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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哈密给他上完药后,看着稚的样子,没忍住嘴角弯了弯,原本的小狸花猫现在变成木乃伊猫了。
    他在地上铺了三层兽皮,将稚放了进去,害怕稚冷,又让藤岩在小木屋子里升起了一个火堆,然后兽皮一角卷起,给他当枕头用,最后给他盖了一层兽皮。
    然后找来一个Y型树杈,在地上挖了个土坑,将树杈埋进去固定住,然后将滴管挂上去。
    做完这些后,哈密叮嘱赤果,“赤果,这点滴估计要滴个很长时间,你看着点这袋子里的液体,如果没了赶快叫我,我好给稚换药水。”
    “好。”
    “稚的兽父醒来了吗?”哈密问虎翼,稚的兽父在看见稚连兽体都维持不住,甚至昏死过去后,一时受不了打击,也跟着昏了过去,由于小木屋里招不开那么多人,此时稚的兽父放在了木屋外面的空地上,由虎翼照顾着。
    虎翼点点头,有些难过的道,“刚醒过来,他说他叫桑尼,是咪.咪族的兽人,在一个月前,他们部族被有翅一族的兽人们侵占了,他们部落的兽人,大部分都死了。”
    哈密叹了口气,“走吧,我们带桑尼去有翅一族,接他们的族人过来。”
    哈密刚走出小木屋,就见桑尼弯着腰,见他出来连忙上前焦急又无比忐忑的问道,“我、我能看看稚吗?他还、还活着吗?”
    哈密看着老人黝黑脸上的条条皱纹,犹如沟壑一般印在脸上,在看他饱含热泪的双眼,不由得心里一酸。
    “稚很好,桑尼,你进去看看吧,看完咱们去有翅一族,将你的族人们都接过来。”
    桑尼弯着腰连连感谢着,然后飞快的冲进了小木屋,含着的眼泪在看见稚的样子后,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
    他指着稚,颤声问道,“稚的身上,还有这,这这都是什么?”
    “能救稚的东西。”哈密沉声道。
    伊春在一旁歪着头道,“哈密,我刚才也想问了,之前看你做过手术用过手术刀,还没见你给人挂点滴呢。这个点滴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比药物还厉害吗?”
    哈密点点头,“点滴比药物来的快,是直接打进血管里的。”
    他拍了拍桑尼的肩膀,道,“走吧桑尼,稚在这里很安全的,没人敢来我们部落动他,你们安全了。”
    桑尼擦了擦眼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右手将胸膛砸的砰砰响,“感谢兽神!感谢兽神使者!感谢藤部落!拯救我们咪.咪部族以及拯救稚和我!”
    游弯了弯嘴角。
    哈密将他拽起来,“好了,以后就是一个部落的族人了,快起来吧,咱们去接其他族人。”
    桑尼大力点点头,对哈密等人的感激,默默放在心底,记了一辈子。
    有翅一族的兽皮帐篷前站了一排的兽人,看上去大概有十七八个的样子,加上刚才被烧死的三个,哈密估计翅土这次来参加部落交易集市只带了二十几个兽人来。
    而且,更让他感觉不舒服的是,这十七八个兽人旁边,竟然跪着一排他们有翅一族自己的兽人,只不过这些兽人全都不怎么健全,要么瘸腿要么断手,再者眼睛瞎了这种,都是一些残疾兽人。
    在这些有翅一族的兽人旁边,则是稚部落的族人,他们兽人的兽体是狸花猫,所以整个族人长的都很秀气,在加上被有翅一族攻占部落,奴役殴打他们,各个都面色蜡黄,瘦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哈密眼尖的发现,这些人里,竟然没有一个亚兽或者女人,看来,稚部落的女人和亚兽,都被有翅一族留下了,倒是孩子,他只看见了三个十一二岁的小崽子,再小一点的都没看见。
    可不应该没有小孩子啊。
    他想不通也就问了,桑尼满脸痛苦,看着翅土的目光恨不得吃了他,“都死了,都被他们杀死了,说是浪费口粮!”
    翅土被族人扶着面色扭曲的站在一边,烧伤的后遗症此时都出来了,脸上和身上的血泡越来越多,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哈密和藤岩站在翅土的面前,冷声道,“翅土,我们来接人了。”
    翅土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不搭理,随后又心有余悸的朝兽皮帐篷前站着的族人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赶紧滚,别让我在看见你们!”
    虎翼皮笑肉不笑的道,“翅土,你这皮又痒痒了,敢骂兽神使者滚!”
    翅土面上闪过一股懊恼,随即惊慌的四处看,生怕再在哪个方位突然窜出来一束天火烧他。
    哈密清点了一下咪.咪部族的兽人,一共十八个兽人,其中包括三个刚刚十一二岁的小兽人,他们都或多或少的挨了打,此时抱着身子蜷缩在地上,黑黝黝的小眼睛里闪过惊慌和害怕,看着他们的新主人。
    自己部落被别族侵占俘虏,那成为奴隶的兽人过的都是最凄惨的,非打即骂,即使是被其他部落买去,天气暖和的时候还好点,猎物多食物充足,他们可以捕猎给主人吃。
    可如果是在雪季的时候,漫天大雪,天气寒冷,好多猎物都窝在洞里不出来,夏季太炎热,无法储存食物,冬季太寒冷,可以储存食物了,但是猎物又不出洞了,这样食物会不足,主人又饿,有良心一点的主人会让奴隶在漫天雪地里当诱饵,去吸引猎物前来捕食,他们在进而捕获猎物,但大多数主人嫌弃麻烦,直接将奴隶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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