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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醋精总裁之后——时有幸(37)

    想当沈锦旬的男朋友。
    薛风疏沉默了一会,说:可能在等你挑明。
    云枝道:是么?
    因为他们性格的差异,沈锦旬在这段关系里,向来游刃有余地当着主动的那方。
    见他那边迟迟不作声,大概在怀疑这句话的可能性,薛风疏开始阐述自己的理由。
    你难道不了解他?看着什么都能自己解决,其实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孩。不光毒舌爱捉弄人,偶尔还有点傲娇臭屁。
    他道:再怎么有掌控欲也好,说到底都是人,谁不喜欢被偏爱。
    云枝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薛风疏句句在理。
    他戳了戳床单,讨教:该怎么告白?
    薛风疏没有恋爱经验,光是嘴上说说,要他出一些实用的主意就只能搪塞。
    是你追他不是我追他,这要你自己想啊。
    敢情是只提供思路不给落实,云枝很无语。
    薛风疏忽然问:你真的是喜欢他,而不是因为他对你好?
    虽然渴血反应不会造成思慕错觉,下意识想去亲近也建立在原先就有所依赖的基础之上,是一种缓解身心压力的行为,本质上并不会萌发其他情感。
    但云枝不谙世事,也许对爱情有误会。
    云枝语气天真道:你对我也挺好的,我就不喜欢你呀。
    薛风疏:
    后知后觉察觉到这句话有歧义,云枝补充:不是不喜欢,只是和对小锦的那种喜欢不一样。
    薛风疏想想也对,不喜欢的话干嘛动不动就提一下小锦,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
    看来吸血鬼还是拎得清的。
    那是哪种?薛风疏问。
    云枝道:你生病了愿意来探望你的那种。
    你现在不也算是在探望沈锦旬,只不过是包吃包住?
    没有没有。云枝实话实说。
    单单是这么说也就罢了,接下来的那句让薛风疏剧烈咳嗽起来。
    我很想替他骨折。
    云枝说完听到薛风疏那边咳得嗓子沙哑,说自己到时候给许嘉致画完墙绘,过来看看他。
    客房的门被敲了两下,沈锦旬道:在和谁打电话?
    云枝说:大少爷。
    挂断了通话,他讲了薛风疏感冒的事情,顺便给行程打了个报告:我周六拜访完许家,要去他那边。
    到时候他的病早好了。沈锦旬说。
    翻了另外几间客卧和保姆房,由于没打算住人,保姆都没有铺床,他也便找不到多余的枕头。
    不知道这些床上用品放在哪里,只能拎着粉红色枕头过来求交换。
    云枝不肯撒手,然后沈锦旬破罐子破摔,干脆和他共用一只枕头。
    他道:你怎么这样。
    退让着将蓝色的给了对方,对方得逞了却没有走,直接睡在了旁边。
    沈锦旬嘀咕:我怎么了。
    主卧不睡,非要睡到这里。他道,这里比楼下好?
    和楼层没什么关系,主要看看你。
    云枝起身去洗澡,摆出任由沈锦旬打量的架势,实际却又手忙脚乱,匆匆地拿了换洗的衣物就去浴室了。
    你是不是避着我?沈锦旬问。
    云枝确实在不好意思,同处一室就算什么也没做,心跳依旧快得似乎要跳出胸腔,想要去独自冷静冷静,但话到嘴边成了挑衅。
    只有一只手可以用,昨晚抢不过我还委屈巴巴地睡粉红色枕头。我避着你干嘛?
    进去的时候听到沈锦旬的嗤笑,他没急着关门,歪着脑袋冲着床那边的方向俏皮地哼了一声当回击。
    浴室里摆的洗护用品和楼下用的一样,洗完以后,他觉得自己全身都是沈锦旬的味道。
    等到擦干净身体,他发现自己拿得粗糙,只拿了睡衣和内裤。
    再定睛一看,内裤还是情趣内裤
    他如遭雷击,不懂本该在角落受冷落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衣柜里?
    再想了想,搬家时收拾得简单粗暴,时间紧迫的缘故,他草率地整理了衣物,那袋情趣内裤被直接塞了过来。
    到了这里以后,他没有多加留心,导致现在出也出不去。
    磨蹭的时间太长,沈锦旬在外面问:你怎么了?
    云枝立即道:没事!
    这时候灵光一现,他支开沈锦旬:你能不能帮忙去楼下倒一杯水?我好渴啊。
    细开一条门缝见沈锦旬下楼了,他暂时穿上了手头的两件衣物,跑回了房间打开衣柜搜寻。
    只是他刚刚攥紧了睡裤,沈锦旬便端着水推门而入。
    云枝立马带着睡裤裹进了被子里。
    蝴蝶结绑带勒得他有些难受,他按耐住这种诡异感,慢吞吞坐了起来。
    来得那么快?
