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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撩同桌了吗——阿姑不弃坑(52)

    今天考试,明天考试,后天考试,为祖国母亲庆生的日子也要考试,但在最重要的一天依然放了假的,真好好就好在,放一晚上假,好个屁好。
    高三学子们已经很知足了,能回家吃好的补补身体的都尽量回了家。
    经济有些萧条的春雨网吧,眼看要因德信越管越严而倒闭,又因国庆放假迎来了事业高峰,荣屿到里面看够了浴血奋战的后脑勺,吸够了二手烟,也没找到空的机位。
    出来后给回家的程安打了个电话,竟然是关机状态,不过他也不紧张,小安安长大了,不需要他二十四小时监护,感情也应该是半糖主义,太黏了不好。
    这些理论来自于绛。
    稀客啊,还以为您贵人多忘事,把我忘了呢。现在人淡如菊的于绛老板看见荣屿进店里,颇为惊讶。
    少来。荣屿点了杯他新调的鸡尾酒,最近店里看上去挺好,没见哪儿新装修了。
    是啊,上次进局子后,那个赊账的在圈子里传了下,说我这老板怂,会报警,于绛无所谓地说,然后客人少了很多,来的人都变正经了。
    听你这意思,以前的都不正经?荣屿掏出手机玩儿。
    也不是。
    我爸妈不让我跟你玩儿,说你带坏我。荣屿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哦?于绛笑了笑,把酒杯推到他身边,你们家关系破冰了?
    破冰了,他们跟俩跳闸冰箱似的,反反复复这么多年了荣屿想起荣尧最近总给他打电话,一次比一次笃定的口气。
    儿子,好好考虑,爸爸和妈妈以前错了,以后不会再错,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么?
    家庭的支持永远是人生必不可少的梁柱,撑起不需迷茫的未来,荣屿在试着相信他们。
    冰箱也有保质期,过了保质期就跳不动了。于绛坐下来,看着深思的荣屿,你这么多年怎么过的,我看的比他们清楚,不过也不能怪他们。
    那我怪你?荣屿挑挑眉,你带坏我了,赔钱。
    于绛和荣屿对视三秒,共同笑个不停。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于绛笑到拿烟的手在抖,我怎么带的坏你,你有自己的三观,我都快被你带好了。
    你在说自己三观不好?荣屿怼他的方法挺多。
    是的吧,你看我以前,靠打架吃饭,于绛指了指这个吧台,现在我靠我自己的手艺,养得活自己,顺带提拔了大岳他们,还不用成日受伤了,这些其实是你教我的。
    荣屿又笑了,我又不会调酒。
    我在你身上学到了不屈服的那股劲儿,你在任何环境都不会屈服,这点足以保证你以后会过得很好。于绛点燃了手指里的烟,所以不用太在意我们哥几个了,不是你该在意的,好好加油,未来可期。
    三碗不过岗的装修从最早的暗黑系渐渐变成了纯白色,还加了些暖色系的壁灯做装饰,随着顾客的口口相传,说这家店的装修很潮流,确实有不少生面孔来这儿玩了,一切似乎都在变好。
    他也需要变得更好,和周遭的一切一起。
    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荣屿心里两股互相牵制的天平开始动摇。
    嗯,于绛吸了口烟,程安挺好的,你得配得上人家。
    操,你怎么和我想的一样。荣屿喝了口酒,味蕾被辣味刺痛,什么怪酒。
    这个,我加了点辣椒,淘宝上买的什么魔鬼辣椒。于绛看着荣屿脸色变红,自觉移到三米开在,还是难逃一打。
    第二天下午才上课,荣屿在寝室本想睡到自然醒,被男朋友的专属手机铃声给吵起来了。
    想我了?荣屿秒醒。
    我妈生了,程安有些疲惫,话语里仍然充满了喜悦,是个女孩,我的妹妹。
    荣屿第三次奔到那家医院,找到了坐在病房外和程爸聊天的程安,连口气也不喘地说:昨晚上为什么不告诉我。
    要你和我一起紧张吗?程安一晚上没睡,笑着说,直接知道结果更好。
    程爸让了个位置,让荣屿坐在程安旁边。
    儿女双全,我这辈子值了。程爸下巴新长出来的胡渣看上去挺扎手的,眼里却充满了对程妈的心疼,程安,你要多心疼你妈,太遭罪了。
    我知道心疼,但您别哭。程安暗自放了些重量到荣屿身上。
    我哭什么,多高兴!程爸硬生生把红了的眼眶憋回去,你们说给妹妹取什么名字好?
