好。
    能做的唯有接下云枝所有的小情绪。
    云枝轻快了一些,吃完饭没有急着走,趴在桌上望着沈锦旬不挪眼。
    我有赚好感度?他问。
    长得漂漂亮亮的,还对他嘘寒问暖,他当然不停地在心里给你加分。说不定你热情地邀请下,他能抛下薛风疏跟着你走。
    感觉拥有了去行动的勇气,云枝计划着接下来该怎么和宴焕相处,在让宴焕能够接受的情况下,再说起自己的身世。
    没有奢望更多,单单是能够拥有不排斥自己的亲人,他已经足够开心。
    今天晚上,他难得地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几回。
    一会盯着左边衣柜,一会目光越过沈锦旬,落在了窗帘上。
    最后沈锦旬有些受不了,左手搂着他,催促似的拍了拍背。
    看沈锦旬好像被自己折腾得同样睡不着,于是他安静了下来,在臂弯里一动也不动。
    这么保持了五分钟,他的眼皮子慢慢发沉。
    感觉到沈锦旬吻了吻自己的发旋,他调整成了更亲昵的睡姿,枕在沈锦旬的肩头,摸了摸右边的石膏。
    你猜猜我今天最后悔的是什么?沈锦旬说。
    云枝迷迷糊糊地回应:这要怎么猜,不会到现在还在后悔吧?
    嗯。沈锦旬承认道,看你那么发愁,可我不能抱抱你。
    苦于右手不可以自由活动,他只能在心里干想。
    话音落下,右手照样无法如愿。但是云枝往下挪了点,胳膊仔细地避开搁在胸口的患肢,轻轻环住了他。
    被沈锦旬撩得心里七上八下,云枝又清醒了些。
    照着对方的习惯,睡眠灯没有关掉。蜷缩在昏暗的光线里,他感觉到沈锦旬睡着了,便没再黏在一起,怕对方不舒服。
    慢吞吞地分开,专注地接着灯光看了一会沈锦旬的睡颜,再鬼使神差地用指尖摸了摸秀挺的鼻梁。
    耳朵捕捉到沈锦旬哼哼了声,他以为沈锦旬说梦话,随即又贴了过去,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沈锦旬等着他上当,低低地说:笨蛋。
    云枝:
    察觉到被捉弄了,他卷起被子和沈锦旬离远了点。
    尽管故意在睡前没有抱住,第二天早上睁开眼,他却自发地缠着沈锦旬,大大咧咧躺在人家怀里。
    喉结上下滚动,感觉非同一般地口渴。
    他的渴血反应来了。
    我他沙哑道。
    觉得他的眼神不对劲,有种熟悉的期待感,沈锦旬明白他想干什么,并且及时阻拦。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沈锦旬问。
    云枝说:好消息。
    沈锦旬认同道:你还是一只如假包换的吸血鬼,天性没有泯灭。
    坏消息呢?
    薛风疏怕你不守规矩,提前通知过我,你这次至少要忍七天。他残酷道。
    无视了云枝的撇嘴蹙眉,他侧身坐起来,穿上拖鞋,打算起床洗漱。
    在解开睡衣扣子的时候,云枝趴在他的背脊,鼻尖抵在脖颈嗅了嗅。
    他警告说:虽然你要忍,但我不用忍,再煽风点火,我可不管你到时候怎么求饶了。
    在这期间,云枝本就对沈锦旬比较敏感,血液也好,气息也好,甚至是一个眼神,都能有所反应。
    要是再擦枪走火,他们无论是哪方都会把持不住要做到最后。
    云枝磨磨蹭蹭地直起身,帮沈锦旬换了衣服。
    轮到自己要穿的时候,他故意没去自己的衣柜拿,挑了件尺码偏小的沈锦旬的衣服,又戴沈锦旬用过的帽子。
    要不是穿不上裤子,他可以连下半身也包圆。
    看沈锦旬漫不经心的,似乎没当回事,他有些暗喜,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出调侃。
    可在出口处被沈锦旬拉过去细细密密地啄吻着,他怕司机快要到了,会看到他们光天化日没个正形,害羞着抬手要推拒,就被沈锦旬暗示性地扯了扯衣摆。
    沈锦旬咬着耳朵说了句:这时候又不要了?不是你先诱惑我的吗?
    说完以后还嫌不够,他又拉下云枝的衣领亲了亲锁骨,批评似的说:怎么有这种吸血鬼,那么会勾引人?
    被挑逗得面红耳赤了一路,云枝顶着一口黑锅,有苦说不出。
    拆石膏的过程很顺利,沈锦旬活动了下右手,碍着有旁人在附近,只是在走廊上趁着大家没注意,捏了捏云枝的脸。
    云枝说:你好像没什么力气。
    舍不得用力,把你捏坏了要怎么修。沈锦旬解释着,再轻笑道,哎,手感还和以前一样软。
    瞥了眼前面,确认护士们在交头接耳,司机早就与他们拉开了一些距离,远远地走在前面,云枝握着沈锦旬的手腕,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他蹭了蹭温热的手掌,再飞快地在掌心上啄了下。
    之后他被白栖迟叫去陪着染头发,而沈锦旬另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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