    我房间里正好有一杯,还没喝过。沈锦旬道。
    他感觉云枝的坐姿有些诡异,像坐在绳子上似的,不自禁疑惑地上下打量了几眼。
    腿边的被子被撑起来一团,底下像是塞着些什么,教他愈发不解。
    与此同时,云枝用膝盖蹭了蹭自己没来得及穿上的睡裤,觉得自己不爱穿裤子睡觉的事情被实锤了。
    事实上他并没有,只是他起床时有个习惯,先换好衣服去洗漱,出门前才换裤子,以至于睡衣睡裤总是放在两处地方。
    他偶尔会因此忘了带裤子去洗澡,上床时也便没再注意。
    强撑着喝完一大杯水,云枝硬着头皮说:我还想喝。
    沈锦旬看他其实一点也不渴,就是脸颊上有红晕,好像是被浴室的热气给蒸出来的。
    再说云枝没缺胳膊没瘸腿,为什么自己不去倒水?
    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打发自己离开房间?
    他拒绝了以后,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要躺进去,感觉云枝暗落落地朝着床角挪了挪,心里更加纳闷。
    本来宁可和自己挤一只枕头也不肯将就那只粉色的,粉色的被扔在了床头柜上,现在倒是哆哆嗦嗦地侧身去拿。
    沈锦旬没让他如愿,在他快要捏到枕头一角的时候,伸出手环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云枝像是只受惊的猫咪,在他身前扑腾了两下,似乎想从床上跳下去,但介于某种顾虑,不敢真的这么做。
    这么说不太贴切,他们距离太近,这动作更像是磨蹭了两下。
    隔着两层布料,沈锦旬仿佛因此得知了什么,拦在腰上的手渐渐往下挪。
    而云枝就弓着身,在他臂弯里小幅度地颤抖,几次试图挣脱可惜没能成功。
    和昨晚不一样,沈锦旬禁锢着他,让他无法反抗,也让他浑身发软。
    沈锦旬轻轻地咬了咬他的耳尖,问:你这到底是推开我,还是邀请我?
    第44章
    挂掉电话,薛风疏的宿舍有人来访,他咳嗽着喝了一口水,随即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打开门。
    来的人是他的导师。
    Raglan。
    说来也凑巧,他十五岁被提前招去读大学,因为心智尚未成熟,对新生活的恐惧多于惧怕。
    后来进了院里,赏识他的老师倒是眼熟,是沈习甫的好友,云枝在法律上的抚养人,曾来沈家看望过几次云枝。
    年幼的他便下意识与Raglan走近,选对方作为导师。两人互相配合着,关系一直延续到今天。
    您怎么来了?薛风疏道。
    Raglan说:听说你请了病假,来看看你。
    他常年将所有心力扑在研究上,私底下不通人情世故,对学生也是从不关心,来往仅仅局限在学术方面。
    但这次特意来访,手上也有心拎了个果篮,可见对待薛风疏比较独特。
    作为他最看重的学生,薛风疏似乎并不为此感到荣幸。
    他撇开头干咳了几声,道谢后将导师送到宿舍楼下,期间并没有多聊。
    楼家给我们的项目出过不少力,提供数据也好,捐钱也好,无论是哪点,现在他们需要我们帮忙,都该多帮着一点。
    Raglan道:就在前两天,宴家的小公子在本市失踪了,对他们来讲很重要,希望能尽快找回来。据说那只吸血鬼身上是带着伤的,要想治病,只能来我们这里。要是你最近碰上可疑的对象,记得及时上报。
    薛风疏说:那当然,我有不上报的理由吗?
    听说你之前给我的养子看过急病,有没有看出些什么?