    荣屿悄悄牵住了程安的手,等着足智多谋的男朋友发表意见。
    你说。程安知道老爸早有主意。
    我给你起的名字是希望你能一辈子安好、顺遂。程爸说。
    荣屿将那只手握得更紧了,分毫不差地把程爸的话记住了,他要给程安,安好、顺遂的生活,一辈子。
    妹妹就叫程暖吧。程安说,没什么深奥的意思。
    程爸顿住,陷入思考。荣屿觉得这个名字很好,本不该他说话,他还是忍不住说:暖,好字,是个小公主了。
    对,程暖。程爸敲了敲手掌,好名字,就这个了。
    程妈是顺产,没有程爸说得那么动弹不得,休息了一个小时,就抱着程暖各种看不够。
    程暖。程妈慈母笑,我的小公主。
    程安和荣屿去给程妈买了些必需品,放满整个病房,保证程妈要什么有什么。
    两个新手哥哥也看呆了眼。
    好小,皮肤红红的,眼睛还睁不开。荣屿如实说。
    可爱。程安说。
    这哪里看得出可荣屿被他看了一眼,就把嘴里的话憋回去,我们小公主最可爱。
    在程妈怀里的程暖可能听到了,吧唧了下小嘴,击中了荣屿的萌点,他甚至开始期待起了几年后程暖奶声奶气叫他哥哥的样子。
    哥哥,还代表着榜样。
    回了学校,时间还很充裕,程安可以补会儿觉,但他好像睡觉的心思过于强烈,直接把荣屿扑在了床上。
    做不做?程安扯他的衣服。
    你睡会儿吧,荣屿小腹一团火在烧,等会儿要上课了。
    还有两个小时。程安挑衅他,荣老大大概不需要这么久。
    荣屿把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提醒了他,你自找的,不怨哥。
    气息交错、鼻尖抵鼻尖、最亲密无间的词语也形容不了现在的他们,只有愈加狂乱的动作,互相宣誓主权,宣泄一切青春的躁动。
    荣屿这次不再莽撞,尽量配合程安的每一次呼吸,将他视若珍宝,使他也乐在其中,再一点点的品尝。
    程安背对着他,漂亮的蝴蝶骨上有些绯红,是荣屿画上去的,还嫌一个不够,得铺满才好看,从脖子到后背,到全身,是一项浩大工程。
    荣屿执着于作画的同时,不望进行正事。程安咬着枕头,手往后扬了扬,荣屿扣住他的手,十指随着动作紧密交错。
    程安受了刺激狠狠地拽紧荣屿的手,还上嘴咬了一口。
    同时,程安因荣屿的不受控制,压抑着的低语被荣屿捕捉到了,他贴在他耳边说:这次怎么样?舒服吗?
    程安哪里说的出来话,连转身都不行,抱着枕头倔强地不发出声音,但床板咯吱咯吱地响也不是个事儿。
    轻点。程安总算开了金口。
    荣屿不敢不从,放慢了动作,保住了床板一条命。男朋友的腰/线是人间极品,怎么mo也mo不够。
    荣屿用带有引/诱感的嗓音说,程安,你叫我。
    荣,程安倒吸一口凉气,荣屿。
    大声点。荣屿将他翻了个身。
    程安抱住他,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不忘满足他的要求,荣屿。
    嗯。荣屿看着他,我在。
    程安用力一翻,坐在他shen上,用主导者的姿势吻住他。
    两个小时快没了,还得留时间来洗漱,幸好时间没那么长,程安腰不太痛,不用睡一会儿调整,起身就占领了卫生间。
    荣屿收拾了下地面,确保像苏波那些不留心眼的冲进他们寝室时不会发现什么羞羞xx。
    洗漱完毕后,程安到小卖部买了杯热咖啡,两人往教室走去,荣屿觉得自己面色没什么大的变化,遇到熟人还能调侃、打招呼,但程安好像看出了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程安抿了口苦涩提神的咖啡,你说让我不要担心你,我就直接问出来了。
    荣屿愣了愣,比了个大拇指,做得好,组织给予你肯定和表扬。
    眼看要走进教学楼了,程安带着他走到没什么人的花坛边,说吧。
    人逢喜事精神爽,程安表情淡然,嘴角有浅浅地笑,仿佛没什么事儿能使他皱下眉头。
    花坛里有丝不明的花香,闻上去很清新,荣屿闻着花香,决定直接了当地说:我明年去国外读书。
    移民?程安眼里闪过一丝不信。
    差不多,我是去读大学,春季入学,荣尧叫我不用参加国内高考。荣屿盯着他,尽量把话说到点子上,我会经常回来的,因为有你在。
    你不和我读同一所大学?去国外读几年?程安把咖啡杯丢进垃圾桶。
    荣屿艰难地嗯了一声,应该是四年。
    程安转身走进教室,他虽然没表现出来,但荣屿看得出自家小老弟有点生气了,赶忙跟进去,坐下后说:我不太会说话,但我希望我们的未来是好的。
    你和我读同一所大学会耽误你所谓的未来?程安话语有些急,冲破了成熟的枷锁,谁说的要抄我的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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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作
    这俩字中间加个逗号,第二个字是通假字通做。我在胡说什么哈哈哈哈。
    悄咪咪地说:正文快完结啦。
    第74章
    荣屿特想改一改这句话,他现在野心很大,不止想抄个小小的志愿,而是对程安的一生负责。
    荣屿看着程安,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那颗憧憬未来的炙热心。程安也在看着他,教室里没人发现平时感情好到冒泡的大佬们在拼狠对峙。
    程安等荣屿先说话,荣屿也在等他说。
    你决定了是吗?程安五指收进掌心,不跟我商量,你自己就决定好了是吗?
    我认为荣屿没深究他话里的意思。
    你认为什么?!程安说,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你真的会去隔家里得飞十几个小时的国外吗?和我一起?荣屿尽量放软音调。
    他不是在为自己的自作主张开脱,而是在告诉程安他们现在要面临的选择。四年从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也不是生离死别,而是考验和考核,对他们感情是否能经历漫长一生的考验,和长辈的考核。荣屿有信心能通过。
    摈弃过往种种,荣屿打心眼里希望他的感情能得到父母的认可。那就按他们说的路来走一走,拼出个完美无缺的未来。
    代价是四年不能随时你侬我侬,但他相信程安会理解他。
    这可能就是长大吧,会想得长而远,会对未来产生向往,会为通往未来的道路进行铺垫,确保稳稳妥妥没有绊子。
    他们对峙到连什么时候上课也不知道,程安用眼神告诉了荣屿他在生气,再没跟他多说一句话
    荣屿在他耳边解释。
    荣尧、赵妍、考验、调和千疮百孔的家庭、留学、四年四年。
    他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其他的都情有可原,并且经他一说,好像是最好的选择。独独那个四年,令他发闷不适。
    四年,不知道学霸荣老大有没有换算过,是多少多少天多少多少小时多少多少秒,说得倒挺轻松,仿佛真没什么,眨个眼睛就能过完异地四年。
    程安看着书,没看进去过一个字,荣屿知道他在独自思考,便不再多说话。
    程安这十八年其实是孤独的,没对谁敞开过心扉,坚强地承担着程康和程安两份责任,什么事都能笑着应对,差点产生自己不需要温暖的错觉。
    荣屿之前说得对。只要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爱,都需要爱。
    之前喜欢柯木森,不过是喜欢一个温暖地笑,遇上了荣屿,才知道喜欢是要喜欢一个人的全部。
    彼此坦诚,没有隐瞒,皱个眉或者笑一笑,都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大概再没有比这更舒服的恋爱了。
    所以他为什么生气?气个什么劲儿?兀自生气好像没意思,但就是非常气,气荣屿没有和他商量,一开口就是个笃定的决定。
    他知道荣屿把他看得很重,常常说他太优秀,他配不上。
    配不上个屁!
    荣屿你这么好
    程安捏紧了水笔,强迫自己不发出声,发现自己和脾气暴躁的荣屿待久了,也成有什么话就想往嘴外边儿吐的性格了。
    国外的不确定因素也很多,四年也是个不确定因素,万一荣屿喜欢上别人了呢?万一独自待久了,发现他的缺点了呢?
    可他不会跟着荣屿去国外读书也是事实,他家在这儿,可以走远,但不能走太远,况且荣屿家人的安排就是为了他们能异地几年磨合。
    看似简单的事又复杂的令人头疼。
    越想越气,他大概越活越年轻了吧,心理年龄是倒着走的。
    你走啊,最好现在就走,不是说你不怕四年异地吗,程安淡然地说,谁也看不到他握着笔的手在颤抖,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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