    故意将云枝称为养子,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让薛风疏下意识想要一五一十地叙述真相。
    可他怔了怔,轻描淡写道:太瘦了,营养不良。
    Raglan想想也是,前些年特意和沈习甫做过确认,云枝确实是一个没有任何可利用之处的普通人。
    没有深入追问,他将楼家发来的照片给了薛风疏,要他回到研究院后多加注意。
    看着Raglan的车子开远了,薛风疏匆匆返回,再打开了衣柜。
    里面有一只吸血鬼抱着膝盖,幽幽的红色眼睛有些茫然。
    看薛风疏脸色不佳,他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事情。
    他试图说抱歉,可因为嗓子受伤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几个单音。
    薛风疏自从前天捡到了这只衣衫不整的吸血鬼,并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递给对方,搞得回到宿舍后立即感冒,他便觉得近期运气不行。
    当时这只吸血鬼跌跌撞撞跟他来到学校,被他丢下了句哪来的回哪去,却依旧执着地尾随。
    不敢和陌生人沟通,也不敢上宿舍楼,就在黑漆漆的树林间徘徊。
    那时候薛风疏吃完了感冒药,思来想去过不了良心那一关,没法见死不救,又下去将吸血鬼领了上来。
    简单地处理了下伤口,发现吸血鬼几乎丧失了自愈能力,但拼命地摇头拒绝薛风疏将他送去研究院的提议。
    没办法,他只好做出退让。
    这两天吸血鬼窝在自己的衣柜里,偶尔喝一点替代剂。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虚弱的吸血鬼养伤,并且薛风疏不想摊上麻烦。
    打开了Raglan发来的所谓宴家小公子照片,和眼前的吸血鬼做了个对比。
    就是狼狈了一点,真貌比照片上的更好看些,其余的几乎没区别。
    薛风疏问:你怎么回事?
    考虑到小公子说话不方便,他递了手机让吸血鬼慢慢打字,但吸血鬼十根手指的指甲被故意拔除了一大半,敲打了两下便疼得不愿意再坚持。
    薛风疏见此没多说,打开联系人列表要拨打Raglan的电话。
    那位小公子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嘴唇动了动。
    干涩的嗓子里艰难地挤出了三个还算咬字清晰的字:
    求、求、你。
    没有,不小心拿错了
    云枝的手掰了掰沈锦旬的胳膊,没有掰动。怕伤到这人的伤口,也不敢挣扎,只能轻微地一点点往外挪。
    布料质感有些粗糙,和普通棉质的不太一样,外面设计了花里胡哨的镂空蕾丝,弄得他不太舒服。
    又难受又害羞。
    等他快要成功挪走了又被拖回来,如此重复了好几次。
    怎么这样啊?他语气埋怨。
    蝴蝶结被拨了下,拉起来一点点,再弹了回去。
    云枝怯生生地蜷缩起来,企图以此遮掩自己。身体却不由控制,在灵活的手指下被安抚得开始放松,继而再挑逗到不住紧绷。
    他小声提醒:你的右手没有拆石膏!
    可惜了。沈锦旬说。
    这么感叹完,他却没有收手,保证似的说:不过左手也还行。
    他们都侧着身,沈锦旬看不见云枝是什么表情。
    不过猜猜也知道,肯定很可爱。
    用牙尖咬了咬那截白皙的后颈,云枝承受不住似的呜咽了一声,可是乖乖地没有动。
    过了好一阵,沾了东西的内裤扔在了脏衣篓里。
    再洗了一次澡,云枝懒洋洋的,耷拉着眼皮,神色有些恼也有些难为情。
    刚才努力交叠着并拢的双腿发酸发软,他没骨头似的趴在浴缸边缘,任沈锦旬帮忙涂着沐浴露。
    温热的手掐了掐下巴,再划过他那块像小猫尾巴的胎记,确认刚才被磨蹭到泛红的细腻皮肤没破皮。
    缓了一会,云枝觉得腿还是有点疼,气愤道:最该骨折的不是你的右手。
    沈锦旬当做没听见,亲了亲他的脸颊。
    云枝睡回去时看看床头柜的那抹粉色,再对沈锦旬眨眨眼睛,犹豫了下,脑袋靠在沈锦旬的肩头。
    好像一来一往,必须平衡,他在睡前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于是没忍住侧过头去。
    看见沈锦旬已经快要睡着,他凑近了也亲了一口沈锦旬的脸。
    没想到狡猾的人类是忽悠他的,看他主动过来,问他怎么那么热情。
    之前不停地求我结束,现在又想要了?
    他答不上话,半张脸埋到了棉被里去,支支吾吾了小半天。
    沈锦旬也不需要答案,和医院那次一样啄了下他的额头,感觉很珍惜。
    云枝想起自己之前看过的爱情电影,恋人们接吻都是吻住嘴唇的,这样才叫做接吻。
    他们没真正地接吻过,也没实打实地做i爱过。
    那个他开口。
    嗯?
    他抿了下嘴,说:没什么。
    总不能问自己该怎么向他表白比较好?这样也太刻意了!
    云枝第一次沮丧于自己在感情方面是一张白纸,也没什么浪漫细胞,没能给沈锦旬制造出惊喜。
    抵在沈锦旬的脖颈间动了动,他补充:小锦,晚安。
    这样还嫌不够,他绞尽脑汁得地思索了一番,学着那些恋爱高手的招数。
    也贴着沈锦旬的耳廓,轻轻说: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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